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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南汉盛世武王薨

上两章一直谈论晋越战事,当下再将目光转至南汉。且说南汉自兴平三年定都长安,汉宣武帝励精图治、休养生息,民心逐渐平复。兴平三年冬十二月,汉主下诏,曰:“关中数郡,屡遭战火,民力疲乏,城垣破损,众心思定,实不宜过分劳民,古云,得民心者,可以顺天应地,可以绵延长岁,此亦我大汉数百年未变之政策。今朕初继大统,为天下计,特免关中劳役、徭役三月,废赋税五月,以为百姓休养之良机。”此诏既下,民心大悦,加之数月丰收,南汉国力大增。

兴平四年三月,北有匈奴来犯,帝选骑三万,将大将关索、张绍、吴班,御驾亲征,北击匈奴,大破之,获牛马辎重无算,拔北朔方、泾阳十数郡,北方大定。七月,召赵王云入长安,帝呼为皇叔,允其入朝不趋、赞名不拜,军国大事悉与之商讨,云辞曰:“臣乃汉室臣子,昔者,臣得蒙汉昭烈皇帝厚遇,遂辅之以戎马数十载,得此高位,陛下乃圣明之君、兴汉之主,使无重赏若此,臣亦需肝脑涂地,方报得此恩,陛下不必再加封赏,使臣心不敢当。”帝曰:“卿辅我汉室三代,功高无比,理应得此,而今天下甫定、战火四起,朕所信者,卿为最,以此委卿以重任,非为一己之私,亦为大汉,卿其勿辞!”云曰:“若此,则臣将为我汉室之振兴倾绵薄之力,臣领旨谢恩。”帝遂命赵王徙居长安府邸,云表奏张翼为汉中太守、廖化为汉中内史,共镇汉中,帝准之。

八月丁丑,宣武帝方与赵王弈于后厅,忽探马来报,奏陈梁帝来犯,赵云起身曰:“此辈跳梁小丑,无需多虑,臣请出师讨伐。”帝曰:“老将军年事已高,无需劳烦也。”云曰:“陛下何出此言?囊者,廉颇请命、马援纵马,皆未服老,今战火未息,正乃臣为国尽忠之日,臣乞出师!”帝曰:“若此,则仍需老将军出力。”云曰:“何伤呼?”帝遂准奏。翌日,汉主亲至校场,拜云为安西大都督,授予印绶,以故将军关兴子关防为先锋、故将张苞子张雄为合后,王平、关索、张绍等老将总中军,发兵十万西进。

汉军行了数日,兵至扶风,适梁主延督兵来战,两军相逢,摆开阵势,赵王云出马曰:“魏延逆贼,我汉主宽孝仁厚,不意赶尽杀绝,故尔等远遁,不予征讨,今汝等无义,反来犯我,是何道理?”梁主延出马曰:“关中数十郡,乃我大梁之疆土,尔等肆意侵伐占据,尚有怨于朕?今日朕复御驾亲征至此,还不投降?”云冷笑曰:“强弩之末尚不可以穿鲁缟,何况汝等不及强弩万分之一耶?”言罢,将枪一指,汉军大军掩杀过来,梁帝大怒,亦纵兵杀来,两军交锋约半个时辰,云传令:“撤军!”汉军大军一齐望后便走,梁军不知好歹,随即追来,行至一片开阔地,不见了前面汉军,延大惊,正欲遣探马前去探路,忽一声炮响,箭矢如飞蝗般射来,梁军大乱,望后乱窜,又一声炮响,汉军分作两路杀回,梁军遂大溃,梁帝延左冲右突,拼死方冲出,回寨计点人马,折去四分之一,正欲命军栖息片刻,喊声起出,汉兵复杀至,乱放火箭,梁兵大乱,梁主止喝不住,只得往西奔逃,一路之上汉军星夜追赶,连拔酒泉、令支数郡,梁军逃出千里,入得姑臧,军心始定,梁主命计点人马,折去五万,伤者三万,元气再挫。

赵王云败了梁军,命关防权且镇守二郡,班师回朝,宣武帝大摆筵席,恭贺诸将直至深夜。话说赵云此时已年近八十,身体本不如前,此番出征,染了风寒,庆功以后,便卧床不起,汉主亲来探视,命天下良医医治,然云终究年老,筋骨已衰,病势数不见好,延至汉兴平五年二月甲子日,云忽清醒,召子赵统、赵广入内,曰:“吾病势已盛,此次恐难逃劫数,吾戎马一生,为国尽忠,无所遗憾,所难放心者,唯汝二人与大汉国运也,今特召尔等入内,托以后事,望汝等善辅汉帝,为国为民,倾尽全力,若此,则吾亦无所憾矣。”统、广曰:“敢不尊父命!”云复曰:“吾死之后,葬于定军山,一切从简,似诸葛丞相,切不可叨扰百姓!”统、广曰:“诺!”未几,云薨,年七十有六,汉主闻之,亲临悼念,统将云之遗书上呈汉帝,书云:“臣本一介武夫,心无大志,得蒙先主厚爱,愿效犬马之劳,后随陛下纵横捭阖,遂登此高位。陛下明德之君,才德兼备,必得振兴汉室,当今天下民心方定,仍宜奉休养之计,使民力足国家强,国家强则天下唯我,望陛下谨记!”汉主览毕而泣,叹曰:“卿一心为国,朕敢不从命?!”既而命遵从云遗愿,葬之于定军山北峰,遥望常山,下旨谥云为武,命长子赵统袭位,次子赵广加封常山公、辅国大将军,云部将军士皆来送葬,哀声动地,云得军心若此。

赵云既薨,汉宣武帝从其遗谏,仍行休养生息之策,蓄养民力、军力,厉兵秣马、韬光养晦,南汉大盛,一派中兴之象,夜不闭户、路不拾遗,民心大悦。为国家计,汉主东征西讨,东败强晋、南伐吕越,西荡残梁,至汉兴平七年,晚汉之疆土,至此最大。然古语云,盛极而衰,南汉之历史,自此时起也将走入倒计时,未来究竟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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