⑥更柝:报更的柝声。柝,音tuò(唾)。古代巡夜者击以报更的器具。《木兰诗》:“朔气传金柝”。
⑦盍簪:易豫》:勿疑,朋盍簪。”朋盍簪,朋友像头发括束于簪子一样聚会相从。后以“盍簪”指朋友聚会。唐杜甫《杜位宅守岁》诗:“盍簪喧枥马,列炬散林鸦。”
⑧谢公墩:也称谢安墩。丘名。在今南京城内北隅。晋谢安所居之地。
唐李白
《谢安墩诗序》:“此墩,即晋太傅谢安与右军王羲之同登,超然有高世之志。余将营园其上,故作是诗。”宋王安石也曾居于此,并写有《谢安墩》诗:“我名公字偶相同,我屋公墩在眼中。公去我来墩属我,不应墩姓尚随公。”诗中化用此典,借指龚公招集的城南登高处。
⑨骖:一车三马或四马中两旁的马。泛指车马。
⑩青班:指穿青袍的幕府,幕僚。古代将帅府中的僚属。唐制幕府官六品,六品服深绿,称青袍。诗中指文社中诸子。
【佳句采撷】
望乡秋步健,洒酒壮心衰。江天销战伐,秋戍静关山。
重阳前一日同贻上湘北①放生池作
【背景略述】
这首诗选自《午亭文编》卷十一。是陈廷敬的中期作品。重阳将至,作者同王士祯、李天馥等人宴集放生池上,且饮且吟,写下了这首七言律诗。抒发了诗人淡泊宁静的情怀。
红叶黄花古寺东,荷衣②行乱渚禽中。多生解取伊蒲味③,半偈④难忘绮语工。秋色凫鹥⑤寒漠漠,夕阳烟水晚蒙蒙。佛灯夜上星河冷,便欲安禅就远公⑥。
【词语注释】
①贻上、湘北:即王士祯、李天馥。王士祯,字贻上,号阮亭,别号渔阳山人,清新城人。顺治年间中进士,由扬州司理,累官刑部尚书,卒谥文简。其诗旖旎风华函情绵渺,为一代宗匠,与朱彝尊并称朱王。其诗论略本严羽之说,以神韵为主,得到当时诗界的推崇。着有《带经堂集》、《池北偶谈》等书。李天馥,见《合和羹二首并序》注释⑤。
②荷衣:传说中用荷叶制成的衣裳。亦指高人、隐士的衣服。《楚辞·九歌·少司命》:“荷衣兮蕙带”。也指古人中进士后所穿的绿袍。
③多生句:意为人生应该求取素食清素淡雅的滋味。多生,佛教语。佛教认为人生造善恶之业,受轮回之苦,生死相续,故谓之“多生”。伊蒲,即伊蒲馔,斋供,素食。
④偈:梵语“偈佗”的简称。义译为“颂”,又称“偈颂”。每句三、四、五、六、七以至多字不等,通常以四句为一偈。也多用于指释家隽永的诗作。偈,音j(记)。ì
⑤凫鹥:野鸭和鸥,泛指水鸟。凫,音fú(浮),野鸭。状如家鸭而略小,肉味甚美。鹥,音y(医),鸥的别称。《ī诗·大雅·凫鹥》:“凫鹥在泾。”
⑥便欲句:意为就想归向高僧去静坐入定。安禅,佛教语,指静坐入定。俗称打坐。就,趋,赴,归向。远公,指晋高僧慧远。泛指得道高僧。
【佳句采撷】
多生解取伊蒲味,半偈难忘绮语工。
九日入直同讱庵敦复澹人近公①限登字高字(二首)
【背景略述】
这首诗选自《午亭文编》卷十二,似应写于康熙十七年(1678),这一年陈廷敬已任翰林院掌院学士兼礼部侍郎,并开始入值南书房。重阳日作者与叶方蔼、张英、高士奇、励杜讷共同在皇宫值班,写下了这两首唱和诗。表达了作者与众位有名望的英杰之士共同入值的喜悦,与决心报效君王祖国的志向。
禁苑②秋来爽气澄,寒花时节伴茵凭③。晓风阁道传银箭④,夜色铜扉带玉绳⑤。临渭新诗工最擅,集贤别会宠难胜。龙沙凤岭休还忆,阊阖⑥三宵日共登。
授简⑦从游尽誉髦⑧,年华荏苒⑨在词曹。九秋最觉清都⑩近,四海无如此地高。
戎马禁中思李牧11,文章辇路12羡枚皋13。
岁时空负君恩重,遮莫14黄花笑鬓毛。
【词语注释】
①讱庵、敦复、澹人、近公:即叶方蔼、张英、高士奇、励杜讷。叶方蔼,清昆山人,字子吉,号讱庵。顺治年间进士,康熙年间充讲官,敷陈忠朴,官至刑部右侍郎。着有《读书斋偶存稿》、《独赏集》。张英,清桐城人,字敦复,号乐圃,康熙年间进士,入值南书房,官至文华殿大学士。高士奇,清钱塘人,字澹人,号江村,以国学生就试京闱,未中,卖文自给,新年为人写春联,自为句书之,偶为康熙皇帝所见,旬日中三试,皆第一,命供奉内廷,官至礼部侍郎,着作颇丰。励杜讷,清静海人,字近公,工书,官刑部右侍郎,出入皇宫数十年,多所奏疏建白。
②禁苑:帝王的园林,也指宫廷。
③茵凭:车垫与车上供人凭轼的横木。《汉书·酷吏传·周阳由》:“汲黯为忮,司马安之文恶,俱在两千石列,同车未尝敢均茵凭。”颜师古注:“茵,车中蓐也。凭,车中所凭者也。”诗中指乘车游览。
④银箭,指银饰的标记时刻以记时的漏箭。诗中指滴漏的声音。
⑤玉绳:星名。常泛指群星。张衡《西京赋》:“上飞闼而仰眺,正睹瑶光与玉绳。”李善注引《春秋元命苞》曰:“玉衡北两星为玉绳。”诗中指月星之光。
⑥阊阖:传说中的天门。《楚辞·离骚》:“倚阊阖而望予”。也泛指朝廷、皇宫。阖,音hé(合),门扇。
⑦授简:给予简礼,谓嘱人写作。语出南朝宋谢惠连《雪赋》:“(梁王)授简于司马大夫,曰:‘……为寡人赋之’。”
⑧誉髦:《诗·大雅·思齐》:“古之人无数,誉髦斯士。”誉髦斯士,谓选拔英杰之士。后因以“誉髦”指有名望的英杰之士。
⑨荏苒:音rěn(忍)rǎn(染),时光渐渐过去。
⑩清都:神话传说中天帝居住的宫殿。《楚辞·远游》:“集重阳入帝宫兮,造旬始而观清都。”后也指帝王居住的都城。
11李牧:战国时赵国与廉颇齐名的守边御敌的大将。
12辇路:可乘辇往来的宫中道路。辇,本为人拉的车,秦汉后专指帝王、后妃所乘的车。13枚皋:汉代词赋家枚乘之子,字少儒。武帝时为郎,好诙谐,时以比诸东方朔,善赋颂,文思敏捷。
14遮莫:也作“遮末”,任凭,尽管。
【佳句采撷】
戎马禁中思李牧,文章辇路羡枚皋。
九日屯留客舍
【背景略述】
这首诗选自《午亭文编》卷十五,写于康熙二十年(1681)服阕返京的路上。康熙十七年(1678)陈母张太夫人卒于里第。十八年正月陈廷敬奔丧回籍。二十年八月,服阕,陈廷敬启程赴京。九月九日,陈在屯留县(今属长治市)的客舍中,写下了这首七言律诗。孤城夕阳,静馆寒花,落木鸿雁,烘托出他的孤寂和怅惘,“未须更约登高处,客路何时不望乡!”诗中抒发了他对家乡的无限眷恋。
九日孤城对夕阳,空阶人静馆垣①荒。寒花②寂寂开闲戍,落木萧萧下浊漳③。只有雁鸿闻憭栗④,即无风雨意苍茫。
未须更约登高处,客路何时不望乡!
【词语注释】
①垣:本指低墙,也泛指墙壁。
②寒花:指菊花。
③浊漳:水名。山西省东部有清漳、浊漳两河,东南流至今河北、河南两省边境,合为漳河。浊漳,流经屯留。
④憭栗:音liáo(嘹)l(栗)。凄凉貌。ì
【佳句采撷】
未须更约登高处,客路何时不望乡!
龙洲驿雪怀南溪
【背景略述】
这首诗选自《午亭文编》卷十三,也写于康熙二十年(1681)返京途中。离开屯留客舍,三两日即到并州(今属太原市),这时的并州已飘起了雪花,早来的风雪,使他又一次想到了南溪,想到了家。并州风雪飘飘,南溪篱菊依依,一寒一暖,反差极大。住在龙洲驿馆的诗人,“风兼木叶”“寒映麦苗”,思乡之情更加强烈。
九月并州道,飘飘早雪飞。风兼木叶下,寒映麦苗稀。邮驿①人踪叠,云山鸟路微。南溪②此时节,篱菊正依依③。
【词语注释】
①邮驿:即驿站、馆驿。古时设在沿途,供出巡的官员、传送文书的小吏和旅客歇宿的馆舍。马传曰置,步传曰邮。《孟子·公孙丑》上:“德之流行,速于置邮而传命。”
②南溪:即樊溪流经大端、皇城、郭峪、大桥四村的一段。这一段溪水南流,故称南溪。一过大桥村,溪水汇入史山河,即折而向西,一直流到润城,注入沁河。南溪从陈廷敬的故居皇城村前流过,因此,在陈廷敬的诗文中南溪就成了其家乡的代名称。
③依依:留恋不舍貌。
【佳句采撷】
南溪此时节,篱菊正依依。
九日晚晴台泥饮
【背景略述】
这首诗选自《午亭文编》卷十四,是陈廷敬于康熙二十一年(1682)或以后的作品。晚晴台似应在京城陈廷敬府邸,他在诗中多次写到晚晴台,而且是清晨、晚上独登。作者于重阳日登上晚晴台,沉泥于浊酒之中,是因为思家,因为遣愁。诗中既流露出忧愁难解的苦闷情绪,也抒发了不争名利、笑口常开的豁达胸怀。
九日匆匆节序频①,高台摇落②上逡巡③。生逢白发相欺老,家有黄花不厌贫。愁遣眼前④凭浊酒,名争身后是痴人。牧之⑤诗句陶公⑥兴,笑口常开漉葛巾⑦。
【词语注释】
①节序频:节令更替连续不断,一再重复。
②摇落:凋残、零落。
③逡巡:有所顾忌而犹豫不决。
④愁遣眼前:排解面前的忧愁。遣,打发、排遣。
⑤牧之:唐诗人杜牧,字牧之。
⑥陶公:对晋诗人陶渊明的尊称。
⑦漉葛巾:漉酒的葛布头巾。语出《南史·陶潜传》:“郡将候潜,逢其酒熟,取头上葛巾漉酒,毕,还复着之。”漉,音lù(路),使干涸。
【佳句采撷】
生逢白发相欺老,家有黄花不厌贫。
九日夜雨
【背景略述】
这首诗选自《午亭文编》卷十四,是作者康熙二十一年(1682)以后的作品。又是一个重阳节,却逢雨天,诗人无法与友人登高聚会,只好独掩门扉,在家端居。夜深人静,偏偏又听到草虫细语,大雁南飞。于是作者又想到南溪,想到老家,想到那里的登高酒会。诗中表达的是浓浓的思乡之情。
何处登高会?端居①独掩扉。草虫闲自语,霜雁远还飞。残夜开篱菊,高秋见箧衣②。南溪③今日酒,酩酊几人归?
【词语注释】
①端居:安闲地坐着。居,坐。
②见箧衣:拿出放置在箧中的衣服。指添加秋衣。见,音xiàn(现),显露,从箧中找现。箧,音qiè(怯),小箱子。
③南溪:见陈诗《龙洲驿雪怀南溪》注释②。
【佳句采撷】
草虫闲自语,霜雁远还飞。
九日晚晴台登高
【背景略述】
这自诗选自《午亭文编》卷十五,是陈廷敬在康熙二十一年(1682)以后的作品。又是重阳,又登晚晴台,不过这次没有上次登台那么忧伤,显然也有淡淡的思乡情绪,但掩饰不住的却是节日登高的喜悦和欢乐。
台为登高面落霞,蓟门山色晚晴赊①。关门风度长城雁,节序霜回小院花。南陌咫尺如杜曲②,东篱终古是陶家③。衰迟④醉舞秋灯下,颠倒茱萸插鬓斜。
【词语注释】
①蓟门句:意为蓟门的风光在晴天的傍晚可以长时间看到。蓟门,即蓟邱,古地名,在北京城西德胜门外西北隅。明蒋一葵《长安客话·古蓟门》:“京师古蓟地,以蓟草多得名……今都城德胜门外有土城关,相传是古蓟门遗址,亦曰蓟邱。”赊,时间长久。
②南陌句:意为南面不远处的田野就像我的故乡-樊川岸边的中道庄(今皇城村)。陌,田间小路,借指田野。杜曲,地名。在今陕西省西安市东南,樊川、御宿川流经其间。唐大姓杜氏世居于此,故名。这里借指作者的故乡中道庄。
③陶家:指采菊东篱下的陶渊明的住处。
④衰迟:衰年迟暮。谓年老。
【佳句采撷】
衰迟醉舞秋灯下,颠倒茱萸插鬓斜。
雨中如①九仙台题野馆壁
【背景略述】
这首诗与以下八首诗都选自《午亭文编》卷十五。这是一组重阳节前游九仙台的诗,写于康熙三十三年(1694)九月。康熙三十一年(1692)七月,陈廷敬父亲陈昌期仙逝,八月陈廷敬奔丧回籍。康熙三十三年八月,陈家举行了大祥祭。九月重阳前,陈廷敬往九仙台游览三日,写下了这组诗。九女台在皇城村东南约二十里处。在沁河之中当阳阿水入沁之冲,有一石台屹然独峙。石台下窄上丰,棱角峭秀,面面玲珑,上有九仙祠,故名。台北有栖龙潭,临阳阿水,潭东侧有黑龙祠。九女台旧为阳城八景之一,是文人墨客常到之处。诗中描写了家乡山水的雄奇秀丽、可亲可爱,表现了作者难割难舍的家乡情怀。
冒雨看山是一奇,青泥白石②马行迟。迢遥不负山灵③约,黄叶村前渡水时。
【词语注释】
①如:往,到。宋文天祥《指南录后序》:“如扬州,过瓜州扬子桥”。
②青泥白石:泥泞不平。雨水冲刷泥土,露出了路中的乱石,又泥泞又不平,形容雨中山路的难行。
③山灵:山神。
【佳句采撷】
冒雨看山是一奇。
登九仙台
梦里金焦①寺,波明两岸空。
江河凡几曲,形踪偶然同。水府蟠根②险,山灵接势雄。长川流浩浩,俯仰③意何穷!
【词语注释】
①金焦:金山和焦山的合称。两山都在今江苏省镇江市的长江之中。作者自注:台在沁河中央,与金焦绝相似。
②蟠根:谓根脚盘曲深固。
③俯仰:形容深思默想。《北史·李密传》:“化及默然,俯仰良久,乃瞋目大言。”
【佳句采撷】
水府蟠根险,山灵接势雄。
九疑台①石楼晓起
晓看白云近,暮宿翠微②深。斜月数峰影,高楼孤客心。河流无日夜,山色几登临。应有仙灵在,凌空不可寻。
【词语注释】
①九疑台:不详何处,从诗中看应在九仙台附近。
②翠微:指青翠掩映的山腰幽深处。也泛指青山。
【佳句采撷】
斜月数峰影,高楼孤客心。
石楼夜雨二首
四山昏黑一灯明,寒雨连河客梦惊。
万古洪涛经夜响,欲从此处悟前生。
不辨溪声是雨声,卷帘窗外雨三更。山灵①信宿②知人意,故欲留人一日行。
【词语注释】
①山灵:山神。
②信宿:连宿两夜。
【佳句采撷】
山灵信宿知人意,故欲留人一日行。
栖龙潭①
断峰临巨壑,开辟意何雄!石口排云黑,潭心浴日红。人传是海眼②,天遣作龙宫。万象苍茫里,风雷起涧中。
【词语注释】
①栖龙潭:见陈廷敬《雨中如九仙台题野馆壁》“背景略述”。
②海眼:泉眼,泉水的流出口。古人认为井泉的水,潜流地中,通江海,故称。
【佳句采撷】
石口排云黑,潭心浴日红。
归路复雨
岂为登临叹落晖,秋云三日湿秋衣。
今年作意①过重九,雨里游山雨里归。
【词语注释】
①作意:特意、决意。
【佳句采撷】
今年作意过重九,雨里游山雨里归。
九日山斋独居晚步池上作
暝色①下檐际,栖禽喧树间。采花谁泛酒②,临水一看山。不拟登高去,空嗟为客还。犹怜望乡处,溪月上柴关③。
【词语注释】
①暝色:暮色、夜色。
②采花句:活用重阳节陶渊明采菊、王宏送酒的典故。详见王国光《雨菊》诗注释③。泛酒,古人用于重阳或端午宴饮的酒。多以菖蒲或菊花等浸泡,因称“泛酒”。前蜀韦庄《庭前菊》诗:“红兰莫笑青青色,曾向龙山泛酒来。”
③柴关:柴门。喻故居寒舍。唐刘长卿《送郑十二还庐山别业》:“浔阳数亩宅,归卧掩柴关。”
【佳句采撷】
采花谁泛酒,临水一看山。
东山亭子放歌
【背景略述】
这首诗选自《午亭文编》卷五,写于康熙三十三年(1694)重阳节前后。当时陈廷敬丁父忧在家,已届三年。八月陈家举行了大祥祭,九月以后游览九女仙、海会寺、析城山、王屋山(都有纪游诗留世),准备于年底还京。此前已有京城消息传来,朝廷已定陈廷敬服满来补经筵讲官、户部尚书之职。启程赴任前的陈廷敬登上村东的山冈,放眼南望,百里群山尽伏脚下,作者心潮起伏,不能自已,写下了这首《东山亭子放歌》,抒发了振作起来勇赴重任的豪情和“起为苍生”的胸襟。
东山望南山①,百里堕我前。山亭横绝浮空翠②,阑干③缥缈临无地。我来气与霜天高,风尘归后寒萧骚④。拂衣枕石每独往,垤螘群笑沧溟鳌⑤。百事回头如旧否?一片青山落吾手。倦客重寻冈上庐,童时旧种门前柳。尽扫西风万古愁,且倾落日三杯酒。君不见,谢公高卧东山时,起为苍生已白首⑥。昔时丝竹⑦转凄凉,美人黄土今安有!百年我亦一东山,日夕樵歌动林薮⑧。
【词语注释】
①东山:即皇城相府背倚的东面山冈。南山,指位于樊山西南的底柱、析城、王屋等山。
②山亭句:意为山上的亭子超越群山,飘浮在碧空、苍天。横绝,超绝,超出。空翠,指碧空、苍天。
③阑干:栏杆。
④萧骚:萧条、凄凉。
⑤蛭螘句:处在蚁冢中的一群蚂蚁嘲笑遨游沧海的大鳌。蛭,音dié(迭),通“垤”,蚁冢。蚂蚁做窝时堆积在洞口周围的浮土堆。螘,同“蚁”。鳌,传说中海中能负山的大鳌或大龟。
⑥谢公两句:化用“东山再起”典。谢公,指晋谢安。《晋书·谢安传》载:谢安早享有重名,后辞官隐居会稽东山,屡征不出,四十余岁复出仕,累迁中书令、司徒等要职,晋室赖以转危为安。后以“东山再起”,指退隐复仕或失势后重新得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