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我重复第二遍吗？”见汐颜并不相信自己，顾漠世不由眯起了眼，“你不信也得信！说不定这样写，自有她的深意。”
汐颜嘘声。左看右看，这样的计划，再训练也训练不出什么深意来呀。
“还有事？”
“……没了。”
“那再见吧，我也困了。”顾漠世打了个哈欠。
汐颜抽抽嘴角看他，总感觉他的性格好像变化大了些。
……但，无论如何变，腹黑就是没变过！
“好，那我走了。”
“再见。”
汐颜走出公寓，路灯的灯光比书房里的光要暗得多，照亮一小块区域，他稳稳地走着，拿着行动书，心里总觉得不对头。
带着冷意的雪不小心沾在了他的脸庞，化为一点痕迹，他一愣，望向前方，那有个红色的影子站在远处，似乎正在等他。
下着小雪的夜晚格外荒凉。
他走过去，是栗子。
蹲下身，他摸了摸他的头，笑道：“怎么出来了？”
栗子冷漠的眼里没有一丝波澜，淡道：“这很明显。我在等你。”
汐颜呼出一口冷气，“等我？行了，快回家吧，这天气，开始转冷了。”
原本公寓是夜宴一开始的几个团员共同的住所。但为了苏雨的伤，他们个个都搬了出去，拥有自己的一套小房。
“没事，我穿得多，不怕冷。”栗子道，顿了顿，伸出小手，“计划书。”
汐颜对孩子没有一丝防备，将计划书给了他。
栗子打开，皱了皱眉，“……这不对劲啊。”
“你也觉得不对劲，是吧？我总觉得，苏雨不会布置这样简单的训练。”
“呵……”栗子发出一声冷笑，将纸揉成了团，准确丢入一旁的垃圾桶。
“真是决绝。”汐颜侧目望向一旁，叹了口气。
“按上面的计划训练，我敢保证，一个月后，我们将训练出一群菜鸟。”栗子的字眼勾出了尾音，淡淡地嘲讽含在其中。
“我们要相信苏雨。”
“对，我们要相信苏雨。但我们，不能相信顾漠世。哪怕……他曾救过她几次。”
汐颜站起身，心里有一股烦躁在暴动，他蹙眉，从裤兜中掏出烟盒，点上。
自从末世爆发，他加入基地，就很少抽烟了。今天是个例外。
白色的烟雾随风消逝，汐颜望向远方，清冷道：“我是对顾漠世没有一丝贬义的看法的。对团员的信任是基本，再说了，他救过她几回，欠下的可不是一两条命。”
栗子听了这话，皱眉，出声想阻止他。
他吐出云雾，打断栗子，继续道：“可……这一两条命，却不是用全世界人类的性命来偿还。走吧，我们先回去，回去重新制定一个计划。”他将没有抽完的烟扔下，用脚碾熄。
栗子松开眉，有些惊喜，又是叹息道：“……还好你没那么傻瓜。”
“……哈哈。”
两人，一大一小，渐渐消失在街道上。
——
很快，一个月的时间转眼过去。
苏雨和顾漠世的感情渐渐升温，一不小心就秀了恩爱，时常闪花众人的眼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