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邪缓缓地伸出双手,迫切道:“给我……给我……”眼中满是急不可奈。可是她又害怕张云帆手中那块画满符咒的黄布,不敢飘上前一寸。
张云帆将木盒以及双剑都放在磨剑石上,而后带着黄布缓缓退至一旁,眼睛则一刻都未曾离开过莫邪。
莫邪每见张云帆退开一步,就会飘上前一寸,脸上也多一分激动,飘至干将、莫邪双剑旁,竟喜极而泣,“干将……莫邪……夫君……还有宝贝孩儿,我终于找到你们了……”
莫邪的哭泣只见哽咽之声,未见泪水,看起来终归有些怪异,甚至荒谬。
莫邪的双手来回在剑中***,那微带透明的手好似硬生生的切入剑中。莫邪的目光非常深情,非常柔和,好象真的是找回了失散的夫君和孩子。
张云帆有种荒谬的感觉,暗道:“说是干将、莫邪没有错,说他们是夫君和孩儿未免有些过了。不对……干将剑传说是干将当年用来自杀的,也许……上面有干将的气息也不一定。”
鲁秀云不知在何时已悄悄来至张云帆的身旁,低声道:“哥哥,你好厉害,这都让你找了出来……”
听到鲁秀云的声音,张云帆这才想起了先前的疑问,道:“秀云妹妹,我一直把你当小女孩看,实在是太小瞧你了。现在你总可以把莫邪、和你以及你爷爷的关系,告诉我了吧?”
鲁秀云吐了吐小舌,道:“莫邪的事情你都还没解决,我还不能告诉你!”
“解决……”张云帆张大了嘴巴,诧异地望着鲁秀云,“风水虽然是道教的一个旁支,可是这并不代表我会做法事超度,你叫我怎么解决?”
“爷爷只说你会有解决的办法,其他我也不知道。”鲁秀云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这……天哪……简直是在要我小命……”张云帆苦笑地望着不远处的莫邪。
鲁秀云摆起头,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心里却有了些焦躁:“真是要命,爷爷居然连我也骗了……万一要是解决不了……要不要先把信给哥哥呢……哎,真是麻烦……”
就在张云帆难以决断的时候,干将剑上突然飘出一个淡淡的男子的影子,那男子的脖子上有一道明显的伤疤,那个男子就是干将。
干将的身体并不能象莫邪一样可以游离在剑外,他无法离开干将剑。
莫邪克制不住激动的心情,猛的扑进干将怀中,“夫君,我以为再也看不到你了……”
干将轻轻***着莫邪的秀发,柔柔道:“我这不没事嘛!”
“是谁把你和孩子困了起来?我要杀了他……”莫邪随即离开干将的怀抱,红色的充满凶光的眼珠紧紧盯着张云帆和鲁秀云。
“不是我……”张云帆看到红眼锁定自己忙出声辩别道。
“如果不是他拿走那块画有符咒的黄布,我就不可能出来。我出不来你就没法见到我,应该不是他做的。”干将看见了张云帆手中画满符咒的黄布。
莫邪剑突然发出一阵婴儿的“丫丫”声,好象在附和干将说的话。
听到干将和婴儿的声音,莫邪表情由狰狞瞬间转至柔和,仿似施展了变脸绝技。
张云帆不自觉的将目光移向磨剑石上倾斜着的木盒,看到莫邪剑好象变成了一个巴掌大小的婴儿。婴儿瞪着小胳膊小腿,小嘴中不时地发出“丫丫”的声音。
莫邪剑竟然不是莫邪,而是莫邪和干将的孩子,这实在是太让人感到意外了。
张云帆尚在惊讶之中,干将就已问道:“这位朋友,降教的那两个人去了哪里?”
“降教的两个人?”张云帆错愕地望着干将。
干将点点头,道:“是的,两个身材与你一般的,终日阴沉着脸的降教教徒。”
“我只是送我妹妹……”张云帆道。
“我和我哥来的时候,这里就已经没有人了……”鲁秀云抢着回答道。
张云帆低头看了鲁秀云一眼,不知道她究竟在打什么主意。
“难怪……”干将顿了顿又道:“年轻人,你拿到双剑的时候没有起过贪婪之心,这份心境着实难能可贵,看来你不是一个普通的人物。如今我有一件事,想托付于你,不知道你能不能答应?”
宝剑利器对于张云帆一个不爱利器和古董的人来说,有和没有并没有太大的区别。
“我不能保证一定能够做到,但是我会尽我的全力来帮助你们!”张云帆郑重道。
“有你这句话就够了!”干将顿了顿道:“希望你能帮我和莫邪把这两把剑熔炼到一起。”
“这个……你们当年三月都未能将金铁之精熔化,我一个连打铁都不会的人,怎么帮你们?”张云帆苦着脸道。
“现时不同往日,你只需将剑投进炉中即可。”干将仰望着天际,忧心道:“最好是能赶在天亮之前,也不知道你来不来得急。”
“天亮前赶到山外,如果是我一个人肯定没问题!只是我实在不放心把妹妹独自一人留在这里。”张云帆望着鲁秀云,征询着她的意见。
鲁秀云对着张云帆道:“爷爷的千里一步行,我也会,你只要在前面带路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