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红玉被魏安然送回了王府。赵允让看见昏迷不醒的覃红玉,死死揪住魏安然的衣领,露出狰狞的表情,像只失去了理智的狮子般发出吃人的怒吼:“不是让你保护她的安全吗?难道你不知道她现在身子不适吗?要是她有什么事,本王让你陪葬!”
魏安然自知理亏,低垂着脸没有说话,任凭赵允让责骂。
“允,别生气。我晕倒与魏管家真的没有关系。他尽心尽力地保护着我,是我自己太任性了没告诉他就到处乱跑。你不要在吼他了。让他放了那个叫姜三郎的吧。”覃红玉因为赵允让的吼声而被吵醒,她挣扎着起身,虚弱的说道。
赵允让走了过去,怜爱的拉着覃红玉的手,轻声问道:“玉儿,你身子不舒服,就不要说话了,好好养着。对了,好端端的你怎么会晕倒的?”
覃红玉茫地看着赵允让,“我也不知道我怎么就晕倒了。被人指引来到梨树下后,见到了一个陌生的男人,然后便感觉到我头痛欲裂,眼球似乎要开裂了一样。那种感觉跟上次母亲离世的时候一模一样。”
赵允让心中一惊,他知道那是三转凝魂蛊发作了。他拿了一颗冷香丸送到覃红玉嘴里。
覃红玉吃下药丸时候,闭上眼睛顿时变了个人似的。她眼中透出一股陌生的哀怨。她突然起身,跪到地上,满眼泪花地哀求道:“王爷,请您放了姜三郎。奴家给您磕头了。”
赵允让的心一沉,心想着果然是她另有新欢了所以才会毒发了。赵允让阴沉着脸,冷冷得说道:“魏安然,将那个叫姜三郎的男人拉去阉割了,舌头割了,在他脸上打上太监的烙印。后送到最红的青楼去,当小姐们当守门的狗。”
赵允让的残酷无情的话语强烈地打击着林红玉脆弱的心灵,她泪如雨下。神情哀伤地抱住赵允让的大腿,苦苦哀求道:“王爷,王爷,求您放了三郎,求您了。他是无辜的,你不能这么对他。奴家求求您了!”
林红玉哀伤的表情深深刺痛了赵允让的心,他瞪了魏安然一眼,说道:“难道你变成聋子了?抑或是变成瘫子的?还不快去办?”
林红玉听完,泣不成声,她上前死死拖住魏安然,嘴里喃喃地求着情。魏安然一副无奈的表情,林红玉看着赵允让丝毫没有改变命令的意思,咬紧牙关,直视赵允让,狠狠说道:“请王爷收回成命,否则您将永远都再见不到你喜爱的王妃。”
赵允让脸上露出邪魅的笑容,让林红玉看的心头发毛。他看了魏安然一眼,用不容反驳的语气命令道:“不用烙印了,那个瓮子来。将那个男人的手脚砍去,做成人彘丢进去,拉到大街上喂狗!你还愣着做什么?难道要本王亲自动手”
魏安然挣脱了林红玉的纠缠,走出门去。
林红玉冷冷的看了赵允让一眼,凄婉地大笑起来。顿时她收起了笑容,冷冷的说道:“狗急了还会跳墙,这是您逼我的。奴家得不到幸福,王爷的不会得到的。”说完一头撞上门上,顿时额头上的鲜血直流。
赵允让的心纷乱如麻,他痛恨这具身体的背叛。他恨她的一次又一次的欺骗。赵允让这次并没有发疯似地将她抱起,然后日夜守护,他只是静静得看着眼前这具美丽而妖艳的身躯。
覃红玉呵的一声醒来过来,她摸着额头的血,满脸疑惑的看着赵允让,嘟着嘴问道:“允,我这是怎么了?我的头怎么撞破了?我不是呆在床上的吗?”
赵允让眼底的冰霜,渐渐的凝聚,他一把锁住覃红玉的细嫩的脖子,异常的冰冷地说道:“装,本王倒要看看还怎么伪装下去。苦肉计不成,又要使美人计么?”
他手中的力气一点点加大,覃红玉满脸通红,顿时觉得脑袋极度缺氧。她喘着粗气断断续续说道:“放手啊,你吃错药了。我,我真的不知道,你说在什么。”
“王爷,请手下留情。王妃这是被恶鬼缠身了。”陈康走了进来,跪在地上,低着头跟赵允让说道。
赵允让心中一震,他慢慢松开自己的手,瞪大瞳孔看着陈康,吃惊地问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就在此时,屋内吹来阵阵阴风,林红玉站了起来,露出狰狞的表情。她伸出两只手准备去掐赵允让的脖子,她狠狠说道:“都是你逼我的,都是你。奴家要你给三郎陪葬。”
没等赵允让反应过来,陈康一手将林红玉打晕,胡言乱语的叨念了一番。他装出一副苦瓜脸,叹了口气皱着眉头说道:“只怪我道行太浅。只怕是爱莫能助了。”
看见赵允让一副不解的样子,陈康继续说道:“小的曾也跟随一位道术高明的隐士的学过一些道术。王妃的阴气本来就是罕见的极阴体质,再加上她现在有孕在身,阴气家中,纵使有王爷的护身,也不能保护王妃的周全。小人从王妃的身体里看见了互不相容的两具魂魄。”
赵允让急切扶起陈康,问道:“表哥,可有何化解的法子?”
陈康一只手托着下巴显出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说道:“若王妃没有身孕,小人还勉勉强强能够制服厉鬼,而如今王妃身子里有了王爷的骨肉,要想保王妃的周全,只能委屈王爷请出兵符跟随小人去家师的仙宫中方可制服那个厉鬼。”
赵允让听完,皱了皱眉。低头沉思片刻。平静地说道:“来人去魏管家叫来,本王有事要交代他。若是那个叫姜三郎的男人还没死,就把送他千两银子,放了他。”
陈康微笑着地行了一个礼说道:“王爷,果然是仁慈之人。小的这就下去收拾,领王爷去见家师。”
覃红玉的体内,林红玉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说道:“看在你夫君放了三郎的份上,我暂时让你跟赵允让再相处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