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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十三等于七十八?

魔法协会的办事处位于一个极隐蔽而幽静的角落,象极了某些魔法师的性情:宁静而不张扬。莱通镇的人们则更加的喜欢称它做“魔法大院”

普通人会觉得这个院落除了比较宽敞之外并没有什么特异的地方,但是当赫米特一踏进魔法大院的时候便清楚的感受到院中有着异常强烈而丰富的魔法元素。

众多的魔法精灵几乎在同一时刻因为赫米特的到来,并被他身上发散出的精灵魔法特有的波动和特质而变的非常的欢欣和热情,争先恐后的汇聚到他的身边,不停的用古精灵语向他打招呼。虽然这对于平常人是不可能听见的。

相对与人来说,纯属于精神体的元素精灵与陌生人交流的时候,更加的注重于感觉而不是相貌、衣着和身份,所以虽然赫米特是个人族却因为身上的存在着的精灵气息而得到了元素精灵的热烈欢迎。

“送来儿,克拉玛其姆,得拉古。”赫米特亦小声的用早已经熟练的精灵语向他们说道:“你们好,我亲爱的精灵朋友。”

对于他如此古怪的语言,达克和啬霖娜均报以诧异的目光,却并没有提出什么疑问,分别四年之后回来的赫米特的种种行为和言语使他们已经见怪不怪。况且,他们恶毒目光被院内的情景吸引了过去,手拉手的跑去观看,只留下赫米特一个人站在人来人往的大院中。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弟弟妹妹离开,尽管周围围满了熙熙攘攘的人群,但是赫米特却似乎比在苏拉马克森林的时候还有孤单寂寞。只有周围涌动的精灵们可以让他感觉到些须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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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我叫司密德,很高兴能够认识你。”当赫米特自己一人去索要了表格,去负责填表的魔法师的办公桌前面排队的时候,早已经排在前面的一个男孩忽然回过头来向他伸出了手。

他的头发使玛其克人族少见的草绿色,个子比赫米特梢矮一些,却与他一样,清瘦的恋庞上绽放着灿烂的笑容,如同阳光下的向日葵,浑身散发着健康而快乐的气息。但是他的目光却显现出不属于十三岁的精明和干练,似乎每一刻都在告诫别人,想要欺骗和伤害他均将付出惨痛的代价。

而他的尖耸的耳朵则表明了他是一个玛其克大陆的另类——精灵。

在羊皮书卷中,莱特曾经对整个精灵族进行过全面、细致而系统的分类和描述(可以参阅前面的自定义,以后我将就精灵族的分类另行叙述),所以赫米特毫不费力的就能够认出眼前的这个男孩其实是个草原精灵。

据说由于他们生长于空旷无物遮挡的草原之上,天生的资质和后天的训练使他们每个人都可以毫不费力的看的非常遥远。并且他们环境有着与生俱来的和谐同时对于弓箭更有着无与伦比的控制力,可以说他们生来就是最优秀的弓箭手。在草原上和空旷的原野上,他们永远是战争中敌人永难苏醒的噩梦。

尽管大多数的人族对于精灵的态度是敬而远之——这从司密德周围的小孩都离他远远的就可以窥见一斑,但是赫米特却对与精灵族有着特殊的好感,强烈而炽热,同样的伸出手去和他紧紧的握在了一起。

“见到你也很高兴,我是赫米特,你怎么会来参加我们的职业择定的,你知道毕竟你是精灵族的呀?!”赫米特不无疑惑的问道。

尽管莱特反复在羊皮书卷中述说精灵族人的心机异常多变、防不胜防,但是凭借着直觉赫米特认为司密德并不是那样的人,所以非常直接的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按照你们玛其克大陆的法律规定,出生在其土地上的任何种族均拥有着其公民神圣而高贵的权利,所以我身为一个玛其克王国的公民怎么可以不来参加职业择定呢?司密德非常认真的回答道。

由于百年前的魔法师战争使的玛其克大陆的元气大伤人员锐减,广阔的土地处于荒芜的状态,为了增加人口的数量尽快的从战争的创伤中恢复过来,所以当时的长老会以国王的名义下达了这样的一个法令。但是由于其他各个种族除了精灵族之外也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削弱,谁也不可能允许自己的人民去帮别人恢复生产,所以这样的一个条令其实一直就没有多少作用。

尽管精灵族的商人是最早的进入玛其克大陆的异族,但是由于他们的身份特殊,同时精灵族的法令则是凡是其族人的子嗣不管出生与哪里都将是他的人民,这样就没有精灵族会以玛其克的人民自居。司密德今日将这样的一条法令搬出来,充分的说明他为了能够参加魔法择定真正的是动了一番脑筋。

“如果是这样的话你现在应该已经有七十八岁了吧?”

“对呀,但是在精灵族看来我才只是十三岁只好来参加这个有趣的活动。”说到此得意的笑了起来,那样子就象是偷吃葡萄却没有被抓住的狐狸。

赫米特看着他,想起一件事情忍不住也笑了起来。

由于体质的差异,精灵族的生长和衰老都异常缓慢,因此,对于年龄的记数也并不相同,但是通过专门研究精灵的人族学者年精确的统计所得到的结果,这样的比例接近与1:6,也就是说一个精灵年就是六人年。

司密德既然在精灵世界中是十三岁,如果换算过来可不正是已经七十八岁了。这样大的差距怎么能够不引的两人发笑呢?

善意而融洽的欢笑过后,司密德问道:“怎么没有看见你的监护人呢?我看你们人族几乎全部的孩子都会由长辈们带领着来参加职业择定大会的?”

“那你呢?为什么也没有看见你的父母?”赫米特不答反问道。

“他们?家里的生意太忙了,他们抽不开身子,况且我都已经七十八岁了,还怕被人骗了去吗?”司密德不时的甩出一句调侃的话。

“我把父母弄丢了,所以陪我来的是弟弟妹妹。”赫米特边说边指指不远处抱着啬霖娜正津津有味的看着热闹的达克。

“身为精灵的你为什么来参加我们人族的职业择定大会?”负责填写表格的魔法师适时的打断了两个人的谈话,听见相同的问话,司密德微微一笑又以先前的话语作答。

这个魔法师也只是例行公事的问了问,反正精灵族的弓箭手杀伤力极大是举世闻名的,能够招募来这样的一个人材岂不是非常好的事,于是也帮他填好了表格递给他。

正要询问赫米特的时候,一只大手抢先把表格递了过来,奇怪的是对于这样的加塞行为,后面的人竟然没有人会提出抗议。

赫米特抬起头来看见这只手的主人是一个满脸横肉的男人,从他身上披挂的铁甲来看他是个战士,他的身后站着一个相貌英俊的、个子高挑的男孩,一双眼睛总会让人忍不住想起秃鹫,流露出阴鸷的光芒。

“你是谁,凭什么加塞?”赫米特冷冷的说道。

“凭什么?哈,就凭他是拉锡家的少爷。”那只手的主人狂妄的说道。

往事随着这样的一句话泉水一样涌上赫米特的心灵,也是几年以前,为了莱特老师自己险些被他打死,现在……

一股无形的杀气迅速的弥漫开来,四周围观的人们登时感到象是被人丢进了冰窖般的冰冷刺骨,忍不住的纷纷退避。

一阵清风吹过,卷起赫米特乌黑的长发,露出他刚毅、果决却满蕴杀机的面孔。

“你干什么?想要打架是不是?”达克怒吼着冲了过来。

“是呀,那又怎么样呢?”一直不曾说话的拉锡少爷从牙缝中迸出这样的回答。

对于这样明显的挑衅,几年前赫米特便难以忍受,这刻骨的仇恨经过了四年的酝酿将如火山般的轰然爆发。他的手指扣起来就要召唤魔法。

四周的元素精灵因为他的这个动作而在瞬息之间变的无比亢奋,尖叫着涌上前来,希望得到他的挑选。在这样的情况下,即使只是一个一阶的小魔法也会因为元素精灵的踊跃帮助而具有意想不到的巨大的杀伤力。

“是吗?那就和我较量一下好了。”司密德抢上一步,拦在了赫米特的前面。当然他并没有看见赫米特罩在衣袖中的手指,他只是处于精灵族的直觉感受到了四周魔法元素的异常活跃,不然他绝对不会因为担心赫米特会受伤而站出来,毕竟跟随着拉锡少爷的那个男子是战士还是魔战士谁也不能够确定。

但是如果他知道赫米特是个魔法师,他将绝对不会拦阻,因为即使在精灵族中魔法师的尊严也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如果有胆敢亵du者将受到严厉的惩罚。

他的手中此时已经多出了一把早已经扣好墨绿色的箭矢的极为精致的弓,也不在他原来藏在了哪里又是怎样拿出来的,似乎在一刹那之间,四周的气氛就变的截然不同。

只要不是傻子就知道招惹精灵的后果是难以想象的,所以,短暂的对峙之后,拉锡少爷就招呼手下悄然退去。

“算他聪明。”司密德笑眯眯的将弓一弯,搁在腰间的一个小革囊中。由于衣服的掩盖,也难怪赫米特并没有看见。向他抱以感激的一笑,填好了表格之后,便去进行职业择定,这次倒是没有等候多久。因为有测法石的帮助及评估法师的人手充足所以效率极高。

司密德和赫米特几乎是同时站在测法平台上的,听从吩咐紧紧握住填好的表格。评估法师将手中的一块打磨成圆形的魔晶石高高举起。道:“闭目,凝神。”

赫米特感到一股暖流从眉宇之间迅速流入而后便传进脚下,随后又迅捷无比的返回来沿着手臂到达手中紧握的表格中便消失不见了。

“睁开眼睛,把手中的表格给我吧。”

赫米特听话的递给他自己手中的表格。那人原本漠不经心的脸上登时显现出一种不可思议的表情。原来表格的右下角的一个空格中竟然什么东西也没有,显然这位魔法并不能理解为什么会出现这样希奇古怪的事情。

一般来说,通过测定的人手中的表格上会写明表示此人意志力强弱的数值或者表明肌肉和骨骼是否良好的数据,他们会根据两种数值的高低来进行职业分类。

比如:前者的数值较高则是拥有成为魔法师的潜质,后者较高的话就说明此人可以成为战士。如果两样都高于标准值那么此人就当然的成为魔战士,至于两者都不优秀的人也只好回家去从事普通行业,以提供战争中和平时整个玛其克大陆的生活需要的各项物资。毕竟真正能够进入军队的人数是极有限的。

但是无论如何这些年来却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没有数值的情况,这个魔法师一脸狐疑的看着赫米特,又重新测试了一遍结果一如先前。

他嘱咐赫米特稍等一下然后就去找人寻找帮助。司密德早已经测定完毕,由于他的意志力极高,所以被选择进玛其克魔法学院学习,他兴高采烈的过来却听见了这样的结果。于是就开始安慰赫米特不要着急,多半那个评估法师的能力有限,出了差错。

赫米特心里却想道或许是因为自己早就已经进行了魔法的学习和试练,自己的精神念力已经远远的超出了这些针对普通小孩的低级评估法术的极限,所以才会出现这种显示不出的状况。

对于这样的情况,他当然有办法对付,为了不惊世骇俗他只是随便的凝聚了一小部分的精神念力使它们显的更加活泼而突出。

于是当一个年老的中阶评估法师被请来的时候,他的表格上浮现出了清晰的字迹。遗憾的是由于数值太低,只是勉强超过了标准的数值而被分派去了玛其克战前魔法学校。对于这样苦笑不得的事情,他也只有默默接受,总不能再让人家重测一次吧。不管出于什么样的想法,赫米特并不想过分的突显出自己的真正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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