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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回归

【今天睡冒了,晕。从明天开始进一步加快更新速度……看我能写多快了。下午就要强推了,这周的点推比为3:1,在新书中也算是独一无二了,希望下周的点推比不要太难看。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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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近一个月后,当燥热的夏天完全的毫无遮挡的降临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梁晓终于回到了东明市,回到了他那个在他心中已经可有可无的学校。

然而他回到学校并不是要去上课,而是收拾东西。搬家了……

把不多的几样东西扔进崭新的阵图跑车,专属于梁晓的司机兼保镖开着车载着他来到了他的新家——一所位于贵族街区内的两层独立楼房。楼房拥有一个宽敞的有些过分的院子。院子中种着几种美丽的花草,由于长时间缺少看护,有些娇贵的品种已经渐渐的失去了活力,萎靡的像抽过鸦片的痨鬼。

“我是个贵族了!”站在这所大房子中,梁晓犹自不可思议的呢喃着。当临走的那一天蔡培和红衣主教米凯尔一起告诉梁晓这个消息的时候,梁晓的心脏几乎都要被突涌而出的血液撑裂。

“每一个神恩者都是教会最宝贵的财富。”当梁晓提出他心中的疑问和不安时,蔡培如是微笑的回答道。

神恩者——梁晓这样的能够使用神术之人的称号。据米凯尔说,尽管父神教在西方已经占据了绝对的统治地位,但拥有的神恩者却寥寥无几。加上梁晓才不过40余人。身为掌管一洲教务的红衣主教,米凯尔甚至嫉妒的耸耸肩抱怨他自己为什么不是神恩者。至于那个拉泰尼,他是个异类,明明能够感受到阵图的流转,也能“看到”神文,却怎么都使用不出神术。因此教会只好安排他研究神术和教导新的神恩者。

“经过教会的申请,你现在已经是一名贵族了。虽然还没有爵位,但那是早晚的事情。”米凯尔对梁晓说,“教会每年都有推荐几名新晋贵族的名额,西方贵族体系。前段时间皇族(这里指西方皇族)已经通过了你的贵族身份。过一会你随他们换一下衣物。另外,我们已经在东明市为您购置了房屋和仆人。在路上我给你安排的仆人会告诉你一切的。”

梁晓一遍遍的回忆这一切,突然他觉得那个该死的父神教也不错,不是吗?这一趟伦巴底亚之行下来,他并没有损失什么,反倒莫名的拥有了逐渐变得强大的力量和贵族的身份。他用眼角的余光扫了一眼恭谨的站在身边不远处的李力,一个身材健硕的黄种人。从他运动中不断松弛绷紧的肌肉可以看出他是个实力相当强悍的武斗士。

“一个监视者。或者是两个?”梁晓又瞟了一眼正忙碌的在屋内擦洗的小雪,“不过监视者也罢,仆人侍者也罢。我是贵族了,我获得了绝对的利益。这是最重要的。”

“这天下终会属于我!”梁晓仰头望着湛蓝一片的天空,狂妄的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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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炙热的太阳终于将被驱逐出了天空,临走前甚至还下了会小雨,气温一下子将下不少。梁晓依依不舍的换下那件穿的有些别扭的神恩者制服,换上一件为他量身定做的贵族服饰。领口则是代表教会贵族的标志。

他重新走在通往宿舍的的走廊里,这一切熟悉却又陌生。一想到自己以后或许很难再回到这样的地方,心中就一阵的兴奋,隐约的也有一些失落。

推开黄而宿舍的大门。

“梁晓?”正趴在桌子上不知道抄写些什么的黄而吃惊的看着走进来的男子。“你怎么失踪了那么多天,让我一直在担心。”他冲过去抓住梁晓的肩膀,激动的说。

“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吗?”梁晓哈哈大笑,给黄而一个男人的拥抱。“上午我回来的时候你不在。”

“当然是真的。”梁晓微笑着把这段时间的事迹说了出来,当然少不了要把涉及阵图的部分用虚假不实的话语掩盖过去。神文的秘密是父神教的最高机密,是绝对不能告知外人的。不知不觉间,梁晓的思维方式已经向着教会靠拢了。俗话说“屁股决定脑袋”,当他的根本利益和教会完全的结合到一起的时候,他的思维方式也不知不觉的改变了。甚至他完全的没有觉察到这一切。

“呼——”听完这个真真假假不算太长的故事,黄而长吐了口气,“我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这确实是真的,没有半分虚假。”说样的谎言轻而易举的就从梁晓的嘴巴里冒了出来,“不过你刚才说我像是个发sao的贵族?真的是这样?”梁晓念念不忘这一点。

“真的。”完全的恢复了平稳的黄而强忍住笑脸,“你的香水洒的太浓了,衣服的颜色太亮,步履太过轻拂,而且最重要的一点——男性贵族之间从来不互相拥抱。”

“不!你变得轻浮了,变得虚假了。变得把自己身上美好的东西扔掉了,然后捡起了那些贵族身上最肮脏最可耻的东西。”

梁晓彻底的愣住了。他没想到他的好朋友会说出这样的话。他以为他会恭喜会嫉妒会崇拜,却万万没有料到他会这样评价现在的自己。

“以前的你是个偏执的家伙。喜欢阵图,就用所有的时间所有的金钱去研究它们。固然这其中有为了闯入高层次的社会的打算,但更多的恐怕是基于你对阵图的热爱,基于你对知识的极度的渴望。而且你是个心地柔软的人,所以你会养着林语这样的情人,却不对她说你爱她。你会把每次赚到的钱分很大一部分带回给孤儿院的孩子们,却不告诉他们你的困境。谭林离开的一年多你过的相当糟糕,但你一直在坚持,不放弃自己的品格。你冷静、认真、拥有完全属于自己的做人智慧与底线。但是现在呢?你浮夸,为一身贵族衣物沾沾自喜;你狂妄,穿了这件最能显示出领口金色贵族标志的衣服出来难道不是你心底格外的想显示你自己的高贵吗?你他妈的高贵个鸟蛋!你就是穿上公爵的衣服,你也只不过是孤儿院出身的平民,没有贵族会真的接受你。东方的贵族会因为你是西方贵族体系的人而歧视你,而注重传承的西方贵族会尊重你这样的平民出身?你终究是个平民,即便你只当了一天的平民你也要一辈子带着这个标记。你只能依靠你自己!只有你自己!”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黄而的脸色变得潮红,他喘着粗气坐到床沿,闷着头不看梁晓。

听着黄而暴风雨般的批判,梁晓的心中没有一丝暴怒那是不可能的。但梁晓终究是梁晓。虽然不成熟,但却有着缜密的思绪。但很快就明白了黄而的苦心,也察觉出了这些日子一件又一件发生的事情对他的心境造成的影响。无论是李云飞的追杀还是方沉香的死都让他的心染上了暴虐,让他格外的重视权势和力量。而伦巴底亚一行则让他完全的释放出了这些情绪。他没有控制住***,反而让***控制了自己……

想到这,梁晓深吸了口气,炎热的夏季里冰冷的汗水却顺着脖颈流了满身。

他沉吟了半晌,当太阳的最后一丝余晖从天空中褪去,梁晓站了起来,拍拍不断的抽着烟的黄而的肩膀,在他身下已经铺了一地烟头。

“谢谢。”梁晓眯着眼睛,神态平静的说,“谢谢你了。”

“恭喜你回来了。”黄而把香烟掐了摔到地上。

“我们该长大了。不是吗?”

“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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