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的时候,岳勇已经顺利的出院了。
时间和阳光一样鲜活明亮,如同匆促行进的单车。瞬间撒下遍地的光辉,顺着那条青春的河流静静地流逝……
我们的青春……原来是如此的动荡不安。幼年时不经事的以为那纯洁的象牙塔会是包裹青春绚丽羽翼的特快专递,在那简单的四年之后安全的送抵未来那扇一直以来虚掩着的巨大之门。
然而在CD阴霾的天色下,青春的痕迹原来无法忘记我们一直以来根本无法治愈的清醒。
……
我想……有一天,在讲述这段故事时,我的开场白会是,LONG LONG TIME AGO……
……
冬日以来枯萎的荷叶开始有了新生的迹象。在这样的季节里,我无法忘记和回忆的恐怕就只有王佩佩那张孤寂的面孔了。
……
王佩佩望着湖那头的一大片荷叶说,“我觉得穆颜真可怜!”
湖岸上柳树枝洋洋洒洒地在她光洁白皙的脸上印下斑驳的痕迹。
我抬起头望着她,不解的问,“怎么了?”
“你不觉得吗?”王佩佩顿了顿说。
“不觉得!岳勇对她那么好!”我又低下头拿起书。
我觉得王佩佩明显是在嫉妒,嫉妒岳勇和穆颜如胶似漆的爱情。在经历了两次大是大非后,更加坚固了他们之间原本单薄并且脆弱不堪的爱情。王佩佩这个时候显然是在暗示什么……这个我不想猜测……记得欧洲古代有一位老大爷在某个夜里吃饱了饭以后说:不要妄想猜测女人的心思,那会使你陷入一场阴谋或者无底深渊……我认同这样的说法,所以遵循的结果就是望着书上的小铅字装傻充愣。
“你有没有听我说啊?”王佩佩急了。
“……有啊!你不是说‘你不觉得吗?’。”我学着王佩佩的声音说。
王佩佩突然开始不说话,沉默在我们之间蔓延开来。这样的沉默在我们屈指可数的几个月的爱情中,显得众多而支离破碎。那不是无声的抗议,更不是消除紧张的过渡。沉默是我们之间最简单的理由:面对时的无话可说。仅此而已。
面对她我无法源自心底的说出那些温婉恶俗的情话,哪怕是一句简单的“我爱你”……可想而知,那时的王佩佩会是怎样的表情。
十六岁那年,我站在一片草木并不繁茂的小山上朝着远方不停的哭泣。
那年,我高一。
……
那天的我不是号啕大哭,而是像个女孩子一样细细的小声啜泣着。流出来得眼泪掠过嘴唇咸咸的渗进口腔,我记得那味道苦涩极了。但更多的眼泪却是顺着遥望远方的眼神,蒸发到了那一片蓝天里……
那时的我难过极了,因为我知道我真的爱上了她,那个永远默默相守的女子,李雯。
青涩的感情在那年的天空下毫不掩饰它的虚幻。我想她一定明白这会是一段没有结果的感情。然而我却因为李雯而想起了那个拥有我最清澈情感的苏琳。人人都在回首初恋,一生中完美真挚的感情毕竟只有一次,而大多数人和我一样将它遗留在初恋的玻璃瓶里了……
潮汐往复,日月更替。
谁都不敢保证,所谓的爱情会是一生疼痛的铭证。我曾经真的以为三年的光阴抚平了心上的伤口,但是现在每一次确认了对于李雯的爱,就如同把曾经苏琳刻下的那个已经结疤伤口又一次撕裂……血肉模糊地暴晒在光天化日之中……
……
然而
对于这种所谓地“清澈感情”早已麻木的我却又在历经着王佩佩充满着理想的“象牙塔式的爱情”。
而我的心里却还有一个名叫“帘儿”的恬淡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