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允让站在荷塘边上给水中的鱼儿喂食。
一个白衣束着犀牛腰带黑发的四十岁左右的男子,低着头弓着腰徐徐向男子走来。“王爷,您真的要纳林家姑娘做妾吗?”
赵允让嘴角微扬,坏坏地笑道:“洞房花烛,娶美娇妻,不是人生中大快人心的是么?毕将军为何会有这样的疑问?”
白衣男子给王爷行了一个礼说道:“皇上在这个时候让您娶亲,实在太多蹊跷。不知道那女人背后是那股势力支持?既然皇上只是在征求您的意见,您回绝了比较妥当。”
王爷嘴角微扬一脸坏笑地说道:“别想得那么复杂,不就是娶个小妾嘛,将军何必惊慌?
在说了,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皇帝叫我三更死我命不到五更活。为什么不趁着自己活着的时候享尽人间美色。找遍千里良驹?难道你想让本王过得不快活么?”
毕将军听了这话皱着眉头,无比痛心得说道:“王爷,属下不是这个意思。
属下只是提醒您,要居安思危。记得您以前可不是个沉溺于酒池肉林整日混在温柔乡里的浪荡少年。何还要再怎么如今却变成了这幅模样。属下真的很为感到你痛心。”
“毕将军,本王知道你为我担心,曲曲一个女子能奈我何?七王爷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没等毕将军辩解说明,七王爷紧接着小声说道:“本王现在手上我有兵权,太后更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欲罢而快之。本王若是拒绝了岂不是落下话语。”
毕将军面露难色,他迟疑了一下行了一个礼说道:“属下考虑未周。表面上皇上给我们拍了十万的军队,但是里面全都是一些老弱病残,要真打起仗来,哪里能抵挡得住西夏的大军?
以往的两军交战,皆是我军败退,皇上已恼怒不已。如今三天之后,您便要出兵北上,去征讨西夏了。太后却要您去一个女子,但是万一那女子生有媚术,耗尽您的精力,我军只能无翻盘的可能了。
多次征战未果,已是民声载道,皇上这是要那你当替罪羊啊!”
王爷愤怒地拍了一下栏杆,大声斥责道:“好个毕智勇,竟敢诽谤本王,本王是色中饿鬼吗?你一个小小的左将军居然一而再再而三的污蔑我汝南王,本王今日便撤了你的军职。这次攻打西夏的行动,你就不要参加了,在家给我好好反省,不得出门。”说着背过身去,不再理会毕智勇。
毕智勇见王爷下来逐客令,无可奈何的摇摇头,皱着眉头撅着嘴说了句:“末将领命。”便讪讪离去。
王爷听到毕智勇渐行渐远的脚步声才回过头来看着已经走远的毕智勇叹了口气。在心里暗暗说到:“智勇兄,这场战斗凶多吉少,你家中尚有老母和嗷嗷待哺的儿子,我怎么忍心让你奔赴前线,随我战死沙场呢?
我之所以这么会这般对你,完全是为了能够让你健康完好的活下去,希望不要怨恨我,今后你能明白我的一片苦心。”
赵允让一把将手中的饲料撒入水塘中,只见鱼儿们纷纷探头出来抢食。在王府的上空,他看到了一只飞翔的鸽子。他心想着这眼线越发大胆起来,居然当着我的面去给他的主子通风报信。等那女人一来,本王便可清理门户了。
与此同时,林家的大老婆和三老婆依然为了一个男人尔虞我诈,斗得你死我活。
就在尚幻莲和葛巧慧因为林锦辉的去留问题而斗嘴时,覃红玉悄悄地用事先准备好点的蒙汗药将前来看病的大夫迷晕。
覃红玉换上了大夫的衣服,讲纶巾压得低低的,背着满是行李的药箱春桃跟在她身后,这就样,两个人顺利地离开了林家。两个人淹没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
覃红玉打算带着春桃姐弟二人逃出开封。春桃一听到要去城西找弟弟,脸上一片红晕,感觉不是去见他弟弟而是去见思念已久的意中人。她羞涩的点点头。
她的这幅怀春的表情秦红玉看的莫名其妙。其实覃红玉并不知道,春桃的意中人就是教她弟弟读书写字的教书先生。他们一见如故,互生爱慕之情在覃红玉来到宋朝之前两人早已私定终。
为了保险起见掩人耳目,吃过饭后她们乔装成遭受自然灾害而逃荒的难民。她们早早来到了汉华学堂,目送玩孩子们回家之后,春桃才换上干净的衣服出现在她意中人——李阳夏身边。
李阳夏见到日思夜想的意中人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又惊又喜。他充满爱意的眼睛从头到脚把春桃打量了一遍,看看春桃在林家有没有吃苦。
春桃侧脸小声地跟李阳夏讲述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覃红玉看见,他生气地甩了一下衣袖,用凌厉的眼神看着春桃,嘴巴似乎在说着什么。他们僵持了一会儿,随后他们向躲在转角的覃红玉走来。
李阳夏把春桃和覃红玉带到家中,这个家只有两个房间,较大的房间用锦屏隔开变成了三间。
覃红玉尴尬的发现自己变成了一个明晃晃的250伏的大灯泡照在他们二人中间。她随便找个借口说自己久病未愈太困了要早点休息便躺在床上假装睡着了,好腾出空间好让他们说说情话。
“娘子,自古‘男女婚姻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家姑娘就这么私自逃跑,实在有失礼仪啊。你劝劝她,明日一早回去你跟你家夫人道个歉,此事也算了结了。”
“官人说的这是什么话,林家的大夫人心中狭隘早已容不下玉儿姐姐,况且她现在怀有身孕。为了她的孩子更是要将玉儿姐姐和辉儿赶走,你让姐姐回去岂不是随了夫人的心愿,让姐姐被恶人生生欺负?”
“哎,那就留她在这几日以后再做打算吧。娘子,为夫见你最近长得圆润了不少。想必林家姑娘最近给你吃了不少东西吧?为夫可想死你了。”李阳夏把春桃搂在怀里摸着她的脸坏坏地说道。
春桃涨红了脸,低了头半天挤出几个字:“奴家,奴家确实在林家活的很快活。若不是你这个不要脸的冤家,奴家还可以在林家多享几年清福呢。如今奴家已是要为人母了。”说完娇羞地握紧小拳头轻轻往张阳夏的胸口捶去。
“我李家有后了,爹娘你们在天有灵可以安息了。”李阳夏激动得把春桃抱得跟紧了。
“官人,你抱的奴家生疼,快点松开。我们的孩儿还抗议了。”春桃头埋得更低了。
他们的对话虽然声音不大但覃红玉听得清清楚楚。当听到春桃怀孕的消息为她感到高兴。如今四处漂泊的生活怕春桃已不能适应。
她给春桃留了一封信趁着夜色,悄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