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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诸葛亮北伐祁山,司马懿兵败卤城

刘备攻取汉中后,南征孟获,后方安定。临终前,托孤阿斗(刘禅)于诸葛亮。诸葛亮不忘知遇之恩,“治戎讲议”,“内修政理”,六出祁山,北上伐魏。

诸葛亮六出祁山的目的,在于据陇右以窥关中,复兴汉室。他向蜀后主刘禅上《出师表》:“今南方已定,兵甲已足,当奖率三军,北定中原,庶竭驽钝;攘除奸凶,兴复汉室,还于旧都。”祁山是魏蜀战略要地,是诸葛亮北伐的主要战场。诸葛亮说:“祁山乃长安之首,陇南诸郡,倘有兵来,必经由此地;更兼前临渭滨,后靠斜谷,左出右入,可以伏兵,乃用武之地。”魏明帝曹叡也说:“先帝东置合肥,南守襄阳,西固祁山,贼来辄破于三城之下者,地有所必急也。”

蜀建兴六年,即明帝太和二年(228)春,诸葛亮率10万大军伐魏。兵分两路,一路由赵云、邓芝率领出箕谷攻眉县,虚张声势,自己亲率6万直出祁山。起兵汉中,经河池、下辨,天水、南安、定安诸郡纷纷降蜀。蜀军长驱直入,势如破竹,向天水进发,关中震动,正在天水督巡的魏雍州刺史郭淮,措手不及,逃往关中。魏明帝督战长安,急命大将军张郃领步骑五万西趋增援。诸葛亮在西域(今礼县境)部署军事。魏明帝急命张郃领步骑5万西趋,亲自督战长安。诸葛亮在西城(今礼县境)部署军事。为了打通东进要道,以马谡为先锋,遣马谡、王平驻守街亭。遣马谡、王平驻守街亭,以阻击张郃。魏右将军张郃与蜀将马谡会于街亭。马谡不听王平劝阻屯兵山上,街亭(今秦安陇城)一仗,蜀军溃败,诸葛亮不得不拔西县千余家还,退兵汉中。马谡“言过其实,不可大用”,诸葛亮重用马谡,使蜀军失去了有利的北伐战机,其教训是极其深刻的。诸葛亮挥泪斩马谡。上疏刘禅自贬三等,以后将军行丞相事。

首出祁山的收获是收取魏将姜维。

姜维,天水冀人,“忠勤时事,思虑精密”,智勇过人。诸葛亮亲率大军攻取天水。天水太守马遵疑姜维有异心,拒姜维于城门之外。诸葛亮倾慕姜维才能,收取姜维,归附蜀汉,任姜维为征西将军。

冬月,二次北伐,出散关,围陈仓,曹直遣将军费曜拒之。诸葛亮因粮草不济而退兵。

七年春,三次北伐。诸葛亮乘魏军南下攻吴之机,再上《出师表》北伐曹魏。先攻陈仓不胜,退军途中遣陈式攻武都、阴平,魏雍州刺史郭淮率兵迎击。诸葛亮亲率大军出祁山,驻建威(今西和县境),郭淮惧而退兵。于是,蜀汉具有武都、阴平二郡。武都郡仍治下辨,属益州,领下辨、武都、河池、故道、沮、羌道六县。阴平郡置郡于建安二十年(215),魏遣郭淮为雍州刺史督阴平事,屯兵玉垒关。阴平入蜀后,蜀遣廖化为阴平太守,驻守玉垒关。蜀延熙十一年(248),郭淮亲率大军筑城于今关头坝,以攻廖化。郭淮城遗址尚在。

八年,四次伐魏。魏将自陇西南下攻白马关(今康县境)。诸葛亮遣魏延自河池至祁山,西入羌中,以乱魏后方。张郃急忙退守上圭。魏延还归至首阳,魏将费曜、郭淮堵截魏延。诸葛亮率大军接应,魏军腹背受敌。郭淮撤军狄道。魏延大败郭淮,被迁为前军征西大将军、假节,晋封南郑侯。

九年二月,诸葛亮亲率大军五次北伐,以木牛流马运粮,出卤城,攻天水,破上圭。魏大将军司马懿出兵拒之。懿遣费曜、戴陵领精兵四千守上圭,余众由张郃、郭淮率领西救祁山。蜀军与魏兵相遇,魏兵大败。司马懿赶至祁山,上圭、祁山已失,回军上圭,屯兵东山不出。正值小麦黄熟,诸葛亮一面派兵围祁山,抢收小麦,一面亲率大军出战司马懿。司马懿据险对峙,不与交战。诸葛亮用激将之法,诱司马懿出战。司马懿派张郃攻亮,魏兵大败,获甲首3000级,玄铠5000领,角弩3100张。李严谎报军中无粮,诸葛亮佯装退却,向祁山撤去。司马懿令张郃在后面紧紧追杀,蜀将魏延、关兴轮番阻击,且战且退。逼近木门道时,天色已晚,张郃被夹在两壁之间,进退无路。两边山上万箭齐发,将张郃和手下100多个将校活活射死。

《三国演义》对诸葛亮在卤城抢收小麦的描写虽过于夸张,却以精彩之笔展现了诸葛亮足智多谋、稳操胜券的军师风度。诸葛亮攻取了曹魏军事要寨祁山之后,曹魏大军退居卤城。当时正值小麦黄熟。蜀军长途征战,粮草不济,诸葛亮一面加紧修筑营寨,一面密谋筹划抢收小麦。曹魏大都督司马懿派大将张郃镇守寨道,进逼祁山,钳制蜀军,自己亲率诸军将士日夜抢收小麦,以图困死蜀军。就在魏军收完小麦正要运送的节骨眼上,诸葛亮导演了一幕虚虚实实,真真假假的夺粮迷魂战。在4辆四轮车上,都坐着簪冠鹤氅、羽扇纶巾的诸葛亮,都有24个皂衣护车,500名军士擂鼓。他们分前后左右,从四路向魏军杀来。司马懿真假难辨,乱了方寸,军心因此而大乱。慌忙间弃了卤城,逃往上圭。张郃出寨营救,诸葛亮又派姜维伏兵塞道,在张郃后军点起硫磺杂草,断了后路。张郃冲出重围,也匆忙逃往上圭。诸葛亮遂派兵将魏军小麦尽数运往祁山寨中。

十二年(234)春,诸葛亮率十万之众六次北伐,出斜谷口,屯兵五丈原(今陕西眉县西南),“分兵屯兵,以久驻之计”。八月卒于军中。

魏、蜀之战,陇南人口大量外迁。曹操数次移陇南人口入关中达10万余众。诸葛亮拔西县人口千余家还汉中,又将武都氐人王符健之数千人移置昭化。陇南几乎“荒无留民”,生产受到极度破坏。

六出祁山,是泛指六次北伐,有四次是针对祁山的,其中,诸葛亮两次到达祁山,一次临近祁山,一次派魏延出师祁山,另外两次是出秦岭,入关中。六出祁山是诸葛亮百折不挠、鞠躬尽瘁精神的象征。

祁山,东起盐官,西至大堡子山,横卧在礼县西汉水北侧,绵延25公里,地扼陇蜀咽喉,势控攻守要冲,是三国时魏蜀交战的天然屏障。山下是平坦辽阔的西汉水大川,大川中央突兀冒出一个孤独的山堡,四周峭壁如挂,无处登临。峰顶平坦如席,浓阴蔽空。据《水经注》载:“祁山在嶓冢山以西七十里许,山上有城,极为严固,昔诸葛亮攻祁山,斯城也。”又曰:祁山堡“即诸葛武侯六出祁山时驻师之所,上有武侯祠,春秋祭焉。”如今祁山城已不在。祁山堡武侯祠晋代始建,清道光十二年重建。诸葛亮手执羽扇,眉清目聪,端坐正视,两厢为姜维等六出祁山蜀国大将站像长廊。现存匾额30余面,楹联5副,碑刻20通。

祁山古战场尚有遗迹可寻。据载,祁山堡有一洞穴,可通西汉水畔,是蜀军汲水的地道,诸葛亮巡营时也从此洞出入。西汉水河心有一巨石,是诸葛亮的上马石。蜀军当年埋藏伏兵的“圈马沟”和“藏兵湾”,就在山堡附近。祁山脚下有9个土堆,据说那是诸葛亮安营屯兵的9个营寨。射死张郃的木门道在天水、礼县界中。卤城即今盐官,以产盐闻名,是魏蜀争夺的一个重镇,诸葛亮抢运小麦的故事就发生在这里。230年,司马懿移冀州农夫五千人佃上圭,振兴京兆、天水、南安盐地,以应军需之用。252年,司马懿再次上表请振兴天水、南安盐地,以充军用。天水盐地即指今盐官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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