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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第18话:破碎的梦

雨克!快来,有东西要送给你!快来啊!琥珀神秘地笑了。送我?什么东西?心中竟然残留着期待。

给你!他的手轻轻地一挥,所有的小光点在刹那间变成了一群训练有素的军队。整整齐齐地排成一列。他竟然对这么可爱的小萤火虫们使用控制术。

他们在天空中华下一道道光线。让人联想起六月的烟火,在星空中绽放出最唯美的光彩。一闪一闪的小家伙们,在空中连成一个闪闪发光的心型。

我无法将时间暂停,我只能做到这些。琥珀笑着跟我说。

“够了,能做到这些已经让我很感动了。请你不要再让我感到这么感动好吗?”我在害怕,我怕自己会深深地陷进去而无法自拔。我怕现在越快乐,往后会越伤心。

突然间心里产生一种感激的情素。很感谢那个时候龙将我的眼泪拿走,如果我有眼泪的话,在这个时候我很可能会感动到失控而哭出来。眼泪,让人变得脆弱的东西。

宽敞无人的树林,光亮如白天的莹火。令人感动的夜晚。这段记忆,我将永远地储存起来。我将永远都不会忘记。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这样对待我山上的生物?!”皮肤白皙的美少年穿着与这个时代不符合的服装,突然出现在我们的眼前。打破了这无人的宁静。

“我们是山下面来的天师,你呢?”他的感觉让人很清爽,沐浴在阳光里的物种。

“我是守护这座山的山神——瑞合。你们,不要这样对待我的伙伴。”他指着小萤火虫说道。山神要永远地守护着山林,千千万万年地守着。永远都不会孤独。

瑞合收留了迷途的我们,在他的引导下,我和琥珀来到了一间残旧的小木屋。空气里弥漫着木头的腐朽味,以及,一些说不出来的淡淡清香。“咳咳咳!”轻轻地拍拍檀木制的桌面,灰尘在瞬间就飞散开来。真的是很久都没有人住的地方了。

有人说,动物是有灵性的。你对它们好,它们也会以同样的方式来报答你。在千万年的演变中,人类由最原始的猿类而逐渐成为现在的高科技时代,真的是很了不起的过程!然而在这段时间中,人类却被污染了。被世俗所沾染,被金钱所诱惑,被美色所蒙蔽。

人是最高级的生物,用纯洁的心灵作为交换;动物不是高级的生物,所以,它们纯洁的心仍旧存在着。并且经过了千万年都不会变质。

我们怀着已经开始散发出腐臭味的心去衡量这个世界,这个世界变得不在有价值。

经过相处才发现,原来瑞合与这些动物们之间存在着一种很微妙的情感。瑞合是它们的守护神,同时也是它们的伙伴。不论是什么场合,只要瑞合在。小兔子和狼就能相处得很融洽。一旦瑞合离开,它们之间就又开始了弱肉强食的追逐战。

这是自然界中的法则,瑞合也知道。所以,他不怪责吃掉小兔子的狼。他从来不插手动物间的战斗,他无法约束,也不能约束。这并不属于他的管辖范围。

“雨克,您怎么在这里?让我找了一夜。”月面无表情地赶来,脸上的憔悴模样足以说明他昨天一夜都没睡。他很着急。“这山有古怪,我的小魔怪都在山下无法靠近。所以,请您不要在毫无嘱咐的情况下离开我的视线。很危险的。”他气喘吁吁地对我说。

很佩服月竟然这么有毅力,能够找到小木屋这里来。“对不起,让你费心了。”心中真的很过意不去,毕竟他找地天翻地覆的。

“没事,没事。只要您没事就好。”他松了一口气,好象突然放心了。“好了,我们要下山了。今天要快些回去,老师们十分地着急呢。”月拉着我离开,在我转身的一刹那,仿佛在他的眼神里预见了杀意。他对琥珀充满了杀意。

小动物们好可爱好可爱,它们的眼神是这样地无辜。走在下山的路上,它们还一直跟着我走。圆滚滚的小身体,毛茸茸的小尾巴。真的好可爱,好可爱。好想抱一只回家去养。

迎面有几个人走上山来,都是满身肥肉的有钱人。他们的笑容里充满了邪恶,眼里只有金钱的影子,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呵呵~~~~~这次终于把这个山的土地证给搞到手了。你不知道呀,我可是费了好几个小姐才搞定那个长官的哦!”肥嘟嘟的“肉球”淫猥地笑着。

“哈哈,是是,也就只有经理您才这么厉害啦!”瘦到只剩骨头的人像只哈巴狗一样地附和着。

“嘿嘿~~~~~叫人,马上疏离了这四周的人群。我要炸山建公园。哈哈~~~听说政府正在搞什么美化城市,而且还在评什么文明城市。有投资这些工程的人个个都发了。这次还不轮到我发?哈哈哈哈~~~~~~” 肥嘟嘟的“肉球”笑地更开怀了。

“你们!不准这么做!”我听着听着,心里的火气也越来越大。最后我竟然失控地大声喊了出来。怎么办?如果这山没了,那么瑞合与小动物们该何去何从?

“什么?你是什么东西?敢来管我?” 肥嘟嘟的“肉球”脸色暗暗的。

“………………”我顿时没了声音,对,我算什么?这个山的土地证在他的手上。而我却什么都不是。我,又能够做什么呢?

“要炸山,就先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瑞合和动物们突然出现在眼前。这么地不公。他,明明就是这山的守护神,他才是这座山真正的所有人。

“你们这些穷家伙!竟然还敢阻挡我的财路?我可是认识黑道上的人物!信不信把你杀了扔到海里?” 这个“肉球”口气十分地凶狠。

瑞合的手轻轻地一伸,“肉球”就唰地飞到了天上。“救,救,救命啊!有鬼,有妖怪!啊~~~~~~~~~~~~~”瑞合得意地笑了:“记住!以后别想对我的山做什么坏事!不然就要了你的命!”一收手。啪!“肉球”狠狠地摔了下来。

“啊~~~~~~~~鬼,妖怪!妖怪!”“肉球”和他的走狗连滚带爬地往山下跑去。

呼~~~~~~看来这座山还真的是瑞合的全部啊。这下好了,看这个死“肉球”还敢不敢还打山的坏主意!我竟然也有些高兴。

“你们快走吧。别再来这里了。”瑞合的表情却一点都不开心。

“为什么?他不是被你打走了吗?以后应该会过的很安宁才对!”我不解。

“……………”他低着头不说话,表情很沉重。

“你真的以为会这样就没事了吗?”琥珀也很沉重的样子,“他们可以去找那些道士天师,然后会来收服瑞合。虽然山神也是神,可是法力再强也是有个限度的。”

一语道破。我竟然这么地愚昧,没有想到这些惨重的后果。人性是贪婪的,他们可以为了金钱而冒着断头的危险去做事。根本不可能这么轻易地就放弃。

“那么,让我来帮你吧。最起码,我不会让别人伤害这里的一切!”因为这里,有我最美丽的梦,不希望这个美丽的梦就这样破碎了。所以我要垂死地挣扎。

琥珀和月都说要支持我,所以,他们也要下山去准备一些道符什么的。我则留在了这里,让月帮我去跟老师请一天的假期。满心的欢喜。没发觉,和伙伴一起对抗外敌是这样开心的一件事。期待,期待。

——傍晚——

“雨克,那个家伙果然带着人来了…………还有,我希望您要冷静,不论待会儿发生任何事都要冷静的处理。”回来的只有月,琥珀却不知跑到哪里去了。他到底去干什么了?

风黑月高的夜晚,一个无眠的长夜………

我和月,瑞合走出了木屋。

我惊呆,讶异。为什么?为什么琥珀会站在那个满身铜臭的死胖子身边?为什么?为什么…………心中的疑惑无人解答。我只知道,刚开始跳动的心又被狠狠地击碎,粉碎粉碎的。哗啦啦地撒满了一地。

原来都是欺骗,原来都是。什么永远会站在我这边,都是骗人的。

我继续伪装,完美无暇的伪装。心却再也拼凑不起来了,一碎再碎的心。

“为什么要帮他这种人?”语气冰冷到没有温度,我仍旧坚强着。或许,我从一开始就已经错了。从把他当朋友的那一刻开始,我就已经错了。

“对不起………”他的道歉很诚恳,但在我的眼里却是一种逃避的掩饰。人总是要到了做错了之后才会去神的面前忏悔,再多的话语都只是逃避,都只是自我安慰而已。

在神面前忏悔的人,往往都只会对自己说。没事了,只要你真心的悔过,神就会原谅你。好,我已经真心地悔过了,所以,神已经原谅我了。他们会去悔过,也只是自私的表现罢了。他们不希望死后下地狱,不希望心灵受到谴责,所以,他们把所有的过错都推给了神。

从始至终,神明都没有说过要原谅他们的话。他们自己原谅了自己。

“到家的时候才发现,我们的家族已经在我回去之前就接下了这个生意,所以………”他的借口苍白到无力。

天啊,我昨天竟然会为这种人感动!琥珀多么的自私,家族的信用和操守尊严,竟然可以让他成为一个是非不分的人。家族,他永远把家族的利益放在首位。永远。

这个世上,除了月,我再也不能相信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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