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蓝的夜幕中,几颗耀眼的星辰镶嵌在其中,淡淡的月光铺洒大地,街道两旁偶尔有做生意的小店亮着灯。气氛十分平静,安详,但这种安详还能坚持多少时间。
一辆马车自远方驶向街道,马蹄在空旷的街道十分不搭调。
夜半夏半磕着桃花眼,枕在充当枕头的离歌腿上,至于东方北依,早已靠在马车上睡得死死的,嘴角还有可疑液体出现。
自古以来,树大招风,有时候权势太大并不是好事。
夜然啊夜然,你想不到吧,最想杀你的不是我,而是你从小长大的“好兄弟”吧!
“少爷,有点不对劲,”
离歌突然说到,一脸的警惕。
“嗯,早就发现了,和我下车去看看,”
“是”
快出门时,夜半夏轻飘飘扔下一句话。
“随风,镜月就下看着依依。”
暗处镜月冰冷的眸划过一丝忌妒与危险。
“少爷,似乎没什么不对劲的。”
离歌看着走在前面的红衣少年,慢慢走着和逛自家花园似的。
“嗯…离歌,闻不到空气中若有若无的血腥味么?”
经过夜半夏这一提醒,离歌和小狗狗一样吸着鼻子闭着眼睛在原地乱嗅。
“少爷这的血腥味大…”
几个睁开眼睛,却不见夜半夏身影看了一圈后,猛然间发现一个红色的影子在自己刚刚嗅的方向。
离歌运用轻功几个闪烁就到了夜半夏身边,刚来到夜半夏身边,看清他面前的物体时,眼中划过一丝惊艳。
一袭粉色男士长袍,处处血迹,及腰长发凌乱的撇在地上精致妖孽的容颜毫无保留地露在空气中。
好个妖孽的男子!
更让离歌吃惊的是,在夜半夏伸出双手将妖孽男子抱了起来。
“告诉随风他们,回夜府。”看着夜半夏离开的背影,暗叹,少爷就是少爷
夜半夏说完,抱着妖孽,几个纵跃就离开了离哥的视线这轻功独步武林也不以为过。
夜府,夜半夏房间。
夜半夏把造孽放在床上,小心翼翼地把他粘了血迹的衣服脱下来,露出修长的身材,以及大大小小十几道伤口。
夜半夏用冰毛巾轻轻的把伤口周围的血迹擦干净,动作温柔得可以虽然很轻,但床上的人还是皱起了眉头。
夜半夏好不容易把血迹擦干,又找来伤药,细心的一点点涂在伤口上。
上完药之后,夜半夏把被子盖在妖孽身上,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把他带回来,也不知道为什么对他这么好。
看这个男子大半夜浑身伤口昏在路上,绝对不会是简单的任务,手上有薄薄可以忽略不计的茧,可以推测他常年练武但保养的很好,说明他武功不低。
一袭粉衣,妖孽容颜,武林朝廷有这样的人么,更疑惑的是自己居然把他带了回来。可是带都带回来了,说不定以后欠个人情,至于危险么,他半夏从不担心危险。
“少爷”
离歌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嗯,进来吧!”
夜半夏坐到椅子上,倒了杯茶,喝下,抹了抹头上细小的汗珠。
“镜月把依依送回房间了?”
“嗯,送回去了”
“对了,看着床上那个男子的身形,去若舞那拿几件衣服,外套么…全是粉色,样式不要复杂”
离歌古怪的看了一眼夜半夏,少爷今天有点古怪啊!
“是”
夜半夏看着床上的人,眼中流淌着晦涩。
“你究竟是谁呢?”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纸,洒在地上,也惊醒了床上休息的人
如蝶翼的睫毛轻轻颤了颤,琉璃的眸子露出迷茫,
“你醒了”
夜半夏坐在椅子上,啃着早饭看见床上的人睁开了眼,出声询问到。
看到床上的人只是看着自己,不说话,顿了顿,难道是个哑巴?暗自摇摇头,这么妖孽的一个人居然是个哑巴,可惜了。
倒了杯水,走到床边,扶起他靠在床头,一点一点把水喂进他的嘴里,床上的人琉璃眸子由最初的迷茫,归于了平淡,又转为了风情万种。
喝完了水,夜半夏转身去拿白米粥。
“你是谁?”
床上的人开口说了第一句话,或许是因为刚刚醒来的缘故,嗓音有些沙哑,却也不难听出其中的磁性。
“我叫夜半夏,昨天你昏倒我把你带回来。”
原来不是哑巴,夜半夏端着白粥,仔细的吹吹,小心翼翼的送进人嘴里,生怕把眼前的人烫着。
“花离月,我的名字,花朵的花,离别的漓,月亮的月。”
“嗯,夜晚的夜,半夏的半,夏天的夏。”
“夜半夏…北冥国夜王爷之子?”
“嗯,对的。”
“呵呵,我的伤怎么样了?”
花离月妖孽一笑,夜半夏都有种要沉沦在这笑中的感觉。
“应该是没什么的吧,没有多大的伤,最深也没伤到筋脉,伤的地方也没有太多的血流出来,只是伤口太多你又力竭,才会昏倒。”
“这里是哪里?”
“夜府,我住在这个房子里。”
花离月抿唇,这里不应该是他家么。
“我以后现在你身边呆着吧,管我吃,管我住,管我花钱,但我不给你干活,不给你钱。”
“额,那我不是亏了么?”
“你亏了么,有我这个大美人在你身边让你饱眼福,没让你付钱就得了。”
花离月的语气好像夜半夏占了多大便宜似的,夜半夏无语。
“等你伤感好了再说吧,你暂时就住在我这里。”
“嗯嗯,好的。”
夜半夏,倒是我报仇不错的机会。花离月眼中深处是满满的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