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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暮光(1)

梦境博物馆

文/柳敏

把你断掉的梦交给我,等你想要让它继续下去的时候,我会拿出来让你继续做完。作为交换条件,这个梦的所有权将会属于我,也就是说,你用看到结局的条件卖掉了你的梦。我知道这很苛刻,所以一切的交易都是自愿的,我不会逼迫任何人。

每一个来到梦境博物馆的人我都会和他说这样的话,我不想惹上任何的麻烦。你要知道,我只是一个商人。所谓的博物馆,也只是一家当铺或者保管店的名字罢了,你要说我附庸风雅我也不说什么,我只是一个商人。

我见过各种客人,收下过许多种梦,看到他们的梦境,我脸上不带任何的表情,心里却有一个小人在狂奔。小人坐在我的胃袋里,有时候捂着肚子哈哈大笑,有时候吓得浑身打战,迫使我抬头瞄一眼坐在茶几前面等待交易的顾客,有时候又花痴一样迷上梦和梦的主人。注意,不是我迷上他们,是我胃袋里的小人迷上了他们,就像是迷上一样美味的食物一样,垂涎三尺,恨不得让他们把自己包裹起来,哪怕密封窒息。

大多数的人都是当天存上自己的梦又迫不及待地在傍晚取了回去,我喜欢这样的顾客,贪婪、急切,抓起一把糖果就要即刻吃完,赚取他们完整的梦境几乎不用吹灰之力。我曾经试着和一些迫切想要看见后续梦境的客人聊天,假装不经意间说起吃快速睡眠的安眠药的事情。有个年纪略大的中年男人听完就抓起随身带着的药瓶吃了几粒,几句话的工夫就睡了过去。我把他刚刚给我的梦放进他的睡眠中,微微的鼾声带着一股孩童般的奶香气,胡楂一鼓一鼓的,嘴一张一合,像是在讨水喝的鱼。我心里一阵窃喜,给他盖了条毯子。他睡了很久,午饭食物的香气都没能把他唤起来,他在梦什么呢。

他睡醒的时候是下午三点多,街上和店里都没什么人,我擦着那些未完成的梦,把完整的单独的重新分类摆好。擦拭梦境的时候我总觉得它们的主人有些绝望,我也说不清为什么。

中年男人把续上的梦交给我,我只看到上个片段后面接上的是成片的空白,一大片曝光过度的胶片就是这个样子。他有些难为情地说,倒是睡了一个好觉,可惜了,什么都没有梦到。他走以后我又重看了他的梦,他和一个年轻的女孩走在九十年代的公园里,女孩的卡其色裙子在黄昏的湖水边轻轻地晃动着。男人还是四十多岁的样子,步伐中带着些沧桑。木板小桥走过的时候有咯吱咯吱的声响,女孩在上面蹦跳了几下,男人险些摔下去,扶住桥尾柱子的一瞬,他瞥见微澜湖水中倒映出女孩纤细的双腿,白色袜子上面生出的两根清脆的藕向上生长,在隐蔽处生出一丛桃红色的莲。他一怔,脸上泛起了莲一样的桃红。女孩撕开一块白净的奶糖,坐在小桥上安静地吃着,白袜子上生出的两根藕晃来晃去。男人也坐下来,手放在女孩的手边,他看着她吃糖的样子,女孩的前额洒了一缕细细的光……我把它收起,随便找一个柜子放了起来,心想着安眠药果然不能用,直接给梦的质量大打折扣,人们吃了安眠药想要续上一个梦都这么困难。奸商也不是那么好做。

我浏览过很多有趣的梦境,借着他们的迫切与渴望,我赚到了不少新鲜的货品。我倒是想每一个来店里的人都可以当天晚上取回被我保鲜的梦,第二天这个梦就彻彻底底属于我了。我可以随时拿出来擦擦看看,像看一个早已写好的故事。

遇上猫小姐这样的顾客算是我经营多年应得的报应,我至今都没有彻底拥有她一个完整的梦。她把未完成的梦交给我以后就再也没有拿回去,那是画面美丽并且有趣的梦,像是被故意撕碎成一片一片的,让人看不清楚。我一直等着猫小姐可以快点来找我拿回她的梦重温一遍续上“后事如何”,然而她再来店里的时候,又给了我一个崭新的梦。这样的事情发生了好多次,我开店以来第一次有了反感别人梦多的情绪,总这样下去我的店岂不成了猫小姐的梦境冰箱了吗!我就像是很久以前在村头开小卖部的老阿姨,拥有着村子里最庞大的电冰柜,冬天孩子把堆好的小雪人用塑料袋装好借我的冰柜放两天,并承诺整个夏天每天在我这里买一根雪糕作为回报,小雪人越放越多,夏天又总是不到,我的冰柜都没有地方来放雪糕了。我想了一下得和猫小姐谈谈这事儿,但是作为一个商人,在谈及利益的时候一定要记住从对方的利益角度谈起,慢慢过渡到相互利益上面,这是一门学问。

猫小姐对我的提议只撇撇嘴。那些梦啊,先放在你这里不好吗,猫小姐说,除了你们家也没有地方可以放啊。她这倒是说了实在话,没有被保鲜的梦很快就会被遗忘,像烟一样在你不知道的情况下就全然散掉了,这也是我开店的资本,极少有人能学会梦境保鲜术。那你什么时候能先拿回去一个呢?我一下一下地敲着茶几,假装不经意地试探问道,难道你就不想看看后来发生了什么吗?猫小姐的两只手来回搓着,指头和指头不时纠缠在一起。实在是很抱歉,猫小姐半晌才开口说话,总有一天我会来拿的,或许吧,但是不是现在,我实在不敢去看那之后会发生什么。

猫小姐的梦里总有一个蓝色的影子,她送来的几乎每一个梦里都有这样一个纱巾一样的存在。有时候你看不见这个影子,但仍然可以感觉得到,在某一处,它飘忽地存在着。

她像是要去找什么的样子,在陌生城市的车站外徘徊犹疑着。一股巨大的力量把她忽地推到这座城市里来,她到了却又不知道该不该往前走了。

影子在城市的某个角落里躲着,猫小姐的心扑扑跳着,和影子的节奏保持一致,她知道影子就在那里,地址就卡在喉咙中间,随便踏上一辆公车,她就能找到她要寻的东西。猫小姐站在路边,看一辆又一辆的公车开过,从正午到日落,从黄昏到入夜,她所移动的步子仅仅是去路边吃了一碗寡淡的面……猫小姐总算坐上了一辆公车,深蓝色的夜里,长长的汽车在空中跃过一座座的建筑,越飞越高终于嵌到蓝色绸布里去了。

猫小姐趴在车窗上看着外面的景色,钟楼灯火通明,楼宇和飞檐在彩色电灯管的缠绕下闪烁着斑斓的光,它们看上去是那么的近,好像一伸手就能触到一样。猫小姐四处探着,那个蓝色的影子应该就在那闪烁着光亮的某个角落,她想看到它却又不敢看到它,在期待与怯懦之间,她更倾向于看一眼……我把猫小姐的梦擦好放起来,竟心生一阵莫名的空落,好像早餐没有吃到隔街的生煎。我顺势跌坐在仓库冰冷的水泥地上,细小的灰尘噗噗地在我身边绕几圈又落下来,我不禁打了个喷嚏,巨大的回声在仓库里如同凄楚的号叫。我倚在架子的一角,旁边放着的不知道是谁的梦,现在它属于我,但是真正属于我的梦在哪里呢。只有手里的抹布是属于我的,但它和我又一点关系都没有。

我是一个商人,我要做的是保存起他们的梦,等到他们想念的时候,用高价格赎回去。你的就是你的,我不会去卖给别人,即便我是一个商人。

我手里攥着若干梦境,便拥有一种特权,我可以尽情地在每一个做过的梦里跑来跑去。我可以是刺猬、兔子、猫、狗或是苹果、橘子、西瓜、葡萄或者其他任何什么,我攥着若干的梦就攥着若干虚幻的人生,攥得越紧我眼睛越模糊,越看不清我身在何处。

我潜到猫小姐的梦里,跟在蓝色影子的身后,我永远都追不上他。

我在夜晚末班的公车里见到猫小姐,她趴在窗户上没有注意到我。窗外是那天她梦里的景色,汽车在夜空中飞了起来,唐代古建筑外灯火通明。她看到的正是我看到的,我站到猫小姐的身后,跟她一起望出去,从电路板一样的城市里搜寻蓝色影子的踪迹。我突然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是窗户,窗户上没有我的影子,那我在哪里?猫小姐失落地坐下来,她倚着靠背,背对着玻璃窗,窗上只有她疲惫的影子。我看了看四周,车厢空无一人,司机严肃地开着车,不抽烟不说话,好像根本不存在一样。我像一个透明人一样坐在了猫小姐的对面,之前从没有出现过这样的情况,我第一次作为一个旁观者出现在别人的梦里。通常情况下,我潜进那些梦里都会成为梦的主角,唯独猫小姐的梦硬生生地把我排斥了出来,我只能作为一个多余的旁观者和她共分一杯五味杂陈的残羹。

有时候你越是想要得到一样东西,你便越得不到,就像我越是希望猫小姐赶紧来一次,她就再也没出现过。从她的梦里出来以后我对蓝色的东西格外敏感,有人穿着蓝色的衣服从店门口走过时我都要心里颤抖一下。这和胃里的小人是没有关系的了,我会自己追出去,站在门口看着蓝衣服走远,有时候手里还拿着正在保鲜的梦,害客人连忙跟着跑出来不知道我在搞什么名堂。有时候就只有我一个人,手里攥着一块不滴水的抹布。

穿蓝色衣服的人到店里来时也是同样的情况,我胃里的小人就像睡死一样再也没有什么诡异的举动,倒是我,向人堆着一脸窃笑,像卖保险的一样推荐我们的服务。当然,我是说男客人,如果是女客人我倒没有这样的积极。我姑且就叫他蓝先生,他说话的时候有一种薄荷的味道,像早上十点多刚刷好的牙齿,我抬头看他的时候,细小的胡楂立在下巴上,新收割掉的麦子地大约就是这样的吧。

他把他的梦交给我时,我总有一种迫切地想要在他的梦里找到自己的冲动,即便我知道这希望是一种虚空。

蓝先生的梦里是一片谜一样的黑色,丛林一片又一片,树与树的间隔之间隔几分钟就传来一阵女孩的哭声。蓝先生循着哭声找过去,声音的中心是他自己在哭泣。我问他,这是噩梦吧,怎么会有人拿噩梦来保鲜呢。他吸了一口烟,缓缓地吐出一团云雾说,谁知道呢,我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去碰这个梦,但是放在这里觉得自己总有一天还能见到它的时候就会很踏实,嗯,至少知道自己没丢掉什么。我呆呆地盯着他,隔了一会儿他继续道,说出来对你的愧疚感就小多了。我一愣,脸上泛起一阵热,你说什么。他熄灭了烟,哦,我是说,不把梦做完……哈,是这样啊,我揉了揉脸颊说,没关系的啊,不止你一个这样做呢,我是说,好多人也不把梦领回去做完。

有好几次我谎称自己要去隔街买东西,借故和蓝先生走一段路,我抬起头看得最清楚的永远只有他的胡楂。我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刮的胡子,一直保持这样的长度可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难不成是早上刚刮完下午又新长出来的?

和蓝先生吃了一次饭,忘记是什么原因了,总之是那么的顺理成章。他说不如一起去吃点东西吧,我回他你要请客吗,他爽快地应下来,算作我这桩赔本生意的歉意吧。他的话里永远带着敬人三分的客气。我笑笑,那我可得多吃点,不然就是双重赔本。

等菜的间隙,我试探着问他,你认识猫小姐吗?他很认真地看着我,是谁?

我说,没什么,一个朋友。他点点头,哦,是镇子上的吗?我说,不是,是很久以前的朋友,好久没有联系了。蓝先生再次点点头,我认识的一个人倒是和你说的那个挺像,我们也是好久没有联系了。

那是我和蓝先生吃过的唯一一次饭,那之后他就不知道去了哪里。我猜测他会去的地方时,总会想到傍晚黄昏的森林,他可能坐在某棵大树上面吐着烟雾,想着自己没有丢掉什么而心情愉悦吧。但这些只是我想的,仔细想想蓝先生也不会这样做,记得我们去吃东西的时候他说过,他要到远一点的地方去看看,太熟悉这里了,不想一直都活在梦里。

那之后,我又在店里待了半年多。吃安眠药催促自己睡觉的中年男人在那天的梦后面续了一段终成眷属才总算甘心,没过多久,他就以极高的价格把自己的梦买了回去。他说那是他最喜欢的回忆。中年男人曾经腆着肚皮问我,可不可以卖几个其他人的梦给他,他自己的实在是乏善可陈。要是能看看别人在做什么梦就好了,他像个孩子一样天真地看着我。我把他自己的梦包装好递给他说,不可能的,任何人都没有权利拥有其他人的梦,说这话的时候我心里颤了一下,但还是重复了一下,人家的梦是人家的,就像你的就是你的。

要是猫小姐没有寄给我神秘草原的明信片,我甚至会忘记还有这样一个人的存在。也不能说忘记吧,但总归是忘乎所以的。在一些明晃晃的日子里,我老以为自己就是猫小姐,但她的明信片提醒我说,你不是她。

卡片上面只写了四个字,好梦,晚安。

那天晚上我终于做了自己的梦,在我学会梦境保鲜术之后,这是第一个真正属于我的梦。我看见猫小姐站在我面前跟我说再见,之后也没说去哪里就转身走了。我急了,一路小跑跟上去,拉住她的时候,她却转过身来朝另一个透明的我挥手再见。于是我看着我和猫小姐越走越远,直到变成山野中的一粒黑点。

后来我拼命想要知道剩下的那个我到底是哪个,转而一想也确实麻烦,不如就这样,留点空白或许我能更开心一点。这总比看见剩下的那个是我胃里的小人要好得多。

我做梦的那天夜里,梦境博物馆里所有的梦都从柜子里飞了出来,五彩的梦在城市的上空飞了很久才去到它们要去的地方。我站在街上看着它们飞啊飞,几个找不到主人的梦向后山的方向去了,那些已经长眠的人又可以在世界的另一端见到自己曾经的渴望。

从此我失去了一项技能,我彻底忘掉了梦境保鲜术。也可以说我是刻意忘掉的,刻意不去记起渐渐地就以为自己忘记了。

之后我便关掉了店门,小镇再也没有梦境博物馆。我曾经是它最贪婪的参观者,最吝啬的拥有者,现在是它救赎的终结者。我走以后,听说那里开成了一家书店,也有人说开成了一家画廊,大家找不到梦境博物馆显得有些失落。我倒在想,能把一瞬间变成永恒,兴许那是更加高级的保鲜术。

还有人想知道我关了店门以后去了哪里,我怎么向他们讲得清楚呢,我是去找蓝先生了,但也可能是绿先生或是其他什么人,总之我确信我能找到,但这又怎么是一个目的地就可以描述详尽的地方呢。

你的温度

文/杨欣雨

石子踩在板凳上熨着眼前一叠叠熨不完的湿衣服,板凳旧得嘎嘎作响,这个面积还可以站得下两个石子。歪脖柳树在石子眼前不远处沙沙地垂到河面上,柳条就像石子嫩嫩的手,但摸起来糙得有些硌手,拿手擦脸时这感觉最明显,石子低着头熨着她大伯家店面收来的衣服。

石子本来叫石姿,七岁时她双亲在旅游大巴上跟着大巴车一同滚到山底,本来他们爬了出来,但很倒霉的是,沉重的两个大轮胎子偏偏又砸了下来,直接把两人从腰截断,去命时的姿势是她妈正在伸着血手想把她爸从窗户里拉出来。尸体拉回来,两个人的肉体分三个担架送进火化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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