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节当天,清脆的钟声悄然响起。
悠扬的钟声里,雪花漫天飞舞,在蓝得刺眼的天空下,点缀出一片柔和。五只精神爽利的山羊拉着一辆金壁辉煌的马车,从远远的天边飞来。车上站着一个笑容可掬的圣诞老人,露出一对雪白的兔子牙。他没有戴帽子,光溜溜的脑袋闪闪发光。
突然,圣诞老人违反了“圣诞定律”,直直地升上半空……
“老板,买份《足球》报。”
一个大学生扔下几块钱,拿起一份新鲜出炉的《足球》报边走边看。
“砰!”大街上跳出一支广告,大学生的头与水泥柱来了个亲密接触。额头一个大包迅速升起,可他的目光还死死盯在报纸上。
一张圣诞图片占据了整个《足球》报的头版,整版只有两句标题:外星人降临羊城;贺岁上演桑巴舞。
类似的场景在广州各地上演着。下午出版的《羊城晚报》本地新闻版里,有一条新闻是这样的:学生频频撞柱,教育局召开紧急会议,商讨减负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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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博十分得意。
在原来的历史里,本应是中国香港队与巴西队在香港踢贺岁杯。某一天,他突然想起这桩事,赶紧让吴志背起支票,奔赴巴西。
虽然香港队的水平可能还比不上广州队,但广州队只是一支甲级队,来自亚洲二流水平国家里的二流联赛,巴西足协根本不屑一顾。吴志花费了大量的口水,足协的官员连看都不看他一眼。最后,他使出杀手锏,掏出支票扔在对方面前。120万美元的出场费马上让巴西足协转变了态度,这可比香港的出价高20万美元呢。
先勿论水平,表面上看来,双方不是同一个层次的球队。但在巴西队眼里,在香港或者广州还不是一样?美其名曰是世界杯练兵,可与这样的对手比赛,水平不下降就已经很好了。如此前提下,自然是谁的价钱高就和谁踢。贺岁杯嘛,香港和广州都是中国的城市,在哪里都是贺岁。
120万美元,折合人民币将近1000万,花费这么多钱踢一场比赛,好像浪费了点。但罗博不是这样认为,他知道,这1000万背后蕴藏着巨大的价值。不说其他,单单是出售门票再加上广告收入,便差不多收回了成本。他最看重的还是打响广州队的知名度,在本地球迷甚至全国球迷心里留下印象。胜负不是关键,只要广州队踢好这场比赛,广州的球迷自然对自己的球队有信心,自然就多一分关注。
罗雨公司的销售小姐老是嚷着加工资,抱怨平白无故增加了一项拍苍蝇的工作。这场比赛后,在忙得喘不过气的同时,她们就会怀念起那些陪伴着她们,度过一个又一个无聊日子的小动物了。
罗博越想越得意,冷不防脑袋挨了一巴掌。居然有人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他愤怒地寻找罪魁祸首,一转头对上两只大眼睛,马上萎缩下去。
哈里森气呼呼地瞪着罗博:“你他妈的居然在发呆!再跑二十圈!今天不跑完就别想走,你的生意关我屁事!”
空荡荡的训练场里,够义气的贝斯用一只脚蹦跳着,旁边是死狗模样的罗博,一步一步地向前蠕动。
※※※
“啪!”
在一座不起眼的楼房里,现任中国足协掌门人马一行生气地用力一拍桌面上的《足球》报。
太不象话了!堂堂中国足协居然要通过报纸才知道巴西队来比赛的消息,还是一家曾经被封杀过的报纸,根本不把足协放在眼里。罗博是吧,奶还未戒就学人玩足球,你也太嫩了点,得教教你才行。马一行狠狠地想。
在年初,《足球》报因为刊登了一条足协认为失实的新闻,被足协封杀,不许采访国家队以及国内的比赛。直到年尾,才解除了封杀令。
这时,秘书拿着一张传真进来,是广州俱乐部上报到足协的比赛备案。
昨晚,得到吴志的好消息后,兴奋的罗博便通知了《足球》报的记者唐明。此时,俱乐部经理刘定北为了球员转会的事,还呆在深圳,第二天早上回来后才得知此事。经验丰富的他深知足协的脸色一定不好看,赶紧发了传真过去,说明是因为时间上的原因,以及报社要赶着将报纸出街,未能及时上报到足协。
马一行看着传真,脸色缓和了一点:还是这个刘定北会来事,这次就算了,下次不要有把柄给我抓到。
※※※
广州。
听了刘定北的解释,罗博才明白因为自己的疏忽,差点导致这场友谊赛流产。他十分兴幸将在俱乐部干了十多年的刘定北升为经理,他的经验帮了俱乐部一个大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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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2004年就过去了。
元旦过后,球员以及所有工作人员都回来了。
在迎新大会上,新老板罗博发表了一番激动人心的讲话,鼓励大家团结合作,努力把俱乐部办好,顺利冲上中超。他还提到球员们最关系的待遇以及前途问题,除了写在合约里的条款外,强调冲上中超将重重有奖,而且提前一场升超奖励全队100万元,提前两场奖励200万元,以此类推。
罗博特别说明:俱乐部将全力帮助所有有能力到国外踢球的球员达成心愿,这将取决于球员自己的努力。
接着,领队杨越宣布新的纪律:在训练和比赛的时间外,俱乐部不干涉球员的自由;但要是训练迟到,出工不出力,轻则罚款,重则雪藏;一切都靠自己的自觉,这是成为一名职业球员的觉悟。
休整了两天,待新签下的球员赶来后,广州队拔队前往西班牙进行集训。新上任的主教练皮尔斯及曼城俱乐部送来“学习”的一行人将在度完新年假期后,直接奔赴西班牙与球队汇合。
除了琴馨随队当翻译外,罗雨公司的其他高层都留在广州。连小文继续领着他的团队与0和1奋斗;吴志则叫苦不迭,疲于应付各路人马,有太多的企业想送钱给他,在广州队与巴西队的比赛里打广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