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手术室的开了,一年轻护士出来说:“病人现在出现了休克,脑部出血较严重,已经深度昏迷,这份病危通知书和手术同意书要有家属签字,我们才可以做手术。”
“那手术风险大吗?成功率高吗?”甄父焦急地问。
“手术成功率百分之六十,如果你们不签字,病人就没办法动手术,以现在的情况,
院建议马上动大手术。”护士说。
“好,我签。”甄父说完,手颤抖着签下了这关乎女儿生死的字。
“护士,求你一定要救救我女儿。”甄母急得握住她的手说。
“请放心,我们会尽力的。”护士说完,就进去里面。
当护士出来下达第三次病危通知书时后。甄父终于忍不住对雨安呵斥着:“你这个不孝子,不让你学美术,偏要学,从小到大偏要和我们对着干,这些,我们都可以忍受,可你
这次次实在是不可原谅,你怎可以把紫儿害成这样?她可是你唯一的亲妹妹啊?真是造孽啊!”
“伟民,你冷静点,紫儿变成这样,雨安也不想的,你先过来休息一下吧。”在一旁
的冯康看着失控的伟民说,就把他拉到椅子上坐下来。
雨安在椅子上沉默着,抱着头,一言不语。
“如果紫儿出了什么事,我也不想活了,我也去陪她。”甄老夫人顿时痛苦起来了,“
我那可怜的紫儿从小就多灾多难的,老天爷怎会这么残忍地对待她啊。”
“好了,别哭了,我们的紫儿会没事的。”甄琦安慰着妻子。
“你们安静点,这是医院,吵吵闹闹的,医生怎能安心手术?”那位护士出来提醒着,
“病人的境况不太好,开始出现了心衰竭,你们要做好心里准备。”护士说。
“不会的,紫儿不会有事的,不会的。”甄母听了,站不住,还好文音一直扶着她。
“护士,求求你们,救救我孙女,她还那么小,求求你了。”甄老夫人乔韫掩面而泣。
“放心,现在医生正在全力抢救,你们安静地等着吧。”护士说完就又回去了。
“对呀,护士说得对,我们都坐下来安静地等吧。”冯康建议道。
大家都沉默地等待着结果,谁也没有再说一句话,眼睛都盯着手术室,似乎忘记了眨眼。大约过了两个小时之后,手术室的灯息了。
“业平,紫儿怎样了?”甄父跑过去问。
“手术很成功,紫儿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只要在重症病房观察十二个小时,无不良反应,就可以转到到普通病房。”高业平说。听到这大家都松了一口气,高医生继续说,“不过,紫儿的右手的手筋全断了,虽然成功地接了回去,但是以后恐怕也不可以完全康复,至于康复的程度要看以后的情况才知道。还有她的背后有一道很深的伤,估计是会留下疤痕了。至于其他的,就没什么了,只要以后细心照料就行。其实这么小的年纪就受到这样的重伤能够
活下来已经是奇迹了,所以你们还是别太担心了。”
“那就是不幸中的万幸了,谢谢你,业平。”甄父握住他的手说。
“这是我应该做的。”业平说。
“那我们现在可以去看看紫儿吗?”甄母问。
“可以,但只可以在外面看,不要吵到她休息。”业平说。
此时紫儿被推了出来,头发被剃光,且缠满了纱布,右手也是如此,脸色惨白如白纸。
完全没有了过去的那股生气,眉头紧紧地皱着,闭着眼睛。
“紫儿。”大家都凑到床边去问道。
“请先让开。”一个护士说。
听到护士的提醒,大家都让开一条道路,并且尾随其后,直到到了重病房门口被拦了下来。甄父看到紫儿稳定下来后,让大家先回去处理取消紫儿的明天的十岁的生日宴会的事情。只有他和甄母留了下来。此时,雨安已独自痛苦地悄悄地离开了,他回到家就把自己关在紫
儿的房间。独自一人默默地回忆着这两天发生的事情。
第二天上午,紫儿已完全度过了危险期,当甄琦夫妇到医院代伟民和江静的班,伟民和江静回到家时,才发现雨安已经离开了。只见在雨安的房间的床上有一张全家福照片以及两封分别写有‘紫儿亲启’和‘爸妈亲启’的标注的信。他们打开了信,读过之后,才发
现事情的严重性。
看完信,甄母哭得昏了过去,伟民则马上派人到机场,车站去找人,而雨安就像空气蒸
发一样消失得毫无声息。
两天后,紫儿清醒过来,雨安的事,除了紫儿,其他人都知道了,还惊动了传媒,新闻
都在转播着雨安和紫儿的事。甄家的人怕紫儿承受不了这个打击,就全压了下来。
医院里,紫儿每天都吵着要见哥哥,大家不敢告诉她真相,说雨安已经提前去德国的美术学校报到,刚开始,紫儿还为哥哥可以梦想成真而高兴,所以也不再哭闹,乖乖地养着伤,配合康复治疗,她还想着快些好起来,好去国外找哥哥,当面给他庆祝,道贺。但是,直到一个星期都过去了,哥哥一个电话也没打来,而家人见到她,总是欲言又止的,紫儿问起,他们总是各种理由搪塞,她才想到自己可能被骗了,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于是,她就以拒绝治疗,拔掉手上的针头来要挟要见哥哥,此时,大家见瞒不下去了,只好全盘托出。
“紫儿,在爸爸告诉你关于哥哥的事情之前,你能先向我们保证知道后一定会冷静吗?”
伟民看着她,严肃地说,眼里还带着一份恳求。
“好,我答应你,爸爸。”紫儿回道。
之后伟民就把那封雨安留给紫儿的信拿给她,紫儿慢慢地打开。只是大家都没想到,就是这样的一封信,给了紫儿一个不一样的人生,要是,时光可以倒流,他们绝不愿意让紫儿看到那一封信。
“哥哥,我要找哥哥。”看完信后,紫儿知道再也看不到哥哥了,就马上闹起来,“哥哥,对不起,若不是我把你被外国的美术学校录取的事告诉爷爷,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对
不起。”
最后一句话,稍微冷静一下的紫儿突然想到,随即脱口而出的。那是一所哥哥梦寐以求,多少青年才俊向往的殿堂,紫儿无意中看到,也是为了让爷爷开心,缓和他们的关系,也是为哥哥感到自豪,只是,年纪尚小的她不明白,对于爷爷来说,家族的责任,有时胜过一切。
大家还没反应过来,紫儿就因为要下床去找哥哥而再次摔倒,顿时昏迷了过去。在慌乱下,紫儿再次被送进了手术室,死神再次走到她的身边,只留下清醒的人在门徒增悲伤。
而雨安在凌晨大家熟睡的时候去看过妹妹,确定她平安无事时就独自一人离开了A市,来到了法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