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清晨的薄雾刚刚散去,轰鸣的马达声打破了丛林的寂静,苏珊。史密斯开着她那辆日产的三菱越野车来到湖边,通过望远镜,她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又用无线电定位器确认了一下那只杀人虎并不在附近,然后敏捷的跳下车,钻入了隐蔽所内,打开了监视器的屏幕, 一边播放昨晚的录象,一边开始了自己的早餐,一片夹着蔬菜的三文治和一杯黑咖啡,作为一个热爱自然的素食主义者,苏珊一直为自己已经超过30岁的年纪,却仍然保持着20岁时的身材感到自豪。
作为一个动物学家,苏珊研究丛林虎已经超过10年,对于这种美丽而优雅的动物,了解颇深,她甚至在几只从林雄虎的脖子上,套上了专用的电子发讯器,以便随时掌握它们的行踪,最近一段时间,她已经发现,她的跟踪对象之一,居然将觅食地,选在了卡马尔部族的附近,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很显然,这只雄虎将未开化的原始居民,看成了理想的狩猎对象。
对于原始居民来说,文明社会一般都会采取不干涉其文明的对策,因为任何外来的文化,都有可能破坏该部落原有的文化传承,对一个古老的文明,造成灾难性的打击。
可是,不干涉并不代表可以看着老虎对人类的一支,进行无情的残杀,在发现老虎的粪便中含有人类的尸骨之后,苏珊果断的用无线电通知了森林公园守护者,为了获取进一步的证据,她在附近唯一的水源旁,架设了隐蔽所,并将一个24小时不停摄像的摄影机架设在内,作为常识,通常老虎都会选择水源附近作为自己的猎场。剩下的,就只有等待支援的到来了。
一只水鸟扑腾着巨大的白色翅膀试探性的在湖中落下,谨慎而不安的在水中转悠了一会之后,抬头发出了短促而响亮的鸣叫,似乎只过了30秒,急促的翅膀拍打声划破了清晨的宁静,它的同伴结束了在湖上空的徘徊,成群的落了下来。
苏珊放下望远镜,饶有兴趣的想着这个不同寻常的现象,在脑中分析着,这究竟是鸟类为了安全所做出的侦察呢,还是只是一个巧合。
忽然,录像的屏幕上,出现了一个白色的身影,是那只杀人虎,肚子涨鼓鼓的老虎显然刚刚吃饱,虽然湖边有鹿群,可是它显然对此不感兴趣,它的背上,居然骑着一个6岁大的孩子一样的生物,长长的头发,细小的身躯上套着个鹿皮做的裙子。
明亮的月光下,那孩子拍了拍老虎的头,仰起脸,凝视着月亮,用一种奇怪的语言,唱起了一首语调哀伤的歌曲。虽然不明白歌声的意思,可是那清越的童声就象奔腾的小溪,将悲伤汇聚,流淌在迷朦的夜色里,不知为什么,听到这歌声,苏珊想起了自己远在纽约的亲爱的丈夫,想起了自己白发苍苍的父母。不知不觉中,苏珊的脸庞已经挂满了泪水。
第一次,她对自己所热爱的职业产生了怀疑,为了研究动物,自己错过了生活中那么多值得牵挂的东西,究竟值不值得?
苏珊还沉浸在歌声中,而她不知道,隐蔽所的一角已经被悄悄撕开,一双血红色的大眼睛正从她身后恶狠狠的注视着她。
一阵浓烈的腥风吹入,苏珊猛然回首,一双巨大的眼睛近在咫尺,是那只杀人虎,腥臭的大嘴离她只有不足一米的距离,而在杀人虎背后,那只用来防身的步枪静静的躺在帐篷一角。
那只老虎用着冷漠甚至是凶残的眼神看了看她,随即将注意力放在录像机的屏幕上,屏幕中,我正轻声的唱着兽族的歌谣。
作为一个研究老虎的专家,苏珊知道,现在所能做的,就是尽量不要激怒面前的大家伙,不要做出奔逃等等愚蠢的动作,她的视线落在老虎的腹部,圆滚滚的,显然昨夜的食物还没完全消化,顿时放心不少。
想到昨夜骑在老虎身上的那个孩子,她心里忽然一动,迎合着录像里的声调,唱起了连她自己都不明白的歌曲,老虎转过头望了望她,低声的吼叫两声,朝前走了两步,又看了看录像屏幕,显然迷惑住了,它犹豫的将前爪在地上踩来踩去,似乎在做什么为难的决定,苏珊加大了歌唱的音量,老虎终于放松下来,它向前走上几步,侧下身子,将大脑袋挨在苏珊的腿上,亲昵地蹭来蹭去。
苏珊的心,猛烈的狂跳起来,很明显,这是一只经常和人接触,甚至可能是被人类驯化的成年老虎,看着面前的老虎,她一边唱着歌,一边犹豫的伸出手去,轻轻搔弄着老虎脖子上的毛皮,老虎舒服的眯上了眼睛,嘴里发出呼噜噜的撒娇声。
苏珊长长的呼了口气,危险,终于过去了,也许今天,就可以和那个奇怪的孩子见面了吧,她转过头看着录像机屏幕,月色中,我抱着扎卡的脖子,在轻声说着什么。四周闪烁的星光,象无数萤火般,象着天空,轻轻飘散。
吉普车的发动机声由远而近,扎卡猛然睁开了眼睛,站起身来,强大的本能令他在一瞬间做出反映,它猛的从帐篷中蹿了出去,苏珊忽然想起,来的正是接到了报信的狩猎队,她发狂般的冲出去,可是只听见几声巨大的枪响。
接到通知的狩猎队员们,看到一只巨大的老虎从苏珊的隐蔽所跑出,向着自己扑来,几乎是不假思索的,几支狩猎步枪同时开火,扎卡如同被雷电击中,高大的身躯猛然栽倒在地上,鲜血缓缓流出将周围的草地染成鲜红。苏珊呆滞的站在扎卡身边,巨大的情感落差使她无法接受眼前发生的事情,扎卡挣扎着想站起来,却只有让血流得更多,它不甘心的低声吼叫着,却渐渐声嘶力竭。苏珊蹲下身体,哭泣着撕开身上的衬衣,无助的想堵住扎卡身上的伤口,却徒劳无功。
清脆的树木断折声中,我从天而降,看着手拿着黑色棍子的人类,又看看倒在地上的扎卡,我勃然狂怒,鲜红的长发诡异的飘起,丛林中充足的各系元素被龙之原力所召唤,如潮水般流向我的身躯。
红龙魔法―――碎裂之痕
忽然之间,明亮的丛林中一片昏暗,似乎所有的光线都被一面红褐色的水晶吸走,狭长的水晶中,几个黑人猎手和他们的车辆保持着一刻前的姿势,一阵风吹过,如同镜面般光滑的水晶,裂开了一道道细纹,细碎的纹理在水晶上延伸,而水晶内的物体,也在片片破碎。苏珊看着这一切,满是泪水的眼睛里,充满了恐惧的神情,就在她的面前,水晶正在崩塌,活生生的人被撕裂成无数片。她发出一声绝望的尖叫,昏了过去
细小的碎片落下,迅速的分解成最基本的各系元素,转眼之间,消失不见,湖畔的空地旁,清醒的生物,只剩下我,和即将死去的扎卡。
我走上前去,将手放在扎卡头上,他的眼睛中,生命的火焰在渐渐熄灭,它即将被召唤到兽神的身旁。
我的眼中满是愤怒,我已经离开了故乡,离开了亲人,可是身边的最后一个朋友,仍然要被无情的夺走,无论如何,我都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我咬破了自己手腕,将鲜血滴洒在扎卡身边的土地上。
“Yasoli huka。。。。。。。。”
低沉的咒语声响起,从扎卡身旁的土地中,伸出无数双骷髅的手掌,无数在林中游荡的鬼魂,被充满原力的鲜血所吸引,从地中升起,将扎卡身躯上的血肉一片片的撕落,满意的吞吃着扎卡的血肉,发出满足的叹息声。
这些贪婪的家伙,浑然不知自己将会面对什么样的命运。
咒语声在继续,鬼魂发出了惊恐的嚎叫,不知何时,只剩下一副骨架的扎卡居然慢慢站起,黑洞洞的眼眶之中,碧绿的火焰在跳跃。它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这些漂浮着的鬼魂,低低吼叫了一声,张开大嘴,将一个身边的鬼魂吸入了口中,似乎是吃下了极为滋补的东西,扎卡眼中的光芒突然间变成了红色,剧烈的跳动了起来。
它身边的鬼魂想要逃窜,却发现完全动弹不得,咒语所蕴涵的力量将它们牢牢的锁在原地。被扎卡任意的享用。
终于,最后一个鬼魂也被扎卡吸入嘴中,它走到了我身边,用脑袋蹭了蹭我的腿,发出了低沉的呼噜声,趴在了地上,身上的骨骼中,伸出一根根黑色的丝线,缠绕着它的身躯,丝线越来越多,最终,一个黑色的茧,出现在我眼前。
龙语魔法---傀儡进化
咒语声终于停止,这个复杂的魔法,几乎耗尽了我所有的原力。
“真TMD不是人干的活!下次就算有人求我,我也不做这种傻事了!”我嘴里骂了一声,要知道连续不断的念十分钟咒语实在是太累人了。最重要的是,还绝对不能念错,不然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这可是在跟死神抢生意。
随手一挥,打开了储物空间,我把扎卡扔了进去,这家伙的进化得持续一段时间。看来有一段时间,我得孤身一人度过了!
要不,找点乐子?我的眼光,落在了身旁昏迷的苏珊身上。一抹邪恶的笑容挂在了我的嘴角,我冲着身边的人类女性伸出了罪恶的魔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