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凰月雨昙竟然身体上的大伤小伤都已根治,唯有她这记忆还有身体里的毒素还未痊愈。
眼睛是被利刃划伤,用药怕是好不了了。
凉笙坐在凰月雨昙的床边,轻轻打了哈欠。
君澜夜放下手中的古书,:“怎么,累了?”
“呵呵,是有点。这小东西受的伤都好说,如果她忍得住蚀骨换血之痛,完全可以去青冥渊的天池泡上三天。”
“但你舍不得她身上这一身毒血。”
凉笙眼里闪过一丝戏虐“是呢,她可以说,是玄源大陆绝无仅有的毒。”
君澜夜没有说什么,只是眼睛飘向了凰月雨昙,静静地。
在一片黑暗之中,凰月雨昙似乎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场景。
【嘿,丫头!】
【干嘛。】凰月雨昙许久没有听到他的声音
【你难道就不好奇你梦中的人,到底与你有何关联。】
【与你何干。】
【哼,不识好歹。】晗殇绝对不是故意偷窥她的梦中之境,但对于这个莫名其妙的主人,他还没有真心实意的要承认。这个小女孩的底细到底是什么,他要搞清楚她到底有没有资格与‘她’相提并论。
晗殇的耳畔似乎响起了那久未听闻的声音“你自太阳初升之时破冰而出,晗光而至,蚀火而殇,你就叫晗殇吧。”
他记得,那人一袭红衣,如墨的长发垂在脚踝,一双精致的赤足踩在冰山之颠,右脚带着一个金色脚环熠熠生辉,语气还是那么冷艳决绝,带着与生俱来狂妄。
那一眼,他就臣服了。
第三日,凰月雨昙终于醒了。
冷汗淋漓,凉笙见她有了反应探了探脉象。
又用这与她初见时妩媚的女声说道“小东西,你这一身病,连着大伤小伤我可是都治好了,打算怎么报答我?”说着就要把凰月雨昙脸上的纱布取下。
但谁也没有像到凰月雨昙不着痕迹的避开了凉笙的手,就像她看得见一样。
用着与之前判若两人冷淡的语气说:“那我这双眼睛还有身上这烧伤烫伤留下的疤怎么算。”
诶,不对,她这小东西睡个觉的功夫,怎么转变这么多。
凉笙看向君澜夜,病怏怏目光直直的看着他,但只有君澜夜知道,凉笙如此才是表现出了看戏的心态。
倒也没有再理睬凉笙,而是抱着凰月雨昙又坐到了带她来的车上。
凰月雨昙先开的口“救我。”依然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语气。
“我从见你第一面就开始救你,你说这些废话干嘛。”君澜夜头也不抬。
凰月雨昙的耳朵分辨声源的来处。
“笑话,若你真的想救我,那我身上的毒你早就解了,何必等到现在。”
“那好,我救你,但凭什么?”
君澜夜目光微闪,只见凰月雨昙把脸转过来,一手扯下了盖在脸上的纱。
“就凭我是凰月雨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