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儿手指的位置是我和老嫖无论如何都想不到的，我一开始还以为是三儿在和我们开玩笑，想缓和一下刚才不和谐的气氛。可是当我看三儿一眼的时候，他却对着我很严肃地点了一下头。
看到三儿如此严肃地点头，我开始变得整个人都不好了，有种像是被雷电击到的感觉。我不知道自己现在的表情有多难看，但内心中的紧张感越来越甚，已经明显地感觉到脑门上的青筋开始暴起。
虽然我看不到自己的表情，但是我能看到老嫖的表情，他此刻已经木然了，整个人都呆在那里，直勾勾地盯着三儿指的位置，一句话都没有。想必，老嫖也很难理解小狼的使命竟然会是这样。
我和老嫖能有这种反应，完全取决于三儿手指的位置，他指的地方竟然是灵牌最下方的之子。
这简直犹如晴天霹雳一般，打死我也不敢相信，小狼竟然是灵牌上的之子。也就是说，小狼是和灵牌上的之子同一个使命，他也是试验品。
我突然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一个认识了这么久的人，竟然是慕容家的试验品。怪不得三儿不去救小狼，原来这里原本就是他的终点，他从出生下来，就已经注定要有这个结局了。
不，我的思想有点混乱了，他不是试验品，是还没有进行试验的人。
我深吸了几口气，调整了一下受刺激的神经，对着三儿问道：“你确定小狼的使命和这个之子一样？”
“我的使命就是负责守护这里，你说我确定不确定？”
我看着三儿的眼睛，多希望他说不确定，可他却用了肯定的语句来反问我。毕竟我认识小狼这么久了，怎么能忍心看他变成石壁中的怪物，内心里还是不能接受。
“如果展昭是灵牌上的之子，那他母亲岂不是孟圣女？”老嫖见我和三儿说话，也疑惑地问了一句。
“不，这点不好说。”三儿回答道。
“你不是很确定小狼的使命是试验品吗？怎么还不确定他母亲是孟圣女呢？”我看着三儿问道。
“这个有点不好解释。”三儿很无奈地看了我一眼，接着说道：“这得从孟族发生大变故说起。具体那次孟族发生了什么变故，没有人能说的清楚，除非是孟族内部的人才知道发生了什么。总之从那次变故以后，孟族内部开始对这里的试验出现了很大的分歧。孟族内部出现了三种不同意见，每种意见的背后都有一部分孟族人支持。第一种意见的群体，是想放弃在这里的试验，这部分人占多数。第二种意见的群体，是选择坚持与慕容家的合作关系，还要继续经营这里的试验，但这部分人占极少数。第三种群体是封闭思想，不想参与任何争斗，也不想与外界有任何联系，理论上说，这些人也是持放弃意见。最后结果显而易见，多数压倒少数，孟族最终的选择就是放弃这里。但是那些持第二种意见的人并不甘心，他们脱离了孟族的内部体系，开始私底下与慕容家合作。”
说到这里三儿停顿了一下，对着我和老嫖问道：“你们不是去过金三角那里的试验地吗？”
我和老嫖点了点头，三儿继续说道：“你们在那里所看到的，就是慕容家和脱离孟族内部体系的那些人一起合作的地方。”
“你的意思是说，小狼的母亲是脱离孟族内部体系的那些人之一。”我疑惑道。
“是的，但这并不能证明他母亲就一定是孟圣女。”三儿继续解释道：“我对孟族的了解虽然并不多，但也知道孟圣女是个孟族内部称号，并不是每一个孟族的女性都能叫孟圣女。”
“我日的，难道这孟圣女还有什么特殊技能不成？”老嫖疑问道。
“对，就是有特殊的地方。起初我们慕容家的人错误地认为，孟圣女的特殊地方就是具有耳聪、眼灵这两大特点。可是随着与孟族的亲近接触后，就发现所有孟族的女性都具备耳聪、眼灵，这两点在孟族的女性中并不算特殊。”
“那孟圣女有什么特殊的地方？”我追问道。
三儿摇了摇头，回答说：“这个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会信，除了孟族的族长和内部核心的几个人知道外，没有人知道孟圣女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就连孟圣女本人都不知道。”
“我日的，那他娘的族长和几个核心的人说谁是，不就谁是吗。”老嫖惊叹道。
“从表面上看是这样，但实际上并不是这样。他们还是掌握了一套标准，只有符合标准的孟族女性，才会被尊称为孟圣女。”三儿接着说道：“孟圣女并不是我们想象的那么多，也并没有任何规律和控制人数。有时几年，甚至几十年才出现一个孟圣女，有时一年同时出现几个孟圣女，就是孟族自己内部的人，都不知道这套标准的具体细节。”
“那你是怎么断定小狼的母亲就不是孟圣女的？”我问道。
“我并没有断定，只是说不准而已。你们眼前看到的这些牌位，并非是同一个时期的，这些牌位的跨度有几个世纪，牌位上的孟圣女才是孟族认可的。你们在金三角所看到那里的试验品，也是孟族女性与慕容家通婚的之子，但那些之子的母亲，并不全是孟圣女。”
听三儿说到这里我明白了他要讲的意思，便接话说道：“在金三角和慕容家合作的那些孟族人，并不知道孟圣女的具体标准是吧？”三儿点头表示正确，我继续说道：“也就是说，小狼的母亲是孟族的女子，但是不是孟圣女，她自己也不知道。”
“我日的，何止是她自己，就连当时和慕容家合作的那一小部分孟族人也肯定不知道。”
“对，这就是我为什么不确定他母亲是不是孟圣女的原因。”三儿说道。
“当时你们慕容家是不是把所有和你们合作的孟族女子都通婚了？”三儿点了点头，老嫖继续说道：“你们慕容家的男人真牛逼，为了不遗漏掉真的孟圣女，竟然把所有孟族的女子都给睡了。”
“没办法，非常时期，就要有非常手段。”
三儿说完，老嫖立刻感叹道：“唉！这么好的时期，我怎么没赶上，那是多么美好的时期，想想都醉了。”
“得了吧，幸亏你没赶上，不然你儿子就变成这里石壁中的怪物了。”我说道。
“我日的，就算我赶上了，也不会是这样。再说了我他娘的就没准备生儿子，生几个漂亮姑娘不也挺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