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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一阵悠扬的笛声响了起来!晚会的重头戏要开始了!欧阳文燕这会儿可顾不了我了,直奔他伯父哪去了!我正愁没人和我说话欧阳文华坐到了文燕的位子上来。

“郑剑,你的伤还没痊愈,不宜饮酒,喝这儿个!”说着一个小丫头送上了一瓶用酒瓶装的鹿梨浆。我感动的不知说什么好。他起身要走,我一下拉住他的衣角:“欧阳兄,你还是坐这儿吧,咱们一会儿也好说话!”

前面暖场的舞姬退了下去,欧阳文华饶有兴致地说道:“伯父擅长音律。文燕为了讨伯父的欢心,特别从京城请来擅古琴的纪琴和擅跳绸舞的黄晶晶。一会儿你可不要屏气凝神地看傻了!”听欧阳文华这么一说我还真是兴趣大增。

一阵似有若无的古琴声徐徐来到耳边。似一伊人由远及近而来,弹琴的人指法确实是少有的精湛。似微风轻拂,一时间整个人都很放松。大厅的光线慢慢暗下来。众人的目光都落在蒙着面纱的纪琴身上。纪琴着一席白色的纱衣。纱衣上锈着漂亮的宝相花图案。琴桌上的香炉里不知点的是什么香,味道清雅绵缠。纪琴在缥缈的香雾里如梦似幻。在座的众人都屏气凝神的看着神秘的纪琴,生怕自己吹个大气就把纪琴吹走了!

随着琴声循序渐进的高上来,烛光变换,所有人的目光聚集在大厅中央因为不知什么时候那里已有一娉婷女子。长长的稠带顺着她修长的身子垂下来,慢慢地她轻轻摆动着腰身,柔柔的像是风中的柳枝。所有人都安静地看着她。突然琴声急促起来。纪琴指法干脆灵敏。黄晶晶手中的绸带徒然间似天女散花,似长龙起舞。如梦似幻,全场顿时掌声如雷。

“啊!”黄晶晶应声倒地,众宾客看的正酣,黄晶晶这一摔顿时扫了大家的兴。全场哗然时,那只“苍蝇”站了起来说道:“晶晶姑娘,你摔这跤可对不住我们大家啊!”这只“苍蝇”明显的是要捣乱。

“非也!”我不得不赶鸭子上架来试一试了,总不能让欧阳文燕的一翻心思付之东流吧!

“这位仁兄,你有所不知,这是晶晶姑娘跟咱们开玩笑呢!后面还有更大的惊喜!晶晶姑娘,今日在下路过盎然堂,正巧看到姑娘的排练,撞破了你的‘秘密’,还望恕罪啊!”

黄晶晶和欧阳文燕知道我是在救场,一起附和着:“正如公子所说!”顿时众宾客的兴致又被提到了极点。

“晶晶姑娘,那你假摔一定是要做什么准备了?好,我们就按晶晶姑娘的计划把戏演到底。姑娘,你脚扭了,我扶你休息去!”在众人的一片笑声中晶晶拐着走了。不明就理的人说着:“唉?她装得还真像!哈哈,今天可真是开眼了!”

泽宣楼偏室。

“晶晶姑娘,你的脚没事吧!还能不能跳啊!”我关切地问。

“没事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欧阳文燕撩起黄晶晶的裙角,看了她伤势,急道:“什么没事,都肿成这样了!这还怎么跳啊!我不管,郑剑你说的有惊喜,你给我想办法!”我看着欧阳文燕逼人就范的野蛮样子一时觉的这个女孩还真是可爱。于是我拍着自己的胸脯说道:“我的文燕妹妹,你不要急嘛!”

“我怎么能不急啊!都怪我让晶晶急着赶路害的她连气都没有喘一口就上台。今天我办的宴会砸了没什么,要是连累了晶晶和纪琴砸了她们的饭碗,我怎么对的起她们啊!”欧阳文燕说着眼里以然开始闪着泪花了。

“文燕妹妹,实现不了的诺言我是不会轻许的。你就放一百个心吧!”

“真的?”

“当然,我怎么会骗我心爱的文燕妹妹呢?”

“都这时候了你还拿我开心!”

说着我们两个就绕着晶晶追打起来。晶晶看着我们亲密的样子以为我们心仪对方。她不禁在心里暗暗的祝福我们。可是嘴上却道:“喂,办正事要紧啊!”

这边宾客欣赏着纪琴弹奏的古琴,声声高亢如战鼓,似大钟,突然琴声全无,众宾客顿时一愣,询问之情溢于言表。正当大家诧异之时,一白衣少年斜靠在大厅的门边兀然出现在大家面前。

此少年左手拿酒壶右手拿长剑,歪歪斜斜步入大厅中央。众人定睛一看,好个黄晶晶女扮男装是英姿勃发,灵气逼人。随着琴声晶晶开始起舞,她迈着醉步,双颊微红,一把长剑舞的不似先前的柔弱而是多了几分犀利。剑在手中翻转,如疾风骤雨。黄晶晶一会儿步履蹒跚,一会儿灵动的跳跃……剑式则时刚时紧,时急时缓,令人眼前一亮,大家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赵抃也不由得站起身来拍手叫好道:“爧如羿射九日落,娇如群帝骖龙翔。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舞得好!当今西夏屡次犯我边境,我们早应该放弃靡靡之音,如此舞蹈果然振奋人心,大快人心!”其它宾客也赞美着黄晶晶。宴会在一片赞叹中成功谢幕……

第二天,黄晶晶和纪琴就要返回京城,临走之时黄晶晶向我说明:“昨日是有人暗中用弹珠伤我,我素与人无怨,下手之人想必是要对欧阳家不利。我看你机智有胆量所以告诉你这件事。你可暗中注意昨日那位怂恿大家的年青人,弹珠就是从他坐的方向射来的。”

我忍不住赞叹道:“姑娘真是慧智兰心,观察的如此仔细,再下佩服致极!”黄晶晶优雅的服了服身说:“公子过奖了,咱们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拜——噢,后会有期!”我及时更正了口误,看着她们远去的背影,我一阵感叹,欧阳文燕不是滋味地走到我面前有些生气道:“有了新朋,就忘了旧友了?”

我忍不住大笑道:“我怎么敢,我的好妹妹,你怎么吃起她们的醋了,她们不是你请来的朋友吗?”欧阳文燕心知自己不该这样,可嘴上却不依不饶:“叫我妹妹,还不让着我!”

“对啊!”我一副夸张地如梦突醒的表情逗得欧阳文燕笑起来,“你要罚我吗?”

欧阳文燕眨眨眼道:“罚你陪我逛街!”我狠狠的点点头,我求之不得啊!

“对了,为什么只能听到纪琴的琴声却见不到她的人啊?”

欧阳文燕淡淡的说道:“她不让别人看她的样子连晶晶也不行!”

我觉的这个人很怪。一阵微风抚过,我顺手把欧阳文燕散落的一撮头发轻轻捋到文燕耳后,文燕不由得会心一笑。

这一切都被欧阳文杰看在眼里,自从我到了欧阳家平时粘着他的小妹就很少找他了。小妹是他的开心果也被他视为自己的“私有财产”,这其中还包括欧阳文华。在他看来,我侵略了他的“地盘”,还犯下大忌说他是“娘娘腔”。

“郑剑,你一定是别有它图,要占我们家的便宜!要不然怎么在人前一副谦恭的样子,在人后那么狂傲!我是不会让你得逞的!你的以后的日子会很惨的……”

雄儿行过礼,我得了一个大红包,我就成了他的老师,可以名正言顺的留在欧阳家了,今天是第一次上课。

这个小不点屁股挨在凳子上不到一会儿就开始钻桌子。侍读的丫鬟们纷纷上前拉雄儿,我这才明白欧阳文杰为什么说我是“倒霉师傅”!雄儿不是一般的顽皮好动,他随时会对身边的任何东西产生兴趣,因为他现在是欧阳家唯一的孙子所以家里人无时无刻不在骄纵他。

此刻雄儿玩性大发,在桌子底下左躲右闪同丫鬟们“斗智斗勇”并且兴奋的哈哈哈的直笑!我索性坐在太师椅上像欣赏电视似的,看这小家伙胡闹,也不制止,不一会儿书斋就一片狼藉了……

“大少爷,不好了!小少爷在书斋闹上了!”丫鬟慌张的来禀报。欧阳文华缓缓说道:“慌什么?郑师傅不在书斋吗?”

丫鬟顿了一下,立马恢复了过来,轻声回道:“师傅在书斋,但是……”文华看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便起身来到书斋。

欧阳文华来到书斋先不进门却悄悄地隔窗相望。他见我一派气定神闲的样子,微微一笑,在心里说道:“我就知道你与众不同!你就像是一个谜,我每天都在猜你的身份,你的名字,你是否已有婚配……”正思索着丫鬟不解的眼神提醒了他。

欧阳文华大步迈进书斋,冲我抱歉的说着:“这孩子就是这么皮你……”我不等他说完便抢话道:“你备辆车,我带雄儿出去边玩边学。”欧阳文华一愣,他没有听说过这种教育方法。

“你要是担心,你让青穆跟着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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