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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共魂(1)

梅如焰抓起桌子上的一把蜜饯砸下去,才快步跟上。

雯碧小声道:“娘子,您这样做不厚道。”梅如焰道:“你若是不出卖我,没人知道,都是他在那边问七问八把姐姐弄哭的。”雯碧不再多话。

回到玉微居时,梅久已昏睡过去。雯翠把脉,心知并无大碍,便请众人出去。

待出了屋,梅如焰客气地道:“雯翠姐姐,方才你怎么不阻止他?”

“十五娘指的是郎君?”雯翠淡淡笑道,“十五娘不知,郎君一手医术冠绝汴京,家主也是看中他这一点,才会破格让他入启长老门下。启长老的医术更是可以‘生死人肉白骨’,只有在皇室中人性命危急时,他老人家才会出梅花里。郎君为人随性,在医人治病方面却从不打诳语。”

梅如焰心里咯噔了一下,暗悔自己太冲动,一下子得罪了一个神医。人这辈子谁还能不生点病?况且梅氏又有什么劳什子诅咒,保不准哪天她就用得上人家,虽说她不惧早死几年,可是能多活几年谁又不想?

“这样啊,倒是我太急躁,误会雯翠姐姐了。”梅如焰满是歉意地道。

雯翠面上一直挂着谦和笑意,处事态度却从来不卑不亢,“十五娘太客气了。”

“既如此,怎么说不让入族谱,就不让入了呢?”梅如焰不信梅氏就因为区区一点小事放弃一个神医。

“是启长老坚持不收。”雯翠笑道,“奴婢去避香居请嫣娘子,您请自便。”

梅如焰脸上堆起笑,“好,你忙去,不用管我。”雯翠微微欠身离开。

梅如焰心头憋着一口气,无奈雯碧还在身边,又不能发泄出来。

雯翠姿态颇高,而雯碧少言寡语,说是伺候她,还不如说是在监视她,根本不把梅久和她放在眼里。无奈这两人都是老夫人身边的贴身丫鬟,她得罪不起。

梅如焰压住心中的不平,决定寻机会打听打听情况,“雯碧,你回去帮我把绣架取过来吧,我想在这里住一晚,亲自照顾姐姐。”

雯碧正要吩咐别人去做,就听梅如焰打断她道:“你亲自去拿吧,我怕别人不仔细。”见雯碧迟疑,她又道:“我知道我初来乍到的,没有资格使唤老夫人身边的人,可我只信你。”

雯碧看了她一眼,欠身,“是。”

夕阳余晖,在粼粼湖水中映出一片橘红。避香居中已经点起了灯笼,许多飞蛾拼命地往上扑,湖风拂过,飞蛾被摇曳的灯笼撞落一片。梅嫣然一动不动地坐在廊下垂眸盯着地上还在挣扎的蛾子,犹如一幅仕女图。

“很蠢吧。”老夫人的声音蓦地打断了她的思绪。梅嫣然回头,瞧见一袭鸦青色褙子的老夫人,那张欺霜赛雪的脸看起来一点也不比她老。她缓缓起身,轻唤了一声,“母亲。”

老夫人在护栏上坐下,顺着她方才的目光看了一眼,“你就像这些飞蛾,偏偏惦记那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她嗤笑一声,远目望着即将消失的余晖,“不是什么东西浴火都能获得新生,别痴心妄想了。”

“女儿从未教久儿武功,更没有教会她什么是坚强,她不过是个懦弱的普通女孩……”

老夫人轻笑一声,缓缓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盯着她,“是吗?听说她用普通的竹弓就射杀了一名二阶武师和一名三阶武师。”

武功等阶从一到九,由弱至强,二、三阶虽然只是低阶,但是能于瞬息之间用那种破烂玩意儿杀了两人,绝对不是泛泛之辈能够做到的。

“不可能!”梅嫣然还是头一次听到这个消息,“久儿连一条鱼都不敢杀,根本不可能杀人!”

老夫人言笑浅浅,“你信或不信,都无所谓,就算她骨子里都充满怯懦,我亦会把她的骨头捏碎,重新塑一个。”

梅嫣然只觉头晕目眩,不由扶住廊柱,咬牙切齿地说道:“我自问视你如母,你为何紧紧相逼!你有恨,可以冲我来啊,何必为难我女儿!”

老夫人是继室,是梅嫣然的继母。继母女的关系大都是不怎么好的,从前老夫人待梅嫣然还不错,虽算不上多么亲热,但尽到了一个母亲该尽的责任,可惜这种关系只维持到梅嫣然十六岁时。

“莫做无谓的挣扎,否则痛得更厉害。”老夫人看似很和善地叮嘱了一句。

院中陷入一片死寂。老夫人刚准备离开,便有侍婢来通报,“老夫人,雯翠来了。”她停住脚步,“叫她进来。” 那侍婢应了一声是便退了下去

少顷,雯翠匆匆而入,冲老夫人行了个礼,“见过老夫人。”

“何事?”老夫人问。雯翠道:“两位娘子今日一早入了族谱,傍晚去湖畔水榭蒸蟹时,娘子情绪不稳,晕了过去,晕倒前曾说想见嫣娘子。”

老夫人笑道:“嫣娘子快去瞧瞧,别是一朝翻身成为名门闺秀太兴奋了吧?”

梅嫣然不理会她话里的讥讽,头也不回地离开。梅嫣然太了解老夫人了,她是个强悍的女人,从来都不知道什么叫心慈手软,反正早已经撕破脸了,就算再怎么曲意奉承也没有用。她独自摆渡,一路急赶回玉微居。

梅久刚刚醒来,正坐在窗边发呆,远远看见梅嫣然,眼泪夺眶而出,提着裙摆飞奔出去,一头扑进她怀中,“娘!”

“我儿莫哭,告诉母亲,你入了哪位长老门下?”梅嫣然急急问道。

梅久眼睫上挂着泪珠怔了一下,道:“智长老。”

梅嫣然脸色一白,喃喃道:“怎么会,怎么会……”她突然想到老夫人的话,“难道你真的用弓箭射杀了武师?”

“我……”梅久支吾,现在梅庄几乎人人都知道这件事情,又有人亲眼看见,她无从抵赖,又不能招出安久……

“你说呀!”梅嫣然急道。

梅久心中暗急,“安久,我就招认了,日后若要考弓箭,你就出来考好不好?”安久没有回答。面对梅嫣然严肃的目光,梅久只好咬牙道:“是的。”

“你……唉!”梅嫣然叹了口气,仰头逼回眼泪。

梅久以为是惹母亲伤心,连忙解释道:“娘,我不是故意杀人,那些人在追杀我们,我……” 梅嫣然道:“没事。”

梅久做梦也没想到母亲会是这种态度,“可是,宋律上写得清清楚楚,杀人要偿命的。”梅嫣然没有表态,只道:“进屋吧。”

梅久随后不安地进了堂屋,给她倒了一杯水。梅嫣然接过水杯放在面前桌上,“与我说说这几日除了拜师入族谱外,可还发生了别的事情?”

梅久很轻易相信别人的话,而在这个世上她最信赖的人非母亲莫属,于是把气晕二老夫人和莫思归因她不能入族谱的事情都说了一遍。梅嫣然听完,认真地端详她,沉默片刻才道:“你与之前是有些不一样了。”

梅久心虚地垂下眼帘。梅嫣然伸手轻轻抚着她的头发,“不要多想,养好身体,娘有些事情需要想,明天再来看你。”

“娘,你为什么不告诉我爹的事情?为何不与我讲讲梅府?”梅久忍不住问道。

“你爹……他是个心善之人。”梅嫣然起身,“娘忘记了很多事情,等娘想清楚之后再告诉你。”

梅久跟着她出门,还想再问,仰头却看见梅嫣然眼里闪烁着泪光,又咽了下去。

屋内剩下梅久一个人时,她才发觉安久很沉默,“你在吗?”没有人回答。

“安久。”梅久又轻轻唤了一声。依旧无人应声。梅久心中惴惴,这几日来,她有点习惯了安久的存在,尽管大部分时间那个家伙都是在说风凉话,但那家伙很厉害,就像一层保护壳,在她害怕的时候、受欺负的时候,有人可以站出来保护她。

“安久……”

“你是不是欠虐,滚到床上睡觉,别烦我!”

听见安久暴躁的言语,梅久总算放下心来,喊人进来伺候梳洗,便乖乖去睡觉。

灯熄灭,室内陷入一片昏暗。寂静令人心慌,梅久又听见许多奇奇怪怪的声音,不由害怕道:“安久,我们聊聊好吗?你是否心情不好?”

“滚!”安久简单而粗暴地回答道。

梅久不敢再说话,闭上眼睛却翻来覆去睡不着觉。她瞪着帐顶,直到疲惫至极,迷迷糊糊有些睡意的时候,一种陌生的情绪如潮水上涨般慢慢将她淹没。

电闪雷鸣间映出一张尚带着稚气的脸庞,能一眼分辨那是个女孩。女孩长得很美丽,皮肤天生雪白,五官很立体,有一头乌黑的长发,黑白分明的眼睛,长长的睫毛像合欢花细长的绒瓣,在眼窝处投下影子。

一个穿着米色长裙的妇人在屋里拼命地翻箱倒柜,床前的皮箱里胡乱塞了一些东西。妇人的头发很长,可是头上因为病态的脱落显现出一块一块的斑秃,苍白中泛青的脸颊像死人一样,没有丝毫生气。她从柜子底部扒出两个薄薄的小本子,枯瘦如柴的手紧紧攥着它们,激动得浑身颤抖,然后脚步踉跄地跑回床前,抱住小女孩,“安,我们马上就能回家了,回中国,你看,我弄到了护照。”

她鼻子中开始流血,在苍白的脸上显得很可怖,她抬手胡乱抹了抹,“你马上就能见到外婆了,她是个很好的人,她一定会很爱你。”

女孩轻轻推开她,厉声道:“妈,你为什么不告诉别人,你没有吸毒,你是被爸爸害成这样的,他拿你试药!”

“安,我说过,可是公众不会相信。”妇人瘫软地靠在床边,双眼空洞无神,“从一年前我透露这件事情之后,他就开始给我注射吗啡。安,他是个疯子……答应我,远离他……”

“妈,你怎么了。”女孩惊慌地从床上跳下来,伸手去擦母亲眼睛里流出的血水,“我去叫救护车!”

安爬到床头,飞快地拨了急救电话,向那边报了住址。

“妈,你坚持一会,他们马上来了。”女孩光着脚,抱着电话泪流满面地蹲在妇人身旁,瘦削的身子不住颤抖。

妇人吃力地抬起手,把护照塞在她手里,“安,答应我,回中国。”

安拼命摇头,母亲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紧紧握住护照和女儿冰凉的手,“安,离开,现在,马上,求你了!”

母亲眼睛里被血水模糊成一片,没有焦距,却那样执着地望着她所在的方向,嘴里喃喃道:“答应我。”

“我答应,我答应。”安连连点头。她松了一口气,“女儿,对不起。”

对不起,没有能照顾你长大;对不起,没有坚持到送你离开;对不起,留你一个人面对未知的未来……

“妈!”凄厉的嘶喊伴随着轰轰雷声,噼啪的雨点急促落下来,隐隐混杂着救护车的声音。闪电照得屋子发白,妇人骨瘦如柴的身体被宽大的裙子裹着,露出的手脚如干枯的树枝。她仰靠在床边,瘦削苍白的面容上染满鼻血,眼睛里充满混浊的血色,稀疏凌乱的头发披散在身上。

安慢慢往前挪了挪,把头伏在母亲胸口,想留住她渐渐消失的体温。她没有大声哭泣,但泪水就像外面的雨水一样滂沱,直到浑身发麻,脑子中浑浑噩噩。

闯进来的救护人员把她拉开,她拼命挣扎,“是Sancho害了我母亲,是他,他是杀人凶手!”

医生确定妇人已经死亡,所有人都用震惊而又怜悯的目光望着她。安那一刻以为终于有人站到了她这一边,终于有人相信事实真相,然而一个月以后,医生和警方这样对她说:“虽然很抱歉,但我必须告诉你,梅女士注射过量的吗啡,她的精神……”

画面淡去,眼前渐渐清晰。

又是一个夜晚。安瘦长的身形越来越像她的母亲,她神情决绝地把子弹上膛,握着它踢开主卧的门。床上的男人被巨响惊醒,怒气冲冲地看向门口,当看见那个瘦弱的少女手中黑洞洞的枪口对着他时,立刻变了脸色,“安,你做什么?”

“你竟然能够心安理得地躺在这张床上!”安冷冷地盯着他。

“你听我说,你妈妈去世,我也很伤心,但那是她自己作孽……”

嘭!他话音未落,便被枪声打断,那一枪打在了床头的台灯上,“收起你那鬼把戏!我什么都知道!你现在就去警局自首,否则我就杀了你,别以为我不敢开枪!”

男人拿出做父亲的威严,“安,我是你父亲,你怎么可以做出这种事!”

“有你这样的禽兽父亲,我又能好到哪里去!立刻去警局!”安眼睛一片血红,母亲的死状深深印在她脑海里,让她夜夜从梦中惊醒。

“安,冷静,深呼吸。”男人下床,慢慢靠近她,试图使她冷静下来。

“你站住。”她不安地往后退了几步。

男人似乎笃定安不会开枪,于是猛冲上去,一把将她扑倒在走道上。砰!一声闷响,安瞪大了眼睛,感觉胸口被一股热流浸湿,腥甜的气味在空气中蔓延。

梅久倏然睁开眼睛,看见清晨温和的阳光照进屋内。她的呼吸停顿了一下,才开始急促地喘息起来。她想要撑起身子,却发现太阳穴涨痛,浑身像是被抽干力气般,浑身更是像刚刚从浴桶中捞出来,头发衣服都贴在身上。

“安久。”梅久颤声唤道。回答她的依旧是沉默。

“那是……你的父母?”梅久试探着问道。“嗯。”安久终于回应了一句。

从梦中的言语,梅久能猜测出事情的大致经过:安久的父亲拿她的母亲试验药品,却对外人说她服毒,最后致使她死亡,而安久目睹这一切过程,状告无门,心里始终不能过这个坎,所以拿武器逼迫父亲去投案自首,结果却在争斗间误杀了父亲。

“这不是你的错。”梅久得知这件事情的经过,对安久少了惧怕,多了同情,“只是意外啊。”

安久嗤笑一声,声音有些沙哑,“我有杀心,我从来不回避自己的错。”

那并不是她一生所见最血腥恐怖的画面,却影响她一生。

梅久很羞愧,比起安久,她的伤心委屈简直显得太可笑了。

“我嘴拙,不知怎么安慰你,但是……你还存在世间,连老天都在补偿你。”梅久道。安久笑道:“哈,得了,你确定老天不是惩罚我杀人如麻,才逼我选择你这么个白痴宿主?”言辞依旧充满讽刺,但那豁达的笑声与平常的冷笑迥异。

梅久无奈道:“你能想开点就好。”

“从前我是想不开,但自从遇见你之后就渐渐想开了。”安久道。

梅久不好意思地道:“我、我不过是个胆小又没见识的人。”

安久嗤笑一声,“你倒是很有自知之明。不错,我现在连你低到看不见底的智商都能忍受,还有什么不能承受!”还能嘲笑人,大概是真的看开了。

梅久有点理解安久了,任谁经历过那些事情都无法释怀,才会这样满嘴刻薄言辞吧!她也很佩服安久,倘若这些事搁在她身上,她恐怕根本活不下去。

房门被推开。梅久强撑起身,撩开帘子向外看了一眼,见梅嫣然拎着食盒进来。“娘!”梅久道了一声。梅嫣然把东西放在桌上,走过来扶她起来。梅久伸手抱住她,声音里带着浓浓的鼻音,“娘,我想你了。”

在亲眼看见安久的不幸之后,梅久深深觉得自己有个母亲能够重逢已是上苍莫大的恩赐,因此更加珍惜。

梅嫣然微微一愣,旋即面上泛起笑容,“你这孩子,怎么突然娇嗲起来。”

“久儿今日好些了吗?”梅嫣然问道。

“好多了。”梅久拖着沉重的身体坚持下床。

梅嫣然带她到妆镜前坐下,取了梳子帮她梳头。“娘,这种事情怎么能让你来做。”梅久握住她的手。梅嫣然摇头,“帮女儿梳头有什么使不得,你小时候不都是娘帮你梳辫子?娘有些话对你说。”梅久听话地坐好。

“久儿,从今天开始就要去族学了,一定要好好学习琴棋书画、诗词歌赋,至于骑射、功夫,练练强身健体也就罢了,不许往深里学。”

梅久看着镜子里映出梅嫣然的下颚,不知道她现在是怎样的神情,“为何?”

“休问。”梅嫣然将她的头发绾起一个简洁整齐的发髻,用蓝色的布条扎上,“有些事情知道得越多,越会泥足深陷。娘不会害你,只是得等到合适的时机再告诉你原因。”梅久一口答应,“好,我都听娘的。”

梅嫣然弯腰从镜中仔细看了看发髻,“多与启长老走近些,能讨得他喜欢,日后多少能有条退路。”梅久正要问原因,便听她道:“嘘——”

须臾,门外才响起脚步声。

“姐姐?”梅如焰敲门。梅嫣然动作顿了一下,移步到桌前坐下,“进来吧。”

梅如焰闻声,规规矩矩地推门进来,给梅嫣然施礼,“见过母亲。”

她一声“母亲”喊得顺溜,梅嫣然神情纹丝不动,仔细打量梅如焰一眼,“不需多礼。”老夫人明明知道梅如焰不是梅氏血脉却没有拆穿,反而赐名保住她,这让梅嫣然颇为警惕,不管她打的什么主意,总归不是什么好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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