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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非常之旅之自在游行

第三十八章、非常之旅之自在游行

位末非红幻常郑奋发帮助小姑和小弟安排了老太太和小孩的身后事,继续上路。临行前,小弟一再嘱咐,如若往后还能途径这里,一定要见面的。郑奋发说:“来来回回的,要说相见,也不是没有机会;要说再见,也只能凭机缘了。”小姑说:“只要往一处走,相信再见不难。”位末非释然道:“后会有期,后会无期。真正的相会,不在无期有期,不在天涯咫尺。山水远隔,见面相拥,又有什么区别?小姑说得好,往一处走,就在一起。不然纵使来来回回,也只是擦肩而过。”小弟感叹道:“缘聚缘散,人生苦短。岁月悠悠,前路漫漫。我们也只能往前走了。”几个人依依不舍道别。

当年航海家出海航行,朝着一个方向直走,又回到了原来的地方,发现起点即是终点,断定地是圆的。后来人们又发现了地球的转动,不但围着一个虚设的地轴在自转,同时还围着太阳周转,太阳据说是一个大火球,里面除了燃烧的火焰,什么也没有。相对于行星的恒星也非静止不动,整个宇宙都在不停运动,在这种运动之中,有了时间的概念。假如你能跳出这种运动,会是什么情况?假如你是一粒光子,从太阳出发,来到地球,只需十分钟;假如你是乘着这样速度的一艘飞船在走,从太阳回来,也许你的亲朋好友已经死去了三百年。你在光速运动中的两三秒,就是相对于这个运动的静止的一年。时间就是这样的概念,生死亦如此,千生万死,只是一颗躁动不安、瞬息不宁的心,空间的无限、乃至所谓时间的永恒,都因这颗不肯平静的心而起。真能做到清静,过去现在未来,举念即在;此方他方,当处即至。寂而不动,感无不通;当相即道,当体皆空。

位末非三人来到一个村子,村西有一条河,小河抱着一大片河滩,河滩里水草丰美,牛群、羊群、马群在河滩上啃食嫩绿的青草,放牧的人扔了鞭子,翘着腿仰躺在草垄上,天上飘着白云,地上吹着微风,河对岸的山梁静默着,听流水在脚下刷过。一群小男孩在草滩上玩耍,铺了几块麻袋在地上,拣些干牛粪、干树枝生起一堆火,烤苞米吃,其中一个小男孩正是位末非。

位末非三人走上前去,位末非发现是自己,吃惊道:“不想你还在这里?这么多年,难道你从未离开过?”

小男孩位末非抬头看见他,也是吃惊:“我还没走,怎么就会回来?”

红幻常叫了一声:“奇怪!真有这样的事!!”

郑奋发兴奋地说:“你们俩真该好好谈谈了,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位末非说:“我真的没有想到,会遇见他。”对小男孩位末非说,“那你,过得可好?”

小男孩位末非说:“不错呀?每天放马,捉青蛙,烤玉米棒子吃,下雨天就在家里睡大觉。你呢,过得怎样?”

位末非现出一脸惆怅,说:“唉!我哪比得上你!自从离开家乡,就一直在流浪,四海为家,一身疲惫!你看我,脸上都有皱纹了。”凑过脸让看。

小男孩位末非看看他的脸,说:“是有轻微的皱纹了,像水波。不过水还有波纹,人不可能没有皱纹。”

郑奋发说:“那你就没有,这是怎的?”

小男孩位末非看他一眼,问:“这是谁?”

位末非说:“这两位都是我的朋友,郑奋发哥哥,红幻常姐姐。”

小男孩位末非说:“哦,你们是一块的。怎么会有他们俩个?”

红幻常笑道:“你不喜欢我俩吗?”

“那倒不是。”

郑奋发说:“他是认为我俩的存在不太合理。”

“也不全是那样。”

“那是什么?”位末非问。

“假如我的速度超过了自己的极限,你的出现是可能的。”小男孩位末非对位末非说,“但同时出现三个人,不是我能理解的。唯一的解释是:我内心还有杂念。然而若有杂念,我的速度不可能超过自己的极限。”

“哦,是这样。”位末非开始思索起来。

小男孩位末非又说:“现在出现了这种情况,按我的分析,只能是你们三个人本来就是一个人。”

红幻常疑惑不解。郑奋发大叫一声:“对!你这个思路非常正确,不然我们都不能成立。”

小男孩位末非进一步解释说:“只有在我的速度快到超过自己最快的时候,才能在我还未出发的时候,就已经返回。然而返回的肯定只有我一个人。现在是三个人。所以你们看起来是三个人,其实是一个人。”

红幻常终于醒过来,惊喜道:“那我们四个人也不就是一个人?”

小男孩位末非说:“那也就是这样的了。”

位末非叹道:“那我跑这么快干嘛?弄得如此尴尬!”

小男孩笑了,说:“这个是你的事,不是我的事。我还在这儿,放马,睡觉,蓝天,碧草!”

位末非沮丧至极,转身就不见了。郑奋发红幻常喊道:“你要去哪里?我们一起走——”声响处,也迅速不见。

小男孩位末非扯起地上的麻袋,拉过马,把麻袋搭上马背,一跃身跨上马背,如风一样疾驰而去。

位末非三人回到公司,公司外务处的工作人员领他们参观公司的生产线,说:“让你们三位参观公司的生产车间,这是自公司成立以来的首次,估计今后也不会再有这样的事了。”

郑奋发问:“为什么?”

工作人员说:“没有为什么。就是这样的。”

他们随工作人员在流水线上一直走下去,走了三十年,详细观看了产品的生产过程。

红幻常有一个疑问:“先前听教授说,生产一款这样的产品,只用三年的时间,怎么这条流水线走下来会走过三十年的时间?”

工作人员说:“你没有想过吗?我们会比产品生成得更快吗?”

郑奋发醒悟到:“我们都是一堆废物,幸好还有机会做点有用的事。”

位末非看见自己在工作台上,一丝不苟地工作,神情专注,身体与工作台就是一个有机的整体,庆幸自己找到了这么好的一份工作,就像一个螺丝钉,拧进了钉眼,在一件家具上,这个螺丝钉成了螺丝钉。

流水线上的位末非发现防护罩内的荧屏上有异常,迅速排除干扰,继续工作。参观流水线的位末非看见工作台上的那个自己身周围罩上了一团蓝光,明白是自己对他构成了干扰,迅速离开。

在公司研发部的大楼内,三个人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办公室里传出来:“教授说过,这个方案不能有任何改动,无论时间怎么推移,这套程序永远在运行。”

“怎么会是我的声音?”红幻常惊奇道。

郑奋发说:“进去看看,看里面是不是你。”

红幻常摆手道:“免了吧!我不想面对。”

位末非说:“不进去也好,走过去就没事了。——走,回我住的地方坐坐,我请你们。”

三个人离开公司,经过一条街,来到位末非的住处。

位末非开门请红幻常和郑奋发进屋,却发现大厅里坐着一个位末非!

“怎么会是这样?我要疯了——”红幻常抱紧脑袋,就要冲出屋外。郑奋发一把拉住她,说:

“这有什么稀奇?本来就是这样的,只不过我们不愿接受罢了!”

“你胡说!假如这是真的,我看没人能接受!”红幻常叫道。

郑奋发笑道:“我说这是真的了吗?”

红幻常傻了,半天才说:“那我们呢?算什么?”

郑奋发说:“你说呢?”

红幻常说:“我不知道!”

“还记得在山上日出时看佛光吗?当时我要跳崖,是你们拉住了我,当时你还劝我。你忘了?”郑奋发平静地说。

红幻常终于平静下来,慢慢坐到沙发上。

两个位末非正在交谈,气氛融洽。

一个说:“这次出差,一定很累吧?”

另一个说:“还好,累不累吧,也不知道是什么了。”

一个问:“是什么?”

另一个说:“其实也可以克服的,都来自自身。”

“那就不必说了。”

另一个又问:“一直宅在家里,感觉如何?”

一个不无风趣道:“不错呀?谁能有这个福分?让我得到了。”

“真羡慕你,不用工作,就可以衣食无忧。”

“这有什么羡慕的,你也可以做到呀?”

“你又说笑话了……”

“我何时说过瞎话?我父母早不给我钱了,我也没中奖发横财,这个你又不是不知道。”

“那你衣食来源怎么解决?”

“穿衣做什么?”

“不穿衣怎么可以?有羞耻呀?”

“哪有羞耻?”

“……那吃饭呢?”

“吃饭做什么?”

“维持生命呀?”

“哪儿有活路?”

“……”

“这两位真是一见如故。”郑奋发说。

“我说要走,你偏不让走。现在可好,全让我听到了。”红幻常觉得自己不走运,耷拉着脑袋。

位末非说:“这有什么?郑奋发不是说过了吗,这又不是真的!”

红幻常说:“但我总觉得不应该如此决绝。”

位末非说:“你又领会错了,郑奋发说这不是真的,并非说这就是假的。”

红幻常费力地说道:“可是——我总绕不过这个弯儿来。”

三个人同时接到一份请柬,位末非与红幻常要结婚了,要他们去参加他俩的婚礼。

郑奋发说:“这两个人,到底是产生了爱情,又从爱情发展到了婚姻。”

红幻常说:“这是人生的一件大事,生活的重要内容,不这样的,怕是很难。”

位末非说:“不知怎的,就拐上了这条道。”

红幻常不以为然道:“随处都是出口,你还怕什么?”

位末非说:“出口是很多,但谁知道下去是哪里。”

郑奋发笑说:“随便是哪里,不已经出来了吗?”

位末非认真说:“不见得,牵手不是随便,松手更不能随便。”

红幻常得意道:“这还像句话。”

郑奋发装出一脸苦相,说:“好像是你们俩似的。”

来到婚礼现场,宾客满座,又互不相识。位末非认识的那么多人,谁也不认得谁,都是单向的联络,互相介绍之后,谁也不因为有认识位末非的基础而从此认识,婚宴散去,人也继续陌生去;红幻常亦是如此。因为他们两个,众人坐在了一起;因为他们两个,陌生的人不再回避陌生,看着陌生的面孔,无论如何,还是陌生。如果不是为了他们两个,陌生与陌生照一面,也许会留下并不陌生的印象,陌生会忘记陌生的面目,成为熟悉。这就是他们的罪过。他们的罪过是走到了一起,还要继续走下去,产生更多的罪过。罪过的另一面就是无罪过,来参加婚礼的还有三个人,郑奋发、位末非、红幻常,就组成了“无罪过”这三个字,来映上“罪过”,成为一个完美的整体。

婚后,位末非与红幻常过得也并不是没幸福,生下一个小孩,就叫做幸福。小孩呀小孩,你可不是侥幸得福,你又怎不是侥幸得福?然而,谁又能说,你不是一个救度呢?

三个人又走,就来到一处地方,昏昏暗暗,红幻常看见郑奋发在受苦,惊呼道:“天哪!他在背煤块!”

“谁?”郑奋发问。

“你看呐,那不是你,又是谁?”红幻常指给郑奋发看。

“天哪!是位末非!”郑奋发呼道,“怎么会做了这个?”

位末非看去,是自己,说:“这就是我,我就是从这里走出来的,走了好长时间,才来到现在。”

红幻常吃惊道:“怎么会是你呢?”

位末非说:“怎么不会是我呢?”

郑奋发内疚道:“那我呢?”

位末非安慰道:“这里没有你,不更好吗?”

郑奋发悲道:“我不忍!”

位末非说:“若是有我就行,何必再添一个你呢?”

红幻常也哭了:“我都觉得我的存在是一个罪过了……”

位末非一笑:“也没有这么坏,你们看——”用手一指上方,天上顿时现出七道彩虹,彩虹上都端坐着一个人,红幻常首先看见了自己,郑奋发也看见了自己,两个人又看见了位末非,还有四个人,看得清面目,但不认得人。

红幻常惊奇道:“这又作何解?另外四位是谁?”

位末非说:“没有解释,事情就是这样。另外四位,也是与我们一样的人。”

郑奋发抹着泪,说:“我们出来这么久,今天我是头一次感动,也是从来没有过的自在,都觉得走与不走,都无关紧要了。”

位末非说:“如果走与不走没有两样,走又有何妨?”

红幻常高兴到:“是是是!不走是不走,走也是不走,不走不反对走,走又回到不走。还是走着好!”

三个人继续上路。

位末非在大觉寺出家为僧,法号无非,每日打扫寺院,除了口念佛号,再不愿言语。秋风落叶,连续一个月,他每天早晨四点钟起来,拿起竹扫帚就开始扫,一扫帚下去,南无阿弥陀佛!又一扫帚下去,南无阿弥陀佛!再一扫帚下去,南无阿弥陀佛……从前殿外扫到后殿外,天亮了,推开山门,再扫台阶,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

“师兄,自从我来大觉寺,就没听你说过一句话,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无非师父把扫帚放回原处,走回寮房洗脸洗手,师弟走进来,冷不丁地问。

“南无阿弥陀佛。”无非师父念一声佛号。师弟听见说:“有什么可说的?”

“那你究竟有过什么样的经历,怎么会变成这样?”师弟又问。

“南无阿弥陀佛。”无非师父念一声佛号。师弟听见说:“有什么经历?没有经历。”

“那你老是念佛,不跟人搭话,别人都在猜测,弄得大家都在议论你,我觉得这不是很好。”师弟说。

“南无阿弥陀佛。”无非师父念一声佛号。师弟听见说:“猜测猜测去,议论议论去,不是很好不是错。”

“那是猜测错了?议论错了?”

“南无阿弥陀佛。”无非师父念一声佛号。师弟听见说:“猜测的没错,议论的也没错,猜测和议论更无所谓错。猜测归猜测,议论归议论。”

“你不喜欢与人交流,一定有伤心事。”师弟试探着问。

“南无阿弥陀佛。”无非师父念一声佛号。师弟听见说:“伤心没伤心,心知道。伤了心,心不在;没伤心,心没在。心知道的,谁知道?”

“但是伤了心,心还在;没伤心,心也在。这是什么心?”师弟疑问道。

“南无阿弥陀佛。”无非师父念一声佛号。师弟听见说:“伤了心,心还在,是我们;没伤心,心也在,还是我们。”

师弟说:“师兄你先前说的是颠倒,之后说的是愚痴。对吗?”

“南无阿弥陀佛。”无非师父念一声佛号。师弟听见说:“菩萨心也是如此。菩萨不颠倒不愚痴做菩萨,我们既颠倒又愚痴是我们。”

“菩萨境界,非我境界。我安于现前之境,不思他,不思我,相信可免颠倒愚痴。”

“南无阿弥陀佛。”无非师父念一声佛号。师弟听见自己说:

“南无阿弥陀佛!”

一连下了好几场雪,连续一个月,无非师父早晨四点钟起来,就去扫雪。一扫帚下去,南无阿弥陀佛!又一扫帚下去,南无阿弥陀佛!再一扫帚下去,南无阿弥陀佛!从前殿外扫到后殿外,天也亮了,推开山门,再扫台阶,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

“师兄,秋风落叶,北风落雪,这一扫帚一扫帚扫下去,何时是个了?”无非师父把扫帚放回原处,走回寮房洗脸洗手,师弟走过来,关切地问。

“南无阿弥陀佛。”无非师父念一声佛号。师弟听见说:“秋风落叶,北风落雪,一扫帚下去,就是了。”

师弟说:“既是了时,何用再扫?”

“南无阿弥陀佛。”无非师父念一声佛号。师弟听见说:“既已在扫,何问了时?”

师弟说:“落叶落雪障道,不了如何行路?”

“南无阿弥陀佛。”无非师父念一声佛号。师弟听见说:“是叶是雪,是落是飘,如何得知?又如何障道?安知不能行路?”

“那扫帚不是已经无用?”

“南无阿弥陀佛。”无非师父念一声佛号。师弟听见说:“落叶飘雪,落雪飘叶,扫帚确同无用。”

“既是了时,何不了去?”师弟说。

“南无阿弥陀佛。”无非师父念一声佛号。师弟听见说:“了去已了去,未了还未了。未了有了时,了时了未了。”

“师兄,此已是大菩萨境界,非我所能。我安于出家人本分,一心向善,相信该了时即了。”师弟说。

“南无阿弥陀佛。”无非师父念一声佛号。师弟听见自己在念:

“南无阿弥陀佛……”

冬去春来,花开遍地,连续一个月,无非师父早晨四点钟起来,就去打扫。一扫帚下去,南无阿弥陀佛!又一扫帚下去,南无阿弥陀佛!再一扫帚下去,南无阿弥陀佛!从前殿外扫到后殿外,天亮了,推开山门,再扫台阶,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

“师兄,花都开了,你还在扫?”无非师父把扫帚放回原处,走回寮房洗脸洗手,师弟走进来,一脸喜悦地问。

“南无阿弥陀佛。”无非师父念一声佛号。师弟听见说:“花开时,正是扫时。”

“那你扫的是何物?”师弟疑问道。

“南无阿弥陀佛。”无非师父念一声佛号。师弟听见说:“花开无色,我扫的是空。”

师弟说:“既是空,何用扫?”

“南无阿弥陀佛。”无非师父念一声佛号。师弟听见说:“既是空,不扫如何?”

“那扫去空,是何?”

“南无阿弥陀佛。”无非师父念一声佛号。师弟听见说:“扫去空,就是有了。”

“那是哪个‘有’?”

“南无阿弥陀佛。”无非师父念一声佛号。师弟听见说:“扫去假,扫去空,丢了扫帚从中用。”

“师兄,我是个未得度脱之人,罪业满身,已种地狱之因,唯仰靠佛力才有得救之缘。六道轮回,法界全体,因果自然,自然而然,无得另寻他之过咎,唯自心所招所感,徒生怨烦,冤死无问,长劫受苦,无人能替。在生之日,不敢忘记有佛,不敢不报佛恩。”师弟涕泪交集。

“南无阿弥陀佛。”无非师父念一声佛号。再念一声佛号……师弟听见自己念佛声:

“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

一日,无非师父在寮房内打坐念佛,忽然屋内飘进香气来,窗外空中有声音说:

“无非师父,你念佛得力,已在西方极乐世界七宝池中生有青莲一朵,如今青色莲花已有脸盆般大小,上面标有你的名字。特来告知。”

无非师父推开窗,看见寺院的上空有三个人,足踏红莲,三人身前身后祥瑞腾涌,隐隐还有多人。

无非师父欣喜不已,问:“那我往生之日在何时?”

三人说:“往生西方阿弥陀佛国,再无不定。何时往生,到时自会知道。只需精勤念佛,迟早往生,不可有虑。”

无非师父流泪道:“我在此间,不忍再住,一心系念佛国,求生净土,期与诸上善人聚会一处,惭愧自己罪障深重,不能早日得生。”

三人说:“‘已是极乐嘉宾,必非娑婆久客’。老实念佛,万缘放下,必定早日往生。”话毕遂在空中隐去。

无非师父看见窗外翻飞着六、七只五彩蝴蝶,有拳头般大小,合掌心念道:“若是诸佛菩萨来护佑我,且允我许一愿:从此绝去睡眠,日夜不倒单,念佛不停。”几只蝴蝶一起向他扇动翅膀,转身飞去。

从此,无非师父果真绝去了睡眠,日夜不断念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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