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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从人间蒸发(2)

罗白特·法斯是个典型的美国白人,1米8的个。你若打量他,那神态,那气质,再戴上牛仔帽,穿上牛仔裤,腰间别上左轮枪,眼前这个人就是活灵活现的西部牛仔——典型的牛仔。你若真把他看成牛仔,那可就错了。法斯是一位知识十分渊博的学者,有着多种科学头衔,其中最权威的学问就是医学。

他1957年出生于美国纽约,就读于普林斯顿大学和哈佛医学院,历任明尼苏达大学心血管病研究所教授、纽约大学—贝尔维尤医疗中心病理学系和内科学系主任、耶鲁医学院病理学系主任、纽约市斯隆—凯特林癌症纪念中心研究院院长,荣任美国科学院院士。他在生物学和物理学方面的造诣也很深。

其实,法斯对政治有最大的热情,他的参议员身份,有助于他角逐下届美国总统。目前,他的人气最旺,在几个总统候选人中他是最热门的人选。民意调查显示还超出现任总统十个百分点。

总统突然约见法斯,开门见山谈问题的严重性:史西斯博士在中国土地上的这次突然行动,使白宫、******、五角大楼以及国会都深感不安。对紧急通知所涉及的问题,以及问题所牵涉的深度都一无所知。中国有关部门与博士之间有什么秘密合作,很令人怀疑。有关科学走向这么大的事情,美国决不能袖手旁观。

总统认真看着法斯,以一种复杂的微笑说道:“你的民调目前在我之上。我对下届连任保卫战,必是拼命一搏,我占有现任的优势。咱俩胜算各一半将是一场苦战。培训三年,增加知名度,57岁正当年,可确保总统位置,我将鼎力相助。这是双赢。”

现任总统与下届总统精准地进行了形势判断,这是由他们的政治智慧决定的,同时也表明他们极善于对政治的协调。面对形势,无须再多说。

在中国土地上的医学院事件关系到美国的核心利益。此时,法斯表现出了政治家的远见,选择国家利益高于一切。他同意改变计划,放弃本届竞选机会。法斯明确表示,领任特殊使命,监控博士行动,掌握学院内幕,想办法把情报汇集回国内,坚决保护美国的核心利益。

总统凑近罗白特·法斯的耳边,轻声说,五角大楼将提供极端诡秘的先进装备——微型雷达传感系统。只相当一个笔记本电脑大小,可以轻松地在谷歌地图上显示带此装备人的位置,并能利用X波段无线电波,探查1000米范围以内的情景。这是利用全球定位系统GPS把追踪到的目标转发到谷歌地图上。有了这套设备,医学院位置,以及内部一切活动尽在掌控之中。

总统有坚定信心地说,为了保卫美国的政治和经济利益,为了达到特定的战略目标,美国特种部队有权在中国区域采取非常规的军事手段。目前已准备有几万人的特殊团队,他们都接受过严酷的训练,像“三角洲部队”、“绿色贝雷帽”和“海豹突击队”随时处于待命状态。我已下令国防部提升陆地和空中情报系统的级别,让特种直升机整装待命。为了配合你,我特别命令,派中央情报局的全能科学家山姆·特尔协助你的工作……

28.新生报到

7月1日这一天,上午8点以后,各国驻中国使馆开着各种小汽车,陪同本国代表云集科学城。停车场更多的是媒体和记者们的车辆。“科技园大饭店”一层前厅,挤满了报到注册的人。为了提早报到,基本上都赶在上午。饭店还专门腾出一座空楼,专门供代表临时休息。从一层前大厅到休息楼,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穿梭着不同肤色、不同种族的少女服务生,全部由她们搞接待工作。安排的井井有条。这些女孩一律是浅紫色着装,胸前十分醒目地别着“科联会服务生”的标牌。看上去靓丽、大方,个个优雅、热情、礼貌,你绝对挑不出半点瑕疵。最动人的是非洲黑人女孩,翻着厚厚的嘴唇,闪着亮亮的眼睛,对代表们格外热情。她们操着各种语言,用各种风俗接待各国各民族代表,包揽了一切接待事宜。事无巨细,井井有序。

邦后强穿得整整齐齐,早已办妥报到手续。他既是“科联会”此项工作的总负责人,又是中国名额的报到代表。他在前厅不时与熟悉的友人握手寒暄,不时频频点头打着招呼。除此,并没有具体的事情要由他来处理。其实,他对前前后后的所有安排什么都不知道。此刻,他看着散发出浓厚官气和医气的各国代表,怀疑这些俗不可耐的人们还能接受三年培训吗?爬到金字塔尖上的人,还能怎么往上爬呢?另外使他感到好奇的是:“博士从哪弄来这许多美貌能干的小天使?一切都不可思议……”

29.时间安排

“科技园大饭店”一层前厅的中央,竖着一块用五国文字书写的时间安排的告知牌。通知内容是:

通知

【各国代表请注意:】

凡着装浅紫色的女服务员,均是“科联会”的特定工作人员,一切事项均由她们办理。个人行李系上报名号后交由她们统一托管,随身不要携带任何提包。

【时间安排:】

晚6:30在二楼餐厅用餐。

晚7:30在饭店门前准时乘车。

晚8:00~9:00在北京展览馆参观“十年科技成果展览会”的特约专场。

晚9:00乘车观览北京长安街夜景。

晚10:40到达天津市,下榻“海河饭店”。

第二天上午九点举行开学典礼。

很多人围在告知牌前,默默记下时间安排,有的还特意用数码相机拍下时间表。多数使馆人员根据这个时间表,准备第二天上午八点赶到天津市,在“海河饭店”门前守候,看看能不能跟随着前往医学院参加开学典礼。一些媒体的记者,为了不遗漏每一个细节,决定照这个时间表的安排,全程跟踪采访。

报到注册进行得十分顺利,200名代表名额,全部满员,这一切说明,各国政府对此事都是高度重视的。

这些代表,全都都是外交官的装束,名牌西装、名牌领带、名牌皮鞋、名牌手机,背包中装有名牌笔记本电脑。他们的神态,自负而矜持,很容易就能把他们从人群中分辨出来。

30.警车开道

晚饭后,七点半,200名代表准时分乘三辆大巴。这三辆车,都是乳白色大号特制的豪华巴士,十分抢眼。玻璃窗贴着深色的膜,透过膜车内乘客隐约可见,黑色膜把车身衬托得格外洁白耀眼。在车前与车后,还悬挂着“科联会专用车”的灯光字牌。这一标志,几百米外都能清晰可见。一辆崭新的警车,巨大顶灯闪着红光在前面开道,随后紧跟三辆特制白色大巴,再后面,五十多辆新闻媒体记者的车紧紧尾随。

这些记者车,所以尾随其后,也是为了较劲。6月15日那天记者会上,路透社布鲁塞尔记者问道:“‘超级医学院’设在哪里?”当时的回答是:“医学院是全封闭式教育。全封闭的意思——也包含着对你们媒体的全封闭。就是封闭在你们不知道的那个地方。”当时下面一片笑声。女孩芭比娃娃这样回答,让记者们十分恼火,这简直是一种嘲笑与挑战的口气!为此,很多记者,决心要全程跟踪,寸步不离,不到学院大门口,决不收兵。所以,三辆白色大巴后面的这些记者车,是很难甩掉的。

北京展览馆坐落在西直门外,是座俄罗斯风格的展馆。北面是一条河,东面是普通建筑,西面紧邻动物园,展馆主体南面是西直门外大街。在河与展馆之间有宽阔的场地,既可以布展成露天展位,也可以做停车场。进出展馆只有东西两侧的两条路。

七点五十分,开道的警车径直来到北京展览馆东侧门,警车和三辆白色大巴直奔展览馆后面的内部停车场。大巴后面的记者车队,被挡在栏杆门外面。守门警卫解释说:“现在是‘十年科技成果展览会’期间,晚六点闭馆。今天因世界组织‘国际科学指导联合会’的事先请求,从晚八点至晚九点开设了特约专场。没有提前预约的任何人都拒绝接待。”这些记者毫无办法,问道:“展览馆还有其他的门吗?”警卫回答:“只有东西两条路,两个门,车辆从东边路进去,从西边路出来,再无其他的路。”五十多辆记者车,临时在展馆前广场等候,并有专车分别守候在东西两侧大门旁,耐心等候代表们参观完毕后出来。

200名代表,晚上八点钟准时进入展览厅。奇怪的是,所有代表的手机,同时失去了信号联系。这大概是科技展览内的特殊保密规定吧?这一变化,当时并没有引起多少人的注意。

很准时,九点过五分,警车闪着红灯在前面开路,后面紧随三辆白色大巴缓缓驶出展览馆西门。经过二环路,从复兴门桥左转弯上了长安街,从西向东,朝天安门方向驶去。长安街上灯火辉煌,北京的夜景,显示出东方都城的气势。警车和白色大巴拐上东三环路,直奔京津塘高速路驶去。晚上十点四十分整,警车与三辆白色大巴准时抵达天津市“海河饭店”门前。后面五十多辆媒体的记者车也陆续到达。

然而—,从三辆白色大巴上下来的乘客,有男有女,有老有少,还有一些孩子们,他们都是到中国来旅游的外国随团游客……他们说:“导游事先安排,先参观展览,再乘白色豪华大巴看夜景,晚上在天津市住宿。”白色大巴司机也解释说:“旅游公司通知我们,参观后,换乘白色大巴到天津市。我们不知道你们说的什么代表……”

此时再找警车,已不知去向。

记者们惊呼:“上当,上当!******,上—当—啦!”

当晚,记者们再返回到北京展览馆时,早已闭馆,夜静,人稀,灯暗……哪里有什么代表的影子。再去“科技园大饭店”一看,一层前厅,除了前台两个无精打采的值班服务员外,整个大厅静悄悄……什么穿浅紫色服装的美女服务生—,什么热热闹闹的报到处—,什么五国文字的大通知牌—,在这里,好像从来就没有发生过一样。

世界各国派来的200名代表,不知去向。“芭比娃娃”这小丫头说对了,“就是封闭在你们不知道的那个地方。”

深夜消失。世界是如何看待这件事呢?

第二天,世界各大报纸都迅速报导了此事。各种猜测和议论真是五花八门。让我们概括一下主要的反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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