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当今灵门,炼器之法,主要有两种,一种是炼木器,不用鼎炉也不用元火,只用珍贵的木头或骨头或石头,然后画上符咒,以阴魂炼之,譬喻龙行雨的五行鬼偶,黑巫宗九鬼魔婴等。这等炼器,方法简单,但反噬力极大,而且,煞气太盛,为各大门派所不耻,因此,人们一提到炼器,就只想到了炼金器。
另一种就是炼金器,材料很多,金银铜铁玉宝珠等,都是可以用来炼器,而且,它还可以和阴魂或者鼎炉或者元火等结合起来炼制,方法多样,炼出的法宝,威力极大,在灵门中,金器炼器之法稳坐江山,就连龙行雨,也对这门法术是羡慕得紧啊。
如果想炼器,即使你实力很高了,一个好鼎炉乃是非常必要的。可惜,龙行雨哪里有鼎炉,看了那炼器之术,心痒难耐,但他修为又不够,无法用元火炼制。
“妈个巴子的,绕了一圈,还是回到自己的阴魂炼器!”龙行雨愤愤骂道,鼎炉啊鼎炉,自己什么时候才有鼎炉啊。
不过,没有鼎炉前,先看看也不错的,熟悉一下程序嘛。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哪里是炼器,这分明是在烧钱,才炼一个最基本的五金剑,就需要铜一吨,金十斤,银百斤,铁万斤,朱砂一担。上帝啊,你杀了我吧,照这么炼下来,不出一天,自己就彻底破产了。
至于其他好的剑,先撇开那珍贵的材料不说,但是那灵力的损耗,就足足把龙行雨给吓坏了,难怪许多小派都炼木器不炼金器,原来是根本炼不起金器。
“本来还以为自己得了个宝,谁知道是根草。”龙行雨意气消沉,“还有,那张老羊皮纸,一个字也没有,不会真的是羊皮吧。那暗黑神教的人也太逗了,没事揣张老羊皮满地球跑。”
这柄剑还不错,可惜见不得光,唉——,怎么就没有一件顺心的事,和柯芳菲的进展,也不大,倒是夏沧海,似乎和柯芳菲有说有笑的,看来自己要努力了。
“这位小兄弟,来,过来看看,这可是汉代玉石,我见你投缘,才卖给你——”龙行雨刚一进来,就被一个带着黄色草帽的人招呼了,他看起来大概五十岁,脸黑黑的,估计是长期晒太阳的缘故。
“汉代玉石?”龙行雨撇了撇嘴,“你看我年轻就当我是凯子,告诉你,想宰我,门都没有。这玉石,质地粗糙,光色暗淡,连沁色都没有,何况汉玉常运用跳刀勾出细如游丝、若断若继的细线,刚劲有力,这叫游丝描和汉八刀,根本仿冒不出来的……”
“…….”那位老汉目瞪口呆。
“既然兄弟懂,那你就自己看看,说不定这里有你喜欢的东西呢。”老汉尴尬地笑了笑。
“好吧,我就随便看看。”龙行雨知道这些卖古董的,个个心狠手辣,一见你不识货,就千方百计想宰你,如果你是行家,那就不同了。
龙行雨随便看了一下,也没发现什么好东西,失望地走了。逛了大半圈,没一点收获,为什么别人总是在这里淘到宝,我却不能呢?
龙行雨一发狠,决定用灵力来探测了。大凡灵器,灵气格外浓厚,非常容易与灵力形成共振。
终于,这是最后一个摊点了。耗了这么多灵力,龙行雨几乎要累趴下了,肉体的累不算什么,更痛苦的是心灵的累。当一个个希望变成失望,当一个个期盼变成空盼,人的信心也就在一点点的磨灭,到了现在,龙行雨已经麻木了,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患有妄想症,居然想到古董市场来找灵器,恩——,回去决不能和夏沧海说,否则,会被他嘲笑死的。
天气好热,太阳更是火辣辣的,这里没有空调,只有无数的行人,何况龙行雨的灵力几乎耗光了,现在,他终于体会到什么是炎热。
火辣辣的空气自鼻孔吸了进来,肺部如火燎一般,每一个细胞都似乎被烫伤了,吐出去时,那干热的空气,几乎带走了所有的水气,害得龙行雨唇干舌燥,喝起水来,直接是灌,再无复以前的斯文模样了。
对于这最后一个摊点,龙行雨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他甚至连灵力都没有施展,只去轻轻扫了一眼,失望,除了失望还是失望。
“给,小兄弟,你看看这个,似乎可以用来做笔筒,花纹也不错,放在书房里,很配的。”
“不,不用了——”龙行雨有气无力地回答道。
“买不买不要紧,看看啊,生意不成仁义在。”那位中年妇人热情地说道。
龙行雨盛情难却,只好接过那个所谓的笔筒。
它看起来高约三寸,径宽约一寸,用来做笔筒,倒也合适。只不过,当龙行雨捧着那笔筒打量时,发现笔筒有微微的凉,似乎是灵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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