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这个消息，汐颜当场就无比愤怒地揍了顾漠世一顿。顾漠世没有还手，他的眼中带着黯然。希特点了支烟，——那是苏雨曾送给他的珍品。
所有团员都陷入了沉默。
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他们所担心的苏雨，正在自己的意识空间与系统交流。
“系统，你说我这份模样还有救吗？”苏雨叹了口气，站在没有光的空间里，赤着脚，浑身打颤。
“……”系统高冷的没有回答，过了半会儿，它才开口道：“没救了。”
“……真是一针见血。”
“毕竟我不会撒谎，实话实说，这叫诚实，是好品质。”系统道。
“……”她没有说话，只有她心里清楚，自己身旁的温度在渐渐降低下去。
“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系统说，“只要你肯。”
“我肯什么？”苏雨脸上划过一抹好笑。
“舍弃我，求得新生，你肯吗？”
苏雨一愣，她的一愣并不代表她舍不得那些道具，而是与系统相处久了，她与系统之间也产生了类似于亲朋好友的感情，要说离开，她还真舍不得。
“舍弃我，换来重新一次的机会，你肯吗？”系统重复了一遍。
“你在开玩笑吗？”苏雨摇摇头，“真没有其它办法了？”
“人怎么可以这么贪心？一物换一物，多公平啊。”系统机械的声音里竟是带上了一抹感叹，继而又认真地问了一遍：“舍弃我，求得新生，你到底愿不愿意？”
苏雨打趣似的问：“如果我拒绝？”
“那好办，你就永远呆在你的意识空间好了，跟我作伴，作一万年都不成事。至于现实嘛——植物人，有没有听过？”
她一僵，语气里带上一抹不可置信，“你舍得？”
“不是舍不舍得，这是被逼迫，我没办法。”
“那我选择拒绝好了。”苏雨忽然松了一口气，无所谓地道。
“——苏雨，你是傻子吗？”
“不是，曾经不是，现在也不会是。但若你要说我为植物人，我倒是愿意接受。”她眉眼弯弯，想到了什么，问道：“不对，按理来说，那精神系的丧尸自爆所造成的震荡，怎么会这么强大？再强大也不可能把我整成瘫痪吧。”
系统故作神秘：“天机不可泄露。”
“天机不可泄露？那也好办！反正我时间还多，我可以自己找证据，不行也可以自己想。”
“……”
系统沉吟了几分钟，道：“苏雨，你身边的人，或许并不是那么的可以信任。”
苏雨沉默。
“……我知道。”
“那你为什么还要献出自己的信任呢？”
“将心比心，很简单的事儿。我不管他们是不是在骗我，只要他们付出，我便回报。”
系统一滞。
“这么固执？”
“这是我的执着。”苏雨坚定道。
系统发出一声叹息：“罢了罢了……或许当初我便是看准了你这份性格，才会选择了你。出去吧，意识空间不该是你呆一辈子的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