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要坐到天亮啊,今天天气可冷了,生病了别埋怨我没叫你到床上来哦。。”覃红玉躺在暖和的炕上,一脸坏笑的跟张元明开玩笑道。
张元明扭扭捏捏说道:“男女始终有别,我怕哪天你犯了糊涂做了错事。”
“你搞清楚,要担心的人也是我好么?搞得你像个小媳妇而我就是个老流氓似的。谁叫你逞能骗我娘的?还媳妇,哼,你这个叫不作不死。”覃红玉幸灾乐祸的说道。
张元明一时无语,覃红玉理了理被子说道:“早就不让你跟着我了不停偏要跟来。这样吧,看在你曾救我一命的份上,明天我去收拾一间杂物房给你。不早了,我先睡了。”说着覃红玉打着哈欠,将一床新被子丢给张元明,转身睡去了。
僵持许久,张元明经不住瞌睡,披着棉被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夜半空寂,被邓浩聪焦急的声音打破,小黑哥听主人的声音,也跟着嚎叫起来。
“娘子,你忍着点,我这就去把郎中叫来。”邓浩聪一脸惶恐地安抚着痛苦不堪的颜春花。
覃红玉听到动静了醒来过来,所幸晚上睡觉时没脱衣服,所以迅速起身,来到颜春花的房间。“我娘怎么了?”覃红玉一脸焦急的问道。
“半夜睡得好好的,你娘突然觉得腹中剧痛,我掌灯一看,她的下身一道鲜血涌出来。怕是有什么变故。”邓浩聪心急如焚,惶恐不安的答道。
覃红玉一听,心提到了嗓子眼,立马叫醒张元明,二人赶着马车去城里找大夫。
城里空荡荡的街上,试不试有几个醉酒的人踉踉跄跄地走着,所有的医馆、摆摊治病的都关了门。覃红玉敲了好几家医馆,都没人来开门。她焦急不已,最后终于敲开了一个小医馆的门。
药童睡眼惺忪地看了心急如焚的覃红玉,开出一条门缝。循规蹈矩地盘问这覃红玉,完全不理会她此刻焦灼的心情。覃红玉情急之下直接拉开。
“大夫,快救救我娘,她怀孕快七个月了,但有流产的征兆。”覃红玉拉着留着稀疏山羊胡子的医生,焦急地说道。
“小娘子,你坐下慢慢说。”
“还坐下来,我怕再耽搁,我娘肚子里的孩子就保不住了,大夫我们赶快走吧。”覃红玉拉着医生的袖子直往外走。
“急什么,诊金都没说好呢。”山羊胡医生低着头慢条斯理的整理者自己的药箱,不慌不忙的说道。
“只要能救娘和肚子里的孩子,什么都好说。你想要多少?”覃红玉一心想着救人,此时的她根本不在乎什么钱财。
“这大冷的天,老夫的手脚都不利索,还要出门坐诊。出诊费要二十两。”
“好,好,我们马上出发。”她毫不犹豫的答应了大夫的提出的诊金。
大夫看到她答应的这么爽快,顿时觉得自己索要的价钱太低了,他摇摇头反悔道:“刚才说错了,出诊费要八十两。”
“八十就八十,你快点动身啊,求你了!”覃红玉咬咬牙答应了大夫的要求。她的内心恨不得将这个坐地起价的黑心医生拖出来,暴打一顿,以出这口恶气。
张元明在一旁提醒道:“八十两会不会太贵了写,要不我们在去找别家吧?”
“来不及了,现在顾不了这么多了,救人要紧。”说完覃红玉迅速拉着医生跳上马车。
覃红玉一路以最快的速度赶着马车,马车在崎岖的小路上颠簸着,张元明觉得自己就像是筛子上的沙子一般,抖动个不同。
“爹,我娘怎么样了?”覃红玉风尘仆仆地走进下了马车大声问道。
邓浩聪被覃红玉这一生爹吓了一跳,随后是无限的感动。
大夫在屋里为颜春花诊治,覃红玉在狭小的院子里踱来踱去,一刻都没停下来。每一分钟,覃红玉都觉得是煎熬。就这么来来回回走了半个多小时,大夫才从房间里出来,覃红玉一看到他立马凑上去说道:“大夫,情况怎么样了?我娘她没事了吧?”
大夫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无奈的摇摇头说道:“老夫已经尽力帮夫人止血了。夫人原本就不适宜生产,她体质就虚弱外加上最近情绪起伏过大所以突然流血。夫人失血是在过多,怕是小产了。”
覃红玉仿佛接到了死亡通知书,露出不敢相信的表情,顿时觉得脑子脑子一盘空白,腿脚发软。忽然她想抓住一根救命稻草般死死抓住大夫的手,跪在地上哀求道:“大夫,求求你一定要救救我娘,不管付出任何代价我都愿意承受。”
大夫看了覃红玉一眼说道:“若是能找到千年的人参来给夫人进补,些许还有四成的机会保得住孩子。但是现在百年的人参都少见,更何况是千年的人参。老夫十年前曾有幸在仁德堂见过一回。不知现在这棵人参是否还在。”
覃红玉一听在仿佛在漆黑无比的夜里看到了一盏散发着微弱光芒的灯一样,看到了希望。
她二话没说,起身准备去仁德堂卖人参。要她出门口时,邓浩聪变成了一堵人墙,将她拦在了院子里。
邓浩聪眼眶通红,痛苦地说道:“玉儿,你不要去了。不要白白浪费金钱了,没用的。注定我与这个孩子没有缘分相见。”
覃红玉一听,邓浩聪居然这么快想放弃了。她流着眼泪,用力扒开邓浩聪,愤愤说道:“事情还有到山穷水尽的时候,你怎么能轻言放弃?这孩子身上流着你一般的血啊,难道你就这么冷酷无情得看着一条活生生的生命还没有看看这个花花世界就要离开?”
邓浩聪听完,沉默不语,内心充满了纠结。他像根木头一样,定在门口,泪流满面。
覃红玉走出门去,急急忙忙赶到城里。覃红玉快马加鞭赶到了仁德堂。
“砰砰砰”覃红玉流着眼泪,使出吃奶的力气,用力击打着大门。门开了,覃红玉跪在地上,苦苦哀求道:“求你们救救我娘!”话音刚落,顿时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