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5457800000005

第5章

“马兄,听本府一言事有事在,没有讲不通的理,没有过不去的坎儿。起来吧?”

马正天原样未动。铁徒手叹口气,轻声说:

“嗨,活活地难死人哩。这样吧,就依了你,依了众弟兄。不过,青白引年前已颁行,决无年后收回之理,如此朝令暮改,出尔反尔,本府威信何在?念大伙言词恳切,本府法外容情,特做如下变通青白引照常施行,税率照准先前等次罢了。”

“谢过老爷!”马正天长长一揖,一跃而起。

“谢大老爷法外开恩,我等铭记在心!”府门前石板地震响一片,众脚户各磕三个响头,纷纷然爬起,个个喜上眉梢。

关于马正天这个二杆子货如何耍二杆子的事情,都是我爷爷马登月说给我的。说实话,我对这事一点都不感兴趣。那时候,我最大的兴奋点都集中在和哈娃他们捉猫猫藏时,想办法让他们怎么捉不着我,我很快捉住他们。以后又多了一个兴奋点,就是在适当的时候,藏在马车底下,从年干部手里接过几颗洋糖。我知道这事做得不够光明正大,那糖也没有直接从商店买来的洋糖甜,说良心话,年干部的洋糖也是甜的,可我总能在甜中尝出隐隐的屁乎乎的味来。但,我确实是没办法呀,谁给我去商店买糖吃呢,二分钱一盒火柴,家里常常都买不起,老爹常为了这事暴跳如雷,像爷爷骂我爹时,常用的一句话:火把球烧了。每到用火时,老爹都要逼着我拿一把干柴,去邻居家引火。邻居家离我家是很远的,要从一面长长的土坡跑下去,点着火,又快快地跑上来。这里还有讲究,跑得太快,扇起的风把火吹灭了,又得返回去重新点燃,跑得慢了,不等到家,火把烧尽了。还有一层,我从小都是知道要面子的人,到别人家去点火,又不损失人家什么,可那张人脸马上变成了驴脸,要多难看有多难看。这便是我不愿回家,宁愿跟爷爷住在一起的原因。马登月虽然也没有多少钱,可享受的是五保户待遇,生活必需品,都有人按期供应的。但,洋糖不属于生活必需品。所以嘛,我在年干部那儿混糖吃,是没办法的事情。我又没妈妈,年干部不可能把糖白给我吃,可我居然理直气壮地吃到了糖,说起来,我还是有些运道,有些本事的。

那一个黄昏得手后,我便注意观察年干部的动向。在日落西山时,他只要往村东头废弃的打麦场那里溜达,我就知道我有糖吃了。那段时间,我的嘴一直是甜的,当然,村里还有一家孩子的嘴是甜的。那一晚上,我被赵五能这个拐驴日的赶出饲养室后,没有去找哈娃,我知道,那一夜,他甜着嘴,做了一夜甜甜的梦。我在马登月那里事实上把年干部和叶儿出卖以后,马登月跟我说了几句咸咸淡淡的话,就再不搭理我了。他和往常一样,在昏暗的煤油灯下,一边抽着旱烟锅,一边把指头蜷起来。据说,他这是在算卦。他算卦的方式是掐指头,简称掐。他总也掐不完,总有那么多的事情需要他掐的。这样正好,你掐你的,我甜着嘴要做甜梦了。

果然,那一晚,我的甜梦不断,一个没做完,另一个又续上了。有一个梦影响了我几十年,每当想起这个梦,都老大不小的人了,还脸红心跳,内心狂荡不已。可这个梦我越是不愿想它,它越是往我心头奔,往我眼前挤,就像赖兮兮的哈娃,脏着脸,不愿理他,他硬要把那张脏脸往你跟前贴,一回二回地贴,你会觉得那张脏脸竟会那样生动可爱,使得你怀疑,人的脸究竟要不要洗,要不要洗干净,脏了好,还是干净点好。这个问题很大,也很烦人,细究起来,简直就不是需要考虑的问题。大家还是听我说那桩甜梦吧。

听这桩甜梦是有条件的,必须先得听我把马登月的事情说说。马登月是有老婆的,也就是说,我是有奶奶的,可在几年前,他们都年过七十后,却吵翻了,一个不理一个了,连面都不愿见了。马登月命令他的六个儿子,这其中有我的老爹,给院子中间打了一道高高的隔墙。马登月说不理老婆就是纯粹的不理了,老婆说不理马登月了,实际还是理的,只是理的方式不同。先前她给他生了一大堆儿女,边生儿女边为他拉扯儿女,还给他做饭,缝缝补补,女人能干的活儿她都干了,连该男人干的活儿都干了,因为马登月虽是男人却一把活不干,他只读他永远也读不够读不完读不厌的一无所用的古书,他还掐着指头算卦,算天算地算国运民生,谁家丢了猪找不回来他也给算。他们的六个儿子都与他们分门另过了,他们分居后,我陪马登月的老婆住了几年,马登月的老婆死后,我又陪马登月住在一孔清冷无比的窑洞里。马登月的老婆在世时,经常隔着墙咒骂马登月,那时候,我像一个跟屁虫,她走哪里,我跟哪里。她是小脚,走路摇摇晃晃,走不快,我刚学会走路,也摇摇晃晃,走不快,我俩就这样,整天在村子,或一前一后,或并排摇晃着。摇晃够了,回到她独居的那孔窑洞外的院子里,她抬头盯视着那道把马登月挡在她视线以外的高墙,刚盯视时,目光狞厉,继之柔和,继之迷惘,然后又是突然的狞厉,眼里喷吐着蛇信子一般的光芒,这时,她会伸出一根指头,当然伸出的是食指,食指缓缓地,缓缓地伸出去,快伸到尽头时,猛地一使劲,食指箭一般窜出去,再看她此时的脸,牙是狠咬着的,眼睛是狠闭着的,细看,却有一道光从眼角挤了出来,热辣辣的灼人。一切动作都齐备了,她的牙缝里会挤出一句话来:

“我把你个老卖血的!”

马登月肯定没去医院卖过血,像他这种从小抽大烟长大的人,血里是少不了毒的。可他的老婆骂了他一辈子卖血的,却是有根有据的。他把马正天留给他的无数家财广阔的土地,一样样卖掉,换大烟抽了。他的老婆跟着他,见证了马家从富甲一方变成一无所有。马登月是在老婆的咒骂声中,不停地抽大烟,不停地读古书,不停地做爱,除了和老婆做,还和别的女人做,比如比他小了整整四十岁的叶儿。他还和别的女人生了他也说不清有多少儿女,他更说不清在四邻八乡,或茁壮成长,或死眉瞪眼,或大一点,或小一点的儿子娃丫头片子,究竟哪一个出自他。人都说他是一个做娃不管娃狼叼走不撵娃的男人。他的老婆也常拿这事骂他,最爱骂的一句话,就是前面交代过的你们马家的男人都不是好东西,上面管不住嘴头子,下面管不住球头子!一般的骂,他会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骂急了,他会跳起来回一句:我就是爱弄这活儿,有的女人就是爱让我弄她,管得着吗你!然后又低头读他的古书。院里的隔墙刚打成时,马登月抬头望了几眼有自己一个半身高的墙,欢喜得像一头吃了几口青草的驴驹子,手舞足蹈,辫梢摇摇,在只剩下一小半的院子,一口气跑了好多圈,心想,那个老不死的终于骂不着他了。他顺口唱了一段秦腔。多年没唱了啊。他唱的是《三回头》中吕鸿儒的一段唱腔:

实可怜我女儿太得薄命,

配了个坏女婿名叫许升,

爱吸烟爱赌钱品行不正,

教老夫思想起坐卧不宁。

马登月唱得快意,抬头望了望墙那边,更觉快意,从腰里解下旱烟锅,装满一锅,划一根火柴慢悠悠点着,抽几口,看烟圈轻飘飘袅往高处,在院里又跑几圈,觉得还是唱秦腔好。秦腔确实是好东西,苦了,有帮你诉苦的戏文,甜了,有帮你尝甜的戏文,骂贪官的,骂恶妇的,骂驴日不是男人的,应有尽有,也有自个骂自个的。把吕鸿儒骂他家女婿的词儿用来骂我自己,也不赖嘛。我让那个老不死的骂了一辈子,快活到头了,终于解脱了,她骂不着我了,我自个骂自个儿。我该不该挨骂,该,别人骂着不中听,我自个骂着耍,我唱着骂,老不死的要是唱着骂我,多好的,可那老不死的只会骂,不会唱,我自个唱。他接着吕鸿儒的唱腔,一板一眼往下唱:

恨许升小奴才嫖风浪荡,

我女儿常为他两泪汪汪。

坏门风又怕家财尽丧,

倒不如离了婚另寻下场。

马登月正唱得起劲,他猛吸几口旱烟,看着烟圈袅袅上飘,待精神头足了后,还想接着往下唱吕鸿儒女儿吕荣儿的唱腔的。几十年没唱了,稍一回想,唱词居然还记得一字不差。气不够了,他要抽几锅烟,回回气儿,把欠了几十年的戏文今日个一股脑儿唱出来,我的跨子我的腰,我爱摔几跤就几跤,谁日能得很,把我从平地里背的搁到陡坡上?他感到了从未有过的自由自在,当年,他躺在烟榻上吞云吐雾时,大把大把地往外撒钱财时,大块大块往外卖地时,爬在女人肚皮上豁出命闹嚷时,他内心的苦水一盆子一盆子往肚里咽,回到家,那个老不死的,又恨不得一口把他当腌酸菜吃了,这下,终于自由了。嗨,****老哥,没想到快死了,倒过上了自在日子!他的气还没运足,他一边回气儿,一边在默念着吕荣儿的唱腔:

吕家女在深闺泪流两行,悔当初把奴身配与许郎。论容貌他原来十分俊样,论才学他有满腹文章。自那年二公婆同把命丧,就跟上无赖子任意张狂。不读书不习学不把学讲,又吸烟又赌钱又要宿娼。有时儿我劝他顾惜名望,他不听反来拿恶语相伤。遇这人真叫我无法可想,遇这人真叫我有脸无光。清早间出了门不知去向,这时候还不晓他在哪方。

马登月此时已魂飞天外,心走荒,完全沉浸在虚幻的快乐中。他在报复老婆,他就是那个恣意妄为胡嫖乱赌的许升,老婆就是那个眼泪洗脸哀哀可怜的吕荣儿。吕荣儿独守空屋,正哭诉得凄楚,许升回来了,他是带着嫖风的快乐和恼怒回来的。马登月的气儿也回足了,他把旱烟锅撂在地上,猛地立起身,在地上走几圈过场,扎一个许升出场架势,长腔长调喊出一个道白来哎,走呀一接口唱上了:

适才间在青楼和人争吵,被几个无赖子辱骂一遭。

进门来只觉得心中烦恼,又恐怕我的妻恶语相。

唱完,马登月已把愤怒和勇气酝酿足了,他要像许升那样,干了坏事,还要理直气壮地和那个老不死的快意恩仇地大干一场,一举出了几十年的恶气。许升是老婆问及才说他干啥的,老不死的不问,我也要说,就像许升那样说:

“吸烟去了,赌钱去了,逛窑姐去了,你问着做什么?我知道你可数骂我呀!”

马登月拣起烟锅,足足装了一锅烟,点着,抽上,迎着高墙,大踏步走出几步,默念着许升的道白戏文时,猛听得墙那边一声歇斯底里地喝喊?

“我把你个老卖血的!”

虚幻中的马登月突遭现实的一喝,一个激灵,手中的烟锅拿捏不牢,掉在地上,他一个鼠窜,奔至窑洞口时,方才恍然醒悟,这是老婆的声音。像是端起一碗羊肉泡,一筷子从里面刨出一颗羊粪豆儿与相好幽会,心急火燎脱了裤子,对方的月经不期而至,开场锣敲的震天响,角儿拉开架势开口要唱了,拉板胡的嘎嘣一声弦断了,马登月当下那个气恼,几十年的气一下涌上脑门儿,他原来与老婆是不轻易骂仗的,他是读书人,怎么会与女人家一般见识呢。这次他不了,他一跳老高,要是跳得比墙头还高,再也好不过了,盯着老婆的脸,嘴朝着她的老嘴,不嘟不嘟,骂着多过瘾的。他跳不了那么高,能跳多高算多高,总比双脚踏在硬地上骂人要有劲的。双脚起跳时,他已想好了词儿J〖到最高点时,正好骂出来了?

第一老不死的!

第二老妖精!

第三老骚情!

第四老不值钱的!

马登月积了一肚子词儿,都是给老婆准备的,攒了一辈子了,他一直在找机会要一次把老不死的骂个够,可机会不期而至,他一点准备都没有,或者准备的太充分了,积攒的太多了,犹如久旱不雨,泄洪道疏浚一次又一次,

终于下雨了,来的却是倾盆大雨,洪流争道,你涌我挤,倒堵住了,谁也出不去。马登月一连蹦起四五次,比前几次蹦得高多了,在制高点上,却想不起来该骂什么,空跳一次又一次,心里越急越恼,越是蹦不出来词儿。此时,他的老婆缓过劲了。这个老卖血的让她骂了几十年,老不还嘴,老是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她好像在骂死人,在骂石头,把猪骂几句,猪还知道哼哼几声呢,这个老卖血的,让她骂着无趣,骂的不得劲,骂的自个泼烦自个。未料想,他居然搭腔了,她一时感到震惊,感到眩晕,感到从来没有的快乐。很快的,她从震惊眩晕快乐中走出来了。她听得出,这老不死的欢势着呢,在跳着脚骂人呢,她跳不动,但她手中有拐杖,她在硬地上使劲一敲,使劲一骂,眨眼间,已敲出五六记来:

第一敲我把你个老卖血的!

第二敲我把你个老嫖头!

第三敲我把你个乱吃草的老叫驴!

第四敲我把你个不学好的败家子!

第五敲我把你个老不要脸的!

第六敲我把你个日了叶儿咬烂人家****还不认账的老死狗!

第六敲骂出来后,眼见得马登月腰弯了,腿弯了,脸上下来汗了。他和叶儿偷情时,让民兵抓了现行,民兵队长是他的四儿子。听见有人破门而人了,他情知不妙,他的那个东西还在叶儿的那个东西里面,他的嘴还在噙着叶儿的奶尖儿,叶儿的双臂还在箍着他,他要脱身而去,叶儿还死死地箍着不放,还在泼妇那样叫喊着不嘛不嘛,人家不受活嘛!他挣了几下没挣脱,嘴上一使劲,叶儿的奶尖竟被咬破了,叶儿惨叫一声松了手,他一个驴打滚,跳下炕,钻到了柜子下。四儿领着一干人,持枪的枪口黑洞洞,端矛的矛尖亮闪闪,一齐对准了炕头。四儿厉声喝道:

“老嫖头,还不滚出来!”

一连喊了三声,不见有人滚出来,只听得被窝里有女人嘤嘤哭声,他用枪口挑开一看,只有叶儿一人,双手抱怀,胸前血丝糊拉一片。四儿又喝问老嫖头哪去了,叶儿说“你出来吧,你家四娃找他爹呢。”

等了一会,不见有人出来。四儿只见他爹的衣服还在炕上堆着,鞋还在炕跟底撂着,便对手下命令说:

“走,咱走!把老嫖头的衣服和鞋都拿上走,让他藏着去!”

马登月其实是没经过什么大事考验的,当即在柜子下喊道:

“这驴日的娃,把衣服和鞋拿走,老子穿啥?”

他为自己的沉不住气,后悔了好长时间,四儿实际上是想给老子留个面子的,也是给自个留个面子的,怎么着也是他爹,他再革命,总是他爹球眼里尿出来的娃,人说四儿,你爹是个老嫖头!说的总是他爹嘛。可是,马登月让四儿转不过脖子,即使他真的把衣服和鞋拿走,也只不过是衣服和鞋嘛。他这一喊叫,四儿就得当回事让他与大家见面了。屋里就那么大的地方,四儿低头一看,他爹精溜溜爬在柜子下的地上。四儿说:

“出来!”

“不出来!”马登月说。

“为啥不出来?”

“不为啥,就是不出来!”

“嗨嗨!”四儿是有脾气的人,写了人党申请书不久,正在接受考验。马家男人向来犟,别人犟一分,他便犟十分。四儿说,“还由了你了?嫖风叫人抓住了,理比捉奸的人还长得多呢,出来!”

“嗨嗨!这娃,”马登月不干了,他说,“你是民兵连长,可不敢杠个臭嘴胡说。谁嫖风了,你可得红嘴白牙说清楚了,你要是说不出个过来过去,你爹可不是饶人的爷!”

“吼吼!”四儿被气笑了,他笑的上气不接下气,气匀了些,便低下头,父子俩头对头,眼对眼,他说:

“闹半天,你还不知道谁在嫖风?不知道也罢,我给你说就是你老人家,我的亲爹!”

同类推荐
  • 野三坡

    野三坡

    小孟一次荒诞的经历,但他一路上遇到的那些人又大多是友善和亲切的,即便是大娘这样的“老鸨”,都脱不了人性的善良之光。
  • 并非桃色:机关女人的隐秘心理

    并非桃色:机关女人的隐秘心理

    她平步青云的真相并非只有一个桃色只是对手攻击她的一个由头而已!机关算尽、百般刁难、恶意中伤,谁种因谁结果?名利场上,因有了女人,一切都变得扑朔迷离……
  • 小说选刊(2012年第12期)

    小说选刊(2012年第12期)

    本期收录了众多名家的优秀作品,如欧阳黔森的《村长唐三草》,东君的《在肉上》和万方的《女人黑宝》等,以飨读者。
  • 饭局

    饭局

    这是一场关于饭局的阴谋。一切起始于饭局,又终结于饭局。滇西阿佤族女大学生司小吟机缘巧合下结识了辽安市市委副书记兼政法委书记仉笑非,并认其为义父。毕业后司小吟来到辽安,在仉笑非安排的饭局上认识了年轻剧作家秋未寒,而秋未寒的另一个身份则是辽安市市委书记古明帆的得意弟子。
  • 聊斋志异(中国古典文学名著)

    聊斋志异(中国古典文学名著)

    《聊斋志异》,简称《聊斋》,俗名《鬼狐传》,是中国清代著名小说家蒲松龄创作的一部文言短篇小说集。全书共有短篇小说491篇。题材非常广泛,内容极其丰富,艺术成就很高。作品成功地塑造了众多的艺术典型,人物形象鲜明生动,故事情节曲折离奇,结构布局严谨巧妙,文笔简练,描写细腻,堪称中国古典文言短篇小说之巅峰。
热门推荐
  • 界王离歌

    界王离歌

    你有你的坚持,我有我的道路;你可以嘲笑我的现在,但不可以否定我的未来。我是离歌,我为自己代言。这个夏天,看离歌,赢精神大奖。......“你叫什么名字?”“叫我离歌就好。”“做我媳妇吧?”“咳咳咳...我是男的,24k纯男。还有,我不搞基!”......“放开那个女孩,冲我来——”“我只是想要守护身边的每一个人!”这,便是一代界王——离歌的成长之路(熊猫前面的文字或许不够好,但请相信熊猫在不断地进步,熊猫肯定会给大家打造一个不一样的玄幻世界。肯定完本,放心收藏!
  • 宋元明清那些爱

    宋元明清那些爱

    全书从浩如烟海的历史陈迹中梳理出七十个爱情故事,作者对这些经典爱情故事的个性化理解成为串联这段中国情爱文化历史的主线,观念新颖,语言活泼,幽默风趣,历史知识点遍布全书,具有相当高的知识息信密度,它是中国第一部系统评说远古到民国时期情爱的完全读本一部回肠荡气的中国情爱史,一道色香味全的汉文化盛筵。
  • 凤凰在灰烬中涅槃

    凤凰在灰烬中涅槃

    脸,真的那么重要吗?天之骄女,夏琉璃,家中发生特大变故,公司被吞并,全家出车祸,除了她,无人生还,闺蜜背叛,没有绝美的脸,她依旧可以惊艳世人
  • 当重生女遇上穿越男

    当重生女遇上穿越男

    上一世,玉绫芷曾想做一个贤淑的好妻子、听话的乖女儿,可惜徒劳无功,最后受尽屈辱背叛,含恨而死。这一世,随身奇异美玉,免去了毁容的厄运,玉绫芷决心不再懦弱无为,不再依附在父亲和丈夫的身后看他们脸色行事。上一世的亏欠这一世偿还,上一世的仇怨这一世了结,玉绫芷相信自己能够闯出一片属于自己的新天地。
  • 关于死神的那些事

    关于死神的那些事

    午夜,漆黑如墨且没有群星点缀的天空上,挂着一轮清冷的弯月。冷冷的月光洒在戴斯镇的每一砖每一瓦上,街上已没有人走动,倒不是时间很晚的缘故,往常还有人在酒吧里喝喝酒,聊聊天,可今晚家家的大门都紧闭。
  • 破虚三界

    破虚三界

    如果我给你三天阴阳眼,你会相信我吗?少年犹豫,当他睁开眼时,他的人生从此变了。这是一个没有地狱的世界,人们无法轮回,纷纷化为鬼魂,世间动乱的时代。一个小小人物,开启了一场不同寻常的人生。
  • 韶光颜

    韶光颜

    他富可敌国,她龙袍加身。他权倾一方,她俯瞰众生。他英俊潇洒,她妖媚生姿。他风流倜傥,她万众瞩目。她杀尽负她之人,他斩尽世间不平。以我之名,祭你碧草芳魂。来世,只愿不再错过。
  • 有一种模式叫山寨

    有一种模式叫山寨

    “山寨模式”是一种弱者的自下而上模式,它并不是简单的模仿,而是在深刻了解市场的情况下,主动学习他人的长处、并加入自己的创新、充分发挥自己的优势、智慧地采取市场策略。其实,在市场经济环境下,不管是企业还是个人,都有其弱势的一面,因此都应该有一种“山寨”精神——立足现实、不断学习、勇于创造、灵活应用战略战术……
  • 自信自强的故事(崇尚品德的故事)

    自信自强的故事(崇尚品德的故事)

    美德是“1”,任何名誉、财富等都是“0”,只有写好了前面的“1”,后面才可以有无数个“0”,否则一切都只是“0”。植根于爱的土壤,吸取古今中外伟大先贤的美德智慧,致力于帮助父母、老师和儿童,为中国培育有品格的下一代而努力。
  • 原能风暴

    原能风暴

    重生!但是你是一个垃圾机器人!而且是残骸!没有手脚、没有能量!只有堆积如山的垃圾!看你如何斩破一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