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5243100000383

第383章 误入歧途

如今,杨天义的身份已是今非昔比,每天因为林林总总的事情来找他的形形色色的人早已是络绎不绝,除去必要的筛选之外,绝大多数的求见者往往还要事先预约才行。

而他,也断不会因为随便的一句“重大机密”、“迫不及待”之类的话,就轻易地允许别人来打扰自己本已少得可怜的闲暇时光。

“陌生人?名字都不肯说?”杨天义嘴角一翘,便冷哼一声道:“你们是新来的吗?连这种事还要来问?嗯?”

说罢,他便不再理睬,转身就走。

可他走了两步之后,却是并未听到身后有脚步声传来,便又停下回头看了一眼:只见那名亲兵仍旧站在原地,竟没有丝毫要离开的意思。

“怎么回事?”杨天义的军规一向极其森严,亲兵们也从未出现过有令不遵的情况,见此情形,他便隐隐有些来气:“莫非是在门外赖着不走?你们不便动手,就去找胡德胜啊,让顺天府来把人赶走!这还用我来教吗?”

“不是的,大人,那人没在府门外。”亲兵垂首答道。

“没在外面?那他在哪儿?”杨天义颇有些惊奇。

“回大人,他现在就在府内,就在内宅的院门口等候。”

“你们——”

杨天义正要开口斥骂,却是随即便觉察到其中的问题——一个陌生人,在未得自己允许的前提下,怎么可能就这么走进驸马府的大门?甚至,连亲兵都不加拦阻,反而还替他通报?

不对,这事儿一定有蹊跷!

杨天义想了一下,便改口问道:“他是怎么进来的?”

“回大人,福建布政使****徐大人派人送来礼物,他是随车队一起到的……”

“行了,我知道了。”

听到****的名字,杨天义立刻便想起,在回京的路上曾收到过他的一封来信,其中就提到他最近要派遣一名心腹过来,以便向自己当面汇报有关于泉州知府钱文铎的一些事情。

说起****,那可算是一位老朋友了。

当初在山西时,时任按察使的他和身为布政使的卢为亮就曾对杨天义筹款破贼提供了不遗余力的帮助,两人也在那时结下了深厚的情谊。其后,****任期届满回京述职,接着便在杨天义的暗中扶持之下,顺顺利利地到福建赴任,并且官升一级,当上了如今的布政使之职。

一个多月前,当他听说杨天义准备对付张凤翼时,便马上行动起来,很快搜集到了有关钱文铎的大量罪证,然后一边密信报于杨天义,一边明折上奏朝廷,要求刑部对其进行严厉查处。

由于钱文铎身份特殊,背景又极其复杂,很多事情通过书信交流却是既不方便,也不安全。于是,****便借着送献新年贺礼的机会,让一名心腹随车队同行,并于今日来到了京城。

那么,此时这个不肯透露姓名的陌生人,便一定是****所说的那名亲信无疑了。

想到这里,杨天义便转过身来,不动声色地说道:“去吧,带他先去听松轩等着,我稍后便到。”

整个驸马府分为内进和外进两大院落,“听松轩”便是位于外院的会客室之一。杨天义来到这里时,一位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正在屋中肃立而待。

见杨天义走进房中,那年轻人看了一眼他身上的服饰,便赶紧上前两步,麻利地双膝跪地叩首道:“小人叩见杨大帅!”

杨天义轻轻“嗯”了一声,又摆了摆手示意亲兵退下,便径直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了下来。

“起来说话吧。”

“谢大帅!”年轻人说着,又顺势磕了一下头,方才站起身来,却仍是垂首恭立。

杨天义并不急于问话,便仔细地上下打量起来:只见这个年轻人一身武师打扮,身穿一件略显单薄的短褂棉衣,腿上打着绑腿,脚蹬一双有些磨损却又非常干净的粗布布鞋,整体给人一种清爽利落的感觉。眉目虽看不太清,但从体型看来,却也分明流露出一股英武之气。

虽然杨天义一直默然不语,房间内也一片安静,但这位年轻人却始终眼不动,眉不跳,腿不抖,身不摇,表现出一种超越年龄的沉稳干练。杨天义看了一会儿,对他已是生出些许好感。

过了大概四五分钟的样子,杨天义突然开口问道:“你是跟着车队来的?”

“是,大帅,小人乃是受了徐大人差遣而来——”年轻人说着,便扯开棉衣,将内衣上一个缝得密密实实的口袋撕了下来,又从中取出一封书信,高举头顶递了上去:“这里有徐大人的亲笔书信,敬请大帅过目。”

杨天义一边接过书信,一边随口说道:“仗已经打完了,军权也都交回兵部了,这辽东经略嘛,我已经不干好多天了。”

年轻人愣了一下,便立刻改口道:“是,驸马爷!”

“驸马爷?”杨天义眼光一闪,便饶有兴趣地说道:“呵呵,宫里的公主可不止一位啊!”

“是,少保大人!”

“什么少保、都尉……这些虚名,不过浮云耳。”

“那——杨行长?”

“洋什么玩意儿?”杨天义微微一愣,却是很快明白过来“行长”所指何意,便笑呵呵地摆了摆手,示意对方不必解释:“看来,你知道的还挺多嘛!”

年轻人也是嘿嘿一笑,却是还没来得及开口,便听杨天义又接着道:“嗯,不错,反应倒也挺快。不过,你也不必这么费心思,叫我一声‘大人’就行了。”

“是,杨大人!”年轻人最终确定了对杨天义的称呼。

杨天义点了下头,便不再说话,低头查看起那封信笺来。可奇怪的是,他并未急于拆信,只是将信封拿在眼前翻来覆去地验看着,似乎那上面的寥寥数字便隐藏着许多的秘密。

年轻人仍是低头静待,心中却不免有些纳闷——信封他自然是见过的,上面只有“杨贤弟亲启”这五个字,落款却是“知名不具”,除此之外,并无任何符号图章之类的印记——如此简单的内容,用得着看这么久吗?

杨天义手上仔细翻看,心中却是暗暗感叹:这个时代通讯技术落后,既没有照片,也没有视频,想要假冒一个人实在是再容易不过了——阿秀冒充琪琪不就是现成的例子吗——因此,为了确保来人的身份真实可靠,他就和****事先商量好了一些特殊的保密手段。

嗯,字迹没错,称呼落款也都对。

密封的火漆也完好无缺,并无一点儿动过手脚的痕迹。

于是,杨天义便微微一笑,道:“事关重大,我不得不多加几分小心。你不会介意吧?”

“小人岂敢?大人位高权重,谨慎些也是理所应该。”

“好了,信没有问题,你抬起头来吧。”

年轻人闻言,便慢慢地扬起面孔,双目炯炯有神地看着杨天义。

好一副英俊相貌!

杨天义心中不由暗赞道。

只见这年轻人面若冠玉,剑眉星目,鼻翼挺拔,嘴唇丰润,棱角分明的脸庞上,洋溢着一股阳刚之气,又给人一种果敢坚毅之感。尤其是那一双清澈明亮的眼睛,亦是显露出了他的忠诚可信与灵动机变。

果然是相貌堂堂,一表人才!

杨天义自然而然地再添几分喜欢之意,脸上也渐渐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他沉吟片刻,终于开始了正式问话。

“是徐大人让你来的?”

“正是。徐大人派小人前来,乃是为了当面向大人汇报……”

“这个不着急说,咱们先随便聊几句。”杨天义伸手示意年轻人坐下,便开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回大人,小人名叫滕斌,滕是藤条的藤去掉草头,斌是文武斌。”

“滕斌。嗯,听你口音,好像不是南方人啊。”

“回大人,小人祖籍是河南南阳府,幼时随父亲离家远行,辗转来到福建。先父去世后,小人便一直留在泉州,至今已十年有余。”

“这样啊。那你今年——”

“小人今年二十有三。”

“成家了吗?”

“尚未安身立命,故而一直蹉跎。”

“你学过武吧?”

“是,小人曾在泉州少林寺学艺九年。”

“哦?那你的功夫应该很厉害喽?”

“比起大人一掌便能将人打得一飞冲天,小人那点儿花拳绣腿,实在是不值一提。”

一飞冲天?

嗯,这指的应该是段涧那件事了。

“你也不必过谦,我现在可是‘虚弱’的很。”杨天义爽然一笑,便又问道:“我有件事情不太明白,只不过,若是问出来的话,又怕你听着不舒服。”

“大人但问无妨,小人绝无他心。”

“很好,那我就说了。”杨天义顿了一下,便缓缓说道:“徐大人既然派你前来,自然是对你极为信任了。可你在泉州呆了十多年,而徐大人去福建才不过半年,福州与泉州又相距遥远,那你是如何与徐大人结识的呢?”

滕斌当然明白杨天义这是在探究他的底细,便淡淡一笑,道:“大人思虑周密,正该有此一问。小人也并非不懂规矩,只是徐大人曾交代过,有关小人的事情他已在信中阐明,见到大人之时,小人只需禀报钱文铎的相关情况即可,不必为这些小事而耽误大人的时间。”

“信我回头再看。我还是想先听你亲口讲述一遍。”

“大人,此事说来,恐怕话长。”

“没关系,我已吩咐过不许任何人打扰,咱们有的是时间。”

滕斌有些想不通,杨大人不是一直很忙吗,怎么今天会有此闲情逸致?放着重要情报不管,反倒关心起一个无名小卒的来历来了?

算了,既然杨大人坚持要听,那就只好喧宾夺主一回,先把自己的故事讲一遍吧。

但凡江湖中人,又有谁没有一段惊心动魄的故事?

滕斌咽了口唾沫,又躬身一揖,便将自己的经历娓娓道来:“大人,小人祖居南阳府,在当地也算是名门望族。那一年,父亲进京赶考,不意竟在京城认识了一位歌女。两人一见钟情,便私定终身,盟下了永不分离的誓言。哪曾想,父亲在京滞留三年,连考两届会试而不中,所带银两用尽,家中又多次催促,便只得无功而返。

“其时,那名歌女已身怀六甲,父亲明知家族难容,却也不忍分离,便让那女子相伴同行。果不其然,待父亲回到家中禀明一切,便立刻遭致族人一片斥责辱骂之声,坚决不肯接纳那女子入门。父亲别无他法,为履行誓言,便唯有带着那女子背井离乡,四处漂泊。

“大人所料不错,那女子正是小人的母亲。小人出生后,父亲为生存计,便弃文从商,做了一些小本买卖,顺便教小人读书认字,一家人倒也过得其乐融融。小人六岁那年,父亲听说漳州港口可以与番邦通商贸易,获利颇丰,当即便做出决定,举家迁徙而来。

“不料,父亲这次却犯了一个天大的错误,最终竟把一家人送了一条不归之路!”

滕斌说到这里,眼中已是满含泪水:“到漳州的第二年,父亲的生意刚有起色,却在一次出海归来的路上遭遇海盗打劫,父亲当场遇害身亡,随身财物亦被洗掠一空。母亲抱着我跳船逃命,只因不习水性,终被大海所噬,而我则趴在一块船板上,侥幸漂回了岸边。

“家破人亡之后,小人便流浪乞讨为生,后得泉州少林寺收留,从此便在寺中习武念经。九年之后,小人刚满十七,一次进城采买之时,恰好遇见了杀父仇人——大人,那个海盗头目颇为好认,一脸的大胡子,两边脸上还各有一道刀疤——也怪小人那时血气方刚,就忍不住冲了上去……”

“你把他杀了?”杨天义插口问道。

滕斌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道:“杀人之后,小人却是追悔莫及。”

杨天义道:“杀父仇人,不共戴天,杀了就杀了,有什么好后悔的?”

滕斌道:“大人,小人后悔的不是杀还是不杀,而是不该在城里动手,众目睽睽之下,小人又穿着僧衣——”

杨天义便恍然道:“啊,是啊——事情过去那么久了,你又没有那家伙的杀人证据,这下麻烦大了!”

滕斌便接着道:“正是。小人大仇得报,慌乱之下,便冲出人群,逃回寺中,却也不敢禀明方丈。当晚,小人本欲趁夜潜逃,却又担心连累了少林为我担罪,终于还是留了下来,直到第二天官兵前来拿人……”

杨天义只听得唏嘘不已,却又赞许道:“敢做敢当,有情有义,你这么做,倒也不失男儿本色!”

“大人谬赞,小人愧不敢当。”

滕斌赶紧施礼致谢,便又道:“因为是人命要案,知府大人便亲自前来审讯。大堂之上,小人将经过原委一一禀明,万万没想到,知府大人竟然完全采信了小人的说辞,非但未对小人用刑判罪,甚至还将小人留在衙门,当上了一名扈从护卫。”

“啊?”杨天义也是惊得合不拢嘴,“那这位知府,还真有几分胆色!你跟着他,可就有了……”

杨天义话说到这,却是陡然打住。从滕斌的表情之中,他已经猜到这位知府是谁了。

“大人,您有此一说倒也在情理之中。即便是小人自己,当时也无论如何想不到,竟会从此而误入歧途!”

滕斌满脸苦涩,苦笑着说道:“大人,您可知那个知府是谁?他便是现任泉州知府——钱文铎!”

同类推荐
  • 重生之绝世汉皇

    重生之绝世汉皇

    龙阳,一个清华大学历史系的高材生,因失恋跳河自尽,他的生命还没有停止,他的灵魂在时空隧道中穿梭不定本该投身穷苦的他,面对老天的不公,以全身之力坠入汉妃腹中,他的人生,才刚刚开始,他是刘恒,也是龙阳,他是皇帝,也是凡人。且看他如何建立政权,从小小代王,成为一代明君。。。。
  • 大诗圣

    大诗圣

    盛世王朝千秋世,李杜诗,柳苏词。琴棋书画,谁敢称第一?纵然风流也逍遥,遍知己,红颜倚。一心只愿做书生,上匪山,下官场。披盔为将,金戈铁马长。攘内除外帅旗杨,一世人,大诗圣!且看一个才子来到盛唐,成就一个传奇!
  • 将相本无种

    将相本无种

    5万字存稿一次放出,然后宣布TJ了。都下架吧.不想解释理由.很遗憾,必须和大家这样说再见了。
  • 乌孙公主

    乌孙公主

    来疆之后,先是从教于一所学校。由于教学需要,曾有一段时间潜心精读《汉书》和《古诗源》。时常被一首《悲愁歌》所深深打动:“吾家嫁我兮天一方,远托异国兮乌孙王。穹庐为室兮毡为墙,以肉为食兮酪为浆。常思汉土兮内心伤,愿为黄鹄兮还故乡。”读着这首凄楚哀婉的诗歌,仿佛还能清楚地看到那位从东方而来、跃然飙升在苍茫亘古西疆秘域上的那位大汉公主风姿绰约的身影,仿佛还能清楚地聆听到二千多年前的那位美丽的姑娘,伫立在伊犁河畔,首望着回飞的天鹅行阵,怅怅悻悻、忧忧悒悒的扼腕浩然长叹声……
  • 探唐

    探唐

    二级警员穿越武周与大唐的交替之际,在这个宫廷变动最为剧烈的时代,看他怎么靠着那有限的历史知识,还有独有的推理手法,在大唐建立一番事业。要扶持一个比阿斗还要窝囊的皇帝,真的很难,就这样放弃吗?依靠一个比唐太宗还有雄心的皇帝,也很难,还要继续坚持吗?一代女皇老矣,但雌威仍在;太平、韦氏、安乐三分宫廷,谁能只手遮天?勾心斗角、口蜜腹剑,又哪能比得上君王的出口成宪。李三郎真的是最佳选择?但是没有他就没有安史之乱。大唐不会落败,只因为个小小的二级警员而一切改变……。【觉得可以,点左侧收藏推荐一下,好吗?您的支持是作者继续下去的动力。】
热门推荐
  • 能量重生

    能量重生

    来自布莫让的能量让他重生,亲情,爱情伴随他成长,平凡的岁月,不平凡的人生,一个全新的中国超人。
  • 我要的甜蜜“汁”味:78款贴合心意的自制健康饮品

    我要的甜蜜“汁”味:78款贴合心意的自制健康饮品

    在传统的饮食观念里,饮品并不是饭桌上的主角,饥饿的时候它不能果腹,一日三餐里也有汤可以替代它。它往往被安插在饭局的开场或结尾处,以及三餐之间的茶歇时间里,像是平常日子里的一个小小的顿号,稍停,休息。
  • 修真出租车司机

    修真出租车司机

    开着一辆二手车,李笑闯入了修行世界,一面修行,一面跑出租。“小伙子,我用百年修为换你这汽车法宝,可否?”“不换”“李兄,我这有仙丹百颗,服之修行大有裨益,只求……”“拿来尝尝先”“施主,贫僧想去西天。”“那我送你一程?”“如此甚好!”“秃驴,纳命来!”
  • 武灵魔道

    武灵魔道

    邪魔,邪魔,世人眼中邪魔本是一体,但事实上邪有邪路,魔有魔道,武道巅峰一直是赵宇的梦想,但当他理解到真正的魔道时,他毅然决然的踏上了魔的道路。
  • 天命不受

    天命不受

    冥河逆流,轮回停转,黄泉鬼族自西而来,肆虐人间。值此危难之际,大周太祖横空出世,率人族盟军与鬼族主力会战于西域之地,后胜之。至此,大周立国,人鬼进入对峙阶段。直到千年之后,一名流落西域的世家少爷再度掀开人鬼新篇章,同时也拉开了天命的序幕。天命之下,众生为棋子,六道为棋盘。天在算,人亦在算,且看谁最后算赢了谁。然而就算是输,人族上至圣人贤者,下至凡夫俗子,也只会认输不认命,只因那人那一句,天命不受!
  • 魔血弑煞

    魔血弑煞

    一身纵有千百热血,该何去何从?剑芒滑过指尖,魂力奔放暴喝,魂力碎碾万物,一生为准?修道一生,为情所生,煞如干尸,深遂暗漠,魂灭意存,杀神再现,血煞九天,舞风涅槃,两眼泪视,情思顿悟,身存为谁?疏星残月,波光映漾,独人舞剑,情意之深,心道之坚,有谁堪比?
  • 为自己代言我就是土肥圆

    为自己代言我就是土肥圆

    当穿越文成为言情文学流行,宅女陈晨深深的爱上此类小说并坚信有朝一日自己也会穿越。跳过楼,上过吊,淘过古玩,溺过水。。。陈晨几乎试遍了所有穿越套路但是,然并卵。后来,陈晨心灰意冷准备放弃时,一觉醒来却发现自己穿了。正当她准备变女神,捞金子,拥男神,笑傲天下时,却发现一个让她崩溃的事实。。。。。。。
  • 美人策—妾本轻狂

    美人策—妾本轻狂

    一场捉奸居然让她命丧黄泉?!这是命运的玩笑还是另有安排?醒来睁开的第一眼,她居然遇上了传说中的魂穿!?不!不仅如此,她居然还身陷囹圄,进要智斗腹黑皇帝,退要周旋风流王爷,然后大战“老熟人”终极boss国师?那又怎样,河山待整,渣男作乱,她怎能袖手旁观!来来来!她穿越而来,铩羽而归,婀娜整河山,素手虐天下!
  • 魔眼龙皇

    魔眼龙皇

    身在帝王之家不学帝王之术,,偏偏喜欢追求美女,捉弄他人。身负强大的神魂,却是用于赌博作弊,一样是皇子,却是走着不一样的人生。
  • 陛下的窟中宠妃

    陛下的窟中宠妃

    意外穿越,却成了被关进大牢的悲催皇后。既来之则安之,活要活个人样,还得是人上人!坐牢怕什么,咱会越狱!鬼马皇后拐带帅锅,浪迹江湖,开妓院,收编美男军团,争夺盟主之位,西域淘金,后宫打小三小四……她要玩转古代!【情节虚构,请勿模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