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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无名少年

薛夜却道:“江湖代有人才出,话也不可说得太绝对了。就说你大哥邓翌吧,他十九岁接掌青城派,二十三岁坐上西南武林盟主宝座,出道至今却从未一败,一手快剑令人闻之色变。”薛夜说出来的话邓宏山胆子再大却也不敢反驳,心道:“他是什么东西,怎可与我大哥相提并论。”

何士离手一挥,示意店小二继续说下去。

店小二道:“凌管家也不相信,喝道:‘沈大侠纵横江湖之时你尚未出世呢,还是手底见真章吧,出招。’凌管家自恃身份仍不愿先出手。王公子道:‘你不信也罢,又何必非得动手呢?’凌管家冷哼一声,道:‘小子,你是怕泄了老底吧!好,你既不肯先出手,那就接招。’说完,他一掌向王公子拍去,我站在旁边都觉劲风扑面,站立不稳,摔倒在地。只听凌小姐一声惊呼,叫道:‘凌伯伯不可鲁莽。’”小二说到这,薛夜插口道:“凌管家虽是凌家家仆,但他跟随凌墨兄弟多年,着实学了不少精妙武功,内外功俱是一流。”小二道:“虽是如此,但等我爬起来时,王公子的剑已经指着凌管家脖子了,凌管家一动也不敢动。到底王公子的剑怎生刺去的我却没看见。”何士离不仅自己精通剑法,也曾见识过凌管家的武功,听到这不由骇然变色。

邓宏山自是不信,道:“一招制住个江湖一流高手,嘿,未免太过匪夷所思了。就打这小子从娘胎里开始练功,也不过二十年,就有如此造诣了?”言下之意,便是不信小二所说。

薛夜却道:“不然,一来凌管家过于轻敌;二来心情急躁,这可是武学大忌;三来这小子确实有点功夫,凌管家给他一招制住也不是没有可能。”何士离拍手称是,道:“薛大侠果真名不虚传,分析得如亲眼所见一般。”小二生怕到手的银子就此飞了,忙道:“是,是,小的决不敢虚言相欺。当时,凌小姐只吓得花容失色,道:‘王公子,我凌伯伯也并非对你真有什么恶意,还望你手下留情。’她一面说一面拦住了想冲上去救凌管家的两个家丁。王公子淡淡一笑,收剑道:‘要我是他也不会相信这样个黄毛小子斗得过名震西北二十于载的沈大侠。得罪了。’凌管家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作了个揖,道:‘王公子,恕凌某失礼了,你年纪轻轻便已有如此绝高的剑法,要不是我亲眼所见,真是不敢想象。一代新人换旧人啊!’凌管家说完退在一旁,不再说一句话,神情说不出的落寞。”

“王公子淡淡道:‘过奖了。凌姑娘,我还想听你说说你们中原武林还有些什么了得人物。’凌小姐道:‘王公子,你武功既是如此之高,这话却又问得不像武林中人了。我常听我爹说,当下武林人才辈出,一流高手多不甚数,绝顶高手也不少,实是自古以来武林从未有过的繁荣,我们中原武林人士称之为武林盛世。你师父既是汉人,这总该知道吧。’王公子道:‘家师归隐已有四十多年,想必他老人家也不知这武林盛世之说吧,是以从未提起。今日我可长见识了。’凌小姐惊道:‘你师父归隐都有四十几年了,可比我爹辈份大得多,不知是个怎样的世外高人。’王公子似乎不太想提起他师父,岔开话题,道:‘你们中原武林的高手都爱打着所谓的侠义道旗号,加上沈百川我也算见识三个了,武功都不错,但也没看出哪侠义了,相反都是些沽名钓誉之辈,令我实在不敢恭维。’

“凌小姐奇道:‘哦?不知除了沈百川外,还有哪两位也败在你手下了?’王公子道:‘站着不嫌累么?坐下来说岂不更好。’凌小姐也无寻常小儿女忸怩之态,大大方方地坐了下来。看他们刚才还剑拔弩张的样子,现在竟坐下来如朋友一般聊了起来,可实在把我看糊涂了。只听王公子道:‘一个是鼎鼎大名的秃头鹰爪福宝,还有位两河刀客童大年。这两人倒比沈百川好斗点。’凌小姐颇不以为然,淡淡道:‘就算他们不是你的对手,最多也是技不如人,何来沽名钓誉之说!’王公子道:‘这两人都号称一代大侠,行事却恁地龌龊无耻。福宝想干那**妇女的下流勾当,我只好废了他的武功,让他蹲几年大牢;童大年暗地里专抢珠宝商人,每次劫后灭口,不知有多少富商命丧他手。上次他在襄阳抢夺珠宝被我碰上,还欲杀我灭口,我只好当场结果了他。’”

“凌姑娘叹道:‘想不到这两位中原有名的侠客,却如此的道貌岸然。’王公子道:‘所谓的大侠本就爱说一套做一套,凌姑娘,你不要听那些江湖浮夸之辈胡吹这人了得,那人了得,道听途说十有八九非真相。’凌姑娘听了王公子这话颇为不悦,秀眉微蹙,道:‘说给我听的不是什么浮夸之辈,而是我爹。王公子你是不是浮夸之辈也未可知,要我信了你算不算道听途说呢?’王公子好生尴尬,顿时语塞。凌小姐接着道:‘王公子,就此别过。’凌小姐起身带着凌管家等人径自走了。王公子目送凌小姐的背影,叹了口气,似是自悔失言,喝了几杯酒也去了。”

店小二说完,望了望桌上的银子,道:“小的知道的也就这些了。”何士离问道:“他几时回到这的?”小二道:“昨天晚上来的,两个时辰前出去了。”薛夜手一摆,道:“好了,拿上银子去吧。”小二抓起银子嗫嚅着却并不离去。邓宏山道:“嘿,你个先人板板,还嫌少?”小二慌忙道:“不,不,不是…”邓宏山一句“龟儿子”还没骂出口,只听一声音道:“他是怕你们等下动起手来打坏了东西,这小子虽是贪才,倒也没敢忘了本分。”一个陌生、苍老、沙哑的声音。邓宏山四处张望了一下,并未看见人,这声音却似在耳边一样,心知遇上了高手,沉声道:“何方高人,还不现身,何必鬼鬼祟祟。”

那声音道:“谁鬼鬼祟祟了,你这家伙连话都说不来。”只听楼梯“嗒,嗒”声响,一个身材肥大,作员外打扮的老头走了下来。此人行步极缓,似是他那肥胖的身躯已压得他走不动了,每跨一步都万分吃力。薛夜瞄了这胖老头一眼,便闭上了眼睛,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何士离紧紧盯着胖老头,沉声道:“阁下怎生称呼?”那胖老头道:“我怎生称呼?你就叫我老板吧,因为我正是这家客栈的老板。”何士离道:“哦?我倒没想到这客栈老板还是位武林高手。”胖老头道:“又没人规定武林高手就不可以开客栈做老板。嘿嘿,我们先不说这些,我只怕你们等下打架损坏了我的东西,所以麻烦你们先把押金付了。”

这胖老头一副傲慢自大,老气横秋的样子,邓宏山早就看着有气,道:“好,押金来了。”大袖一挥,只听“嗤”的一声,一道金光向胖老头射去,去势奇疾。胖老头“嘿”的一声,手一晃,便若无其事的接住了金子,在手里掂了掂,笑道:“足足有五两,够了,够了。”邓宏山脸色微变,连他用的什么手法都没看清,委实摸不透此人武功高低。

胖老头满脸笑意,又道:“你们只要不把我这客栈拆了,其它的都好说。这大雪天的,咳咳,恕不奉陪了。”说着拖着他肥大的身躯懒洋洋地往楼上走。

一直未开口的薛夜忽然说道:“我只道‘懒刀员外’胖三刀已经归西了,却不料躲在这江南温柔之乡享清福呢。”胖老头身子一震,缓缓转过身来,哑着嗓子干笑几声,道:“薛大侠,你好。你我素未谋面,却不知你如何识破我的身份的。”薛夜笑道:“这还不简单,从你的武功呗。”胖三刀心下大惊:“我使了招华山派的‘袖中带手’,并非本门武功,竟还是被这老不死的看出来了,当真邪门。”他面上不露声色,道:“佩服,佩服,薛先生果真名不虚传。”

薛夜“哼”了一声,忽然猛地翻起身来,正色厉声道:“胡挑四呢?你躲在此处到底又想作什么恶?”此言一出,何邓二人都是悚然变色。

要说起“金财双恶”,江湖上不闻之色变的也没几人,胡挑四就是双恶之一,他的臭名三十年前在中原就已人尽皆知,但对双恶的另一恶胖三刀却知者甚少。因为胖三刀为人十分谨慎阴沉,几乎从未在江湖上公开露过面,是以连何士离这等老江湖也不知他为何方高人,直到薛夜提起胡挑四才想到了他的来历。

胖三刀素知薛夜嫉恶如仇,想起自己过去所作所为不由冷汗直冒,说道:“我兄弟俩近两年早已改过自新,做起了正经买卖,试想一下要我们在此为恶,纵然您薛大侠高抬贵手放我们一马,凌墨老爷子也饶不了我们。”话声竟有点颤抖。薛夜心下一想倒也不错,说道:“你二人近十年来确也无甚恶迹,好!你们既有改过之心,我今日且放你一马,但愿你好自为之。”胖三刀松了口气,忙道:“薛大侠不杀之恩在下没齿难忘,在下告退。”话未落音人已是飞奔上楼,再无半分“行不动”之态。薛夜哈哈大笑道:“胡挑四虽恶,却也不失为条硬汉,这胖三刀可差远了。”

何士离道:“不知这胖三刀跟王淡然有没什么关系。”邓宏山道:“管他有没的关系,看胖三刀这样,能有啥子作为,我看王淡然也好不到哪去。”邓宏山人虽浑,但这般有恃无恐也决非吹嘘,他大哥邓翌与“鬼没神处”姚七并称当世两大剑神,从出道至今从未一败,早被武林中传得近乎神话。有这样个大哥确实想不骄傲都难。

薛夜忽然纵声笑道:“来了这么久了,也该现身了吧。”倏的一个转身,右手食指伸出,作势一点,一股无形之气疾射而出,“啪”地一声,窗户顿时应声而破。何邓二人相顾骇然,不知他是何用意。只听窗外一粗豪的声音道:“薛大侠的‘气还指’果真不同凡响,要不是我躲得快,只怕一命呜呼了。”说着,一个光头汉子径自走了进来,此人圆脸大耳,衣着褴褛,污秽不堪。何士离又惊又喜,快步迎了上去,笑道:“张兄,哪阵风把你吹来了,我们兄弟多年不见,不料却在此处相逢,哈哈,当真巧得紧。”薛夜道:“恐怕不是这么巧吧,想必张护法就是王淡然所约的第四人了。”这光头点头道:“不错,薛大侠别来无恙。”这光头名叫张海,乃江湖第一大帮丐帮的两大护法之一,昔日他曾救过何士离一命。四人当下又是一阵寒暄。

原来薛夜刚进门不久便知道门外有人偷听,而且此人还是个武林高手。他心想偷听别人谈话之人也不是什么光明磊落之辈,让他听个够了再略施小惩,不料此人还是正派中顶尖儿人物。

薛夜笑道:“张兄怎不直接进来?我还以为是哪个小毛贼在外面偷听呢。要我误伤了你可实在误会大了。”话中颇含讥嘲之意。张海面上一红,心道:“好个狂妄老儿,莫以为你号称天下绝顶高手谁就怕了你。”不过因为自己理亏在先,他也无言以对,干笑了几声。何士离忙为其解围,转移话题,道:“只怕今晚这小子不敢来了,自问纵是‘竹青老人’复生,要我们四人联手也是大有胜算。当然,对付这小子我们不可能联手。”薛夜忽然一拍脑袋,大声道:“对了,王淡然说他师父退隐江湖已有四十几年,而仔细算来,‘竹青老人’参加了上上次的‘煮酒论英雄’大会后,隐退江湖也正是四十八年了。董华剑法几可通神,简直已到了超凡入圣之境,而王淡然不过十八、九岁的样子剑法已是如此高明,莫非他便是董华的弟子!”“竹青老人”真名就叫董华。“煮酒论英雄”乃是二十三年一次的武林盛会,大会以斗酒、论武为主。董华当年以一柄竹剑连败一十三名超一流高手,这实为震古烁今的一战,甚至有人说纵是达摩复生,在武学上董华也不遑多让。

张海沉吟道:“薛大侠所言确有几分道理,可董华老前辈乃有名的侠客,我看王淡然这小子行事却有点邪乎,董前辈的弟子决不至如此。”

何士离正要开口却见薛夜手一挥,示意他不要说话。薛夜低声道:“有人来了。”何士离等人凝声静听了一下,果然有人踏雪而行的脚步声,但极其细微,显然距离尚远。张海心道:“这老儿果真名不虚传,内功已到了登峰造极之境。

脚步声渐近,门“吱呀”一响,进来个少年,只见他面目青癯,长得本还算英俊,就是一张脸苍白得吓人;灰白的单衣上积了一层薄薄的雪,在灯光下透明、晶莹。

众人心中均想:“这定是王淡然无疑了。”何士离向这少年抱拳道:“不知王公子把我们约来此处有何见教?”那少年一怔,似不明白何士离的意思。邓宏山性格粗鲁,脾气最是暴躁,骂道:“你龟儿把大爷请来,现在又装傻了是吧!啊?”语气咄咄逼人。薛夜转念一想:“不对,他这苍白的脸如此显眼小二却只字未提,莫非他不是王淡然。”心念未已,只听“啪,啪”两声,邓宏山已是挨了两巴掌。这少年出手并不快,招数也不见得如何精妙,邓宏山却硬是避不开,薛夜看得啧啧称奇。

邓宏山一声虎吼扑了上去,长剑出鞘,一招“残月冷夜”遍袭那少年七处穴道。青城派的剑法向来讲究速度,邓宏山手下也不慢,一剑刺七穴。那少年冷笑一声,举掌一挥,邓宏山的剑刺到离他身体半寸处硬生生的停住了,似是定在了空中一般。他只觉被一股无形之气压得喘不过气来,欲举剑回夺,剑却纹丝不动,手臂一麻,剑已到了那少年手中。张海与何士离尽皆骇然,万万想不到这少年内功竟深厚至斯。

邓宏山眼里都快喷出火来,又待扑上,薛夜一把拉住了他,道:“邓老弟,让我来向他领教几招。”伸指一点,“嗤”的一声,指力破空而出,射向那少年璇玑穴。薛夜已是有心一试少年武功之意,却不管他是不是王淡然了。那少年“咦”了一声,举臂横扫,薛夜顿觉一股内力排山倒海的涌来,将他的指力化于无形,且还可反击,他右臂画了个圆,将那少年内力往上一带,轻描淡写破了少年这招。

“前辈武功虽高,但这般毫无来由的想教训人,晚辈也只有再领教几招。”那少年说道。他把邓宏山的剑往空中一抛,长袖挥出,那剑挟带风声向薛夜疾射而来。薛夜也是大袖一挥,欲将剑卷过来,不料这剑如长了眼一般,一个转弯从薛夜绝对意想不到的方位射来。何士离等人都是一声惊呼。薛夜对这怪招虽是意外,但他到底是绝顶高手,临危不乱,反手双指一夹,那剑到底没逃过这一夹。面对此等凶险,薛夜仍是气定神闲地笑道:“好个‘峰回路转’的巧劲。”那少年喝了声采,挥掌又上。薛夜长剑一丢,使出了他的独门绝学“绕身指”。这“绕身指”是薛夜凭奇高的武学天赋从“气还指”里悟出来的。“气还指”虽是一门极高深的奇功,甚至可隔空杀人于无形,却也有缺陷,就是不适近搏,要遇上绝顶高手难免会吃亏;而绕身指顾名思义最适近搏。薛夜将这两种指法一结合,笑傲江湖,难逢敌手。

薛夜此门功夫一出果是大占上风,那少年只能挥掌苦守。何、邓、张三人更是对薛夜佩服的五体投地。

他二人又斗了数十招,张海心下称奇:“每次眼看这小子已是无招可施,唯有手招投降了,他却总能绝处逢生,以怪招化解,偶尔甚至能反击一两招,奇了,奇了。”薛夜心下更是诧异,心道:“这娃娃招数平淡无奇,使将出来却威力奇大,难道他小小年纪已到了返璞归真之境!”指法随之一变,一招“欺上瞒下”,径点那少年“膻中穴”,动作却是慢到了极点。

那少年左看右看,只觉薛夜此招实在太妙,蕴含着千万般变化,一时无破解之法,一个倒跃,退了开来,心想:“此人武功如此之高,却恁地糊涂,硬是把我当成什么‘王公子’。”怒道:“我不是你们要找的什么‘王公子’,若你们定要再纠缠下去,那在下也只有奉陪到底了。”薛夜早就怀疑这少年不是王淡然,现下更无疑惑,哈哈一笑,道:“恕小老儿鲁莽了,还请小兄弟见谅。唉,想不到斗了这么多招你的武功路数我一点也没看出来,可见武学之浩瀚!”薛夜遍识天下武学,通晓各大门派武学精要,与这少年过了近五十招,却仍不见丝毫端倪,也难怪他有此感叹。

张海愕然道:“你不是王淡然?那你深更半夜跑这来干吗?”少年听他语气霸道,心中有气,冷冷道:“这客栈是你家的?你来得我便不能来?”张海一时不知如何措词,顿时语塞。何士离满脸堆笑,出来打圆场,说道:“误会,误会,我们见你深夜来到此,年纪又与我们要找的王公子相仿,以致认错。大家行走江湖都是朋友,何必为这点小事动气。”那少年“嗯”了一声,并不接口。邓宏山不明不白地挨了两巴掌,更是苦笑不得,尚不知编个什么理由好让邓翌为己雪耻。

薛夜道:“小兄弟师承何处,可否见告?”少年道:“抱歉,家师不让我在江湖上透露他老人家的名讳。”薛夜叹道:“见了你的武功,尊师的功夫就可想而知了,可惜无缘拜会,实乃一大遗憾。”

那少年本来见薛夜一副猥琐模样,心中颇觉厌恶,此时见他武功奇高,却毫不自大,又对自己的师父如此推崇,好感顿生,毫无血色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却把邓宏山看得毛骨悚然,心道:“常人这般年纪哪有这等武功,这娃儿莫不是人,是鬼!”想到此处,登时连报仇的心都不敢有了。他却忘了他大哥邓翌这般年纪时,武功又何尝比这少年低了?

何士离皮笑肉不笑地道:“对了,还未请教小兄弟高姓大名。”其实要说到何士离,首推的不是他的剑法,最厉害的应该是他巴结人的本事,不论正邪,只要武功高强之人,能巴结的他都不会错过机会。那少年却似乎不吃他这套,漠然道:“陈和逸。”说了这三个字,他拿起张椅子靠墙而坐,不再理会何士离。何士离讨了个没趣,心中有气,面上却不露声色,干笑几声也懒得跟他拉交情了。薛夜虽有心与陈和逸结交,但见他毫无亲近之意,也不好强求。

五人相对无语,各自想着心事。窗外依旧是柳絮纷飞,朔风呼呼。

也不知过了多久,万籁俱寂的寒夜中隐隐传来了“嚓嚓”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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