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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一个人最悲痛的事不是名利的得失而是感情的背叛,所以薄情不见得是一件坏事。在婚姻方面,男人带给女人的伤痛是一辈子的事情,女人带给男人的伤痛只是一阵子的事情,在这个事情上,男人始终处于霸权地位。

一次失败的婚姻让天若的母亲对其老子仍旧怀恨在心,天若老子无忧无虑地过着神仙般的逍遥生活,惬意但不舒适,总感觉生活上、精神上有点空洞。向法院提起诉讼,想要回天若的抚养权,天若母亲连同天若本人被召唤到法庭,打官司不同于打仗,可以毫无顾虑的把对方一枪给毙了。官司成败的因素有很多,跟被告与原告无太大关系,主要是取决于当事人天若的决定和法官的判决,更何况,这是属于家庭纠纷事件。恐怕连一身正气的包青天都会感到很棘手,法官更难以判决,把选择权交给天若。中国法律上,成年人可以自行选择随其母生活还是随其父生活,父母双方要尊重孩子的意愿,且双方都有支出抚养费的义务。天若的决定是跟随母亲,法官探讨一番后,判决书上写的是天若的抚养权在其父手里。天若对此表示反对,不愿跟随其父生活,一场官司下来,天若还是随从母亲回去……因为法律上天若是判给其父的,所以天若老子有义务定时给抚养费。

天若老子大怒,多次上门要天若跟其回去,天若就采取了避而不见的方法。

一番家庭事故之后,天若回到学校,那次的考试成绩已经出来了,天若如愿得了第一,不过他本人不知道,也许早就忘了这么一回事,也错过了颁奖的时机。左倚见天若归来,故意调侃:"哎,天若,我告诉你个好消息,想不想知道。""什么好消息?""就是……就是……""就是什么呀?""我说了你怎么感谢我?""咱俩谁跟谁呀,还用感谢么?""那我不说了。""好,服你了,小可爱、阿尔卑斯,随便你挑。""跟你开玩笑的,看你这么着急,就告诉你吧,你考了第一名,如愿以偿了吧。"天若心里清楚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没觉得有什么好奇怪的,"不是早跟你说过么,第一非我莫属。"左倚用诡异的眼光看着他,"我还有一个好消息要跟你说。""你事这么多呢,有事快说,有屁快放。"生怕被别人知道,左倚故意把声音压得很低,"据我所知,你的梦中情人,也就是赵清芳,好像很欣赏你呢,所以你要趁热打铁、乘胜追击哦。"天若听了这话,如雷贯耳,着实想不出自己值得欣赏的地方在哪里,问:"何以见得呀,你又是怎么知道的?""今天来上课,我从她身边经过的时候听见赵清芳跟她同桌讨论你咧!""说我什么,说我什么。"话语的重复足以证明一个人内心焦急的状态。"说你有个性。"左倚上下打量了一下面前这个熟悉的小不懂欣赏。""屁"。

这天午夜时分,天若辗转反侧,在床上翻来覆去,久久未能入眠。越想左倚说的话心跳速度就越快。暗恋与痛苦就像是数学中的正比例函数,暗恋的值越大,痛苦的值就越大。偶然想起泰戈尔的《飞鸟集》里边的句子--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我在你身边,你却不知道,我爱你。想这诗尽显唯美,直指暗恋中的男女,却不知道"世界上最咫尺的距离不是面对面,而是明明相隔两地,心却还能在一起。"天若心里被这种感觉折磨的千疮百孔,突然感觉自己对这段未来的恋情望尘莫及,与其这样的饱受折磨倒不如早点解脱,毕竟长痛不如短痛,在爱情面前,自尊算什么,经过一番面子与欲望的思想斗争之后,天若毅然决定明天定要跟赵清芳告白,心情豁然开朗,放松了许多,接着一丝的倦意蜂拥而至--困了。

果真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不知不觉天若在梦里与赵清芳相会于苏州河畔,微风拂面,杨柳低头不语,赵清芳红颜含笑,独自观赏绿水于轻舟之上,天若衣衫褴褛,蹒跚前去行乞,见君可怜相,赵清芳弃舟返岸,施之以币,天若痴于伊人美貌,伫立良久,叹伊人,乃"绝世美女",美妙绝伦,沉浸其中……忽听得雷声响起,方才如梦初醒,天若坐了起来一看,原来是闹钟在响,忍不住骂道:"破闹钟,早不响,晚不响,偏偏这个时候响,扰人好梦。"梦里的场景历历在目,天若对赵清芳的爱恋更上一层楼。做梦能拉近人与人的距离,须知,梦是虚幻的。

天已凌晨,朝露未干。该上早自习了,天若穿上衣服,动作甚是麻利。满脑子都是赵清芳的影子。寂静的乡间小路,这长路漫漫比不过天若心里的期盼,天若揽着钟情于赵清芳的心向学校奔去……

天若到班之时,学生已全部到齐。王玉的课,天若不理会王玉,左倚向他做了一个鬼脸,意思是:又来晚了吧。天若从赵清芳面前走过,看着眼前这个素雅优柔,如烟雨般缠绵的女子,再加上昨天晚上梦的作用,强烈的占有欲就昨天梦见赵清芳了。""草,谁?赵清芳?不会吧,你梦见她了?""是啊,不知道怎么搞的。""什么怎么搞的,你喜欢她,而且你一直想她,对吧?"左倚的话真是一针见血,直戳天若内心深处,生怕丢脸的天若连连摇头,说:"没有,没有,我只是……"然左倚并不听他解释,打断他的话:"没有怎么可能会在你梦里出现呢!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你要是想我,我也会出现在你的梦里,哈哈!唉!你是男人么?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有什么好狡辩的,要是喜欢的话就追。瞧瞧你那样,连个女孩都不敢追,真没出息,再说,赵清芳还那么欣赏你,说不定人家对你也有那个意思。""可是……可是我说不出口啊。""那有什么,人么,该爱的时候就爱,该恨的时候就恨。""但是,要是被拒绝了怎么办?""对症下药,真怕拒绝就别想。"左倚挥手示意。

在爱情世界里,最大的敌人是自己,只是有的人见好就收,有的人则不达目的不罢休。天若跟自己的怯懦作斗争,爱情的力量是巨大的,思想内部战斗了几个回合之后,爱情的勇气获得了胜利。

"我用什么方式表达好点。""最好是亲口告诉他,看你胆子小,如果不敢,就写情书吧。""那是不是太老套了。""一点都不老套,有的话用语言表达不出来,那么只能借字传情了,别犹豫了,感情这种东西,错过了就没有了。"说过之后,左倚递给左倚纸和笔,"呐,写吧。为了爱情浪费点纸墨不算什么。"天若慢条斯理地接过纸和笔,写道:赵清芳:芸芸众生,在这人生最美丽的时刻让我遇见你,是喜,是忧……怅望伊人独解愁,三寸相思,万分纠结,爱在心头情茫茫,口难开,道伊之,欲与为伴。

初遇,见伊,余之不忘,日复一日,爱恋如梦魇般缠绵,爱恋如潭水般清澈,爱恋如杨柳般冗长。

敢问伊之:与君为伴,愿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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