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子，瑶子，帮我解一下扣子。”
惠欣没等到回应，扭头，发现瑶子正低头看着手机。
“瑶子！”
她从沙发捡起一个抱枕扔过去。
“看什么呢，刚进门就出神！”
瑶子吓了一跳，急忙将手机放进包里。
“藏什么藏什么，不用看我也知道，准是郝飞扬——‘亲，到家了吗？‘”
惠欣挤挤眼眉，转眼摆出生气的样子，“都怪褚波！非要去帮那个耗子收拾展位，说什么吃人嘴短！气死了，居然不送姐回来，一点都不绅士！害得我要你陪……这个月不交房租，抵制耗子！”
瑶子笑笑，笑得心不在焉。
“不过，瑶子，坐郝飞扬的车，十有八九还堵在路上……所以你还得感谢我，哈哈。”
惠欣顺势倒到沙发上，“累死了，脚都要废了，穿了一天高跟鞋。”
瑶子坐到她身旁，将她的脚放到她的怀里，一言不发地揉了一会。
“瑶子，你真是太好了！”
惠欣闭眼享受，坐起，看着她说：“如果以后，褚波也能这样给我按摩，那啧啧啧……”她搂住她做出亲昵状。
瑶子站起来，“我去打盆热水。”
她走进浴室，打开热水器龙头。
水汽升腾。
“对，惠欣说得没错，是问我到家没。”她怔怔地看着镜子说。
镜子蒙上了水雾，看不清人像。
“可是，那信息是褚波发来的。”
“晨曦，等等。”
歌子追上晨曦。
“太晚了，我和你一起回去。”
她没有吭声，继续往前走。
他双手插裤袋和她并排走。
“你跟着我干什么？”
“啊？”
“我回家！”
“回家？你家是绿城的？”
晨曦看看他，“很奇怪吗？”
“不是。你不回校的话，我更得送你，现在快十二点了，末班车已经没有了。”
“大哥，你不知道有种叫做的士的交通工具？”她冷笑道。
他愣了愣，随即走到路旁拦了出租车。
“到了发信息给我吧。”
她吸了吸嘴。
他以为她想说什么。
她伸手关了门。
“你好，去哪？”的士司机问。
“大学三联路口。”
“什么路口？”
“大学三联路口。”
“小姑娘，你搞错吧？”司机回头看了看，“这里就是大学三联路口。”
“对，就是这里。”
“小姑娘，你别耍大叔好不好，我们赚钱不容易啊！”
“没耍你，你绕一圈回到这吧。”晨曦不耐烦地说，“快走！”
“见鬼了。”
司机嘟囔，踩下油门。
歌子怔怔地看着的士的车灯远去。
凉风吹起。
秋天似乎来了。
“小姑娘，你没事吧。”
司机边收钱找补边问。
晨曦摆摆手，下车，快步走进大学三联路口的立体停车场。
几分钟后，一辆红色跑车飞驰而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