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红玉精心策划了整个活动,事无巨细,都亲自过问。她庆幸当年经常为学生会策划晚会,以至于办好这次大赛游刃有余。
在开赛的前还专门印了好几打传单,雇佣了几个流浪的灾民给过往发给过往的行人。古代的人第一次看见有人给他们发纸张觉得很新奇,没一会乞丐手中的传单便被抢光了。
终于到了开幕的日子,夜晚的开封城街道上已改以往的人声鼎沸热闹繁华,铺面上冷冷清清。唯独丰乐楼被围的水泄不通,连落脚的地都找不到,如果不是穿着古代的衣服覃红玉还以为自己在苦逼的挤着这是早高峰的北京地铁呢。
覃红玉穿着一身改良后的大红色绣花旗袍,挽着一条长长的纱巾,一头如瀑布般卷曲的头发随意散在肩上,脸上贴着花黄。这一生打扮,张元明看的是如痴如醉。
只见她拿着巨大的喇叭用略显嘶哑的声音说道:“欢迎给位来到丰乐楼观看正在进行的宋美人选秀大赛。下面我们以热烈的掌声欢迎三位评委。”
话音刚落,舞台的幕布徐徐拉开,看见台上的三个评委,顿时城内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紧接着覃红玉宣布了比赛的几大队伍由于之前传单上已经印有比赛规则覃红玉也没有再费多少口舌。
比赛的规则跟好声音的几乎一致,如此新鲜而又激烈的赛事赢得了,满堂彩。比赛如火如荼的进行着,覃红玉充分调动起台下的观众们的热情,他们连眼睛都不敢多眨一下,生怕错过了最美的歌姬。
最后一个歌姬出场。随着幽美的旋律响起,身穿敦煌舞服的女子随音乐翩翩起舞。渐渐曲终琴罢,人们似乎还意味犹尽沉浸在她美妙动人的歌声里久久不会离去。
台下观众再来再来一首的呼声一浪高过一浪。覃红玉感觉丰乐楼的屋顶都快掀翻了。她心生一计,想到了用铜板数的多少来决定冠亚金。
覃红玉用极富煽动力的声音宣布了新的比赛规则,得铜斑多的人为冠军。她让参赛者拿着一个临时制作的大红纸箱,到观众席上去。
台下的男人们热血沸腾,铜板如雨点般砸向箱子。丰乐楼的老板看到这么疯狂的场景,眼睛笑的眯成一条细线,从开赛后都没合拢过。
曲尽人散,人们渐渐散去。留下覃红玉、丰乐楼老板导师们,以及各位参赛的各家妓院的老鸨。丰乐楼的老板给了每人三百两银子,最后他自己还赚了五百两银子,看着自己一夜之间便赚的盆满钵满,丰乐楼老板脸上都笑出来褶子。
丰乐楼的老板居然额外多给了覃红玉一百两银子,覃红玉也一夜由穷光蛋变成了一个小富婆。
比赛结束后,覃红玉马不停蹄地布置人手,做好善尾工作。她一直忙到了凌晨,范老板敌不过浓浓睡意,留了个口信便走了。
第二天大清早,覃红玉满眼通红地敲开了范老板的房门。
那精瘦老头看见了覃红玉,一改当初见到覃红玉时轻蔑的态度。老头卑躬屈膝地满脸堆笑热情地给秦红玉倒茶。边道边说“张娘子,这是本店镇店之宝,您品品?”说着做了一个请喝茶的手势。
覃红玉看着他就像看到了契科夫笔下那个专横跋扈、欺上媚下、见风使舵的奥楚蔑洛夫出现在自己眼前。
她伸了个懒腰,笑着问道:“范掌柜的,找奴家来有何事情啊?为了让你第二天能正常营业,我一宿没睡。我好像没有欠你们房钱吧?难不成你打算赶我们走啊?”。
老头子连忙摆摆手说道:“张娘子可是我们这的贵客,小店欢迎还来不及怎么可能赶你走呢?
只是最近你也看看到了虽然小店的生意托了张娘子的洪福白天也是红红火火人来人往,但是任楼一天还在我就一天寝食难安。张娘子你足智多谋,不如我们合伙搞垮任楼,如何?”
覃红玉冷笑一声没有说话,拿着茶杯喝了口茶。
老头见状,觉得这里面有戏,他摸了摸手上的翠绿色的扳指,把腰伸直充满底气地说道:“当然了,到时候小老头绝不亏待张娘子。那任楼交给你打理,所得利润我们七三开,我七你三,娘子意下如何?”
覃红玉放下手中的茶杯说道:“真是好茶啊,但是姑娘我喝不惯任楼这等好茶,姑娘我只爱粗茶淡饭,只爱随处走走,看看大宋大好河山领略大自然的雄伟秀丽。”
范老板听出来覃红玉不愿与他同流合污,但是也没有要开店抢他生意的意思也就放心了。
他又给覃红玉斟了一杯茶,奉承道:“张娘子这样想才是真英雄啊。你看你真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百年一遇的好姐姐啊。要是小老儿有你这样的姐姐,近日也不至于守着这个小店,日夜担心被人击垮了。”
“掌柜的,净爱那小女子开玩笑,奴家哪有你说的这般好啊,要是没别的事奴家去督促弟弟读书习字去了。”
丰乐楼掌柜的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覃红玉头也不回的走了。
覃红玉心想着这个范老板还真是个精明的商人,若不是自己表明了不愿涉足这行的态度,估计这个老头会一直压榨她,如此下去,怕是这辈子都不会找到娘了。酒店里各类人都有,鱼龙混杂。呆的时间越久,越容易露出马脚,还是早日离开微妙。
覃红玉顾不得昨夜未睡的疲倦,急急忙忙来到张元明的房间里,叫来几声发现没有应答,她掀开棉被,发现蜷缩在被子里熟睡的张元明。
覃红玉掀开被子一看,张元明居然跟春桃似的,穿着一个火红的肚兜,若不是他隐隐可见的喉结,一准会被人认为一个俊俏的丫头。
覃红玉揪住张元明的耳朵,大声喊道:“懒猪,太阳照屁股了,起床了!”
张元明这响亮的声音吵醒,他嘟着嘴巴,揉揉惺忪睡眼,坐了起来。问道:“官人,有何吩咐?”
覃红玉见他没醒,使了劲的扭着他耳朵。张元明疼醒了,他睁开眼睛,一看,自己裸露的样子被覃红玉看到了。他啊的尖叫一声,忙遮住自己的胸部,语无伦次的说道:“你..你要干嘛!被你看光了。”
说完竟像个受了委屈的媳妇一般,哭哭啼啼起来。
覃红玉一看,忽然才发现自己居然掀开了一个男人的被窝,她的脸涮的一下,红道了脖子根部。忙转过身去,给张元明赔礼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