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窗外的景色由黑暗笼罩转成鸟儿轻鸣、天空放晴时,窗外的阳光轻轻的洒落一片光亮在我的床上。
“当当当...”床边的小叮当依着我调给他的时间,开始大吵大闹。
懵懵懂懂的睁开双眼,左手顺势的压住小叮当。嗯,乖,终于不吵了。晚上再买铜锣烧给你吃!对喔...但是你不能吃,所以,我勉强吃掉好了。
现在中原标准时间,早上6点50分。起了身,右手抓了抓头发,坐在床上,等着我的三魂七魄返回我的身体。
约莫二分钟后,确定精神回来了,便起床往浴室去梳洗了。
嗯,对,今天要上班,要上班。今天是...星期四吧!应该是星期四,因为昨晚上的课是无聊的管理学。
换上了制服,出门买了早餐,二颗包子和一杯红茶。
吃过了早餐,回到房间,打开计算机,开启realplayer,播放着“心淡”,也点了一根烟。
这是习惯,每天早晨都是这样重复着以上的动作。
听着“心淡”,抽着3毫克的Dunhill,心情又开始放轻,开始想着今天会有什么工作。
这也是习惯。习惯在每天出门前听着“心淡”抽着Dunhill,等到7点40分时,才会出门去上班。
人的习惯很不可思议,在潜意识里就是照着习惯走,尽管思绪紊乱,但身体的动作就是会很自然的启动。
就像思念一样。嗯,像思念一样。总是不知道为什么,思念的人总会随时浮现在脑海...
现在中原标准时间,7点40分,我也该出门了。
上班很快乐的,我很喜欢到公司去。
其实以前不是这样的。以前只要想到上班,就会很懒。第一次会觉得上班快乐,就只有在这家公司。
因为在公司里,有同事可以一起玩,也有美丽的姐姐可以聊天,工作上也驾轻就熟。同事也给我个外号叫“小霸王”。
不是我凶,我也不是混帮派的,而是因为在公司里,没什么人会管我。我也算够勤劳的了。我只管把工作做好,其他时间则是与同事聊天嬉戏。
嗯,这工作真不错!除了做牛郎以外,这工作也算轻松了。
这家公司不算大,但也不算小,员工约80人左右,主要业务是制造销售不织布。
在这家公司也快一年了吧!而我隶属于仓管课。因为我老大离职也一个多月了,而我是仓库里最熟悉出货与货品摆放位置的人,所以在仓库里,几乎都是我在负责。
平常出货都是我在处理,而我组长呢?他快退休了,他的工作则是亏妹妹、抽烟、吃槟榔,只在有问题的或出货量太多的时侯,他才会出面。
说他是全公司最爽的组长应该不为过吧!既然这么爽,当然要有些付出,所以他就成了我的玩具。
有时侯我会用碎纸机处理过的小细条纸或是从原料仓拿棉花来做假发,叫他戴好让我拍照,不然就是摸他的头,因为光头摸起来很滑顺的;而且还要一边摸一边说:“老猴乖乖,老猴乖乖。”
有时晚上上课,跟同学们在聊上班的乐趣时,都会讲到我是怎么玩我组长的,我同学的反应是:“这么老的老人你也这样糟蹋喔!夭寿喔!”
其实我要辩驳一下,他还不算太老,约55岁左右。而且,他也很爱玩,就像个小孩。所以有时侯是他欺负我的。
听说他年轻的时侯也混过帮派,但后来受神明感召,金盆洗手后,也当了乩童。所以从他走路、举止、谈吐之间还是嗅的到混混的味道。身上也保有以前留下来的刺青。只不过他胸口刺的那只鲤鱼,在经过岁月的摧残及皮肤松弛后,我们的感觉是,很像吻仔鱼。
到了公司,打了7点52分的卡。说也奇怪,我大部份打卡的时间都是在7点52分。
打完卡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到业务办公室去找业助拿今天早上的派车单,也就是今早的出货资料。
我很喜欢每天一早就去业务办公室的,因为每天都会有令人晕眩的舒服感。就像看到美丽事物一般舒坦。
“早啊!”小薇薇微笑的递着今早的派车单与大客户今天的出货明细给我。
棒!微笑的她看起来最美了。
“早!”接过派车单,我也一步步的走向我们仓管的办公室。
她就是让我有晕眩感觉的来源。因为美丽的事物让人心矌神怡,而美丽的女人则是让人目眩神迷。
小薇薇是业助,负责与客户联络出货的事宜,所以跟我有最多业务往来的就是她。
而小薇薇是我的“专用名词”,公司里不会有第二个人叫她小薇薇。而她本名叫伊薇,这名字多有气质啊!
小薇薇已经结婚了,二个小孩的妈。芳龄约32、33吧!记得我刚认识她的时侯,觉得她看起来就像27、28而已,完全感觉不到实际年龄。脸旦保养的很好,身体更是凹凸有致。尤其是走路的姿态,真是我见过的女人当中最美的。就我所知,公司里有一些男同事也很欣赏她。
人妻?只是个名词而已,美丽的女人就是有人会欣赏。
欣赏归欣赏,该做的工作还是要做。
进到仓管办公室,便开始着手今早的工作,而在八点上班钟响之前,所有仓管的同仁也进到办公室了。
今天早上会出二辆车(一车代表一辆15吨的货车)。共五家厂商的货。不算少,所以我把其中一辆的派车单丢给我组长。
“老猴!二辆车啦!我还有大客户的货要处理,这辆交给你。”在抽烟区,我坐在我组长旁边,点了根烟。
“叫阿斌去处理就好了啦!”他抽着烟,似乎不太想动。
“阿斌要跟我去处理大客户的货啦!”
阿斌也是我们仓管课的同仁之一,总是跟我一起跑的。而他也是我们未来的组长人选。年纪也三十好几了,不久前他的第一个孩子才刚降临在这邪恶的地球。
跟我组长讨价还价了一会儿,他才免为其难的收下那张派车单。而代价是,我今天早上不能玩他的头。
但他不会是一个人去找货,他还会带着另一个同仁一起去。那位同仁跟了我组长十几年了,是很标准的跟屁虫。我组长走到哪,他就到哪。
不过叫二个快退休的家伙去找货,会不会...呃...嗯...
这样会很夭寿吗?喔,不会。活动活动,要活就要动啦!
在工作上,我们每天有超过三分之一的时间是在堆高机上。所以,每个人开堆高机的技术都有一定水平。所以最好玩的游戏就是用堆高机来玩赛车。
不过今天堆高机不够,有二台被生产线的人开走了,所以现在没赛车可玩。
到了三号仓库,我的习惯是先准备大客户今天的出货量,然后再处理早上的派车单。
我们的仓库里,很少用到栈板,因为很多货品都是卷成一捆一捆的布料,所以都是以铁架装布,再相叠起来,最高约六公尺左右。
所以我们作业上,都是阿斌开堆高机戴我至存放的铁座去抽出今天的出货量。
这很好玩的,就像站在云梯车上眺望一般。但有时总会幻想,如果当堆高机的牙举到最高,而上方承载的货物太重,会不会往前倾倒,而我就以45度的滑翔降落,再给地板一个深度的KISS?嗯,那我头部可能变成染红的爆米花,公司也上报纸的头条新闻了。
我跟阿斌在工作的时侯,我们都会一边聊天一边工作。但与其说是聊天,倒不如说是我讲他听。
他比较成熟稳重,话不会很多。但总会给我意见,也在我讲完话后附和我的内容。
他有时也会抱怨公司的制度如何,但最常听到的就是他讲到他那宝贝女儿了。
“筱晴这几天晚上都好吵,我最近都很晚才睡。”阿斌一脸疲惫。
对了,筱晴是阿斌的女儿。
“婴儿嘛!不然拿布塞住她的嘴啊!”
“最好啦!那我被关筱晴就没有弟弟妹妹了啦!”
“有打算再生喔?”我比了比手势,请阿斌把堆高机的牙降下来。“名字我帮你想好了。第二胎叫筱云,第三胎叫筱雨。”
“为什么?”阿斌一脸困惑的问着我。
“因为三个加起来刚好是“晴时多云偶阵雨。”哈哈哈。”
我得意的大笑,而阿斌则是给我一根中指。
在处理完大客户的货与今早的派车单后,看看时间,约10点左右。
嗯,时间还早,司机也还没来,我跟阿斌决定到原料仓库去坐坐。
我们平常在闲暇时,都会跑来原料仓库。
原料仓库位于公司最角落的地方,所以平常要是没什么大事,主管们是不会来这个地方的。而且这里还有棵大榕树,我们在榕树下放了几张小板凳,有空就来这里抽烟聊天。只差没放个棋盘下棋而已。
“阿家、阿弟,抽烟了啦!”我朝着原料仓库里喊,叫着二位同仁。
“来了来了啦,你们又没事干了喔!”先出来的是阿家,原料仓是他负责的。
阿家出来后,递了一根烟给我,我们一群一起走到榕树下。
“你们这样不行啦!虽然最近生意差了点,但是你们会不会太爽了啦!”阿家点了烟,坐在板凳上。
“还好而已!”我吸了一口烟,吐出来的云朵慢慢的飘散在风中。
唉,这么悠闲又自在的工作,真是享受啊!
“刘品捷请拨258,刘品捷请拨258”
公司里的广播响起,像这样的情形,全公司一天至少有70次。别怀疑,因为我曾无聊到统计公司里广播的次数。而且有一半以上是业务的广播,而业务的广播中,其中有三分之一是找我...
“你家阿薇又在找你了啦。”阿家拐了我一手。
“知道啦,我去回电,烟帮我看好喔!”
叮咛了他们一声,我便走进了原料仓库。拿起话筒,按了一个“2”,一个“5”,一个“8”。
“喂,你好。”
话筒那端传来的声音依旧那么有磁性。
我跟小薇薇讲电话的时侯,光听她的第一句“喂”我就能知道她今天的心情好不好,有没有感冒或是工作轻不轻松。
而我可以肯定,她现在的心情不错。
“美丽的小薇薇,你找我啊?”打电话给小薇薇时,我几乎都是这句话开头的。
“呵,”小薇薇笑了笑,“对啊。想问你早上的派车单处理好了没?”
“应该好了吧!其中一辆我丢给我家的老猴了!”
“喔!那我如果要追加还有位置吗?”
“有!美女的请求我一定会替妳完成的啦!就算没位置,我也挤出来给妳,哈哈哈。”
“呵,谢谢!不会很多啦,你放心。”
“嗯,好!对了,那妳下午的派车单好了吗?”
“好了,我等等就拿过去给你了。”
“喔,那我等等就回办公室,不然会看不到美丽的小薇薇了。”我笑了笑。别觉得恶心,我们的对话常这样的。
“呵,好,我会等你的。”
我跟小薇薇的感情很好。所以如上的对话常常出现。而很多同事在听过我们的对话后,都会怀疑我们的关系。我们的关系很简单,就是同事。
而有的同事则是说我在把妺妹。但是,我不是把妹妹,我只是增加上班的乐趣。而且,小薇薇不是妹妹,她是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