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林西落和谌言走到跑马场的时候,就已经有人将淳于祥昭借给她骑的马——踏雪,牵到跑马场来了。
“哇!好大啊!” 她刚一到跑马场,便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哼!还真是没见识!”就在她对着谌言感叹跑马场的规模和风景的时候,一个听起来仍旧是有些阴阳怪气的声音插了过来。
不用说,又是太子司徒化那个无聊的人。
林西落就不明白了,她到底哪里惹着司徒化了让他总是这么跟她作对?
谌言不想要林西落这么早和太子司徒化起分歧,毕竟有些皇室之间的浑水他不想涉及也不想她搀和进去。
当即,谌言便上前了一步,将林西落微微挡在了自己的身后:“太子说的可就不太恰当了,西落虽说并不是什么大户人家的女子,可也并不同于一般的乡野女子,而且,西落有没有见识,兴许也并不是我们这一般人能够说了算的。”
“哦?”司徒化一挑眉,语气中显示出来极度的不屑,“不是我们说了算的?那能够是谁说了算的?难道这个丫头还有着什么不一般的身份不成?还有,你居然将我和这个丫头相提并论!少开玩笑了,区区一介草民怎么可能和本太子相提并论?!”
司徒化说完,便仰头向天“哈哈”大笑起来。
司徒化的笑声极其富有穿透力,就连坐在跑马场外围的淳于祥昭听到了都忍不住皱了皱眉:“我这个太子哥哥这是又怎么了?居然笑成了这个样子!”
此时的林西落脑门儿上已经开始冒烟了。
这个司徒化真是岂有此理!
真把自己当做什么高人一等的人了么?
还是真以为自己一直不吱声就怎的那么好欺负?
不过就是看在谌言一直拦着自己不想给他惹麻烦所以没有反驳罢了,居然这样就得瑟起来了是吧?
当即,林西落就忍不住反驳道:“我警告你你别瞧不起人哦!刚才逐云突然受惊的时候还是我安抚好的呢!”
“西落!”谌言见林西落终于忍不住出声,便心里暗叫了一声“不好”,当听见她说到逐云的事情的时候便连忙出声截住她的话头。
但是为时已晚,林西落还是把该说的不该说的统统一股脑儿的全都说了出来。
谌言听见林西落的话,不由得在心中就是扶额一叹:看来这个太子有的时候还真的有点识人之明啊!居然见面没几次就看出来了林西落这个丫头见识有点短。
逐云本来是皇上的坐骑,一般的情况下都是被伺候的非常周到的,而且考虑到平日里骑乘的人也都是当今圣上,所以伺候逐云的人以及马官也都是配备了专门的人员。
在这种层层保护之下,逐云怎么说也不可能有突然发疯的理由啊!
但是事实就是逐云在今天他们准备前往跑马场的时候突然狂性大发差点将淳于祥昭掀下马背。
所以这个事实就说明,目前绝对有人想要对淳于祥昭这个郡主不利,再不就是想要针对当今圣上。
而且这个人绝对逃脱不掉他们今天来马场的这几个人。
司徒化仍旧是听到了林西落那嘴快的一句话,并且很明确的抓住了重心:“哦?你说!我父皇的马,逐云!莫名其妙的受惊了?什么时候?”
听见司徒化的问话,生怕她再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谌言连忙将林西落向身后一拽,她就那么轻巧的被他拽到了身后。
然后,谌言向着司徒化礼貌的一笑:“是这样的,就在刚才,我和西落,还有郡主三人在马棚那边挑马。因为西落想要骑乘那种性子稍微烈一些的马,而我因为担心她的安危所以想要找一匹性子比较温顺一些的母马。就在我们两个争执的时候,郡主将她自己的踏雪借给了西落,然后命人牵来了皇上的逐云。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逐云却突然!”
说到一半,谌言故意没有往下继续说。
因为后来的事情就算是谌言不进行说明,凭太子的聪明才智,想必也能猜出个七八分了。
所以剩下的,就让太子自己想象去吧!
司徒化对他这种话说到一半的行为也无可奈何,总不可能掐着他的脖子冲着他吼道:“你说啊!你说啊!你快把剩下的圈说出来啊!”
司徒化自认为他还打不过谌言,所以,目前来说,他还不想找死。
所以,当他话只说出来一半的时候,司徒化就算再怎么想要知道接下来的事情,也只能凭借自己的推测。
不过说司徒化是一个有心计的人还真不是冤枉他。
“哦?那这么说来,我还要感谢这位林姑娘救了我那个郡主妹妹了?”司徒化嘴角边的一缕笑容若隐若现,一双眼睛也在林西落的身上来回的扫视着。
她很不喜欢司徒化那种扫视的感觉,当即一个闪身重新躲到了谌言的背后,嘴里嘀咕着:“神经病!”
司徒化也是个练过武的,所以听力也远比她要好得多。所以她嘀咕的话并没有能够逃得过司徒化的耳朵。
只是司徒化怎么琢磨也琢磨不明白她嘀咕的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只能凭借本能揣测到那句话绝对不是什么好话就是了。
司徒化见她并没有搭腔,忍不住出言再加了一把火:“既然林姑娘这么厉害,不如和在下比试一番?正好在下一直想找一个人比试一番,却总是苦于找不到人。”
司徒化一边说,还一边用隐晦的眼神向着虽然躲在谌言身后,但却依旧观察着自己的林西落使着颜色。
她怎么可能经得住司徒化这么挑衅?当下脑袋一热就要答应。却在这时,一直消失不知道去了哪里的宫玄镜终于出现了:“太子如此为难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恐怕不是大丈夫所为吧?”
宫玄镜和司徒化一样,也是直接骑着马从马棚过来的。
所以,当林西落和谌言循着声音回头看去的时候,就看见宫玄镜一身天蓝色的锦袍,骑乘在一匹和逐云一般的雪白色的马匹上,从远处缓缓的走来,恍如一个从天际偶然落入凡尘的神仙。
如此的风采,就连司徒化也在心里暗暗的为宫玄镜赞叹不已。
但是赞叹归赞叹,该说的还是要说。
司徒化“哼”了一声:“刚刚这个丫头还说自己驯化了我父皇的那匹逐云呢!现在连和我比试一番都不敢!难道是在夸大其词不成?”
林西落听见司徒化的说法,又是一股子火气直冲脑海。
“谁说的!我说的明明是实!唔!”听见司徒化挖苦的言语,当即就是出口反驳,却被谌言用右手捂住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