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晨回到家后,勃朗教授给她进行了非常专业的心理测试,并制定了系统的治疗方案。一个月后,经过复诊,雨晨的心理已经完全痊愈。而雨晨在雨安的鼓励下,把她与阿信在一起的事情公布开来。
甄家的人一直都知道阿信对雨晨的心意,并且他们知道雨晨和阿信的感情是从小就建立起来的,所以他们不反对,也不在乎阿信是孤儿,唯一的要求就是在他们毕业之后才可以订婚,而在阿信可以有稳定的生活物质条件后才可以结婚。
阿信的爷爷是古董收藏商,虽然方家在这方面有一定的成就,但是阿信在爷爷过世之后就不再做古董生意了,而是在宝石方面发展,所以现在的他,相当于在依靠祖业的积蓄完成学业。
半年后,甄琦和乔韫看到雨晨的情况日益变好,于是,在雨晨大四的上学期去实习的时候,就回了澳洲的家。
之后的日子里,他们九个人常常在一起活动,一起嗨歌,一起出海,一起聚餐,一起去做公益活动,一起在学校开展各类活动或讨论参赛方案。这段日子,他们过得快乐,单纯,简单而幸福。
快乐的日子总如流星般稍纵即逝似的,仿佛转眼间就到了雨晨去实习的日子。
甄公馆的花园里,甄伟民和江静正在喝着下午茶,翻看着今天的晚报和杂志。两个女佣人在帮忙添茶点。
雨晨来到花园做了一个让两个女佣不要出声的动作之后,悄悄地来到爸爸的后面用双手捂住伟民的双眼,不出声。
伟民知道这是雨晨小时候最喜欢玩的游戏之一,于是,故意装作不知道说到:“是谁啊?”
“爸爸,我要给你一个Surpsise,所以,你要答应我先不要睁开眼睛,等我说可以的时候才可以睁开眼睛哦。”
“好,我的天师说什么就是什么。”
雨晨把手拿开,接过刚才递给其中一个女佣的大礼盒。轻轻地打开盒子,把她为爸爸买的一幅画拿出来,那是法国的塞纳河及其沿河的落日时刻的油画,她让两个女佣帮忙打开,然后站在画的面前说:“现在可以睁开眼睛了。”
“这是洛尔画廊的那幅画吗?”雨晨点了点头。
伟民看到这幅画激动地站起来看着雨晨和画,江静看了也很惊讶。
“雨晨,你是怎样做到的?这幅画你爸爸出了超出画本身的价值的价格,法尔画廊的人都不肯卖。”江静看着雨晨说。
“爸妈,你就别管我是怎样把这幅画拿回来的,总之我是合法的把它带回来的就行了。”雨晨说着,就走过去挽住伟民的手撒娇道,“我可知道这幅画对爸妈的意义非凡,它的价值不是在于它是否价值非凡,而是它本身所代表的意义。”
“爸妈,你们喜欢吗?这可是我花了好大的努力才得来的哦。”
“喜欢,当然喜欢。”江静走过去轻轻地抚摸着那幅画。
她和伟民在二十五年前,因为这幅画结缘。那时,他们一同到巴黎旅游,在一家画店同时看上这幅画。那时,他们因为这幅画还争论了一番。最后是江静决定让对方交换联系方式,以便回国后可以让人重新画一幅一模一样的,才肯把画让给他。
回国后不久,伟民亲自画了一幅一模一样的送给了她。江静那时就是因为这幅画而对伟民有了好感,最后两人相爱。而这幅画的原版不知道为什么就不见了,现在的这幅是伟民画的,他以前的画早已经被甄琦卖了。
雨晨看到爸爸妈妈的样子说:“爸爸妈妈,我知道这幅画是你们这段好姻缘的真正的媒人,现在物归原主了,我相信我们以前失去的一切东西会像这幅失而复得的画一样,一点一点地回到我们的身边的。”
江静走到雨晨的另一边,在她的脸上轻轻的亲了一下,散着泪光说:“宝贝,谢谢你。”
这样,他们三人站在这幅画前温馨地欣赏着这幅画诉说的故事。
夜晚,方信义的别墅里:
“天欣,慕子,你们怎会提前回来了,不是下个月才回来吗?”刚送雨晨回家的阿信,开门进来看到两位青梅竹马,有些惊愕。
慕子向阿信使了一个眼神,坐在慕子对面的天欣正在生气不语。
“哟,谁得罪了我们这位天欣公主啊?”阿信在她们中间的沙发坐下来说。
“你是不是和那个甄雨晨在一起了?”天欣终于说出来了。
“对啊,你们怎么知道的?”阿信知道天欣的意思,不忘补充一句说,“没错,就是那个甄雨晨,怎样?不祝福我吗?”
“阿信哥,你怎可以这样抛弃我?你明知道我一直都喜欢你,而且我们还是青梅竹马,你为什么要这样伤害我?”天欣哭着说。
“天欣,我一直以来都把你们当做我的妹妹看待而已。”
“不可能,如果你不喜欢我的话,为什么要那么的关心爱护我?”天欣说。
阿信深吸一口气说:“那是我把你们看成自己的亲人看待,我们都是孤儿,能够在一起生活是缘分。我很珍惜这份缘分,所以我才那么的爱护着你们。如果因为我对你们的过度的关爱,给你造成了误会。天欣,我向你道歉。”
“怎么可以这样?你不是答应过爷爷要照顾我一辈子的吗?而且你忘了,我们在八年前爷爷去世的前一刻,我们就订了婚的吗?”天欣不服气,自己从小就喜欢着的阿信就这样被人抢走。
阿信想起来,当时为了让爷爷安心地毫无遗憾地离开这个世界,就答应了爷爷要他娶天欣的遗言,那时候的他只是出于孝心,并在事后和天欣解释清楚了自己只把她当作亲人。
“我会尽我所能会照顾你们一辈子,就像现在这样。可是天欣,那并不代表着我们就要在一起。而且那只是我为了让爷爷毫无遗憾地走的一个承诺而已,并没有其他实在的意义。况且在我的心里,一直都是只有一个人,那就是雨晨。我的心太小了,再也容不下其他人了。我希望你能理解我的为难”阿信小心翼翼地看着天欣说。
“你,太过份了,甄雨晨就是一个残废,一个不会说话的哑巴。你居然为了她,连爷爷的遗言都不顾了。”
“够了。这样的话我不想听第二次。我现在就跟你说清楚了,我们之间只会有兄妹的感情,我的爱从一开始就只属于雨晨,以前是,现在是,将来是,这辈子都是。”阿信站起来红着眼睛怒吼道。
慕子从未看见过阿信这样生气的样子,马上起来拉着天欣说:“天欣,别说了。冷静一点。”
“我要怎么冷静啊?我的未婚夫就要被甄雨晨那个贱人抢走了,她就是横刀夺爱的婊子罢了,她.”
“啪”一声重响。
天欣觉得脸上火辣辣的。
阿信看着天欣脸上的红痕,知道自己太冲动了,马上冷静下来说:“对不起,天欣,我不是故意的。但是不管怎样,你也不可以这样说雨晨。”
天欣用手捂住自己的右脸说:“你居然为了她打我。我恨你。”
“天欣。”慕子和阿信看着天欣跑上楼的背影喊道。
“阿信哥,你怎可以这样呢?天欣再怎么不对,你也不该打她。”慕子看着阿信懊悔的样子,心疼地说,“不过,你放心,我会替你好好地劝劝天欣。但是天欣的性格太冲动了,我希望你和雨晨小姐的事可以处理地好一点,不要让天欣受伤太深。”
“谢谢你,慕子。”阿信说完走向门口。
“阿信哥,你去哪?”慕子看到阿信要走,担心地问。
“我想一个人静一静,晚饭不用给我留了。”
偌大的客厅就剩下慕子一个人,她叹了一口气,就上楼去安慰天欣。
天欣在窗户看到阿信开车离开,知道阿信肯定是去找雨晨,就一个人在房间生闷气。
“天欣,我可以进来吗?”慕子扣了一下房门,轻声问道。
“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慕子打开门走进来,坐到天欣的旁边,她摸了一下天欣的微肿的脸:“还疼吗?”
天欣扑倒在慕子的双膝,哭着说:“不要说话好吗?就让我好好地哭一下。”
她抚摸着天欣齐肩的卷发,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聆听着天欣无助又伤心的哭声。
阿信在车上不知道把车开向何方,他很想找雨晨,可是又害怕雨晨担心,所以一直开着车在兜圈子,最终,还是把车开到了甄公馆的对面。
阿信把车窗打下来,看着雨晨的房间的阳台的那个方向,一直看着,看着。不知过了多久,他拨通雨晨的电话,雨晨拿着毛巾擦着头发。
看了显示之后,雨晨微笑着说:“喂,阿信。”
但过了一会没人应答。雨晨就问:“喂,阿信,你有在听吗?喂”
“雨晨,我这信号不好。”
雨晨听了微笑一下,“哦。”
“对不起。”阿信说了一句。
“什么?”雨晨惊讶地问。
“为了刚才没来得及回答你。”
“没关系。对了,明天我就要回学校了,这是我实习的半年来的第一次回校,我还要做实习报告呢?明天通过了毕业论文和实习报告,我就可以提前毕业,那就可以和你一起毕业了。所以没有其他重要的事,我要先去睡了。”
“好的,晚安。明天见。”
“晚安,你也要早点休息。”
“好。”阿信回答了之后就首次挂断雨晨的电话。
阿信不知道雨晨知道他与天欣的婚约之后,她的反应会是什么。虽然这个婚约,只是一个出于孝心的承诺,没有其他的因素,但是以天欣的性格,她肯定会攻击雨晨的。
他一直都没有机会和雨晨说起这件事,所以阿信现在是,左边是出于亲情的责任,右边是自己的挚爱,他谁都不想伤害,左右为难。
阿信默默地关上车窗,把车开回家,他决定在明天的论文答辩和雨晨的实习报告结束后,就告诉她一切,因为他们无论如何都要在一起,哪怕前方是刀山或火海,他都决定要勇敢地闯一闯。
他认为,一份真挚的感情的可贵之处不在于天长地久,也不在乎朝朝暮暮,而是在于曾经拥有过,并且是在一起时,是否分享了爱和温暖,知此知彼,心心相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