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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青荷的婚礼

夜班车载着我和钟潇穿越香舍里大街后,约莫不见了亮光。钟潇挽着我的右臂,不然,我会献给231路公车一个轻柔的飞吻。我乐意在漫无边际的黑夜里游荡,纵使身边没有陪伴。晚上爽朗的空气,似乎也有一股笼罩已久的香水味,有时尽管会伴着些许混沌的肉臭,也并不影响我对城市的心情。

四月丝雨的天气,我更乐于游弋在轻舞的水雾中,蒙着细细的一层薄纱,撷取弥漫的温柔,城市的朦胧却更加深刻了。走在每一条人群窒息的街道,迎面的模模糊糊的气息,面孔没有颜色,时而冰冷,时而阴郁,让我的凉意骤然四起。

出乎意料的夜晚,爽朗温暖的绿色摇曳在城市的灯火里,凝视着绚烂多姿、变幻无穷的灯火时,眼前显现出礼花在空中炸裂的场景。声音郁郁嗡嗡的,没有烟火的清脆响亮,天空中血糊淋漓的颜色也变得越来越摄人魂魄,好像把意识往里面拉。眼睛随着意识走的时候,看到了无穷无尽的黑色,爆炸着炮弹没有的声响,轰轰隆隆。

月光显着惨淡,伸出手感觉不到丝毫的凉意,天际黑魆魆的空洞,斑点的月也影影绰绰的不见面容,憔悴或是喜悦,都附在四月弥漫的朦胧中,像戴着面具的无脸男。

“天气真好。”钟潇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目光里闪烁着爱情的甜蜜,正呆呆地凝望着前面的一汪喷泉。五柱水流高高托起自由女神轻盈的身体,飘逸灵动,而我仿佛看见了爱情女神面部异样的苦痛挣扎。

“嗯,是呢。”我说。没有雨的夜晚,似乎很适合情侣约会,尤其在这条素以罗曼蒂克著称的大街。

“你在想什么?”钟潇抬起头,认真地看着我,“今天一天你似乎都不太开心。”

“有吗?大概是吧。”我不动声色地说。钟潇刚开始实习,思想依然停留在那些固执而偏激的学生派之中。有些事情告诉她,或许她会感动地流下眼泪,然后呢?没有结局,她不会去追究那些事情包罗万象的根,就像对于读者来说,故事读罢就足矣,作者出版商之类,大概会模糊地扫一眼封面吧。

“回去吧,太晚了。”我站起来,面对着自由女神像,无所谓开心或难过,一瞬间的悲伤抵不过现实生活的琐碎。

“哦。”钟潇很乖巧,一头长发,前额齐刘海儿,一袭青春烂漫,是我喜欢的类型,不过又让我觉得无所适从。对于追求内心的自由意志、无拘无束的自由撰稿人——我——来说,青春烂漫是一种美。但浓重的青春窒息我的自由空气时,血液中抗辩的细胞又会强烈地冲击大脑,产生难以改变的挣扎意志。

钟潇这两天待在我的房子里,实习的缘故,我让她暂时住在这儿。而她也没有搬走的打算。学校在新区,这里到学校有四个小时的车程,前提是不会堵车。

出于这样的考虑,我并不计较钟潇对我的打扰。这两天,我一直处于近乎绝望的状态,神经衰弱导致失眠,头疾也频繁发作。我正计划下一场旅行,借以缓解我这恼人的自由者的烦恼。

大理风情的体验绝对不是一个乏味的提议,只不过,我更想去偏僻的地方,或者,来一场异域之旅。拉萨之行让我看透了朝圣者、旅游者卑劣的心态,因次,我选择了并没有多少吸引力可言的西江。

“一定要去吗?”钟潇整理着我的行李,把两本随笔集放进去,衣服不多,行李也不重。

“毕业典礼什么时候?”我说。我点上一支烟,并不打算接着她的问题展开一系列无聊乏味的争辩。

“大概在五月份。”

“我会去参加的。”我站在窗户前,凝望着恍惚的外面。又是夜雨,窗外雾水淋漓,吵闹着一如往日的街道。楸树斑驳的缝隙之中,滴落簌簌的雨声,空隙之外,迷蒙的一点光躲躲闪闪。

失眠的日日夜夜里,面对着苍白无力的电脑屏幕,我都会陷入一种从未有过的迷惘。整箱的啤酒已经不能解决我大脑的疲惫和惊恐,游戏和电影也没法让我心安,我试图敲击出一行一行的文字,每一笔都穿透了乏味。停下笔来,我就不停地喝酒,然后迎着雨,朦胧地醉。每当这时,不仅摆脱不了莫名的恐惧,脑中更浮现出一帧帧泛黄的画面。有些模糊的影子,也削足适履地钻进来,构成无尽的印象派颜色。

烦躁的心情加剧了我的抑郁,烟也无法缓解我的不安。这恼人的不安没有源头,没有尽头,随时出现在脑海中,伴随着渐行渐远的影子,有时候清晰,但完全看不到脸。我试图从《释梦》中找到一些解释,终究不得圆满。

“你和他怎么样了?”我随意地说,走到钟潇身边,看着她把一件一件的小东西放进巨大背包中。

“他很幼稚。”钟潇说。这大概就是一个女人对其四年的恋人最后的评价吧。有那么一瞬我倒替那个灰头土脸的人感到可悲,但钟潇选择了我,我又没理由地满足。后来若不是那本黑色笔记,差不多抹杀了他的存在。

“再天真的男人也有成熟的时候。”我说。我试图阐释一些潜藏的意志,但对于同样稚气的钟潇,完全失败了。

“你是在找借口吗?”钟潇扔下衣服,气咻咻地说。

气氛有点儿剑拔弩张,我不介意再添一点儿火药,但毫无趣味。我又不想拿出勉强的耐心去安慰她,这短暂的时间裂缝隔膜了空间,钻出无数的烦恼、冷漠。幸运的是我的手机缓解了这不必要的尴尬。

青荷的电话。

我四散的神经又重新聚合在一起。没有管钟潇,我拿着电话朝洗手间走,关上门后,我捧着手机,但手哆嗦得厉害,手机在手中跳动着。我长长地吸一口气,身体不那么激烈后,我才接起电话。

“风雨。”

“青荷。”

“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

“你还好吗?”

“嗯。你呢?”

“我要结婚了。”

“是吗?”我一怔,散去了眼神里的光,茫然地面对着呆板的墙壁,显得手足无措。水龙头哗啦啦的流水,遮蔽了我内心的震荡。这真是一个混乱的消息。

“什么时候?”

“星期六。”

“三天后,真快!”

我漫无边际地思想着,身体也被拉入荒凉的空间。让我再想想,是谁结婚?什么时候?地点?我有点儿吃惊,有点儿崩溃,准确地说,我充满了失望和悲伤。这近一个月的焦虑,就是这件事的征兆吗?

“我大概是最后一个知道的吧。”

“嗯。”青荷说。青荷的语气里充满了愧疚,好像是对我多年的歇斯底里表示忏悔,但这有必要吗?该道歉的人是我。我充满罪恶感的同时,又深深地失望着,唯一的一丝安慰也泡沫般蒸发了。

第二天早上,外面的空气湿漉漉的,但雨已经停止,楸树叶上水珠一滴一滴地流淌,底下草地之中,一簇月季愈发地烂漫鲜艳。去西江的计划取消,后天启程飞往天津。本来打算让钟潇帮我挑一套中规中矩的西装,但她接了一个电话后说中午要回一趟学校,有点儿事情要处理。她的自由她做主。早上她走了,一整天再也没见着她。

下午我出去了,在专柜的镜子前,为黑色和白色的区别而发愁。青荷喜欢白色,白云的色彩,棉花的感觉,雪的纯洁。她是个追求干净利落的女人,正如她的职业——律师,从来不曾有一丝的拖沓模糊。画册一样的女人。漂亮的店员小姐说:“黑色更适合。”我对着她笑笑,选择了白色。

青荷的婚礼将在后天举行,而我,翻看着往昔我们的合照,一张张的回忆便缩在脑海中,翻滚着颤动的心灵,茫然无措。地上铺满了易拉罐,依然在堆积。我喝下一杯一杯的酒,除了腹部的胀痛,再也感觉不到任何失落。我接受不了青荷的婚礼,但依然祝福她,我唯一的朋友,现在还是吗?

后半夜,我终于觉得困倦了,慢慢地进入睡眠状态,后来出现了一个梦。我被一条蛇吞进肚子,但我又爬出来,浑身都是黏稠的液体,我努力地躲避蛇的追赶,后来掉进下水道,蛇也钻进来。我绕着下水道跑,一直跑,从来没停,里面没光,一片漆黑。终于,我看到了尽头,一束亮出现在我的视线中。我即将逃离下水道,但耳边忽然轰隆隆地响。大地在震荡,路面开裂,我还没有来得及爬出去,就看见整栋农行大楼朝着我砸过来。

“风雨!”外面有人在敲门,大概是。我挣扎着起身,踉踉跄跄地走到门前,打开门。外面湿透了的钟潇正迷茫地望着我。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她怪异的表情,我突然想到半夜里喝酒的自己。我没说什么,她走进屋中,哆哆嗦嗦,一直发颤,即使换上温暖的衣服。

“怎么不打伞?”我的手触摸上去,她的额头并不十分发烫,相反,脸色异常难看,像刷了一层石灰,阴郁的冷。

“什么都没有发生。”她的眼神飘忽不定,也没有看我,低着头,极力地躲闪着。从她那无助的表情看,她像受了莫大的刺激。

“去洗澡吧,我给你放了热水。”我把毛巾递给她,转身要走,她一把拽住我,扑在我的两膝间。

“别走。”她说。

雨没有停,我坐在沙发上,朝着外面看。一片黑漆的色彩,约莫显出不透明的蓝。雨丝似乎交错着,只听得到永无止境的沙沙声,伴随着钟潇身体的冰冷颤动。烟雾持续弥漫在四周,空气里有一股难忍的温暖。我没有停止吸烟,也没法抽身离开。这之后的两个小时,我再也没有合眼,钟潇抓着我的手臂,好像抓着救命的佛祖,怎么也不肯松手,她一夜未眠。

早上九点钟的飞机,我不得不离开了。钟潇依然沉浸在自己的未知心事中,无法自拔。“我要走了,赶飞机。”我抚摸着钟潇的头发说。

钟潇不说话,但手握得更紧,我必须要用一点儿力气才能把她分离。但我还不想这样粗暴。“那最后五分钟。”我说。

约莫过去了五分钟,我看看手机,时间差不多。“去睡吧。”我再次试图站起来。“不要走。”钟潇说,话语中透着秋风萧瑟的凄凉。我于心不忍,但比起青荷,其他任何事情都可以抛弃。“我必须要走。”我用力挣开钟潇,钟潇看我的时候,显得十分悲伤。我没有说话,走到洗手间。

临走时,钟潇几乎用乞求的眼光看着我,让我不要离开。我不想多待下去,即使青荷没有结婚——一个地方,住久的话羁绊也多,羁绊一多便难以割舍,恶性循环的结果是永远也走不出去。

“毕业典礼我会参加的。”我说,然后我离开了。钟潇追出来,没拦着我,但看得出她的愤怒和悲伤:“她比我还重要吗?或许你再也见不到我。”

我微微一笑,没有回答。

天津法租界一块碧草如海的土地上,红色地毯异常鲜艳夺目。白纱流动在地毯上面,宛如绽开的水莲花。偌大的绿色中摆起两排桌子,杯盘交错,食物的美味流淌在四周,散落的酒香酝酿着一场婚礼的开始。

阳光洒落下来,披在白纱裙上,银光点点。青荷一袭白纱,点缀着红地毯。她举着酒杯,招呼着来来往往献祝福的客人。她还不曾看见我,我已经看到三年未曾谋面的青荷,她依旧那般自信,脸上泛着红润的光泽,银色项链让她看起来更像一位美丽的天使。

在这之前,我曾无数次想象青荷穿上婚纱的样子:古典的红色旗袍,那极富生命力的颜色,会舞动多少的激情和热烈?地点或唯美或现代或浪漫。然而,现实中终究到来的婚礼却连这想象也扼杀了。

我还没有走上前去向青荷祝福,只在一隅默默地看着。典礼已经结束,青荷和人们交流的时候脸上掠过一丝焦虑,她时不时地朝四周张望着,也许是在寻找我的踪迹。

人群挡住了我的视线,我看不到青荷的脸。这场婚礼,隆重而浪漫,新郎身着黑色西装,白色领结,除了有一点儿像服务生的滑稽装扮,其他则表现得得体大方。

青荷终于瞥见了我,她的目光再也没有离开我,我知道这回再也逃离不出去。于是,我端起旁边的酒杯,也朝她走过去。

“一直没看到你,还以为你没有来。”青荷撩起滑下来的刘海儿,欣喜地说。

“你今天真美。”我端起酒杯,说,“祝你幸福。”青荷盯着我喝下满杯酒,我喝完后,她举起酒杯,也一饮而尽。这是我们八年前的约定,在彼此的婚礼上对方都不醉不归。

“三年了,你从来没有联系我。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你到哪里去了?过得好吗?”青荷显得有些激动,她的嘴角微微颤动。我说不出话来,之前酝酿好的话语也无从谈起。

“你结婚了。”我的嘴唇蠕动着,张不开,含糊不清。往昔亲切的青荷又慢慢靠近我,宛如升起的烟雾,缭绕着青春的梦境,渐行渐美。

“你依然没成熟。”青荷笑说。

“你倒变成了乱世佳人。”我说。

少年的情景在我眼前升起了一阵浓雾,这久久不散的浓雾里走出那个扎着马尾辫的女生。不管什么时候,脸都是红彤彤的火烧云的色彩,一说话脸更红,不知道喝醉之后会变成怎样的齐天大圣。心思细腻,不爱说话,喜欢看《简爱》、《娜娜》的故事,有时候跟着主人公一起流眼泪。一次,我偶然从书摊淘出上下两本《飘》,前半部分给了她,后半部分在我这里。

“我一直担心以你执拗的性格,怕不会来呢,现在来了,一定不能走。”青荷说话间,新郎走了过来,僵硬地竖在我的面前,带着强装的笑容。

“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先生,韦之江。”青荷又对着韦之江说,“这是我给你讲过的风雨,大作家,我最好的朋友。”

韦之江伸出手,我僵硬地握握,笑笑。两个人碰了酒杯,韦之江要拉青荷去敬酒,看得出他眼里火辣辣的醋意。青荷还想和我聊一会儿,我主动退出了。再次和青荷见面,聊天,那已经在另一件绝望的事情中。

青荷渐行渐远,在我面前形成了一道隔膜。红色地毯惊艳刺眼,我借着酒精沉醉在这宛若梦境的婚礼中,晃一晃眼,看见一杯泼出的牛乳在半空中舞动着,飞天的妙曼。流淌在草地上,又烟雾缭绕着山峦似的沉醉。德芙的美人广告一下跃进脑海,眼帘轻合上的丝滑也不过如此般。

酒杯交错,深紫色的液体中映衬着丰美的食物,摇摇颤颤间闪烁着青荷的笑脸,她的欢笑灿烂如夏。恍惚中又看到着米色星斑裙的青荷在金沙滩清凉的水中,扬起清脆的水花,水花陆续沾湿我的身体,像一粒一粒的晚霞披在我的身上,暖融融的色泽也渗透在心中。那个只会梳马尾辫的女孩俨然变成了青春靓丽的少女,而今,即将是美丽迷人的少妇了。

趁着意识还未模糊,我离开了婚礼现场。

搭上出租车后,手机不断震动着青荷的电话。我没有接。青荷,就让今天的你定格在幸福中,小说终究能结尾……

生活就像乘着一列长途火车,身在火车里,你永远也感觉不到正飘摇在半空,只有下车时着地的那一秒,才恍然醒悟,多么痛彻的悲哀!但回头看时,火车已经开走,留下两行泪水似的冰冷铁轨,而平行的铁轨永远没有交点……

青荷没有再打来,当手机再次响起时,我看到了一个陌生号码,便接起了。

“您是风雨先生吗?”对方是一位女性。

“嗯。”司机师傅的身影分裂成两个,左右摇摆,盯着前面反光镜的我也飘摇不定。喉咙里一阵恶心难耐,胃也激荡个不停。

“您知道廖晴晴吗?”

“廖晴晴?”

“是她,她杀人了。”

“哦。”

司机将我赶下去,我站在街头无助地狂吐,周围平和的空气也震荡着酒精的浊臭味。等吐完后,那白色西服也惨不忍睹。心里舒畅许多,我站起来,朝着不知名的方向走。周围过往的人群,远远地隔离了形单影只的我。

廖晴晴吗?

廖晴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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