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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你妈妈怎么这么客气啊,快进来吧,梓然和晴晴在房间里,你可以去找他们玩,马上就可以吃饭了。”杜茉莉接过她手中的礼盒,细细地打量着司徒淑静,很清秀的一个女孩子,但是看得出来她的心思很重,一般普通的孩子到别人家里玩,谁会想着带礼物上去,因为是小孩子也没有人会计较,但是她不同,是不是看上了梓然那小子?

看着司徒淑静的背影,杜茉莉笑了笑,想不到自己家的儿子也是有行情的。

“你来了,快过来啊。”顾晴晴看到了司徒淑静,就招手让她过去。

顾晴晴坐在古梓然的床上看杂志,而古梓然则是躺在床上听歌,半眯着的眼睛,一副很享受的表情,少了平日看到的温柔,但是多了一丝居家的味道。看着这样的他,司徒淑静不禁着迷了,呆呆地站在原地。

看着司徒淑静动也不动地站在那,以为她害羞,就站起来走到她的面前拉着她一起走进房间里。“怎么这么迟啊,是路上塞车还是不认识路啊。”

下班的时候本来顾晴晴要司徒淑静跟他们一起去古梓然家的,因为就是怕她不认识路,结果她说要回家拿点东西,顾晴晴问什么东西,她又没有说。那顾晴晴也不好说什么了,只是告诉了她怎么去古梓然家的。

“没有的事,因为我妈说第一次来别人家做客一定要带礼物的,就去商场买了点东西,所以迟了。”司徒淑静当然不会说自己是在家打扮花了这么长时间了,那些礼物是她叫她妈提前买的,所以她就只管把自己最好的状态拿出来就好了。

“干嘛要买东西,你都还是消费者呢,相信古妈妈可以理解的。”顾晴晴想想自己没有一次是带礼物,有时候甚至还把古梓然的东西带回去。

本来顾晴晴想问古梓然一个问题的,但碍于司徒淑静在就没有问,其实也不是不能说秘密的事啦,只是怕她会觉得尴尬而已,毕竟有些事情当着人家的面比较始终是不好的。

“无所谓啦,反正也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一点心意而已。”,司徒淑静微笑着看着古梓然,但是古梓然根本就没有把目光放在她的身上,她很是懊恼,她精心地打扮自己,怎么就不看一眼呢。

“出来吃饭了孩子们?”就在司徒淑静无计可施的时候,听到了古妈妈的叫声,于是连忙收拾好自己的情绪,等着和顾晴晴他们一起出去。

“走了走了,去吃饭了。”本不应该是她说的话,但是由于她早已经习惯把这里当家了,再加上看到司徒淑静在,如果她不出声邀请她一起走的话,古梓然一定不会主动表示热情的,因为她太了解了。司徒淑静间接性算是她邀请来的,她总不至于让她愣在那里尴尬吧。

走到饭厅里,古梓然帮着他妈妈将东西拿出来,而杜茉莉则是叫顾晴晴招呼司徒淑静坐下,因为她要回房间清洗一下自己,顺便叫刚回房间的古圣泉吃饭。

“晴晴你来了。”古圣泉看到顾晴晴格外热情,语气都遮掩不住的喜悦,见她点点头叫了声:伯伯。他点了点头,看见她旁边还坐了个没有见过的女孩子,不是他之前见过的那个女孩子,于是问:“这位是?”

司徒淑静刚想向古圣泉自我介绍,但是杜茉莉抢着开口说了:“这位是晴晴班的同学,叫淑静。”她没有说是古梓然的同学,虽然他们是同班的,但是她的言外之意是,这个女同学是顾晴晴带来的与古梓然无关,虽然这样的解释显得多余,但是却是有必要的。

见杜茉莉已经帮自己介绍了,她乖乖地问候了:“叔叔好。”

“好,大家吃饭吧,淑静啊,想吃什么就吃,千万不要客气啊。”

“好。”司徒淑静因为这话开心了一下,即使知道那不过是客套话而已,她还是想要更多。

“晴晴,多吃点,你爸妈不在家也没有人照顾你,你看你都瘦了,要不你搬来我们家住一段时间吧,这样我也可以给你做好吃的啊,不至于要在外面吃那些不健康的食品。”杜茉莉一边夹菜,一边跟顾晴晴说,夹了顾晴晴最喜欢吃的手打牛肉丸给她。

这牛肉丸是她自己亲手打的,没有借助任何的机器,完全用得是人力。她和顾晴晴都很喜欢吃,不过古圣泉和古梓然就不喜欢了,他们喜欢吃的肉都必须是成块的,所以平时也没有什么机会可以做这道菜,不说它工序很费时,单单就她一个人吃就觉得很孤单了。所以难得顾晴晴过来,她就必须要做这个菜。

“好好吃啊。”顾晴晴不知道怎么回答杜茉莉的问题,就只好装作没有听到。因为不知道多享受自己一个人在家的无拘无束呢,她可不想自己难得自由的时光这么快就结束了。

“晴晴啊,你伯母的意见你觉得怎样啊?反正也不麻烦,直接带几件衣服过来换洗就可以了,你的房间你伯母一直都有帮你打扫的,所以也不脏。”古圣泉又怎会不知道顾晴晴喜欢自由呢,但是他真的担心她一个女孩子在家不安全啊,也不好明着说,他怕顾晴晴会觉得他太唠叨。

“不用了,我一个人可以照顾好自己的,而且梓然不是经常去我家,他看到我没有乱吃外面的东西的,我都有自己做饭吃啊。”说着她把注意力引到了古梓然的身上,并向他使了个眼色。

古梓然哪里不知道这代表什么意思啊,只是觉得好笑,她哪会做饭啊,连基本的煮饭都不会,更别说做菜了,所以他真的很佩服她的说谎能力,但是他又不能不帮她:“是的,她一个人可以照顾好自己的。”心里暗暗加了一句:才怪。

见古梓然也帮着说话了,古圣泉和杜茉莉也就不再纠结于这个问题了,反正古梓然会时不时地过去看她,也不会发生什么事的。

司徒淑静觉得自己倍受冷落,除了刚开始的那一句基本的客套话之外,就没有再把话题引到她身上了,所以她觉得很受伤。

她本想让他的家人知道她是个知书达理的女孩,是会出自内心的喜欢她,这样的话,自己和古梓然在一起的机会就大了不少。但是好像有点事与愿违了,因为他们一家人的目光永远是在顾晴晴的身上,即使她的举手投足并不是优雅的,她真的太随意了,仿佛是在自己的家一样,但是并不妨碍她在古家人心目中位置。她知道顾晴晴和古梓然关系很好,也知道古梓然的父母对她很好,说真的她有点嫉妒顾晴晴和古梓然的这样关系,那么赤裸裸的关怀,那是她所触及不到的角落。

……

吃完饭没坐多久,司徒淑静就说要回去了。

顾晴晴问:“你不是说要去逛街的吗,我们在坐一会就去啊。”她看了看时间,才七点多而已,这边古圣泉已经沏好了功夫茶,怎么也要喝上一杯再走吧。

“不了,现在有点累,想早点回去,我们改天就约时间逛街吧。”司徒淑静不是真的累,而是刚收到她妈妈发来的信息,要她马上回去,有事跟她说。她知道一定是出了什么大事,才会这么着急着叫她回去的,但是她又不敢和他们说起,怕他们会问到关于她妈妈的事情,所以就只要找个了借口。

“这样啊,那好吧,我送你下去吧。”顾晴晴也不好勉强她,即使觉得她这样做有点不妥。她跟古圣泉他们打了声招呼之后,就准备送司徒淑静到小区门口的公交车站那里。

他们几个听到顾晴晴说司徒淑静要回去了,都放下自己手头上的事情,送她到了门口。

“小心一点啊,回到家要给晴晴打电话。”杜茉莉嘱咐道。

“好,我会小心的,谢谢你们的招待,今天我吃得很开心。”说着扬起了自己的手挥了挥。

“我和你一起去吧”古梓然这句话是对顾晴晴说的,顾晴晴没有说话,只是“嗯”了一下,因为那是再正常不过的话。

司徒淑静却因为这句话兴奋不已,她高兴的是古梓然送她,从而自动忽略了顾晴晴还在一旁,脑海里出现的都是只有她和古梓然两人行走在街上的画面,她希望时间可以慢点,再慢点,她不想这个美好的时刻这么快就消失不见,她知道那不过是南柯一梦,最终都还是会回归到现实里去的。就连想象古梓然对她有那么一点好感的这种想法,她都觉得是奢侈的,但是为什么她就是怎么奋不顾身呢。

看着古梓然和顾晴晴里去的背影,司徒淑静内心很是感概。

“对了,问你个问题。”

“嗯,说啊。”

送司徒淑静上来车,他们两个就往小区里面走了,顾晴晴突然想到了刚才没问的问题,不禁想说了出来:“刚才淑静说:第一次上别人家里的时候要带礼物的,可是我这么多年了,从没有都带过啊,你说伯母会不会觉得我特不懂事啊?”

连顾晴晴自己说得都有点不好意思了,她非但没有给他们送过礼物,而且有时候看到古梓然收到的礼物好看的话,她也会把它招为己有。因为她知道那都是喜欢古梓然的女孩子送的,虽然古梓然不喜欢他们,但是送给他的东西他也不会当着人家的扔掉这么没品,所以他通通都把它们拿回家了。基本上大部分他都没用的,甚至有的还来不及拆包装,就被她带回家了。

“你还会不好意思啊,真是奇了怪了。”古梓然听到顾晴晴说着话,就忍不住想要调侃她,因为这样的机会不多。

“我就不会不好意思了吗?你又不是没见到过。”顾晴晴不自觉瞟了他一眼,说得她好像是个脸皮很厚的人一样。

“会是会,可是不常见,让想想上次是什么时候。”古梓然故作深沉地思考着:“是你初二的时候吧。”

顾晴晴经他这么一提,马上想起了。

那次好像是校运会的时候,他们班上原本参加女子400米接力赛的一个女同学因为突然间大姨妈来了,肚子不舒服,根本就不能去比赛。所以被迫顾晴晴临时顶替上。

因为老师同学都知道她体育是什么水平,要不是真的找不到人来参加了也不会找她,因此对她也没有抱任何希望,只是希望有人参加就好,不至于要废掉那个项目,所以顾晴晴就一点压力都没有,直到比完赛也如是,除去了比赛中发生的一点一插曲。

本来她跑最后一个,也不用急,因为什么都差不多成定局了,可以淡淡定定地跑完。不知道是因为同一起跑的女生跑得太慢,还是她发挥超长,她感觉也是照着平时跑步的速度,但是就这样一个一个地超越了,原本想着一定是排最后的全班同学看到这一幕,每个人都激动地站起来为她加油,听到大家的欢呼,顾晴晴也不能淡定了,此时她感觉自己是用全身的力气在跑,她的眼前只有那一条属于顺利的冲刺线,但是却忽略了脚下,结果她是跌到了终点。

本来应该很激动地时刻,却因为她的动作太滑稽,凡是在场的人都笑了,但都不是恶意的,顾晴晴也因此脸红了,不过她也很快恢复了之前的样子。古梓然连忙赶过去,但顾晴晴早已在别人的帮助下起来了,他们班还得了第一名呢。

想到这件事,顾晴晴觉得人有时候真的需要些许运气,不然她也不会这么幸运就可以胜出。

“那个时候的我很好笑吧。”顾晴晴不确定地问,虽然她自己并不会再觉得有什么,但是她想知道古梓然的看法,她一定都没有问过。

“不会啊,很可爱。”古梓然想了想认真地说:“那个时候,你的样子很倔强,虽然满脸是汗水的,可是模样却显得特别清晰,仿佛每个毛孔都在呼吸,那个样子的你很美。”也让他觉得好着迷。

第一次听到这番话,原来自己在古梓然的心里很曾留下过这一幕,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在古梓然的心里是有一定分量的,她可以确定,因为她曾经看过一本书:如果一个人可以把你他认为最美的一面永远留在心中的话,那么这个人心里一定存有爱意的。

顾晴晴为自己这一发现感到震惊,她虽然知道古梓然一直都对她很好,但是就是不知原来他还爱她,一直以来她想有个哥哥,现在真的就如愿以偿了,虽然古梓然比她大几天,不过看在他对她好的份上,也无所谓了:“你不要转移话题好吗?回答我上一个问题。”

“嗯?上个问题?”古梓然想了想,回答:“你呀你,一个司徒淑静就刺激到你了,如果这样的话,那你为什么还要叫她去我家啊。”古梓然语气里明显带着不满,他真的是不喜欢别的异性入侵到他的领域去。

“哎呀,我也不想的,是她主动要去的,我不好拒绝啊。”顾晴晴大叫冤枉。

古梓然拍了拍顾晴晴的头顶:“我就知道是这样的。其实你也不用烦恼什么,别人拿礼物去我们家是因为和我们并不熟,如果我去她家的也会带的,虽然这样的事情不会发生,这就叫礼尚往来。你们家和我们家是什么关系呢?我们根本就不需要来这种虚礼,所以你也不要想太多了。”

古梓然说完温柔地看着顾晴晴,顾晴晴觉得有点寒颤,这种表情和之前看到的都不一样,仿佛在看一件珍爱的东西,如果用一句话形容的话,那么就是“溺死在情人的眼里”,可惜顾晴晴和他不是那种关系,她也不可能读懂他眼里的真正含义,因为她还没有到达古梓然处于的层面上。而且对于男女之情比较迟钝的顾晴晴,她有时候根本就不会分类世间的种种情感,那对于她来说太复杂了,她能想到的只有一些比较表面的东西,大家都知道的,而且比较简浅东西,否则的话,顾晴晴就会自动忽视掉。

古梓然知道自己流落了太多不应该现在出现的东西,就马上收敛了起来。他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说出口来吓坏了顾晴晴,他知道顾晴晴现在一定不能接受他除去亲情和友情之外的情感的,所以他现在必须把什么都藏起来。因为她一直对他有种深深的依赖,当他是哥哥一样,他不能这么残忍地剥夺她这种想法。他会等她,等她慢慢长大,慢慢发现自己的情感,而不是让他来告诉她,那多无趣啊。

“走吧,小晴晴,我们回去了。”古梓然看着天色也不早了,就想着要送她回家去,于是就准备和顾晴晴回家拿她的包包。

“都说了不要叫我小晴晴了。”顾晴晴不喜欢听到这个名字从古梓然的嘴里说出来,因为这个名字只能是她爸爸叫她,而且古梓然比她大不了多少,即使她当他是哥哥,但是听起来还是会觉得有点怪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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