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贱人!当初,我就不该信你什么私奔一说!”
秦云峰偏过头,怒骂一句。
这无论是宫祈玉,还是马小雅,都是扮猪吃虎的黑心货。
偏他还一次又一次的跟着上当,这怎么就屡次不改呢?
果然是,人一旦得意,便会失了前蹄,栽了坑。千古名言,诚不我欺。
马小雅一把将他搡到地上,又跟着一脚踢过,将他的脑袋踢歪,踩了上去,特别嚣张狂妄的道:“贱人,你骂谁呢?秦云峰,你最好看看情况,现在,主动权在我,你若想活命,最好乖一点!”
是谁说,女人这生物,是这世上最不可得罪的一种动物?
她们天性会记仇,你得罪她一次,终生都不得安宁!
“秦云峰,我耐心有限,我给你数十个数,你最好让他们都退下,乖乖让一路出来,否则……我不介意,现在就让你尸横当场!”
女人狠起来,会比男人更绝决。
马小雅眯着寒,冷艳的唇间吐着话,“当然,你也可以选择不信,或者选择与我们同归于尽,但是,你秦首领好容易有今天这么一个成就,你甘心就这样放弃吗?”
是人,总会有弱点。
秦云峰也不例外,他能在第一次,被强弩之末的宫祈玉惊艳一剑,给吓得退走,就能在第二次,为了保命,答应她的条件。
但是,他也相当的聪明,聪明人都是怕死的。
“马小雅,算你狠!”
一而再,再而三的栽在这女人手中,秦云峰恨得牙根都酸了。
他真是愚蠢到无药可救了吗?这女人狡猾如狐,根本就不应该与她废话!
“既然知道我狠,那就乖一点。让他们把手里的剑扔下。”
一把又揪起脚下的男人,马小雅声色冷厉,仿若深海里爬上来的女妖怪。
夜雨过后,她头发一把湿,还没有干透,眉眼清澈而明亮,唇色苍白,却不显虚弱,阳光打在她身上,折射出一波七彩光芒的美。
傲然,犀利,冷静,沉着。
这女人,从来就不按常理出牌,她冷的时候,如同雪山上最坚硬的寒冰,媚的时候,那妖娆的热情,能把所有的坚冰都化掉。
宫祈玉抿着唇,黑亮的眼底闪过异样的神采。
“秦首领,如果我刚刚的话,还不够明白,那么,现在就开始数数!一,二……”
冷戾着眉眼,马小雅一字一顿,绝计不是开玩笑。
短剑抵在他的喉咙,他无法动弹,却可以感受到那一种来自于森罗地狱的寒。
“唔!”
他叫了一声,额头有了汗。
宫祈玉抬抬下巴,“小雅,让他们都散开。”
天赐良机的绝好机会,宫祈玉懂得怎样把握。
“好!秦首领,你听王爷的话,让他们呢,赶紧把路让开,把手里的剑都扔下,然后,统统都给我滚得远远的,快!”
马小雅是个好同志,现在是宫祈玉说什么,她重复什么。
绝路逢生,难得又有了活的机会,她是傻子,才会放弃。
“你们,都让开!”
脖子里的家伙不是吃素的,它真的茹毛饮血。
秦云峰中了毒,身不由己,他咬咬牙,狠狠吐一句,“马小雅,如果我现在还有力气,我绝对一把掐死你!”
这话,真的是气狠了。
“欢迎掐死。”
马小雅回一句,还特别好心提醒,“不过,在掐死之前,我想,我会先杀了你。”
空着的另一手,又不知什么时候拿了把短匕首,往秦云峰的腰后一顶,“走吧,再多废话,我不保证,我手上的家伙会听话!六王爷,你可以吗?如果能走,就跟上!”
侧过脸,马小雅招呼着宫祈玉,一双眼睛漆黑,而沉凝,不再是清澈的透亮,而是一种看破生死的豁然。
宫祈玉看着她,唇角勾着笑,本就风情恣意的眉间,越发挂了一抹淡淡的光亮,“可以!”
用过了秦云峰的伤药,他现在已经好得太多了。
扶着她起身,他双脚站定在悬崖边,身上的衣服,已经看不出本来的颜色,除了那偶尔的白,便是一片又一片的污渍。
有血与水的混合,更有泥土与草绿的结合体。整整一夜的摸爬滚打,他能耐得住马小雅的各种唠叨,与各种精神摧残,也真是不容易。
他现在整个人看起来,比乞丐刚刚好点,又比真正的乞丐,多了那么一些风流倜傥的味道。
不过,最重要是,他现在居然还活着,这让他更加的不敢置信。
“好!能走就好,我现在,没有力气再背着你了。”
前路艰险,马小雅收起脸上的笑闹,冷声以对,她目视着前方,再一次出声,“秦首领,是不是你说话都不管用了,你的这些属下,都非常的不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