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云早已料到私自去南城,南宫逸一定会罚她,而且他肯定知道自己在南城大摆空城计的事情,为了皇家和太子颜面,南宫逸必定会罚她,只是禁足一月已是从轻处置。燕国与楚国危机已除,萧国元气大伤,恐怕很久都不会再南侵,她也可以落得清闲自得。慕云继续手上的行云流水图,心中似乎卸下千金重担。宫外异常喧闹。
“外面何故如此喧闹。”
“今日是太子迎娶静妃和婉妃的日子。”霁月面露难色的回道。
慕云听罢,继续作画不语。
“公主,你就真的不急吗?马上就要和她人分享太子。”呤月有点沉不住气。
“呤月不可乱讲!”霁月连忙打断呤月。
呤月不服气,嘟起小嘴,不在言语。
“你们自小随我在宫中生活,难道还不明白后宫自古都是如此,哪里会有独宠一说。”
“公主,虽说话是如此,可是皇上竟然亲自为太子选妃,此事恐怕必有蹊跷啊!”霁月担心的说出自己疑虑。慕云收起笔,盖上自己的印鉴,让呤月将画挂了起来。
“公主的画技越来卓越超群了。”呤月赞许道。
“呤月,你一会将此画赠与婉妃。霁月你把本宫的玉凤剑赠与静妃。”慕云云淡风轻的吩咐着。霁月和呤月都懵了。
“公主,这玉凤剑和太子的紫龙剑本是一对,您怎能送与静妃呢?要是太子知道该当如何?”霁月有些担心的回道。
慕云端起茶,轻轻的吹着。
“听闻独孤将军的女儿独孤锦玉剑术了得,此剑送她,也算识得知音了。”
“可是……”霁月还想说下去,被慕云打断了。
“照本宫吩咐的做吧,本宫乏了,你们退下。”霁月,呤月二人领命出去。
慕云躺在美人榻上沉思,皇上想用纳妃一事削弱姑母以及我楚国在朝的势力,巩固太子的皇权,我怎会不知,姑母醉心皇权将来必生祸端,唯今之计,只能助南宫谨夺回政权,静婉二妃至关重要。南宫逸此计一箭双雕,甚为妙哉!只是南宫逸看错了自己,她的心中并没有燕国,也没有南宫瑾,权利也都只是过眼浮云。
整整一月,南宫谨没有看到慕云,不知她知道他纳妃之事,会不会埋怨自己,之前对她的誓言,竟然这么快不攻自破。他希望她能体会到他的身不由已,但是他又感觉慕云对此事甚是淡然。难道真的是心中没有,所以才能泰然处之。慕云送与拓跋龙轩的到底是何物?尹飞回报时,他真的想去问她,但是得知她有孕在身后,让他又欲言又止,她都已经是他的了,他还在期待什么?南宫谨放下手中的奏折,离开御书房。他要去看看她,今日禁足期已满,他已经想她想的快要疯癫了。他要告诉她,即使后宫佳丽三千,他的心也只会属于她,永恒不变。
南宫谨径直穿过一处楼阁,就远远看见御花园内一个粉色戎装的女子在舞剑,周围几个宫女在拍手叫好。南宫谨驻足观赏,发现那人正是独孤锦玉--他新纳的静妃。此女性格豪爽,不喜欢女儿家的琴艺绘画,只喜舞剑,剑艺不亚于独孤将军。南宫谨走近醉心舞剑的丽人,粉唇玉容,青黛明眉,延颈项秀,瑰姿艳逸。好一个英姿飒爽的美人。她和慕云是完全两种不同的美。可惜他的心已装不下任何人。独孤锦玉发现了南宫谨,赶忙收剑请安。
“臣妾拜见太子殿下。”
“静妃的剑艺的确不同凡响。”南宫谨微笑夸赞道。独孤锦玉望了一眼眼前这个温文尔雅,俊朗不凡的男人,不禁两颊微热。
“太子妃送臣妾一把好剑,臣妾一时技痒,便拿来一试,没想到让殿下见笑了。”
“太子妃赠与你宝剑?”南宫谨惊讶的盯着静妃。
“嗯,就是这把剑。”静妃笑颜拿出手上的剑。
南宫谨认出这是慕云的玉凤宝剑,和他的紫龙宝剑是一对的。她怎么能把这把剑送人呢?南宫谨只觉心中一丝怨恨闪过,独孤锦玉看着刚刚温煦阳光的笑容,一下子被冰冷阴沉覆盖,不禁有些害怕。
“殿下,还要不要去景华宫。”站在一旁的连公公懦懦的问道。
南宫谨似笑非笑的看着独孤锦玉。
“不去了,今夜临幸朝露殿。”说着搂起锦玉,向朝露殿去。南宫谨看着怀中娇艳如花的丽人,心中闪过一丝怨恨,慕云,你岂能这样对待我的心。
慕云一觉醒来,已经是傍晚,霁月和呤月不在殿中,不知是不是怀孕的缘故,最近总是很乏。慕云披了一件金色雪锦长衫,想去殿外透透气,不想远远的听见霁月和呤月的对话。
“这天下的男人都是薄情寡义的主,公主禁足,他却在欢天喜地的纳新妃,公主禁足解除了都又月余了,他也不来看看,竟然天天临幸朝露殿,可惜公主处处为他着想,连玉凤剑都送人了。南城一战要不是公主,他早都成了拓跋龙轩的阶下囚,那还有现在这么舒服的躺在温柔乡里呢!”
“你小声点,不怕掉脑袋吗?”霁月忙捂住呤月的嘴。呤月打掉霁月的手。
“怕什么,我可不怕。大不了回楚国。”
“那你也要小声点啊,不怕公主听去,公主心思那么重,听去了怕又是负担,她那身子还能经得起折腾啊。”二月一言一语却没发现慕云早倚在景华宫的漆红大柱下。
“公主”二月赶快住口。
“公主起风了,赶快进去吧!”霁月心里嘀咕着,不知道这娇人何时出来的,她和呤月的话听去了多少。
“不了,本宫想去园中坐坐。你去把古弦拿出来。”霁月进殿取琴,呤月拿了一件水色披风给慕云披上。天边晚霞红的妖艳,夕阳只剩最后一点余光,慕云望着天空,一弯皎月已经挂在空中。不觉得夜色深沉,霁月摆好琴,退到一边。慕云落座抚琴,琴声浅淡,瑟瑟争名。江山代去倾国泪,玉碎庭前惜落花,愿得天下一心人,可叹繁华已落尽。慕云闭目波动琴弦,音律时快时慢,宛如此时的心境。南宫瑾的来与去,并不是她在意的,她只想挣脱这牢笼,却不想越陷越深。
朝露殿沉木大床内,喃语婉转,娇喘声中带着无尽的****,南宫谨合目听着景华宫方向的琴声,心中百味由生,身下的人已经情迷深陷,柔臂紧紧地环住南宫谨的腰身,不时的娇喘。
“殿下,锦玉难受……”南宫谨俯身,呢喃的娇喘合着男性欲望低吼,送入了****的高峰。南宫谨脑子里满是慕云的影子,没有看此时酥软的锦玉,穿上衣服,出了朝露殿,留下举足无措的独孤锦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