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望月紫薰在暗香的服侍下梳洗完毕,便与望月紫韵一同去向女皇请安。
女皇得知望月紫薰醒了过来,早早便命宫人备下吃食。
姐妹二人相携而来,一路宫人跪地行礼问安声不绝于耳。
来到女皇的寝殿,宫人掀开珠帘二人迈步进入内室,见母皇坐在软垫上看书,而父后则在批阅着折子,显然是在等候自己二人。
听见声响,女皇抬首见望月紫薰二人来了,放下手里的书,起身拉着望月紫薰从头到脚检查了个遍,生怕她有个什么好歹。
见她并无大碍,这才放下心来,在看看小女儿感觉整个人都不一样了,虽然外表上看没有什么变化,但还是能感觉得到。
颜子亭也放下手里的折子,起身踱步来到她们身边,吩咐宫人将早膳端上来。
一家人在桌边说着话,不一会宫人便端着膳食鱼贯而入,一一摆放在桌上,余下各自的贴身宫人伺候。
饭后,望月紫薰在颜子亭的陪伴下在御花园里散步,望月雅嫣(女皇)陪望月紫韵在八角亭里对弈,没错,就是对弈,望月紫韵别的天赋或许并不出众,但就下棋而言,小小年纪的她已经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
自她幼时展现出这一天赋后,望月雅嫣着重培养她,教授她棋艺的都是顶级的大师。
她喜欢在棋盘上指点江山大杀四方的感觉,这对她而言简直是妙不可言。
会下棋,代表有谋略,有谋略就得有智慧,望月雅嫣对她的培养都是极严谨的,完全一副未来接班人的架势。
虽已入冬,但天上的骄阳却从未离开过,快至午时,站在阳光底下,舒适的伸了个懒腰,二人来到亭子里,见对弈的人二人根本没有发觉他们的到来,她们此时已经进入了忘我的境界,除非分出胜负来,否则二人短时间内是不会醒过来了。
对此,望月紫薰二人都只是无奈笑了笑,宫人上了茶,端起茶盏喝了口润润喉,便转首看向棋盘。
一时,望月紫薰眼前仿佛闪现出了千军万马厮杀的场景,二人谁都没说话,大家都懂得‘观棋不语真君子‘的道理,自然不会明知故犯。
“啪。”最后一子落下,望月紫韵一改先前一步步诱敌深入的做法,大军一挥,直捣黄龙,大败望月雅嫣。
“哈哈。。好,果然不愧是我望月雅嫣的女儿,母皇输了。”此时此刻的望月雅嫣对自己输给自己的女儿一点也不在意,相反还很高兴,如望月紫韵输给她,那就是望月紫韵功夫还没到家,还得练练,显然她的女儿没有让她失望,不管是大女儿还是小女儿都让她很满意。
任何人得了母亲的赞赏内心都是喜滋滋的,望月紫韵也不列外,毕竟她在怎么早熟都还只是个孩子,不是每个人都像望月紫薰一样可以活两世的。
当然高兴归高兴,她也不会得意忘形,道:“谢母皇赞赏,韵儿能赢纯属侥幸,这还得多亏了母皇手下留情。”
所谓千穿万穿,马屁不穿,适当拍个马屁能让母皇高兴她也不介意。
…………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
转眼间三个月的时间过去了,马上临近年关,望月紫薰原是打算过完生辰便离开的,但是望月紫韵死活不让她走,耐不住妹妹的软磨硬泡没办法只得答应留下来陪她三个月。
如今三个月过去了,望月紫韵又说马上年关了,不如过了春节,待开春了再走。
望月雅嫣虽没开口,但那脸上希望她留下的神色却泄露了她的心思。
望月紫薰一想,自己作为他们的女儿,这些年来都没陪他们过过春节,也没为他们守过岁,更没尽到为人子女的孝道,短短三个月又怎能弥补十年的空缺呢?
于是,得知望月紫薰答应留下来一起过春节,望月紫韵高兴坏了,而望月雅嫣虽高兴但她并没有像望月紫韵一样喜形于色,全表现在脸上。
她是一国的王,怎能轻易让别人揣测出她的心思,那样岂不是把自己剥开给别人宰么?
虽然是在自己的皇宫,但也不得不防有别国的细作混入,当然,别的国家自然少不了她的细作。
…………
眨眼间,春节如期而至,整个宫里宫外都充斥着喜气洋洋的气息,人人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无论是宫内还是宫外,四处装点的美轮美奂,大红的灯笼挂满各府,就连门前的石狮子也系上了红绸,红对联贴在门处。
整个街道看上去犹如掉进了花海……
宫内,望月紫薰一袭软烟罗早已在望月雅嫣的强烈要求下换成了皮裘。
上身着浅紫鸡心领绣梅花褙子,下身着玫瑰紫压正红边幅锦缎拖地长裙。头上梳着银鬏髻,配上丽水紫磨金步摇,一色宫妆千叶攒金牡丹首饰衬得她肤色更加白如雪,美如画。
而望月紫韵则是一身镂金百蝶穿花云锦袄,云鬓花颜金步摇,衬得她越发可爱讨喜。此时正有模有样的跟着暗香学剪窗花。
暗香年长她们几岁,此时已经出落的亭亭玉立,不像做暗卫的倒像个大家小姐。尤其此时换下了常年的黑色劲装,换上了宫装更加显得美艳。一身云雁细锦衣完美的勾勒出她的身材。
疏影自然也不差,弹花暗纹锦服很合她的气质。
主仆几个都是同龄人,此时聊得可欢了,不知不觉天色暗了下来,而她们的窗花也剪得差不多了。
命宫人拿来浆糊,兴奋的去贴窗花了,连望月紫薰也去凑热闹,众人嬉闹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