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警官,你的客人现在走了吗?”电话那头传来一阵金属化的人声,显然对方用了电子变声器。
“你是谁?”杨健接过电话,厉声问道:“你怎么知道我这里有别人的?难道你在监视我?”
“这你就不用管了,半小时之后,你到建国路小学门口的电话亭旁边,我在那里有份礼物送给你。”金属人声毫无感情地说道。
“你是上次那个人,对不对?”杨健觉得那人就是上次那个神秘人,冲着电话叫道:“你到底是谁?我们能不能见个面?”
“记住,半个小时以后到达,千万要准时。”金属人声对杨健的追问不置可否,迅速挂断电话。
杨健听着“嘟嘟嘟”的忙音失神片刻,无奈地放下电话,看了看表,整整衣衫走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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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包小伟此刻觉得四肢鼓胀欲裂,五脏六腑似乎在燃烧一般,痛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包爸包妈站在一旁干着急,不知道包小伟得了什么怪病,茫然地听从包小伟的要求,不时地递过水来。
包小伟吃完晚饭,见杨康去了公安局招待所,无聊之中突然想起杨康给自己讲过的穴道和经脉分布情况,想想过两天还要学先天气功的第一重功法,便想复习一下杨康曾经教授过的内容。
以前在密室里的时候,无论是杨康教学,还是包小伟自学,都是一边用手在身上比划,一边叫出穴道或经脉的名称。这回包小伟一个人在复习经穴知识,没有比划乱叫的必要,所以包小伟学着武侠片中的样子,在床上打起坐,一边存想身上的经穴位置,一边默念相应的名字。
想着想着,包小伟竟觉得身上出现一股气感,虽然他曾听杨康说过,先天气功第一重功法练个把月才会出现气感,虽然杨康还没来得及将第一重功法传授给他,但包小伟在“无知者无畏”这句名言的指导下,在诸多玄幻小说的鼓励下,在好奇心的引诱下,冒然引导气流在经穴中运行。
开始包小伟还觉得身上的气流是若隐若现,随着他乱七八糟地指引气流运行,气流在身上的感觉竟然越来越明显。起先包小伟想起N个玄幻小说中的镜头,认为自己在“误打误撞”之下练成了绝世奇功,便更加兴奋地驱动气流在体内胡乱运行。
其实这练功不是练出真气就行的,更重要的是有一个行气的法门,没有行气法门,真气再强也没法发挥效力,甚至会导致真气爆体而亡,当然一般人存想一辈子也不会积聚到能够爆体的真气。
不过包小伟不用练,就有已经携带着强霸的异种真气。包小伟那晚跳楼之时,在半空中被一道雷电击中,一般人被雷电击中大多是当场死亡,少数幸运的会回到明朝、三国某个过去的平行时空。包小伟由于当时身在半空中,雷电入体之后没有与地面形成回路,因此他没有被回路电流灼伤,反而这些能量尽数入体,以一种奇怪地形式保存他的体内。总而言之,套用一句成型的语,叫做“天雷入体”。
在密室的那些天,杨康开始没有教包小伟练功,后来也只教他些穴道、经脉的基础知识,没有来得及教他先天气功的第一重功法,所以杨包二人都不知道“天雷入体”这千古奇缘已经悄然发生。
没过多久,包小伟发现有点体内不太对劲,一边叫老爸给杨康打电话,一边想要将体内的气流停下来,这时才发现怎么也停不下来,而且气流流过的地方,仿佛气感又强劲许多。
包小伟开始的一丝存想,将体内的天雷转化成一丝真气,本来这个时候他停止存想,那股真气自会缓缓消失。不过等到气流形成一定规模了,会自然而然地从体内吸纳新的天雷转化为真气,这时想停下来就不是一般容易的了。这种情况就像从山上往下滚雪球一样,雪球小的时候,可以滚滚停停,等到雪球滚大了,速度会越滚越快,个头会越滚越大,不是想停就能停的。
包小伟正感到四肢欲裂的时候,突然觉得在自己身上任督二脉处被人大力连击数下,浑身真气被震得四散,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来人正是杨康,其实他已经观察包小伟小一阵子,对他的这种情况也不甚了解,不过眼见再不施救,包小伟可就快爆炸了,情急之下杨康也没有别的办法好想,便先用九阴爪劲变爪为掌,将其真气震散以解燃眉之急。
不过杨康也知道,这种办法是治标不治本,一般来说涣散的真气会在十二个时辰之内重新会聚,不了解病因终究不是办法。杨康的师傅虽然是名师,不过在种种因素之下名师没有认真教,所以杨康的武学修为在他那个时候算是比较低的了。
杨康琢磨不透包小伟怎么会有如此强霸的真气,决定一定要回子城密室一趟,从恩师留下的笔记中寻找解决之道。
“咳、咳”包小伟悠悠转醒,见到杨康以为自己获救,便直起身子想要坐起来。
包爸包妈见儿子没事,连忙对着杨康千恩万谢,杨康不好说破,以还需调理为由,将包氏夫妇请了出去。
“小伟,你怎么会搞成这个样子。”杨康关上房门,低声地询问包小伟情况。
“杨大哥,我也不知道,我就默想着你教给我的穴道经脉位置,不知不觉地就变成这个样子。”包小伟自己也是一头雾水。
“只想了一下经穴位置就变成这样?”杨康大为惊奇,不敢相信地道:“这些经穴位置几百年来,不知有多少人背过,怎么没有一个像你这个样子。”
“我也不知道,我刚一存想经穴位置,就忽然产生气感,然后……然后我就顺着感觉推动气流,然后……然后……”包小伟心有余悸地道。
“顺着感觉?!”杨康有点哭笑不得地道:“要是把穴道经脉背熟了,就能练成内功,那那么多门派还不都喝西北风去。”
“……”包小伟颇不好意思地汗一个。
“小伟,实话跟你说,你这种情况我也不知道怎么办……”杨康顿了一顿,继续说道:“你身上的真气只是被我强行震散了,估计十二个时辰之内你身上的真气还会再度凝结。”
“啊!这可怎么办?杨大哥,快救救我!”包小伟天生胆小,此时更是吓得不轻。
“看来我今晚要回子城一趟,我师傅的那些笔记带在身上不方便,都放在密室里了。”杨康摸摸包小伟的脑袋安慰道:“别太担心,我师傅学究天人,笔记之中定有解决之道。”
包小伟一听是丘处机,心道这位比五绝差远了,还学究天人呢,不过总算心里有了个盼头,便不像刚才那么害怕了。
杨康别了包爸包妈,起身返回子城,此刻虽然天色已晚,但路上行人还很多,杨康不便施展轻功,只是加快了些行进的步伐。
突然,杨康看见远处路灯下站着一个身影,觉得非常眼熟,再细一看,原来竟是杨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