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该不会是吃了败仗才念起我的好的吧?”凮曦难得的调侃起云净月起来,毕竟这么沉重的事情放面前却不能让士气继续这么低迷。
净月抿了抿唇:“将军的好,在下都是记得的。”
凮曦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咽下几乎涌上鼻腔的酸涩,然后露出一抹笑容:“大家,好久不见啦啊!”
“是啊!今日不如摆个宴席庆祝将军回来。”副将建议道。
凮曦原本想拒绝,可又想之后或许就没有轻松的时候了,便开口:“那就庆祝庆祝吧!”
于是大家也就忙活了起来,凮曦则被净月引去了后院,后院是一群少年,说是少年其实已经比之前在寨门口见到的要大上许多,他们正在被一些军官教授棍法。
凮曦走过去,然后看向净月:“你是想全民皆兵?”话中带着一丝不赞同,但却并没有直接反对。
净月点头:“如今除了你当初留在戈壁的十万军,以及少数未染上瘟疫的人,整个越国的正常人口恐怕只有吴国的十分之一,这样即使现在有这八万兵,可实际上作为一个国家,人口还远远不足。也幸好,当年征兵是男女皆征,若是如吴国一般只招男兵的话,那么整个越国恐怕会面临全灭的困境。”
凮曦叹了口气,再看向那些还是孩子的少年,大都是十来岁的样子:“他们是多大?”
净月回答:“都是十岁以上十四岁以下,十四岁以上的都直接进军队由直属军官教育。”
军官似乎注意到了凮曦,先是露出惊讶的表情,然后快步走到凮曦面前,躬身:“将军,净月君。”
凮曦侧过头,对上孩子们好奇的视线,犹豫了一下,迈步上前:“你们一定会成为优秀的人才,当年本将军进入军队的时候都十五岁了。而各位还这么年少,想必在未来一定能一展宏图!”
“将军?你是哪个将军?怎么好面生啊!”
军官似乎觉得孩子的话对凮曦太失礼了,厉声斥道:“小一,这可是我们越国鼎鼎有名的火云将军,还不快些道歉。”
“火云将军?”小一似乎很兴奋:“对不起火云将军,没想到火云将军真的这么好看这么年轻。”
“无碍。”凮曦拂手轻笑:“不用羡慕我,只要努力,你也能成为将军。战场是不论出身的地方,你有能力,做到什么位置都有可能。”
“真的?”
听了凮曦的话,下面的孩子们议论纷纷,似乎也都憧憬起未来。
凮曦的笑容中渐渐的染上了几分柔和,这些孩子就像曾经的自己一样,怀揣梦想的眼睛永远是这么闪亮。
“将军,当上将军能像您这么好看吗?”一个女孩子跑了过来,她脸颊红红的,眼睛里还带着一些怯意。
凮曦一愣,然后笑了:“这个……”有些尴尬,毕竟这样的话该怎么回答,有些不太清楚。
净月走过来温柔的摸摸女孩的头:“不会,但是你却能像这个将军一样有着征服男儿的气质。”
凮曦听了这话,似乎看到了昔日的云净月,虽然冷冷的可是总能把称赞自己的话这么自然的说出口,让人面红耳赤却不自知。
无邪凑上前:“师傅,你累了吗?”
无邪打断了凮曦的凝视,她退后几步:“没有,昨晚休息的很好,况且现在时间紧迫,我也要尽快了解一下情况。”
净月却转过身:“若是累了,将军大可以歇息,情况随时都可以说。”
凮曦还想说什么,但是看到净月似乎有些担忧的视线便点头:“就依净月君安排吧。”
夜幕降临后,寨子的大院里却是灯火通明的,凮曦被邀请坐在上座,右手边坐着云净月,左手边坐着无邪。虽然凮曦对净月还有些排斥,可是人前却不好拂了他的面子。
和昔日的部下一起喝酒,聊天,谈到过去在戈壁跟慕容连的对战也谈到了华梧城的惨败。酒过三巡后,凮曦开始有些醉意,她站起身,举起酒樽:“就冲现在国难当头,各位能聚在这里,共同抗敌,我就敬大家一杯!”说完一口饮完了杯中酒。
抱着酒穷饮了几杯后,趴在桌上睡了起来。凮曦今晚许是太高兴,难得的喝醉了,净月正准备上前带凮曦回房,却被无邪伸手止住。他拦腰抱住凮曦,然后对净月轻蔑的说道:“我师傅就不劳烦净月君您了,就由我带师傅回去就行。”
净月无奈的放下伸出的手,看着二人离去的背影,抿紧了薄唇。
一脚踢开房门,却小心翼翼的将凮曦放在了床上。然后开始拔下她身上的外衣。再看着单薄的内单,无邪舔了舔唇瓣,这可是天赐良机,以前怕延误作战,纵使再开心的庆功宴,也从未见凮曦喝醉过。如果今天这个机会不抓住的话,可就没有下次了。
无邪看着还开着的门,便先走过去合上了木门,然后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压下三分的醉意,完全清醒了过来。反正这里是越国,无论怎么做总归不是凮曦吃亏,她也不会太责怪。运气好,她不记得,自己就说是她酒后*****,若是运气不好,她还记得是自己做得,也没关系,反正她都醉成这样了应该不会反对。
转过身,无邪一步步的走向床边,计划是万无一失的,现在就要付诸行动了。无邪扯掉了自己的外褂,然后附身轻轻的吻上那渴慕已久的朱红的唇瓣,手轻轻的拉开凮曦的内单,露出浅绿色的肚!兜。
无邪痴迷的看着昏暗灯光下的凮曦,她的睡脸依旧是那么的精致迷人。伸出手轻轻触碰那光洁脸颊,解开繁杂的发髻,取下上面的白玉簪,散开的青丝顺滑如绸,让人爱不释手。也难怪凮曦不喜自己接近却还是总是摸着自己的头发,原来摸着头发的感觉真好,亮亮的香香的,轻轻的落下一吻。无邪密密麻麻的吻铺天盖地而来,落在凮曦的脸上,颈上,以及锁骨上,红梅一朵朵的绽放的白皙如玉的皮肤上,煞是好看。
床帐被无邪伸手放下,除去身上的衣衫,帐内是一片旖旎,细碎的声音甚至传到了房间外。
远远的望着那个还亮着灯的屋子,净月紧拧着眉头,此刻总觉得她离自己是这么近却又那么远。将军,再等我一等,马上,就可以了。指甲深陷进掌心中,留下半月形的红痕。
翌日清晨,还未睁开眼,凮曦就觉得腰酸得异常,她试着伸开双臂,却碰到了一个温热的身体。慌张的睁开眼,入眼的是一片雪白的肌肤,该不会是云净月吧,紧张的抬起头,对上那熟悉的,灼热的视线,凮曦如条件反射似的,一脚就把无邪踹下了床!
无邪嘟着唇:“师傅,你怎么可以这样,把人家吃干抹净……”
毫不犹豫的冷漠的截断无邪的话:“打住!把你那什么?我告诉你,我可是很清楚,我喝醉了也只会睡得很死而已,还对你做什么?要做,也是你对我做了什么!”
无邪鼓起腮帮,嘚,师傅实在是太精明了,想蒙混过关看样子是不可能了。
凮曦拧眉看着地上的无邪,终究是无奈的开口:“我知道了,待事情了结后。我会给你交待的。”毕竟是女子政权的国家,男人的地位是要略低于女子的,虽然这件事很明显是无邪在捣鬼,可是自己也是个负责人的人,被算计自己也是有错的。
听了凮曦的话,无邪心底乐开了花,这越国简直是天堂啊!如果是在齐国,睡了女方还想让对方负责是绝对不可能的,这么多个地方,只有越国才可以要求女方负责。
凮曦复杂的看了看无邪,然后将床边的无邪的衣服丢给他:“去给我穿上,你可是给我记住,我待你的态度可是不会变的!”
“没关系,不需要变,师傅就像现在这样就行。”抓着衣服快速的套身上。
另一边凮曦也快速的整装完毕,坐在了梳妆桌前,慢慢的梳着头发。
无邪走到凮曦身后从她手里拿过梳子,开始帮她挽发髻。
凮曦看着无邪娴熟的动作问道:“你常做这些?我记得你不是越国人。”虽然是从蛮族手上救下来的,可是无邪讲得是三国通用的官话,而且似乎并没有任何一国的口音。三国的语言本身一脉同出,只是三国分离后,在口音上有所区别,即使是常在三国间游走的商人也至少会有出生地的口音。
“我……我之前说了,因为是被商队捡到的孤儿,就一直跟着商队,所以没有固定在哪个国家生活过,而且商队的人都讲得是官话。”无邪警惕起来,小心的撇向镜中的凮曦,见她似乎并不是在试探才松了口气。
凮曦似乎是有些好奇,却没想到要问些什么,过了会儿忽然急切的问道:“既然是常在三国行走,那你一定听过苗疆一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