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小时后，今晚没喝醉的她实在无法忍受肖总从摸手搂腰得寸进尺到强吻，所以就把一杯酒泼他脸上了，然后为自己换了一个耳光。
她从包间逃出来，一边跑一边哭，手里还攥着那份始终没能签上的合同。
第二天她整个人颓废地去了公司，知道这个客户肯定丢了，就算错不在她，但一笔过百万的生意就这样没了，有人会听她解释吗？
袁晶已经知道了这件事，应该是肖总那边主动打来电话。奇怪的是，她并没有发火，反而安慰林小霓：“没事，生意上这种事太多了，以后你就有经验。你回去休息几天吧，给你带薪假，我去跟秦总说。”
林小霓被打的那侧脸微微肿着，指印清晰。
袁晶还说：“回头我给你换个组，这项目你就别带了！”
她怎么对她这么好，林小霓非常意外，而且特别感动，她一激动眼圈都红了，低头道：“合同签不下来了，我太没用了！”
“你别管那些了，收拾收拾回去休息吧。”
“其实没事，我还能上班。”
“别上了，你看你脸上挂着伤，秦总看见会不高兴。”
既然领导都这样说，她只好妥协，回座位拿起包准备回家，走到门口却正好撞见进门的秦白。
“你脸怎么了？”秦白站住脚步问。
“没什么！”林小霓赶紧低头。
“到底怎么弄的？”
袁晶皱了下眉，只好走上前把秦白拉到一边低声解释了几句，没想到听完后的秦白瞬间翻脸，怒气冲冲吼道：“我昨天不让你打电话把人叫回来吗！”
“你冲我喊什么，林小霓自己好强非得去签这个合同，关我什么事！”
“她没经验你也不懂吗？你不明白肖建恒把人叫去酒店是什么意思吗！”
袁晶自觉理亏，虽然涨红了脸，还是妥协道：“好，这件事是我没处理好，好在没出什么大问题，肖总也主动打电话道歉了，合同也照签！明天我亲自去签行了吧？”
“不用，我亲自去跟他签！”秦白掏出手机一边拨号一边往自己办公室走去，在里面摔上了门。
袁晶整个人都气到发抖，闭着眼站了半天，摔门回了自己的办公间。
留下林小霓一个人傻站在门口，完全就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本来打算回家，但现在再走也不太合适了，公司里出奇的安静，大家都在偷眼看她，看她要怎么做。
她想去秦白面前替袁晶说几句好话，昨天确实不是她让自己去的，不能把责任都推人家身上。
她刚走到门口，秦白自己开门走出来，冷着脸对她说：“跟我去签合同！”
“我还得去啊。”她不想去，不想面对肖总那张丑陋的嘴脸。
秦白连她一起凶：“现在知道不想去了？昨晚脑子哪去了！”说完抓着她的手腕就拽出了公司。
一路他开着车，脾气暴躁，动不动就使劲砸喇叭，还不跟她讲话。
只问了一句：“昨天，没把你怎样吧？”
林小霓红着脸摇摇头。
半个小时候到了甲方办公的大楼，他直接去了肖总的办公室。
五十多岁的肖建恒简直就是道貌岸然的典范，昨晚做下那么龌龊的事，现在还能满面春风跟秦白握手寒暄，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
他也试图跟林小霓搭腔，但她避过了那道肮脏的目光。
“听我们袁总监说，合同都跟您谈妥了？”秦白等他演完戏，把合同书放到他桌上。
肖总终于露出一点不好意思来，呵呵笑着说：“怎么还麻烦秦总亲自过来呢，其实昨天就该签好，我不是喝多了么，酒有时候真是误事！”他边说边拿笔刷刷签了名，还盖了章，推还给他。
秦白拿起合同，又对他说：“林小霓我也带来了，肖总不想对她说点什么？”
肖建恒一愣，随即干巴巴道：“也没什么，小姑娘年轻气盛，我不会往心里去的！”
“是么？”他冷笑，一边笑一边在他面前把合同撕成了两条，又撕成四条、八条，轻飘飘扔到地上。
“肖总未免太看轻我了，我的手下自己都不舍得碰，哪轮到别人动手动脚？合同由我方终止，以后再有机会跟贵集团合作，除非你从这个位置上卸任！”
肖建恒傻在那里。
林小霓更是傻在那里。
秦白一脸倨傲地转身，出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