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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美丽人生

或许是冬天太漫长了的缘故,雪花落在脸上让人感到了一种细腻的温馨,一种述说不能的与情愫的的消然契合。我尽力沐浴在雪地里,让心让生命让此刻的思绪赤裸着接受这自然的赐予。

你在雪花飘零的午后,款款走来,带着你的世界、你的风景。我们工整地坐在一起,身影把我们之间的长距离缩成短距离,我们尚未交谈,心中蹦跳的语言和一种感悟,便在影子里腾起热切的旗语。雪仍在不停地下着,透过背景看你,看你的发、你的眉、你的唇、你的眸与你,此刻没有月色,夜空中有沉沉的不露声色的雪花。

其实,没有任何人可以完全领悟大自然的固有意图,即便是睿智者,伟人,圣者,也不可能。十几年的孤独,漂泊,痛苦。也许这些不幸才使我体验到了生命的真谛。使我十分清醒地体验到了慰藉后面是更为无情的孤独,很长岁月里,孤独对于我来讲成为一种亲切的形影相随。而与你分离亦或几小时,却生出了如此强烈的相反的感觉。

我惊愕,问自己的心;这是为什么?

我们的心同时冲撞着,精神的我和精神的你窜出实体,进入对方的情感领地,成为另一种角色——绿茵场上角色;我用一颗心不停地向你射门,你猝不及防;我也用一颗心向你射门,我们互相冲撞,我们的心双双进入对方的胸腔。

我选择最朴素的叶子,望着你手中的花篮,那个花篮很精巧,你手中的别致依然吸引人们的时候,你的爱已从篮中逃遁了。你提着空空的篮子,象一个体面的贵人。让我先放一片叶子到你的篮子中,这样你就可以温柔的回忆,你拥有过最美好的时光与最朴素的馈赠。

采到这片叶子可真不容易,为此我熬过了最漫长的黑夜与最孤独的心情。

我把脚步放轻。冬夜深了,我不敢踩醒任何一个温馨的梦。

雪下个不停,寂寞了就去散步,多年来这是我孤独的写作方式,好象随手翻开一页奇妙的书,一切都成为习惯。走着走着,我对自己说:“到远方去吧!”不然人的一生和植物的一生有什么两样?一个人的散步,一边感受着细碎的雪花,雪落洒在脸上,仿佛承受着命运鞭子的抽打,这样就是平淡的日常生活,我孤独的写作方式。

夜深了,我常在夜半时分醒来,从梦中独自醒来,坐起来,点燃一支烟,思念一个人,象思念远处的家乡。我满手都是红红的星光。

你仿佛一个蓝色的世界,你的心境如蔚蓝色的海洋。你深邃的眸子一眨一眨,轻轻地低低告诉我;当玫瑰花儿开过了,它就铺成了恋人的卧床,爱情也是这样,当你离去了,它就微睡在对你的思念上。或许我不是一个好妻子好母亲好老师,但我绝对是一个好女人,我有颗坚强而善良的女人心,纵然有时也发愁,但我会认为生活是美的。

我们对视着。

对视着一种美,眼神是光明磊落的,你说我宽阔的背是一片沃土。我告诉你,你明而亮的眼睛是两颗情豆。你喜欢我宽厚的胸膛,那里很强悍很安全。我说你柔而又柔的风姿是诗是画。你说我很魅力,我说你很有韵味。我告诉你第一次激动带来的颤粟是甜密的,你说第一次由于相会带来的别离是痛苦的。

我们站着……

我竭力用双眸收拾你的语音,你的腼腆你的丽质,你宛若飘逸的月光。

美,颤抖了我!我用清醒堵塞了自己的思路,掐灭自己的回忆!我们很和谐、很理智,我问你,为什么真正的爱情总要经过寒冷的冬天,纯真的爱可解释为——志高远见。作为个体的生命不能孤独,应栖憩在另一棵生命之树上,共同吸收晨露和甘醇,共同承担风雨的侵袭,共同分享朝辉的缤纷。我告诉你,站着,我们应该是并蒂莲;走着,我们应该是双桅船!

雪停了下来,我们站着,我们对视着。一轮明月圆圆地点缀在我们中间。真正的爱情需要规范——规范在一个情感的世界里、一个共同的思念里、一个类似焦灼和企盼里,真正的爱情必须专一,只有专一才能稳住自己、稳住自己才能稳住对方。

雪彻底停了下来,我们——真实的我们,早已潜入对方心海的底层。你笑了!你说,你找到了一个小岛,那里风平浪静,很温暖,很安全,那里是你真正的归宿,二十八载风风雨雨你终于看见了岛上盛开的红珊瑚。

月光下,你带着你的世界、你的风景,在我的眼里那么文静、温柔。

月光下,我带着我的世界、我的风景,在你的眼睛里热烈地潇洒。

我们很默契。我是一个独子,记得一次父亲与我坐得很近,我仔细地打量着父亲,他一生的辛劳困顿全写在脸上,生命的兴衰和萎缩;不能太近的观察,对于父亲,我长年在外,未能尽一番孝道,他含辛茹苦地养育我,如今他老了,心境苍凉,万事皆空,对世界已无太多的奢望,只期望他那棵老树上能长出青枝嫩叶,这是他唯一的安慰。

人与人之间是一个牵挂、一种责任、一种呼应。我的婚事一直在折磨着我的父母亲大人,我固执已见,一意孤行地迟坐了几班车,现在,又到春节了,我还会孤身一个去探望我的二老双亲吗?我还会在父母的记忆屏上摄下一幅照片,孤零零地并将留下这样的题辞:父亲,没啥缺撼,在这个世界里,您儿子一直很完美!

父亲会说我完美吗?他需要儿媳、孙子,他不喜欢有点硬度和亮度的汉子。父亲观察我对婚姻漫不经心,嘴角边讨厌的胡须野草般的疯长。

你满足了这一切,你毅然去到我老父老母身边,我该怎样对你说呢?我想如果我们思考问题的思路能够冲破固定的模式,变幻一下角度,也许一切心里活动都可以顺畅得多,对别人是如此,对自己也是如此。就如这静夜,它使人孤独寂寞,也可使人深沉充实。

我像往常一样,不得不把日记本翻开新的一页,这新的一页洁白泽亮,如何写呢?我们都在企盼!当你问起我此刻的心境,那我可以告诉你,当我收到全国青年散文大奖赛那硕大的获奖证书,还有那很重的大彩电时我心底涌动出一份情感,不是喜悦与幸福,却是惭愧和负罪。为什么?我害怕机遇不会再次降临于我。

我弄懂了,我能为所爱的人付出一切,我知道了,我能一个人承起生活的重担,在坎坷的路上走。当我走的很累的时候,我只希望能够轻轻地闭上眼睛,在属于我的家,静静地、柔柔地安憩一刻,我只要一片绿荫,歇歇脚,我只要一拱清泉,洗去身上的灰尘和心中的寂寞,然后再心满意足地走下去。生活是残酷的,它让我倍尝了人生的酸辛之后,才领略到爱的真谛,然而此时青春不在。我终于找到了爱人,找到了一位坚强的战友,只有你才能陪我走完生命的旅程,这就是爱情。

身上特别暖,哦,春天已来临,爱已将冬雪消融,好大一片绚烂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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