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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说实话,这一章我犹豫了一下到底发不发,总觉得在这一章我把主角写得简直是幼稚加白痴,我本想表达一下不论在任何人的心里都是具有童真幼稚甚至碎弱的一面,不必为了所谓的颜面问题,偶而在亲人爱人甚至朋友面前撒撒娇表现得象个孩子,对彼此都有拉近感情的作用。在增添生活情趣的同时,又发泄了自己何乐而不为?

“这是哪儿?”

我疑惑地自问道。记忆中,我现在不是应该和莫忧在庄院外的草地上骑马吗?可是什么时候起的雾?我怎么没有印象?

无数个问号频频从心底升上来,看着周围白茫茫的一遍,这里似乎除了我没有任何东西或人,找不着任何方向的我不由得有些急了。

“忧,忧,莫忧——你在哪儿?”

什么男子汉的铁律,什么皇家威仪,现在我统统都不要。找不着莫忧让我感到一股无法压抑地孤寂悲伤迅速占领了我的心,无尽的黑暗会带给人莫名不可抑的恐惧,未知的白色又何尝不会?而且还有那无名的孤寂摧毁人的意志,抹杀人的精神。

在这白茫茫的世界里,我的呼喊得不到任何回应,拼命的奔跑却怎么也无法摆脱这白雾的包围。跑累了,喊哑了,无力地蹲下身子滑坐在地上。我不想哭,真的不想哭,可是沮丧来得如此猛烈,如重捶一般击打出止不住的眼泪。

“二、二娘!”

感觉有什么东西接近,我急切地抬起头,却看见一个人出现在眼前。不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一脸惊讶我的低叫出声。

“是您吗?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会在这儿……”

我激动地脱口而无数疑问,并没有反应过来这发生的一切是如此不同寻常,已死的二娘怎么会出现在我的面前?

“二娘,您说话呀!不要只是摇头,好不好——”

见着亲人的欣喜让我忘了一切,委屈地跑上去想要得到二娘的安慰。可却无奈地发现不管我如何想要接近二娘,却依然无能为力地看着二娘永远距离我有三米。

“二娘,您不是死了吗?”

总算,我回过神来发现了不对劲。

“这里——这里不会是在我的梦里吧?”

听说过故去的人若是有什么不满或是遗愿未了,都会出现在其亲人的梦中,所以我大胆地猜测二娘应该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而入了我的梦。只可惜,到现在二娘只是苍白着一张脸满眼的伤心难过,却一直不张口跟我说话只是一股劲地摇着头。

“二娘,您在怪我吗?怪我只顾自己在这儿玩,忘了给您许下的诺言吗?凤儿知道应该一刀结果了那只狐狸的,可是凤儿有凤儿的难处,二娘一定会体谅的对不对?再说,凤儿已经把她的孽种给打掉了,算是先拿点儿利息……”

我不懂,为什么二娘的眼神随着我的话越发的哀伤,竟掉下泪来,头也越摇越厉害。

“二娘,凤儿做错了什么吗?您说说话呀,告诉凤儿到底做错了什么?二娘,二娘!别走——二娘……”

二娘依然不发一语,只是用那哀伤地眼神看着我,身影渐渐远去直至消失,任凭我留在原地声嘶力竭地哭喊着。

“临儿,临儿,临儿——你怎么了?临儿……”

这时莫忧温柔又带着焦急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只感到自己突然被拥进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忧——”

终于从那个白茫茫找不着方向的地方脱离出来,我一睁开眼就看到莫忧那充满担忧焦急的脸,那一瞬间竟让我产生犹如逃出生天般的激动。心下一悲,竟忍不住扑进他的怀里大哭起来。

“二娘不理我了,她不理我了!就算我告诉她我为她狠狠地报复了一下那只狐狸精,她还是不理我!为什么她只是一股劲地摇头?为什么我已经开始为她报仇了,她还是不开心?为什么……”

莫忧不发一语地拥着我,轻轻地拍抚着我的背,等待着我的发泄完毕。

“忧——”

哭得有点儿累了,看着莫忧被浸湿的衣襟我有点儿不好意思,心下奇怪自己怎么越来越女性化了。不过,莫忧的怀抱还真是温暖得让人舍不得离开,那份安心与宁静让我很是着迷。但突然想起点事,使我不得不稍稍离开一下,一脸担忧地望着莫忧,

“二娘走了,不疼我了!忧,你会不会……”

“傻瓜——”

宠溺地刮刮我的鼻梁,莫忧没好气地笑道。

“胡思乱想什么——该打!”

“不要离开我,永远不要离开我,忧!”

我不知怎么的突然大胆地抱住莫忧,语带泪意。

“二娘走了,临儿没有亲人了!再也没人疼我爱我,临儿成了没娘疼的孤儿了!现在临儿身边只剩下忧了……”

“忧永远都不会离开临儿的,忧永远都会疼爱临儿!忧就是临儿的亲人,一辈子不离不弃永不分离……”

“你发誓——”

他的温柔无法安抚我心底对未来的害怕,我急切地需要更多的保证。

“我发誓——莫忧今生永远陪在临儿身边,不离不弃……”

莫忧一脸慎重地举起右手向天盟誓。

“发誓还不够——”

我不知自己为什么突然会做出如此幼稚举动,好象只要在莫忧身边我就变得特别“正常”,完成是符合自己这副身体年龄的应该有的行为模式。

“拉勾——”

伸出小指头,我冲着莫忧撒娇语带固执。

“呵呵!好啊——”

莫忧呵呵笑着也伸出小手指,勾着我的小手指。和我一起口里念念有词,许下了看似幼稚却显真诚的誓言。

满意地再次倚进莫忧的怀里,我现在才发现原来自己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坚强无情。原来我一直都觉得自己很寂寞,所以才会无时无该都要有人陪,才会如此喜欢热闹;原来我一直都在害怕、害怕着失去,所以才会那么爱捉弄别人,才会百般抗拒心底对莫忧的那份心动,自以为只要不曾得到就不用怕失去。可偏偏我却又如此渴望得到更多,所以才会在二娘的突然离去而理智尽失,才会放开一切顾忌学着以女儿身份来享受莫忧给我的一切……

……

开心的日子为什么总是显得短暂?我无奈地瞪着又堆满了一屋子的各式礼物,等老管家打发走又一批各国使节后,无力地撑着头吩咐人把这些价值不菲的东西统统扔进库房里,免得惹我心烦。

刚刚才委婉地拒绝了太后外婆和皇帝舅舅想给我过十一岁生日设宴的打算,原想呆在庄院里过一个没有任何负担的生日,却不料不但那些无孔不入擅于溜须拍马的官吏纷纷打包塞来无数珍奇古玩,就连这些前来参加“万国联会”的各国使节,也是莫明其妙地拼命往我这里送些所谓的“不值钱”礼物以恭贺我十一岁生日,这是什么跟什么嘛!

瞧瞧他们一个个的年纪都有我的好几倍了,最小的也快三十最大的胡子都白得没根一张嘴全都是金光灿烂,却拼了命地在我面前表现出一副后生小辈的模样,个个是毕恭毕敬外加小心翼翼,轻言细语得仿佛生怕惊挠了我这个做长辈的。我靠!在我面前怎么可以由得他们装小充嫩,难道现在的我看起来很有那么一点天山童姥的味道?

虽然在京城各国商旅纷繁往复,什么人种都已见过,什么语言也都听过,可一下子那些不同肤色不同发色不同眼色操着千奇百怪的语言的各国官吏同时出现在我的庄院里,只为了一件事——给我送生日贺礼。也就不必奇怪为什么在我头大如斗郁闷不已的时候,庄院里那些丧尽同情心的无良人类一点儿也不体谅一下我的可怜,反而个个如过年般整日喜气洋洋,到处都充满了他们让我额头频添黑线的大呼小叫声,最最让人不满的是居然没一个人来安慰安慰一下我饱受摧残的心,就连一向自诩要永远对我好的莫忧也没来。可恶呀——

尽管我语带寒风面带冰霜,大声咆啸以发泄我心底的不满。可他们的表现却突然间让我发现自己也许做错了什么,是的!一定是做错了,为了想要把庄院营造成一个让人感到温暖的家,我辛苦的这几年终于达到了我想要的效果。可我却发现,在这些人的眼里我的确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公主,但正因为我在他们眼里不再是公主了,所以一个个才敢在我面前倚老卖老装疯卖傻,就连最为遵礼守节的柳儿她们在这里也敢对我没大没小。

气得我几欲抓狂却无能为力,只好关在屋子里生闷气谁都没理。因此没有发现这些不良份子们个个整天都神神秘秘,彼此的问话也犹如对暗号般令人摸不着头脑,随着我生日的临近他们的行为变得更加严重病态……

问这世界上什么礼物才是最珍贵最能打动人的,也许有很多人都会第一时间想到金银珠宝玉器古董之类的财富吧,毕竟在世人眼里那些是能让人生活美好的保障,为了得到这些无数人抛弃了所谓的良心、诚实、善良等做为人所应该具有的品德,甚至于更抛弃了自己所拥有的一切真情。可是一旦当人们拥有了这些以后才会恍然大悟,原来失去的那些曾经拥有的才是上天赐给我们人类最为珍贵最为打动人的礼物,正因为它们看起来是如此普通,普通得唾手可得,普通得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所以当我看见所有的人各自为我准备的生日礼物时,巨大的感动和温暖包围着的我,第一次忘掉所有的顾忌当场号滔大哭得没有任何形象可言。什么叫“喜极而泣”,我想我终于能真正体会其内含的深意了,带笑的泪珠是我这一辈子所能拥有的最为珍贵的礼物。

也许这是一副毫无美感可言的画,可要知道它的作者是一个被人贩子残忍地砍去双手,折断了一条腿逼着为其乞讨赚钱的不过六岁的小男孩。只因为我无意间的一时性起,不管我当时是怎样儿戏当他如宠物般拾捡的态度,但在他幼小的心里我就是救他出水火的神。不会识字没有了双手,可倔强的他却努力用着仅有的一条完好的腿,拼命学习画画。尽管那画中看不出形状的东西在他的口中就是我,尽管他把我画得是面目全非人鬼难辨,可他眼中的炽热期待非但让我无法生气,更有股难以压抑的感动冲得鼻腔是酸涩难忍,眼前晕花。

也许这是一个惨不忍睹的香囊,白白糟蹋了那些珍贵的七彩绣线和名贵香料,可要知道绣它的是一个自小因痴呆而被双亲遗弃,几乎在顽童的捉弄下丢掉小命的女孩子,尽管她现在已快二十了但其智商却连三岁稚龄都不到……

也许这是盘明显被烧毁的菜肴,也许这是出让人不忍目睹的舞蹈,也许这是……太多太多,每个人都为我准备了一份礼物,不论是否精彩,不论是否美味,不论是否名贵,不论是否漂亮……全都是他们所有人用真心、诚意和真情,亲手做出来的。

感动,除了感动我再也没有其他感觉,这是我在天龙所过的最为难忘的生日。也是我第一次发觉,原来自己在天龙并不孤独,可以说到现在我才发觉原来自己是如此幸运,除了高高在上的权势和无尽的财富,我还拥有世间渴求的一切真情。

原以为二娘的故去,使我失去了亲情,仅能抓住莫忧给我的这份爱情。却没料到在此刻我才知道,原来亲情、友情和爱情我一样也没有失去。在这里,在我亲手打造的家里,在不经意间我已拥有了足以令天下人羡慕嫉妒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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