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清望了厅中人一眼,缓缓起身,“多谢王爷,零清先告辞了”随后转身,出门,零蓝也悄悄退出了大厅,望着风雪中那道萧然的身影,这便是娘亲么?她的至亲?想及此零蓝神色温和下来,唇角微扬,莞尔一笑,宛若那大片大片的白梅顿时开放,香满人间。
出府是极容易的,大门口的侍卫只管阻止进入的人,看都没看零蓝,便将她放出去了,零蓝回到客栈便将衣装换了,易容的那层蜡黄也洗去,原主的脸上被人动过手脚,估计是零清,怕是知道她无法习武便遮了她的绝色,以免受到不必要的麻烦,这点小易容还是难不倒零蓝的,就等丧礼了,自己去参加自己的丧事,是不是第一人呢?
零蓝用了膳,天色微暗,零蓝倒在床上,闭阖上眼,休息着,忽然发觉有什么不对,霎时间,睁了眼,枕下的银针向桌旁飞去,却是被人一翻袖,回来了,钉入了床柱上,针尾还在微微颤抖着,紫袍紫眸,那个邪魅的男子又悄无声息地进来了,零蓝起身扫了他一眼,没多说什么,她又赶不走他,刚刚那一招他要杀自己的话,她绝无还手之力,于是又躺下了,这个男子是否对她有恶意她不清楚,只知道,现在,他不会杀她。
过了一些时候,两人都没有说话,零蓝没睡,邪魅男一直看着她,仿佛要将她脸上看出朵花来,她现在可是男儿身啊!这个人不会有恋童癖或者说他是玻璃吧!要知道一些富家子弟私下圈养男宠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
“喂,还没装够?”邪魅男忽然开口,声音与样貌果真是成正比的,零蓝不为所动,继续睡,脚步声微微临近,似是到了床边停下了,他是要验证她是真睡还是假睡么?零蓝只觉得脸上痒痒的,接着一股热气扑腾在脸上,并不难闻,有淡淡的香气,并不浓郁,像他的人一般想让人沉沦,却还有着透骨的清雅,没有分毫女子的脂粉气,零蓝意识到什么不对,立刻睁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