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第五章开始,会有大改变
以下是正文:
“开玩笑,我怎么会知道,”小乞丐见老乞丐满脸阴郁严肃的神情,他心里不禁有些打鼓,试探着问道,“莫非这是什么不祥之物?”
“碧玉本身是吉祥的东西,但它代表的含义却让它沾染了太多血腥,”老乞丐道,“如果我猜得不错,方才那几个大汉一定是在追踪丢下这碧玉的男人,如果男人逃脱,他必然会回来找你,到时候他强行索回碧玉是小事,恐怕还会伤你性命。”
“不……不会吧?”小乞丐将信将疑地说道。
“信不信由你,”老乞丐说道,“臭小子,我看你聪明,送你一句话,这世上的东西,注定是你的,就一定是你的,注定不是你的,就算强行zhan有,也只不过是镜花水月而已。”
小乞丐在心中默念了一遍,忽然下定决心说道:“我,我把玉还给他,妈了个巴子,人无外财不富,看来我真是天生没有发财的命,不过你一定要分五十块钱给我哦。”说完,他撒丫子往那男人奔跑的地方追去。
“孺子可教也,”老乞丐又恢复懒洋洋的样子,倚在墙角,看着天上的流云,喃喃说道:“赫连家族的幻世碧玉,什么时候轮到外人染指了,老鹤啊老鹤,你家恐怕有大事要发生,唉,世人都晓碧玉好,血腥争夺少不了,古今豪杰在何方?荒冢一堆草没了……”
在老乞丐似有似无的声音中,小乞丐跑得暴喘不已,舌头几乎甩到了嘴唇外,汗味和着身上的臭味,蒸发出让人呕出隔夜饭的恶心味道,熏得路上的猫狗纷纷见了一泡狗屎般躲避不已,他自己却恍然不觉,心中只恨自己腿太短,追不到那人。
好在百万大街虽然名字听起来够抻头够气派,但实际上只是一条较长的死胡同,顺着街走,并没有岔路,小乞丐因此毫不犹豫,从街头一直蹿到街尾,最后出现在他面前的,并不是他想找的人,却是一堵高高的墙。
我靠,人呢?小乞丐心中嘀咕,他仰头看着足有三米高的水泥混凝土砌成的墙,这种高度,就算是猫都爬不上去,而路两旁都是民房的后墙,根本就没有供人通行的门或者岔道。
真是奇怪了,小乞丐挠着后脑勺,看看天,又看看地,既然找不到那人,恐怕只有等他来找自己了,他悻悻地准备回去,但这时忽然头顶的天色一暗,他刚抬头,一团黑乎乎的东西就已经向他压来。
小乞丐只来得及叫了一声“哎呀”,就被重重击中,顿时头昏脑胀被压在了不明物体下面,一阵从未尝过的剧痛从浑身各个部位传来,他表情怪异地眨了眨眼睛,忽然昏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小乞丐昏昏沉沉转醒过来,他奋力抹了抹脸上的口水,待两眼的金星散尽,发现自己仍然被紧紧压着,他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卖糕的(My God)”,心中盘算老乞丐说的话果然没错,自己这么快就倒了霉,看来那块碧玉确实不是什么好东西。
只是这到底应该算是天灾还是人祸?他满肚子晦气,死命往上顶,好不容易推开身上的重物,勉力爬了出来,他摸了摸裤裆夹层里的碧玉,还在,他松了口气,却又立即紧张起来,这不祥的东西送不出去,自己恐怕还会接着倒霉。
想到这里,他下意识转头看了看压在自己身上的东西,却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只见一个西装革履的人仆倒在地,大片的鲜血洇散开来,小乞丐低头一看,发现自己身上也沾染了不少血迹。
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血光之灾?小乞丐心中凄苦不已,他试着站起来,但两条腿却被地上趴着的那个人吓得不停筛糠,他连摔了好几个跟头,才好不容易爬起来。
他抖抖索索向地上的人摸过去,用力将他翻过来,忽然看见那人的肚子上插着一把匕首,整个刀身都插入了他的腹中,只有漆黑的刀柄露在外面,小乞丐吓得脸色煞白,又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这时,他才看清楚,原来地上躺着的人正是他要找的男人,亲娘咧,他……他要是死了,我这块玉该给谁啊?小乞丐心中叫苦不迭,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胆子,他忽然爬了起来,将手放在那人的鼻子前,想查探他的鼻息。
谁知他脏得连狗都不啃的手刚刚放到那人鼻子前,忽然被那人闪电般一把抓住,小乞丐当场吓得惨叫起来,一泡尿情不自禁激射而出,同时他奋力向后缩手,但那人的手掌好似铁钳一般,紧紧抓住他。
小乞丐见状,只得豁出去了,他嚎叫着死命地拳打脚踢,地上那人口中气息微弱地说着“赫连……赫连……”,但小乞丐此刻就好像一条被吓疯了的野狗,哪有空听他说什么。
忽然间,小乞丐听见那人长长出了口气,而自己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他想都未想,一刀往那人的手腕剁去,只见刀锋过处,那人的手腕无声无息断了下来。
小乞丐看着那人的断臂软绵绵跌落在地上,而他的手掌却还握在自己的手腕上,他赶紧丢掉匕首,用力将手掌扳开,一把扔在地上,这时,他才感觉到胃里翻腾不已,一股酸水猛地涌上了喉咙,他再也忍不住了,弯下腰将昨天在垃圾堆里捡来的残羹冷炙吐得一乾二净。
而他的眼泪和鼻涕也随着呕吐物一起流下,看起来颇为壮观。
“啧啧啧,三管齐下。”正忙着呕吐的小乞丐忽然听见有人在背后冷冷说话,他吓得浑身一激灵,赶紧掉过头去,看见一个穿着中山装的瘦子好像钢管一般站在自己身后。
他来不及细看,胃中前赴后继不断上涌的酸水再度让他低头呕吐不已。
“想必是第一次杀人吧,”那人戏谑道,“习惯就好了,我建议你如果决心要干好杀手这一行,每天最好抓些猫猫狗狗来杀着玩,最近不是流行虐猫么,你最好也试试,练练胆量,单凭一时冲动去杀人是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