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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巴尔莫丹

次日,雇佣兵团众人告别了地精主管菲茨普鲁克,踏上了前往巴尔莫丹的旅途。

清晨的阳光柔和地洒在青翠的草原上。抬眼望去,青翠的草原一直延伸到天的尽头,与天际相交处是一片模糊的层峦叠嶂。几棵常绿的松树远近不一地点缀在绿缎子般的草原上。众人经过一夜的休息,精神饱满心情大好,惬意地骑在坐骑上欣赏着周围的景色。

不多时,众人眼前出现了一大片碧蓝的水面。

“这就是石牛湖了,莫高雷地区最大的湖泊。”艾米骑在马上回头向众人介绍道。

碧蓝的湖水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着粼粼的波光,水面辽阔,一眼望过去对岸的树木就如半尺高的小树一般。不时有一两条白鲟鱼跃出湖面,溅起一些水花和一圈圈向外扩散着的的涟漪。一丛丛芦苇生长在湖边,一些芦苇杆上长着柱状的褐色孢子球,细长的芦苇叶随着轻风慢慢摇荡。两只水鸟在湖面上游弋,不时地将头伸入到湖面下,然后又钻出来,抖抖脖子上的水珠。一只翠鸟站在芦苇杆上,左顾右盼,见众人靠近,扑哧一声展开双翅飞走了。几只细小的水黾撑着细长的四肢在水面上滑行,它们在水面上滑行就好像人在陆地上行走般轻松。

众人在湖边骑行的倒影映在水中,随着微波上下起伏,莹看着几只在水面滑行的水银,有感道:“如果我们也能像它们一样在水面上行走,那该是多么惬意呀!”

艾米闻言欣然道:“一些高级魔法是可以做到让人在水面上行走的,甚至可以让人在天空中飞翔,据说顶级魔法可以做到跨大陆的传送,甚至可以在位面中穿梭。”

莹咋舌微笑道:“那岂不是相当于人长了翅膀,不知在天空中自由自在地翱翔,又是怎样的一种感觉呢!”

泰克林哈哈一笑道:“在湖面上行走这有什么难的,冬天我们蛮锤部落的矮人个个都能做到!”

队伍最后的凯尔面露奇色道:“哦?难道你们蛮锤部落的矮人个个都会高等阶的魔法?”

莹回头莞尔笑道:“凯尔你真是笨啊!冬天湖面上都结冰了,自然个个可以在湖面上行走了!”

凯尔恍然顿悟,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道:“哦,原来是这样。还以为矮人个个都魔法高强呢!”

莹笑道:“我看你最近钻研魔法钻研得有点儿走火入魔了!”

“哈哈”,众人皆轰笑起来。

又过了半晌,众人看见十几座牛头人的帐篷散落在湖边,一些牛头人在帐篷间走动,看上去是一个牛头人的村庄。

艾米等人走近村庄,向一个近旁的牛头人打听巴尔莫丹的方位。牛头人指了指西北方,示意巴尔莫丹在那个方向上。艾米又打听了一下是否有带着一头熊的战士模样的人经过。牛头人轻轻地摇了摇头。艾米等人向牛头人道了谢,向西北方向行进。

“看来雷克萨还没有回来”,艾米道。

“也许他没有走这条路,可能已经在雷霆崖了”,莹道。

艾米道:“既然这样我们先去巴尔莫丹,然后再去雷霆崖找他!”

一行人边说边迤逦而行,草原上牛头人的帐篷已经随处可见,一座座平顶高峰突起于草原之上,一些牛头人的村庄就建在这些平顶山上,山上最醒目的就是一根根巨大的漆着各色油彩的图腾柱。

傍晚时分,众人终于在落日的余晖中赶到了巴尔莫丹。

巴尔莫丹已经被矮人建造成了一座要塞,在落日的余晖中高大的主墙显得金光闪闪。巴尔莫丹在矮人语中意为红色的山脉,城如其名,巴尔莫丹傍山而建,整个城与红褐色的山体建造在一起,仿佛浑然天成一般。城门正面由巨大的青石建成,两侧的筑墙就像坚固的盾牌护卫着要塞。城门上方是三座高耸的塔楼,坚固的外墙环绕着要塞。塔楼和外墙上都建有倒梯形的细长窗户,也可以瞭望,又可以作为射击孔使用。广阔的空地上散乱地摆放着挖掘用的机械车辆。一些手持枪械的矮人火枪手在塔楼和城墙里监视着城门内外。城门旁站着两对矮人士兵盘查着过往的行人。

日头西下,巴尔莫丹就快关闭城门进入宵禁了,佣兵团一行人来到了城门前。一个手持火枪的矮人,向艾米等人打了声招呼,然后就询问众人的身份。艾米出示了佣兵团证,矮人上下打量了众人一番,感觉没有问题,就要放众人通过了。

出于礼节,矮人向泰克林打了一下招呼,问道:“你好,矮人战士,您叫泰克林吧!欢迎您来到巴尔莫丹!”

泰克林嘿嘿一笑答道:“谢谢你,兄弟,来到这里感觉就像回到了家一样。”

泰克林所属的目前位于格瑞姆巴托的蛮锤部落曾经也居住与铁炉堡,与巴尔莫丹的这些来自铁炉堡的矮人同属于矮人国王麦格尼统治之下。但是后来黑铁矮人引发到三锤之战,使三个矮人部族铜须、蛮锤和黑铁分裂为三个分别位于铁炉堡,格瑞姆巴托和黑石要塞的三个独立的矮人王国。三锤之战时,蛮锤部族和铜须部落联合了暴风城的力量将充满野心的黑铁矮人打败。三锤之战后,三个矮人部落成立了三锤议会来维持矮人王国三足鼎立的局面。铜须部落和蛮锤部落的关系还是很友好的。

“泰克林?”

矮人卫队中,为首的那个火枪手听到泰克林的声音,回过身来,认真地打量了一下泰克林,然后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泰克林,还认识我吗?”

泰克林转身看了看那个拍肩膀的火枪手。

只见他脸型瘦削,眉毛和胡子全白,一双鹰眼炯炯有神,鼻子下面是两片绵密的八字胡,下颏下两尺宽的胡须一直垂至膝间,身罩一件黑色的缁布斗篷,两面熟铜所制的肩甲护住了整个肩部。上身穿着一件细密的锁环甲,两只齐臂长的露指皮手套护住整个前臂和手部。下身着一件帆布长裤,两块铸有方形钝刺的铁制膝甲护住整个膝部,一条满载子弹的子弹带从左肩头斜挎在右腰间,腰上别着一把带鞘的短匕。背部斜别着一把一米多长的双筒火枪。火枪两个铜制枪管长短不一,上面较长的枪管上装有一个比枪管略粗的的瞄准镜。褐色的木质枪把表面遍布着天然的木纹,被摩挲得油亮光滑。

“你是……”,泰克林张大嘴巴面带疑色,似乎在记忆的深处打捞,“卡德尔?”,半晌,泰克林终于带着疑惑不敢确定的口气问道。

火枪手微笑着颔首点头:“看来你还没忘记我,老伙计!”

“卡德尔!”,泰克林兴奋地叫了起来,“我都不敢认你了,你的胡子眉毛,怎么……都白了?”

“说来话长”,一丝苦笑浮现在卡德尔的面容上。

“这些是你的同伴吧,我们先找个地方坐下来,到了这里,得让我好好尽一下地主之谊的,来,进城!”说着不由分说就拉着泰克林,招呼着众人走进了城门。

巴尔莫丹已经被矮人建造得颇具规模,五人走在宽敞的石子路面上,观察着周围环境。街道上大多是一些扛着锹和镐的矮人,街旁是矮人的房屋,街角堆放着一些木料和石料,还有一些炸药桶。远处一道两米高的长石墙边搭建着一些板棚,扛着锹镐的矮人出没其中。手持火枪的矮人看守着大门,出入的人被严格盘查着。透过门的缝隙中可以看到一些挖掘车辆和矮人矿工在里面忙碌着,石墙里上空弥漫着一股烟尘,走近些更可以听到车辆的开动声和挖掘声。

“前面就是巴尔丹挖掘场了,是禁止任何生人通过的。”卡德尔向众人说道。

据说巴尔丹挖掘场挖掘出了珍贵的泰坦遗物,众人在途中已经听说了。矮人向来对文物矿藏视如珍宝,众人对矮人严密的把守倒也不奇怪。

转过街角,一座酒馆出现在眼前,木质建筑上竖着一个木牌,上书“玛尔金的麦酒坊”。

就像地精喜欢金钱,血精灵嗜好魔法,人类喜欢权势,矮人们在哪里都不能缺少酒,即使在这挖掘场内,酒馆也是必需的。

众人走进了酒馆,里面已是人声鼎沸。木制的酒桌前坐满了人,矮人们端着大号的木制桶杯,说笑着,互相碰杯,酒水洒了出来,泡沫从酒杯旁流到了桌子。酒保在桌旁忙碌着,擦洗着桌子。酒馆中央矗立着一人多高、三人合抱粗的的蒸馏罐,上方连接着铜制的管道,一直延伸到旁边一个硕大的木桶上,木桶下方有一个水龙头,不时有矮人从拧开龙头中接满一罐儿酒液美美地享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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