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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异想天开

天空灰蒙蒙的,大概也是青春情伤所致,欲哭无泪,冬天也许就喜欢这种伤感吧,小文没有什么感觉,只是在专心的洗着衣服,攒了一大堆了,按照每件衣服穿完一轮,然后再找里面干净的衣服再穿一遍,这样的节奏已经循环了三次,,或许是迫于无奈没衣服穿了,小文嘴里念叨着,为何我一洗衣服就要下雨呢,苍天啊——

苍蝇趴在暗黄色的窗帘上,一动不动,小文看见苍蝇立马怒火中烧,捡起一个薄薄的硬纸壳,顺势就把苍蝇拍的血肉模糊,脑浆溅到了嘴唇上,奶奶的腿的,太TMD贱了,小文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突发的情况,竟然跟苍蝇有了肌肤相亲,然后几步就跑到水池子上,把嘴上抹上厚厚的肥皂,冲了一遍又一遍,这应该是精神洁癖,这不是处女座的专利,谁愿意跟苍蝇有暧昧之情呢,小文总算也是解气了,不光是甩了苍蝇的耳光,(他也就是这个能力了,还没打过别人的耳光呢,还臆想着,自己还真没有打过别人的而光呢,估计这第一次应该是打自己以后的孩子了,可打人不打脸,小孩也不行啊,哎呦,不想了,胡闹什么呢),而且又把苍蝇狠狠的在地上踩了几脚,暴露了吧,又发现你有暴力倾向,连个小小苍蝇都不放过——

钱峰君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小文的面前,像幽灵一样,不然就是偷学凌波微步,但是没见他掉到哪个悬崖里,“走啊,去市场调查去啊,赶紧的。”小问匆忙的把衣服晾上,“都忘了,这就去”

小文载着钱峰同学行驶在马路上,“把你那边的车窗摇下来,呛死我了,小峰儿(这是他的第一个网名),给我一根啊”,小峰儿紧紧的攥着他的哈德门,不是一般的哈德门,盒子是金黄色的那种,这个城市可真没有卖的呢,但也是五块钱,“这么舍不得么,烟瘾犯了,快点,麻利儿点,”,小峰儿不情愿的甩出一根来,呵呵,这也不怪他,主要是小文同学自打来到这座城市之后基本上就很少带烟,也很少买烟,总是跟别人要,要不就去小峰儿的房间里去找,总觉得他的烟抽不完,虽然后来他发现,但他仅仅采用的把烟藏起来的方式,但小文发动赵勇一块去他房间里玩找烟的游戏,功夫不负有心人,踏破铁鞋无觅处,烟就藏在橱柜衣服深处。顺道说一句,虽然小文同学经常忘事,但是打火机基本没有忘记,始终贯彻一个方针的思想,人不离火,火不离身,力争做到人火合一的境界。“醒醒,醒醒,想啥呢,你开着车呢,你不想活了,可别忘了你车里还有一个鲜活的生命呢,名片呢,慢点,前面左拐到了”,“嗯嗯,好的,从这里停吧”,这车感觉就不是小文的,重重的把门子一甩,其实国产车就是这个样子,不对它狠点,门子都关不结实,何况还是一辆面包车呢。“我们一人一个区域,争取一上午把这名片发完。”“哦了,就这样办。”——大约半个小时左右,小峰儿的电话铃响了,你是天天快运么,我这有60件货,得发到某某城市,你的车停在哪里,最好是你把车开过来吧,”钱峰欣喜若狂的把这个好消息分享给小文,小文这下可真是吃了一惊,不至于吧,这么快就有生意了,电话那一头“快点,人家挺着急的,急着用,你快一点过来”,“嗯嗯,马上飞过来”,小文速度越跑越快,感觉自己回到18岁,(其实已经到了24——26这个尴尬的年龄段,一直觉得老了,跑不动了)身轻如燕,第一次感受到什么叫做飞翔,脑子里还想着马上就要腾达了,这是个好兆头。车到山前必有路,可真开到那里,完全就傻眼了,小文很想找个地缝钻起来,身体的每一个部位都在埋怨着这辆破面包车,没法装下这些货,(他忘记了,这辆五菱面包车是三年前开店的时候辛辛苦苦买的,在送货的时候,骑着摩托车送上10件货得至少3趟,后来有了这辆面包车轻松了有多少,心里有数,他见证了你的成长,你曾经的店的成长,三年了,陪着你出生入死,从没有嫌累半路熄火,而现如今,你行为包括内心已经完完整整的嫌弃他了,我不免替他感慨),“你们先走吧,我们的货急着发,你们的车真是装不下。”“嗯嗯”,其实真不知道说什么,就想抓紧离开这个地方,钱峰:“名片还发不发了”,“发个屁啊,发多少就会损失多少的客户,我们的车装的少,大部分很多都是大件,货少赔钱,货多装不下,走赶紧回去,换车,我再也不想开这面包车了。我心意已决,任何人都不要劝我,奶奶的,真的感觉没有自尊了,好想立刻消失,就我们俩还想着开物流公司,就这两五菱破车,换车。你干嘛呢,赶紧上车,我们立刻从这里消失,什么时候有大车了,再来吧。”路上,两个人沉默,沉默着,只有两旁传流不息的车辆,而小文满脑子想的都是我要买车,贷款买车,不惜一切代价,这是一个商机。小文同学白羊座的性格展露无疑,热情不管死活,冲动只有自我——真是冲动的白羊,第二天就拉着钱峰一块去看车了,这些箱货车的品牌也是第一次有所了解,江铃,六万九千八,有零有整的,作为屌丝青年,听到这个价格还是觉得是个难以逾越的数字,这以前是一款中日合资车,最近两家才离得婚,江淮便宜一两千到四五千,其他国产车最便宜的车才三四万块钱,价格相差好大,具体的牌子忘记了,不过听着这些穿着西装革履的销售员的讲解,成功的把我说糊涂了,彻底整晕了,价格来说,主要原因来自于车体用的材料外,最重要的就是发动机,你们看看什么牌子吧,他不是国五的发动机,将来你审车或者上路都是问题,另一家就说现在哪有纯国五的发动机,你们就在这里互相攻击吧,中国千年积攒的窝里斗竟然让你们继承了,你说说,不是想支持日货,哪怕只是以前江铃跟RB铃木有过一腿,关键是买他的人太多了,现在中国商品经过苏丹红,地沟油,三鹿奶粉,(就记住这些跟吃的有关的了),即便已经是百毒不侵了,车也不能随随便便就买,生命安全可得排在第一位,这可是分分钟的事情,“假如我要贷款怎么算呢?”“首付百分之三十,来,两位位先生,到里面来,我给你们泡点茶水,具体的我给你细说一下”。小文跟钱峰真的没有想过,还会被称之为先生,活了20多年了,真是第一次这样被称为先生,一方面觉得受之有愧,一方面那虚荣心,吸收了天地之精华,汇集到自己的脊梁骨上来,“喝茶吧,我跟你们详谈一下,贷款呢首付百分之三十,每月还款大概是千数块钱,两年下来利息大概是5000左右,顺便这些手续也跟你说一下,你得有某个银行三个月的流水账,就是收入和支出,收入证明,没有结婚的话带有单身证明,父母的房屋抵押,我滴个亲娘哎,这是买车还是要签卖身契啊,好吧,演了一回大尾巴狼,匆匆的就走了,接着又去了二手车交易市场,最便宜的8000多块钱,当然车龄也长了,为何差距如此巨大,”要不要,如果买的话价格好商量”,小文不禁感叹,水分也忒大了,都到了白菜价了,还有便宜的余地,这些废铁也能卖不少钱吧,水太深了,没穿靴子,还是走人吧!

本想着干点物流,还打算开公司,甚至我们都聊到上市,畅想的未来的生活,真是痴人说梦,现实如此残酷,你我也如此之不冷静,在这之前,计划还是挺全面的,小文和钱峰把合同都签好了:

合同书

天天快运公司约定:

车款费用均分,油钱均摊,利润六四分,违章罚款六四均摊,事故五五平摊,以上六成是冯小文,四是钱峰。按上了红红的手印。

物流公司流产了——?今晚两人喝醉了,睡的很香很香,没有做梦,春梦也没有侵袭——??

这一天起了个大清早,这时还没听见鸡叫,严格意义上来说,今天小文起床比公鸡还要早,洗刷完之后,擦上大宝天天见,打上发蜡,可惜这张脸只能自己看啦,一看时间,才四点五十分,脑海中猛然又迸发出那九五之尊,泰山,可是有点远了,还是从附近转转吧吧,带上我的生命药水,当然是必不可缺的MP3,沿着柏油马路一直往上步行,看见平时卖豆腐脑油条豆汁的还没出摊,毫无疑问,大部分人还在梦想之中,小文不禁自言自语,怎么起这么早,突然为自己这么大的毅力所折服,通常是很自恋的想法,不过,这只是大年初一头一天;早起的鸟儿有虫吃,早起的虫儿被鸟吃,可得做一只鸟,正想着呢,这时才听见刚刚起床的公鸡,她也不怕把她老婆吵醒,倒是把狗吵醒了,还是小文的脚步声把狗给吵醒了,几只狗狂叫不停,心中祈祷不要吃我啊,早起的人也有被吃的可能,社会上总有些狗多看你几眼,真的想咬你一口呢。拐弯向西,这家单位真是引人注目,灯火通明,不要理解错了,这可是国家电网公司,KTV的灯我也没见这么亮过啊,不知道会不会里面也是夜夜笙歌呢,国家电网,真的不差电哦。往前走几步,接着就是人民检察院,看见外面爱心栏里写着,一车一停,谨防砸车,小文看见了,忍不住哈哈笑,有个马路对面的人,一直盯着小文,看得都不好意思了,谨防砸车,这到底是给谁写的呢,给谁的爱心提示呢,小文不得不联想到是不是执法部门执行不力,不道德,不规范,甚至违法操作,引起人民不满,总不能你是雷锋砸你车吧,也许是为了人民,得罪了势力人物,但愿是后者,希望你们与老百姓站在一条船,专一一点。国家部门机构都集中在这里,扎堆了都,走过了地税局,不一会便来到了东湖公园,听着周杰伦,陈小春,刘若英,很喜欢孤单这首歌,小文想着自己会一直孤单,过着孤单的日子,这天真是有点冷呢,太阳大哥,给个面子啊,怎么还没起床呢,比小文还懒。突然想起BJ爱情故事里的情节,石小猛对着BJ高楼林立的夜色大喊,BJ我来了。虽然这是黎明前的泰安,也没有妩媚的夜色,可是在这安静的黎明前,小文瞬间便喜欢上了,不知道是不是有点随便,,,,,,

天空不知道是否是忘记了时间,星星月亮还没走,我走你也走——

在时间里攀岩

秒针里

走过的都是不管不顾不可收拾的疯狂

可又怕滴答滴答的未来

失了魂

于是点上一支烟

蛋总还是溢出了几行

扯淡的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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