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林除了树多之外还有什么?对的,还有那无尽的草地,而原始的人类的房子无一不是就地取材,树木,石头,泥土,这些材料丰富的地方便是原始人类的最爱。
而凌崖现在所在的便是一个就地取材的房屋,因为这里是森林的中心位置,所以房子的材料便一定要有木材,木质的门窗,葱翠的草地,这些就是最天然的装饰和地毯。
凌崖所看的是一处石屋,勉强算是石屋,因为它就是一颗巨大的石头,中心被巨力捣碎,然后把这张门安装进去的,从门上的夸张的裂痕可以想像出,它的安装方法就是把门粗暴的砸进石墙内。
阳光透过木质的窗口,直射凌崖的眼睛,很耀眼,但凌崖没想闭眼或转头,因为看到阳光,这耀眼多多少少会让凌崖有劫后余生的感觉,在凌崖面对着那凶悍的邪暴虎时,他没有想到能再次被耀眼的阳光逼得皱眉。
现在的情况就是躺着,凌崖已经在这躺了两天了,小熊把他从那黑暗的石室带出来,而后就把自己放在这个可以看到阳光的石头之中,在转身返回石室之前给自己吃了一颗不知名的果子,让自己在这里等着,他去带那个可恶的死老鬼过来。
凌崖已经很听话等了两天了,那颗果子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吃进去后,凌崖体内便产生一股源源不断的生机,虽然伤口没有恢复,但肚子却不饥饿。
这让凌崖感到十分神奇,辟谷这能力不是得修炼到传说中地层才能拥有吗,没想到这小小的不知名的果子也有这种能力。
若是被外界知道了,会有多少炼师会一掷千金,体味一下地层次强者的感觉。
只是这种感觉或者地层次的强者根本不在意,辟谷对他们来说或者是跟呼吸一样,再简单而平常的事情了。
而在这两天,凌崖也体会到平时不注意的小生物带来的威力,一只蚂蚁路经此处,而它的道路被凌崖阻挡,所以它咬了凌崖一口,原路返回,随后,两只,三只一大群的蚂蚁连绵不断的赶来,你一口我一口,最后,凌崖的右半身大多数都被蚂群占领。
那些大大小小的伤口已经被时间这种万能药止住了血,但被蚁群这般折腾下来,伤口又开裂,鲜红的血液带着腥味弥漫了草地,给草地添加了妖艳的异样色彩。
血腥味引来了血液的捕食者蚊子,它们占据了凌崖的左半身,一个接一个的血包迅速升起,就像是排练好一般,蚂蚁和蚊子互不干涉,一个种群占据一边,不越界,也不影响对方,只是安静的获得自己的所需,一只蚊子饱了,会有另一只蚊子接上,循环往复,直至这片肉鲜血枯竭。
凌崖是什么感觉呢,他已经分不清楚身上的是痒还是痛,痛和痒的界限怎么那么模糊呢,就连自己的意识也开始慢慢的模糊。
凌崖能感觉得到血液在身体内部流动,然后遇到一个火山口,于是在内外力的作用下,那些原本属于他的血液就这样喷涌而出,彷如火山爆发一般。
同时,他也能感受到,自己的手臂的肉,大腿的肉,腰部的肉右半身的肉都在一点一点的消失,每一次痛痒的产生,就会使他身上的肉减少一点,鲜血失去一滴。
或者一点,一滴并不多,但无奈于在实施刑罚的数量多。凌崖的感觉是全身上下都是那种痛痒的感觉,没有停息过一秒,也没有一处空隙。
凌崖能意识到自己的生命在慢慢的被削弱,身体内部的炼力在一点点的流逝,当炼力完全流失的同时,自己的生命也就结束了。
做为炼师,炼力就像是人的空气般,成为了不可缺失的生存必备品。
闭上了眼睛,但还是可以看到一点光亮,因为那食肉的蚂蚁已经咬上了他的眼皮,眼皮破了一个洞,瞳孔与阳光之间的再无任何阻挡。
“咦。”
这时,一声苍老的声音传来,伴随着大地的震动,凌崖耳边除了密密麻麻的“嗡嗡”声,又多了几个沉厚的脚步声,虽然是隐隐约约,模糊不清,但却是真实存在的。
这让凌崖无比兴奋,又有了一次死里逃生的感觉
俗话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何况是第一次大难还没结束,第二次大难就开始,这还死不了,我擦,难道拯救世界和平的风骚重担就要交接给我,凌崖心中美滋滋的意淫着,完全忘了刚刚对生死的深沉感悟。
“小瞎子,你是不是又偷吃蜂蜜了啊,怎么引来这么多食人蚁和香蚊啊。”沧桑的声音再次想起
身材魁梧,肌肉纵横,牛高马大的身材却配上这么一副沧桑的声音,彷佛是从遥远的另一个时空传出来的一般,令人无不怀疑他究竟是什么人。
然而,就是在这么一副组合前,你却不能看破他长什么样,当你一眼望去时,脑中会有一阵小小眩晕感,那轮廓是清晰可见的,但他真正的面容我们却是不得而知,这就像一个咒语一般,隔绝了真实与虚假,把内心中所有东西都放在屏障只内,而外露出来的只有一副无人可以看清的轮廓。
凌崖躺在地上,看着这个传说中的救命恩人,心中不断感慨,这肌肉我得练多少年才会有啊。
关注······的重点完全不对好吗······
顺着他的肌肉完上看,正对着肌肉男的视线,凌崖感觉到脑中一阵眩晕感,同时眼前发黑,目光呆滞,吓得口水都快流出来了,看着这个人,凌崖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咽了咽口水,面无血色,心寒胆战说道:“大大······大叔,能把你的粉红色卡通面具摘下来吗,我还深受重伤,受不了这么大的刺激,真的会死人的。”
以前,凌崖以为那些在地上滚来滚去的动物是天底下最恶心的生物,而后,在参加了一次家族长老的聚会后,凌崖觉得几年不洗澡的长老是最恶心的生物,后来,在家族中出了一个整天浓妆香水的姬静,凌崖觉得她才是最恶心的人。
但是现在,如果不是时间地点不对,凌崖真想与姬静大碰三杯,笼着姬静的肩膀,深情的对她说:“以前是我年少不懂事,你的浓妆体现的是你想成为一个成熟女人的美好心愿,你的香水是你面对满园花香却还不甘示弱的坚强精神,在此恭贺你,并献上我无尽的歉意,恭贺你终于成为了第二大恶心我的人,并为我以前不知天有多高,海有多深,把你排在第一,我道歉,深刻的道歉。”
“小瞎子,你看,他完全被我的面具征服了,我就说过我全身最闪耀着强者风范的就是这个威武的面具,看,他都吓呆了。”
凌崖突然有了一种,原来拯救世界的重担就是灭了这丫的感觉。
“那谁,熊瞎子,你确定我是被他救的吗,你要不要看确认一下,看看他的生辰八字合不合符,看看他的血型,查查他的DNA,你确定他不是冒牌的?”凌崖都快哭了,别人的救命恩人不是白发苍苍的老头,就是虚无的魂灵,怎么自己就成了一个有异装癖的大叔。
小熊同志听到凌崖的问话,虽然不知道DNA和星座是什么,可不可以吃,但从凌崖的表情中也可以推断出凌崖在怀疑什么,于是它想起这些年的悲惨生活,随后痛苦的点了点头,同情的说道:“确实是他,如果你后悔被救的话,我可以免费送你回去。”
那把凌崖雷得一动不动的肌肉男,听到他们的对话后立马整顿了下仪容仪表,捋了捋油腻的头发,并把扣鼻屎的中指放下来,顺便把一坨不知名的黑色物质弹向远处,然后笑着说道:“咳咳,老夫可是一个前辈高人,这只孽畜不懂事,无视它无视它。”
凌崖已经开始在幻想着地狱的世界是多么美好,并诚心诚意的祝福这个死变态肌肉男万寿无疆,凌崖可不想在地狱遇到他。
再望了那个肌肉男一眼,凌崖真诚的说道:“在我临死前有一个心愿。”
肌肉男点点头,道:“说”
“你他妈能不能别笑得那么猥琐。”
“我都带面具了,你还能看到我的表情?透视眼?这就是你生为主角的特殊能力?太常见了吧”
“快说说,你是怎么看破我的面具的?老夫很是好奇”
“我意淫的,谁让你带面具,我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反正你不能证明。”
“哎呦,人家害羞,你居然在脑海里意淫人家,羞羞。”
凌崖看着捏着兰花指,一副小鸟依人形态的肌肉男,许久没反应的腹部突然一阵翻滚,冲着肌肉男喝道:“你对我姬家是有多大的仇恨啊,居然想出这种折磨人的方法,早知道就保留力气咬舌自尽了。”
“姬家?”肌肉男想了想,沧桑感又出现了。
他说道:“多少年没听到这个姓氏了,想当初这个频繁战乱的大陆,一天消失了多少姓氏家族,又有多少家族残余苟延残喘,新立姓氏逃避追杀。那个姓姬的男人,改头换面,是他独自一人创造了一个屹立数百年不倒的家族。”
凌崖楞了一下,这肌肉男说的是自己姬家先祖,姬霸空的事迹,只是这事迹或者几百年前天下人人皆知,但现在自己的家族落魄,谁还会在意创造出这个家族的是谁,或者说谁还在意现在姬家呢?
肌肉男还沉醉在回忆之中,眼中的猥琐也不见了,换而代之的是迷糊,像是在回忆什么。自言自语道:“姬家,为什么这么熟悉,但为什么我的头这么疼,啊啊啊好疼,不要再疼了”
凌崖被肌肉男的转变吓到了,还没反应过来,肌肉男就面对着凌崖,大声嘶吼道:“都是你,提什么姬家,害我的头那么疼,我干你祖宗的,疼死了,我命令你不要再疼了。”
突然,肌肉男迷惑的自言自语道:“祖宗祖宗。。”忽然恍然大悟般的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说道:“哎呀妈啊,我想起来了,我就是你的祖宗啊,老子是姬霸空,孙子,我是你祖宗啊。”
凌崖呆了,彻底的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