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康莞尔一笑解释道:“动功功法有个很奇怪的特点,招式与心法是相辅相成、相生相长的,有内功心法配合招式练习,固然可以事半功倍,但是万一心法失传,仅凭苦练招式同样可使内力自生,从而摸索出相应的内功心法,只是仅限此一招而已。”
众人闻言皆似不信,包小伟嘴快道:“杨大哥,这一来武功招式岂不是谁都可以学吗?只要学会招式,连内功心法都能盗版过去。”
“这种可能性很小,包老大。”丧狗武学经验丰富,给包小伟解释道:“就象我刚才的那一招,一般人看了都只是白光一闪,哪里来得及学。”
“不错,依葫芦未必能画出瓢来。”杨康点头称是:“就算是有心人学去某派招式,然而不同内功心法之间相冲相克,他只能在旧学和新学两者之间自取其一,如果没有高深的静功心法调和,想兼学几家的动功武学一般是不可能的。”
众人闻言方才释然,小明哥脸上也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仿佛想明白什么道理。
“那杨老大,您的意思就是说,只要我苦练白虹贯日这一招,定能内力自生,摸索出相应的内功心法吗?”丧狗似乎不太确定,原来武学的另一番天地离自己竟如此之近。
“不错,内力自生有两个条件,一是招式的角度方位不可有丝毫差错,二是此招必须是动功招式,两者缺其一而不可,我使的这招白虹贯日恰好符合这两个条件。”杨康起身接道:“这白虹贯日,我只能给你慢慢地演示一遍,丧狗哥可愿意学。”
杨康这招“白虹贯日”当年是从沙通天那儿学到的,招式如假包换,内功心法也记得分毫不差,不过他可没那份闲心去教丧狗,只打算演练一次完整的招式,草草打发此人得了。
丧狗一听暗自偷笑,这招师傅都教我二十多年了,就是一直把它当成垃圾没练。不过丧狗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的老底,因此装作洗耳恭听的样子道:“那太好了,就请杨老大给我演示一遍吧。”说罢,指挥众小弟让出地方,好给杨康演示斧法。
“看一遍如果能学到黄河四鬼丧门斧钱青健的地步,就算你烧了高香了。”杨康心里暗道,随手取过一把斧头,在空地上缓缓开始演示。丧狗本来就明白,看了白看,其他混混瞪大眼睛一无所获,看了瞎看,倒是小明哥看得双目阴睛不定,仿佛联想到了什么。
“好斧法!”远处传来一声惊呼。杨康此时正好演示结束,回头一看,只见一名老者正从不远处一间包厢里走出来,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
“原来是杨老弟,真是缘分缘分。”老者旁边一人朗声大笑,杨康一看,此人竟是盗墓专家严春骢,旁边还另站着一个壮汉。
“啊……是严先生,幸会幸会。”杨康高声应道。
丧狗刚刚领略了武学的一片新天地,早就巴不得赶紧回去练习“白虹贯日”,只是碍着杨康三人在场,不好意思开口离开,此时见到杨康象是遇见熟人,便赶紧跟杨康告辞,杨康正中下怀,乐得向他回了个礼。
丧狗一挥手,斧头帮众人立刻走了个空,狼人哥拉下的几个小弟看看没什么热闹,拉扯着上网去了。
几句话的功夫,严春骢已经领着佟孟二人来到杨康面前。
“佟老、大哥,这就是我跟你们提到过的杨康杨先生。” 严春骢跟身边的老者和壮汉介绍道,接着转过身来对杨康说:“杨先生,这位是北方市故博院的佟星河佟老,这位是我结拜大哥孟建涛。”
佟星河一脸惊讶,侧着身问严春骢:“严二,你刚才送给我的《万松金阙图》就是这个年青人所画?”
得到严春骢的再度肯定后,佟星河盯着杨康道:“不简单啊,不简单,现在的年青人能画到这个份上,真可谓是天才啊。年青人,你师承何人,能教出你这样的弟子,定非凡人。”
“晚辈不才,前辈谬赞了。”杨康略加思索道:“敝师是位云游道人,晚辈所学不及敝师万分之一。”
佟星河满脸诧异,大汉国的名家大师自己都略有所闻,隐世名家也稍知一二,这位云游道长却不知是何人,居无定所倒是不好找。他不知道,真要找这位云游道长,非得要穿越时空才行。
包小伟在一旁不觉偷笑,暗道:“还是杨大哥扯谎的水平高,什么云游道人不就是丘处机么,除了‘万分之一’有所夸大之外,说的全是实话,偏偏还达到撒谎的目的。高!实在是高。”
“年青人,过谦了。你,画得非常好,前途一片光明啊。”佟星河冲着严春骢道:“严二,明天你一定得邀这位杨先生过来,一起鉴赏你搞的那幅画。”
“佟老,上次已经邀请过了。”严春骢连连点头,转过身子又对杨康道:“杨先生,记得我们上次的约定吗?明天上午千万要到我家一趟,有件东西想请您长长眼。”
“嗯……是那幅画吧。没问题,明天我一定去。”大庭广众之下,杨康不便说出《千里江山图》的名字来。
“好!好!明天咱们就专等你过来。”佟星河拍拍杨康的肩膀,转身健步离去。
孟建涛和严春骢跟杨康握了握手,跟在佟星河后面一起离开。杨康隐隐地听到孟建涛悄悄地对严春骢道:“这位杨康到底是什么人,怎么跟尚海来的杨大队长容貌一般无二。”接着听到严春骢惊呼一声,低声奇道:“竟有这样的巧事……”
“哎呀!”眼见众人都已经走光了,包小伟这才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来:“刚才狼人哥在这儿,我竟忘了问他跟vivian现在怎么样了。”
“包小伟,总算你还记得vivian”徐长英一直没有说话,现在听包小伟提起vivian,神色一黯,略带责备和不解地看了杨康一眼道:“vivian早就不在‘在水一方’做了,自从上次狼人哥被杨老师教训以后,本来好几天没来,我们都以为他销声匿迹不敢再来,不料一天下午狼人哥突然过来,将vivian带进VIP包厢。后来,后来……”
包小伟急道:“徐老师,后来怎么样?”
“我们都不敢进去,后来不知过了多久,我们再看到vivian时,发现她的半个耳垂竟被人咬掉了。”徐长英气愤地道。
杨康听了不由眉头倒竖,心道:“这狼人哥果真当面是人,背后是狼,竟敢做下这等恶事,怪不得刚才徐长英一副不言不语的样子。”
“妈的,狼人哥这条草狗!”包小伟破口大骂:“亏我们刚才还和他一个桌上吃喝,徐老师你刚才怎么不早说。”
“……”徐长英默不作声。杨康明白徐老师的想法,这种地头蛇就象牛皮癣一样,不沾为好,沾上了就不是那么容易根治的。
“狼人哥,老子今天要把你一身狼皮戳成筛子。”包小伟现在有了《一阳指》护身,脾气见长,不管杨康同意不同意,捋起袖子作势要找狼人哥替vivian讨回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